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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蛛惑-第80部分

小说: 蛛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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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简单的两个音符从童婉儿菱唇见吐出,让那个少年的笑容更加明朗了,只见那少年微微颔首,然后问,“你们说的‘那位大人’,是牧家哪位?”
    “自然是牧家公子。”童婉儿略抬螓首,却是奇怪,“司徒公子不是早就认识他了吗?”
    “认识?”司徒清又是一愣,可是心里那种不安的猜疑越来越重。
    牧家还活着的那个人,不是……她吗?
    那家伙也是一直再告诉着自己她的事不是吗?
    是他在骗自己?还是说……
    还是说所有的所谓“真相”都只不过是自己自以为是的猜想?
    那么童婉儿所说的那个自己早就认识了的、牧家的幸存者指的是……
    他开始心烦意乱,为那个即将揭露的真相提心吊胆,他觉得那个真相一定是自己所不敢面对的,想要逃避可更想直面这也许会到来的伤害!
    苏恨水不愿意司徒清再在这里待下去,这青衣的少年公子问的每一个问题都那么危险,也许一个不慎传到了那位大人耳中就会给自己和婉儿惹来杀身之祸,他还清晰记得那位大人的警告,那样冷酷寡绝的神色笼罩在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庞上,融合成了一朵最惊艳的喋血妖芳。苏恨水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或是婉儿做了什么违反警告的事,那人一定会毫不手软地把这性命给抹杀掉,就算太子殿下开口制止也会没有丝毫挽回余地——这还是以前那个总跟在太子殿下身后那个既胆小又容易害羞,还总喜欢哭鼻子的牧家小公子吗?这苦难与仇恨,已经彻底让他化身修罗了吧。
    但是……
    “牧家的事婉儿也不知道多少,她跟牧家没有任何关系,司徒公子若还想知道什么最好是去问龙家那位或是那位大人本人。”他语气里的拒绝已经很清楚了,可司徒清却只是心平气和笑吟吟地看着,反问:“燊荣夫人的落花舞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下意识箍紧手臂,苏恨水解释道:“当年我在牧府当乐师学徒,落花舞就是我传给婉儿的,所以婉儿在邝州时卖艺时才会激恼那位大人。司徒公子当日不是也在?若不是因为他还记得我,只怕那当时他就会杀了我以泄恨。”
    “邝州……?”
    慢慢眨着眼睛,司徒清的脸上出现一丝迷茫,然后一点点、一点点,变成了惊惧。
    “不可能!”
    他低低地吼了一句,但已经无法说服自己。
    没有谁能够掌控的了的人。
    当时龙碎阳苦笑着的评语突然闯进了脑海,一起突兀闯进的还有那之后那太子带着叹息的回忆。
    每一个“她”,原来是每一个“他”。
    呵……
    龙碎阳,你早就知道了吧?
    你问我想找的人最后一次相见在何时,为什么我的答案却只换你黯然惋惜的一叹!
    你早就知道了吧!
    心乱如麻。
    “他是……牧家的人?那,她呢?她又在哪……?”少年垂下头,神思恍惚地喃喃自语。苏恨水被童婉儿轻轻拉了袖子,无奈地点点头,又开口了,“牧家的事情除了那位大人自己以外大概就只有殿下才知道一些了,司徒公子不妨去问问殿下?”
    但很明显他的话已经没有落尽少年耳中了,那少年自顾自呓语着,却突然间轻笑了起来。
    “这就是你的意图吗,龙碎阳……你口口声声说着让我珍惜眼前人,却到现在才把真相告诉我,从一开始你就不想我跟他好,对吧!呵呵呵呵……可是现在,我已经不想放手了哦。”
    意味深长的笑容出现在少年唇角,他抬眼看了那两人,温和一笑,轻道一声“谢”,转身就走。
    没有人知道这少年心中是在想着什么,可他的步履不急不躁,依旧保有着关于他自己的风度。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童婉儿一直紧绷的心完全放松了下来,童锴的身影突然出现,两人吓了一大跳,定睛看清出来人后童婉儿喜悦地笑了起来,“爹,你来了!”童锴微微点头,也看着那少年消失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疑窦。
    “钻进死胡同儿了呢……”年轻男子温雅的声音悠然响起,一个身影从院中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跳了下来,然后微笑着向童婉儿打着招呼,“好久不见了呢,童小姐,你的伤势恢复得怎么样了呢?”
    “温公子。”童锴不卑不亢行了个礼,“殿下交代的任务在下已经完成,不知道温公子还有什么需要在下效劳的?”
    微笑着摇了摇头,温祺笑得很从容,只和善地跟童婉儿说了几句话便要走,他问的全是司徒清的事,得了答案后便笑得更和煦,只是到后来却有些怅然若失,轻轻叹了一声便匆忙离开了。
    童婉儿和苏恨水不明白这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但童锴却隐约猜到了什么,只是整件事情不知怎么就跟自己女儿扯上了关系,他有些苦恼,不过想想那位殿下的手段,便又放心下来了。
    那位殿下,可是个很聪明的人呢……
    温祺是去见了龙碎阳,他晚司徒清一步,本以为会见到司徒清怒气冲冲拎着龙碎阳衣领问罪的嚣张模样,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少年并没有回来。龙碎阳正悠然自得地端着茶杯坐在书案前,见温祺来了不由一笑,“怎么才过来?我还以为你偷看完了就会立刻溜回来的。”
    “我突然间有些后悔了。”温祺答非所问,苦笑。
    放下茶杯,龙碎阳挠了挠头,似乎觉得很无所谓,“你不是说那小子心性够坚定吗?”
    “牧家的事对他打击很大呀。”温祺继续所答非问,而龙碎阳也毫不在意,“没关系的,他总会给自己找个结果的!”
    “……结果?”温祺一愣,而龙碎阳已笑得纯良,“他还欠我一个答案,他会给我也会给他自己一个回去的答案的。”
    你相信?
    如果我能找到我要的答案,那一定是因为你还在这里的原因。
    你说你是我的,那你便是我的了,我放过你离开,你不走,那么就永远也不要走了,好不好?
    想拥有你的心意与渴望竟是如此深沉而迫切,我想,这一辈子都不要放开你了。
    我会懂得,一定会懂得,因为你还在这里,心还在这里。
    我相信。





    第二卷 奉龙临天 第四十章 我讨厌暴力!
    阿巴达小说下载网 更新时间:2012…2…9 14:16:23 本章字数:5783

    有时候想想,这世间的事情大祗就是如此,从错过开始,变成过错,然后不自觉地,一点点走向了不回头的路,可司徒清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一直到最后自己也没有发现其实并没有被隐藏的真相,就这样像个傻瓜一样愚蠢地自以为是,直到事情变得无可救药——不,也许……还不至于无可救药!
    少年原本颓废的脸上突然闪过一道神采,但却也只是如月出云端的一瞬,随即又委顿下来,继续黯然地发着呆。
    那天见过童婉儿之后,他还痛苦地去买醉,可醒来后又心存一丝侥幸跑回去找龙碎阳要答案,只可惜得到的那个答案依旧毫不留情将他的小侥幸打了个粉碎,可是龙碎阳笑得那样纯良无辜,让人好想将他狠揍上一顿,可是那个混蛋居然一还能边那样笑着一边威胁自己要是使用暴力的话就去告状——“我恨暴力!我恨打人!我恨你!”咬牙切齿地收回拳头,他气呼呼地转身跑走,而身后传来的大笑声让他极度有种要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身痛快扁某人一顿的冲动,可最终他还是放弃了这种不切实际的冲动,独自一个人窝着生起了闷气……
    他终究是个骄傲的孩子,再难过也不要让自己的脆弱显露在他人面前,宁愿自己一个人悄悄逃避。
    再后来,温祺来找他回去,他却把自己锁在房间三天两夜,让温祺担心不已,不过等到再出来时他却已经笑得跟往常一样明朗了。
    “我必须要见他。”
    清澈的笑容就像挂在天上的日轮一样明亮,那少年走出迷茫,直面了本心。
    而此时的尧乐山上,那个他心念心记着的人正坐在院中的树荫下晒太阳,只是神色并不是那么轻松。
    关于司徒清的那些恶劣谣言在没有人出来澄清的情况下愈演愈烈,但明眼人却看得出这件事定然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在人们还为这件事折腾得厉害时,那些真正在江湖上说得上话的、有影响力的人却都持观望态度。
    目的只是苌祭吗……
    还是说……
    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千蛛头疼地按了按额头。
    这事儿大概不是那么简单的吧,那群疯子暴徒竟然也插手到这件事里,他们的这种针对有什么深意吗?
    睁开眼睛,浓密的枝叶挡去了阳光的刺目,星星碎碎的金色光点跳跃着从枝叶的缝隙里溜下来,像是谁遗落了一地流金,他淡淡笑了笑。
    前几天有暗影送来消息,说是帝都里似乎有些骚动,唐语儒又捎了话让自己也小心点,一切似乎开始变得紧张起来,不过这也说明离那个日子不远了吧?还要多久呢?还要多久自己才可以讲那个狗贼拉下不属于他的高位然后践踏于脚下?还有多久我才能终结这仇恨,才能摆脱这满是杀戮的生命?
    寥落间又想起了那少年的话语,骄傲而神采飞扬,那不羁的风华竟让自己有些歆羡和隐隐的嫉妒。
    呵……
    不知道若是没有那场改变了命运的政变,此时的自己会是怎样一番模样?
    回到我身边的苌祭剑是你许给我的第一个承诺,我想以你的性子,剩下的那两个承诺也会不顾一切去达成吧——这是你年少轻狂的不知畏还是你刻在骨子里的骄傲?三个承诺,一世枷锁,你不退,我不逃。
    轻轻笑出了声,千蛛站起身来,缓缓地向房中走去。
    北宫皓轩匆匆地又赶回了尧乐山。
    最近关于司徒清的事情闹得越来越厉害,他也忙得焦头烂额起来。无刃的中枢驻地在离尧乐山不远的一片荒芜野地下,两地之间有密道于地底相连接,北宫每天在无刃那里坐镇布置,又担心跟千蛛独处的司徒寒沉,所以一有时间就跑回来看,不亲眼见到寒沉活蹦乱跳的他就不放心。对于他这种没理由的不信任千蛛并没有做任何表态,对于北宫,没有必要时他也仍是报以视若无睹的态度。
    这次一回到尧乐山的宅子里,还没到后院就远远听到寒沉中气十足的大哭声了,慌得北宫皓轩飞似地冲了进去,可一进去看见的却是寒沉抱着千蛛的腿一脸鼻涕眼泪地哇哇大哭的模样,千蛛总波澜不惊的美丽脸庞上带着无可奈何的苦笑,北宫顿时愕然了。
    看见北宫的身影,千蛛似乎送了一口气,虽然语气仍然很清冷,但北宫却很清楚地听得出他是松了口气,心里顿时怪异感横生,但寒沉还哭得正凄凉,他连忙摇摇头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念头都赶走,走过去捏着寒沉的脸颊问他怎么了。寒沉抽着鼻子只顾哭却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说出来,唯一能叫人挺清楚的就是他不许千蛛走。
    走?
    疑惑地看着千蛛,北宫皓轩奇怪这时候他会去哪儿又能去哪儿,可千蛛并没有要告诉他答案的意思,只柔和地将寒沉从自己腿上剥下来,抱在怀里好生哄了几句后直接塞给了北宫,寒沉顿时哭得更惊天动地了。
    罔顾了寒沉的哭声,千蛛转身就要离开,北宫连忙叫住他,追问这暗潮涌动的危险时刻他要去哪儿,千蛛只淡淡说了句“有事”便不再理会他,嚣张的态度让北宫气得差点咬碎了一口牙。而更让北宫气恼的是,他要无刃看住千蛛不许他随意离开尧乐山时却遭到了拒绝,理由是司徒清早已下过命令不许手下任何人干涉那人的行动。
    北宫怎么个郁闷都不碍千蛛的事儿,就在北宫去找无刃时他已经毫无阻拦地往山下去了。一路急向着司徒清所在赶去,一边赶路还要不断向暗影确认司徒清新的所在地,不过看来司徒清似乎也正往尧乐山回来,两人之间的距离倒是越来越近了。
    此刻千蛛的伤势并没有完全愈合,虽然已经好了七八分,但总归不是鼎盛时期,体术自是受了不小的影响,最重要的是他身上又没有多少成品毒物,使得杀伤力又下降一大截。不过此时他并不是以毒尊的身份出现,虽然“倾世美人”的身份也会带来很多麻烦,但比之起“毒尊”的麻烦却都显得不值一提了,更何况他身边还有暗影随身保护着,出手的机会也更大幅减少了。
    本来坚定了信心要回去见千蛛听他答案的司徒清在接到千蛛正朝他赶过来的消息后立刻又莫名其妙退缩起来了,一转身就想要逃跑,那种奇怪的鸵鸟心理让随行的温祺哭笑不得,干脆停止了赶路叫那不知怎么就有些神经兮兮了的少年老老实实在那儿待着等人家过来。司徒清有点想逃跑的趋势,不过在温祺的“大力看押”和冷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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