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惑-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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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还说如果在知道那秘密是什么之前就决定走人从此不再跟着他的时候再把这秘密告诉他,郁闷得司徒清当场转身就走人,只是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又气鼓鼓地回来了。
虽说司徒清清楚是自己心甘情愿地跟着龙碎阳的,但另一方面他却也很怀疑自己这种心甘情愿到底是不是真的心甘情愿。跟着龙碎阳的这些日子里司徒清真的什么都没做,一开始龙碎阳带他去见了自己的那个心尖尖肉宝贝儿子寒沉,寒沉还在司徒清派下的人的照顾中,他们甚至不知道其实自己四周都已经被别人悄然包围,司徒清在龙碎阳的暗示下看到了那些隐藏在四周的暗影,可他并没有向自己那些手下点破这一切,只是带着一脸的笑呵呵地逗着自己的心肝小宝贝儿。寒沉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某个黑心无良太子手上成了威胁自家爹爹乖乖听话的筹码,他奶声奶气地抓着司徒清的头发,在他脸上“吧唧”留下一个个湿漉漉的口水印,笑得格外天真无邪。
见过儿子之后,龙碎阳立马又带着他去看了几处可以说是绝对机密的练兵之处,而那几处的负责人却又正是司徒清父亲生前的旧袍泽老部下。在龙碎阳郑重其事的介绍下,那些人一个个以为司徒清真的要“继承先父遗志扶持皇室正统明君上位”。看着那些人殷切而激动的模样某人连解释的力气和勇气都没有了,只能闷声不吭地随他们拉着自己的手或哭或笑或悲或叹地怀念自己父亲然后不断地说着“忠国侯爷总算后继有人”“司徒将军不愧是我朝忠良,司徒公子这些年真的太忍辱负重了”——而龙碎阳最坏心眼的地方就在于他阴了司徒清这一把之后,还大一棒子给个甜枣,有事没事地说上一些司徒清想知道的那个人的事情,让司徒清明知道自己被坑害了还是老老实实跟在龙碎阳身后不离开。
就像龙碎阳所说的,他司徒清丢不起这个人,他不能让那些人戳着自己的脊梁骨说自己是个软骨的叛徒,让他们戳着自己的脊梁骨骂自己丢了父亲的脸。
忠烈之后。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本身就成了少年内心那座坚不可破的牢笼。
他不能舍弃自己家族的骄傲,一如他不能舍弃着家族的仇恨。
而抓着这点的龙碎阳,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将他收归了掌中,哪怕那少年心中还有着甚多的不甘。
从龙碎阳那里知道千蛛让慕容晓月带离的消息后司徒清微微愣了一小会儿,心中不可否认地痛了一下,但脸上却表现得那样无所谓。
“既然他是你的人,那我就当是还给你了吧,反正救他的利息什么的,我也算是收到了。”他的语气是那样的无关紧要,险些连他自己也被迷惑,以为真的无关紧要。
龙碎阳并没有对此发表什么看法,他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司徒清一眼,然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最后意味深长地一转身,走了。
后来时间又继续不停息地往前奔走着,过了除夕又过了元宵。
这是司徒清在与温祺和北宫皓轩相遇以来第一次没有和他们在一起过节,就连上次在西陵剑派也还有温祺在身边,可现在却只有他一个人,或许还勉强能算上那位不着谱的太子殿下?
他独自一身青衣蹲在雪地里捏着雪兔子,一只又一只,摆放在自己面前,整整齐齐。冰冷的雪将他的双手冻得通红,可他毫不在意,双手哈一口气搓了搓,就看着那些兔子有些傻傻地笑起来了。
身后传来龙碎阳懒懒的声音,他转过头去,那个看上去只如个富家纨绔的青年手上拿着一个白色的酒壶,笑得格外明朗。于是他摸了摸也同样冻得通红的鼻子,站起来走了过去,从那人手上把壶抢了过来,仰颈便喝。龙碎阳笑呵呵地看着,并没有对此动怒或是不满,只是重重一拍他的肩头,“走,再去喝几杯!”——那一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让少年一下子呛住,红着眼睛咳个不停,眼泪和鼻泡一下子冒了出来,看得龙碎阳哈哈大笑。
再后来,到处又风传着大魔头慕容晓月居心不良掳走了剑圣的红颜知己穷凶极恶地强占了她身子还杀人泄愤,不过对于这个消息江湖民间却都是半信半疑,或者说是信了三分之二——强掳杀害这事儿众人相信慕容晓月是做得出的,但说什么他会去先。奸。后。杀这种事……如果慕容晓月真这么做了,他就不是“弑女狂魔”而该改叫“采花杀人魔”了。
乍一听到这消息时司徒清还愣了半晌,一来是他还真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出了个红颜知己,二来也就是最重要的是因为他居然听到慕容晓月会对一个女人做出先。奸。后。杀这种事……但是看着龙碎阳半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模样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敢情那个所谓的“红颜知己”就是指的千蛛啊!不过再怎么样司徒清也很难想象慕容晓月会对千蛛做那事儿,毕竟当时他还在的时候,慕容晓月对千蛛的态度就很明显不是那么回事儿。
虽然司徒清是这么认为的,但龙碎阳显然并不这么想,情报是卡着他手上他再转而知会司徒清的,但有些东西他并没有完全都说给司徒清知晓,比方说散布这个传言的是当年的无光教余孽,再比方说他们似乎还提到了“七。夜销魂醉”。
无光教的那些事情其实说起来龙碎阳还不如司徒清知道得多,但是有些东西他却知道暂时不适合统统都告诉司徒清,比方说眼下关于慕容晓月的这件事。不管事情是真是假,反正司徒清能不信那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信了,龙碎阳还得花功夫去安抚他,不然压抑的东西多了那人的神智也是会出问题的,他可不希望司徒清变成一个心理扭曲不正常的大变态。
变态很可怕,而有着强大实力的大变态更加可怕,如果司徒清真的变成了那号人物,龙碎阳就得开始摸着下巴考虑是不是要将他先人道毁灭了再说?
在打发满头雾水的司徒清回房间之后,龙碎阳的脸色顷刻变得阴沉,他招来调查出这件事背后是无光教所为的那几名暗影手下,在冷峻地详细询问了一些事情之后他的脸色就变得更加恶劣。在严令暗影封锁关于此事的所有消息之后,龙碎阳一脸铁青地坐在那里暗自思忖着,片刻后他站了起来,传了密令到龙吟城,通知唐语儒停止暗影如今除了情报部门以外的其他组所有的行动,全面调查无光教底细。他并没有在密令里提到千蛛就是目前风头最盛的“慕容晓月对司徒清女人先。奸。后。杀事件”中的那名“女”主角,因为千蛛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其实或多或少都跟唐语儒当初的作为脱不了干系,可偏偏唐语儒又把千蛛看得那么重。龙碎阳不想插手千蛛与唐语儒之间的这段子事儿,原不原谅,只有千蛛自己才有资格做选择,但无论如何,这两个人都是他龙碎阳生命里重要的人。
原本司徒清想要给温祺或者是北宫皓轩传给信儿说明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就算不提到龙碎阳那档子密谋但最起码也得让他们知道自己现在安好得很,但龙碎阳却摆着手说不急不急,在司徒清的疑惑之下笑容可掬地说:“反正大家很快就会见面,何必再浪费这时间呢?有这闲工夫,你还不如陪我喝上几杯来得更实际呢!”司徒清对于他的胡言乱语只翻了个白眼以表态度,可龙碎阳却笑眯眯地又补充一句,“你不要来尝一下吗?这可是我家妞妞平素最喜欢的一种酒了,不知道吧?小家伙可是很喜欢喝酒的哦!”
于是司徒清再度翻了个白眼,跟着龙碎阳喝酒去了——是的,就是喝据说某人平常最喜欢的那种酒,也就是“据说”罢了,对于龙碎阳有时候说出来的话,司徒清很怀疑,是不是连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比方说,龙碎阳一直说要带司徒清去见一个人,可每当司徒清问他要去见谁时龙碎阳却总是给他打马虎眼儿,司徒清对此很不爽,但是又有些拿他没法子,只不过龙碎阳却一个劲儿保证等他见了那个人的时候绝对不会后悔的就是。可龙碎阳越是这么说,司徒清的怀疑就越重,他很想否定掉龙碎阳的话,但是龙碎阳信誓旦旦的模样让他又有一些相信。于是各种情绪之下,他的好奇心就越重,最后做出了一个相当明智且实在的决定:在确定龙碎阳是在忽悠他之前,要好好地跟在这个不靠谱的家伙身后,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还不给他做事儿——哼,谁叫他存心耍我来着!
第一卷 情字不识 第圩八章 祛毒(一)
阿巴达小说下载网 更新时间:2012…2…9 14:16:04 本章字数:5105
虽然当千蛛寒热两毒的交替发作暂缓消退之之后慕容晓月再次追问了关于七夜销。魂醉余毒的事,但千蛛却似乎仍不愿意说得太清楚,他明知道慕容晓月担心的不是七夜销。魂醉如何,却总不肯说祛毒之法,到最后让慕容晓月真的生了气,连他再三保证自己真的不会有事都不再相信,只威胁他若不能解除这余毒,眼见他受这毒性迫害倒不如亲手杀了他再自尽谢罪。
对这种情况的出现千蛛感到很委屈,可是慕容晓月脸上的寒霜却不容许他有丝毫蒙混或糊弄的意图,他只能默默点头,在慕容晓月冰冷的目光下低声承认了自己的确有法子祛毒,只是一直未曾去做。见千蛛开口承认了,慕容晓月心中才出现一丝轻松,只是脸上还是一副严肃无比的模样,等着千蛛接着往下说去。可是千蛛似乎没有再打算说下去了,他闭了嘴,也不去看慕容晓月,两人便僵持起来了。
让人会心生不安的沉默让慕容晓月原本轻松了一丝的心境再度起了波澜,千蛛避开他的目光似乎是在表明这祛毒的法子是有多艰难,艰难得连这位身手不凡的年轻毒尊都几乎做不到,这种不好的感觉让慕容晓月心中越发地不平稳,可他不知道此时的千蛛其实也正陷入矛盾之中。
黑枭山庄的事,让慕容晓月知道,究竟是好还是坏。
抬起的眼转了过去,与慕容晓月对视的清澈眼眸中有着深深的复杂,慕容晓月心口一震,知道他就要说答案了,不由缓了呼吸,只怕漏听了一个字。
只可惜千蛛说的却并不是祛毒之法,他只是这样默默相望,然后低声请求慕容晓月外出给他带男女衣裳各一套回来。虽然不知道这衣裳跟祛毒有什么关系,但慕容晓月并没有多问,现在只要千蛛开口,莫说是买两套衣裳,便是让他去宫里把皇帝老儿的裤衩拿过来他都会立刻去照办。
带着衣裳回到房间,见到的却是千蛛慵懒泡在木桶中的闲适,比起慕容晓月心中隐藏的不安,现在的千蛛似乎显得无比悠哉,就像准备去游山玩水般一副好心情的模样。见慕容晓月回来,千蛛便出水换上了那套男装,再度成了纤细优雅的贵族小公子,慕容晓月拿着毛巾擦着他湿漉漉的长发,而他只是不紧不急地整理着衣着,然后漫不经心地问:“你可愿替我杀人?”
慕容晓月拿着毛巾的手微微停了一下,淡淡反问:“你要谁死?”
“很多人。”
一把扯下慕容晓月手上的毛巾,千蛛看向他的那双眼眸一如最初相遇时唯独显露在黑色斗篷之外的寡绝。慕容晓月夺回他手上的毛巾,重新替他擦拭长发,口中的语气还是那般淡然,“好。”
“你不怕会惹祸上身?那也许会是个很强势的对手。”没有再抢毛巾,千蛛乖乖地站在那里任慕容晓月给自己擦头发,但口中却没闲着。慕容晓月动作不停,直到他头发擦得差不多了才随手将半湿的毛巾丢到一旁,一边用手稍微梳理了一下他的头发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你若希望,那便杀了。
眨了眨眼睛,千蛛弯了弯唇角,算作是笑,只是未见分毫笑意。
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走上街,千蛛的目光就像是被什么冻彻了一般没有一丝涟漪,慕容晓月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只是猜着也许跟祛毒的事儿有关吧?
没有任何迟疑地走进一家佛器堂,店中的掌柜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但千蛛却似乎真的要买什么一样左右看了看,随口问道:“你们这儿可有鸟的神像卖?”
那掌柜愣了一瞬,随即笑道:“鸟?客人说笑了,鸟怎么会有神像呢?不过客人可以说说看是要什么样的鸟儿,也许小店的木工师傅能够做出来?”
“枭。”千蛛眉眼冷淡,不染分毫涟漪。
“这个可不大好做呢……”
千蛛淡淡“嗯”了一声,目光又落到摆放在一旁柜台上的那些佛珠上,又问:“那定制一串佛珠手链是什么价位?”
当千蛛提到佛珠手链时,慕容晓月明显看到那个掌柜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似是激动,又似是难以置信。原本还不是很明白千蛛到这里是为了什么的慕容晓月突然间就明白了,千蛛看似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