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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蛛惑-第20部分

小说: 蛛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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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当这件事情传到西陵玦耳朵里后,素来沉稳淡定如他也差点被吓得一口气没接上,然后紧接而来的情绪却是几欲吐血的愤怒。
    残面修罗是什么人?作为西地白道至尊的西陵剑派掌门,西陵玦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然五年前残面修罗出现时那一通胡杀海戮所造成的影响绝对不会在五年后的现在就已经基本上都被磨平了。可掐死西陵玦他都不曾想到,在自己好不容易费尽手段让“残面修罗”这四个字几乎已经在人们心中完全淡去的时候,那个混蛋小子居然就这么毫不打声招呼地再度高调崛起……
    被气得够呛的某人差点没有干脆撒手不管司徒清的死活了,可随即而来的所有情报都表示司徒清的处境越来越危险,让西陵玦不得不暂时把自己的心情抛到一边,亲自动身秘密去找那个似乎不惹麻烦就全身不舒服的家伙。
    找到司徒清的时候,那个倔强的少年郎正独自一人躺在草地上发呆,温祺离他远远的,只是全神贯注留意着四周。
    见是西陵玦的突然而至,温祺心里也有些发苦,刚想开口说什么但却在西陵玦的示意下没有出声。
    少年依旧一身儒雅的青衫,衬得他整个人无比温和知性,可是裸露在外肌肤上,却缠绕着层层的布带。
    感觉到有人的接近,司徒清缓缓睁开了眼睛,正对上西陵玦平静的目光。
    似乎有些不高兴被人扰了清净,司徒清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坐起了身子,丝毫不在意出现在西陵玦眼中的审视,淡淡地打了个招呼,“你来了。”
    “我来了。”
    西陵玦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但却是冷。他撩起衣摆坐下到了司徒清身边,“难道我不该来?”司徒清“嗯”了一声,却不再言语。西陵玦扭头看着他轮廓优雅的侧颜,语气中有了一丝叹息,“我以为你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只是心情不好罢了。”司徒清的声音还是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情绪一般。
    西陵玦毫不在意他的冷淡,随手拔下一根草玩弄在指,语气似乎很温和,“那你告诉我,你是谁?”
    “不知道!”心情突然变得无比烦躁,司徒清狠狠地扯下一把草然后丢到了一旁,“我说了我心情不好!”
    “还要再杀下去?”西陵玦的声音越发温和。
    “我很烦别理我!”司徒清紧紧握住双拳有些微怒地站了起来,却被西陵玦抬手抓住了手腕。越发火大的司徒清愤怒地瞪向西陵玦,而西陵玦却只是这那双失却了清明的黑色眼眸一字一字轻声问:“你到底是谁?又到底是哪个你在心情不好?”
    紧蹙着眉一把甩开西陵玦的手,司徒清的声音结上了一层薄冰,“与你无关。”
    玩弄在手上的草落在了地上,西陵玦的眼神在那一刻起冷漠而疏离,“司徒清,修罗再世,你负了你当日的誓言!”“那又如何?我不在乎……”司徒清的神色依旧冷傲,“你若憎恨残面修罗的嗜血滥杀,那这条命你便拿走吧。”
    “我若要杀你,当时又怎么会救你!”西陵玦心里突然又恼又痛,语气一下子有放柔下来了,“你的脾气就不能稍微改一改吗?这么固执的话迟早会受伤的……小暮儿她很担心你,发生什么事跟我回去再说吧。”
    “……只是如此?”青衣的少年出人意料的没有再发火,沉默了片刻,他的声音里已没有了怒意,而西陵玦却愣了一下,然后别开目光,有些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算是吧,不过……”“我知道了,我跟你回去便是。”司徒清打断了他的话,径直向着温祺的方向走去,漆黑如墨的瞳眸中寂静得像是亘古的墓地。西陵玦连忙起身追上去,想叫他名字,却在那少年的唇角看见一抹轻轻浅浅的笑意,落寞着无声的凄凉,便不由噤了声。
    一念至贤,一念修罗。
    我是谁?
    又到底是那个我在悲伤?
    谁会痛、谁在痛……?
    剑之贤者?
    可他早已舍了红尘弃了深情。
    喋血修罗?
    可他更是无心无情的地狱恶鬼。
    还有谁会痛、还有谁在痛……?
    曾葬在心里的那处温柔,为何总无法真正忘却,让我在每个午夜梦回的惊醒中在心上刻了一道道永不愈合的伤。
    我是谁、谁会痛?
    这浮华乱世,不成贤者不做修罗,我本只做——
    司徒清。





    第一卷 情字不识 第廿四章 雨伤
    阿巴达小说下载网 更新时间:2012…2…9 14:15:50 本章字数:6130

    在西陵剑派一耽搁就是大半年,过年那几天司徒清独自坐在一片素银的花苑里喝着酒,西陵玦让他回大厅一起过年却被屡次拒绝,到最后他也明白了,也不来打扰这青衣少年独属的世界,只是远远地站在那里关注着司徒清的温祺喝上几杯,算是渡了年。
    这少年要的,他们不是不懂,只是没有人给得了。
    正月十四的时候,出乎所有人意料,“无刃”的建立者兼上代负责人、远嫁给大慕国仲零王的铁伶嫣突然和仲零王邵宁一同来到了西陵剑派。那天晚上三个年轻而宛若传奇般的男子把酒畅谈了一整夜,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但是十五的那个早上,出现在人们面前的三人都是一脸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的神清气爽。
    等到四月了,司徒清总算踏上了归程,西地的事儿还不算完,但是在司徒清扒拉着指头给西陵玦算着还有多少天就是北宫皓轩加冠满二十的日子时,一头黑线的西陵玦二话不说揽下了某人没完成的所有事情让他乐颠乐颠地招呼着温祺骑马走了。
    也不知道司徒清到底想通了什么,竟然没有再发疯,一路上安安稳稳,一如他的平日。
    五月初的时候,他回到自己家,稍微叮嘱了一下北宫皓轩记得回来举行加冠礼后便打发他走了。在温祺的安排下,北宫的加冠礼顺利进行,只不过这小子似乎并不喜欢戴着发冠的感觉,加冠礼一结束就立刻将发冠顺下来丢到了一旁,然后像以前一样用一根绳子随手将头发绑在了脑后。
    “好歹也是二十岁的人了,注意一点形象啊!”司徒清晃了晃手上的杯子,然后抿了口酒。北宫皓轩“嘿嘿”笑了笑,“我又不是什么翩翩贵公子,哪那么多形象呀!更何况跟着师父您,我要形象也没用啊!”司徒清一酒杯砸在他的头上,翻了个白眼,“少来,你师父我形象不知道有多好呢!”
    师徒两人坐在饭桌前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酒,酒过三旬之后,北宫旁敲侧击地问起该怎么处理童婉儿的事,可司徒清却摆出一副微醺模样,全做不懂北宫话中话。试了几次之后北宫自然明白了司徒清的心思,既然司徒清不想说,北宫也不会再问下去,两人再次举着杯子相互灌起了对方的酒。
    虽然司徒清回到中原之后并没有为童婉儿被掳之事做出任何行为,但这并不代表着千蛛心里也对此完全放了心,他虽然与司徒清相交不深,可一年前那段相遇还是让他明白到,那少年绝对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就算那少年表现得再怎么风平浪静,千蛛却明白这不过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就算司徒清真的不在乎那个女人的生死,可却绝对是个在乎自己颜面的人,所以他迟早会找上自己。
    不过此时,这些事情都上不了千蛛的心。
    今年二月初二的时候,整个唐府都为了两位双胞胎小少爷几天后的满月酒而忙碌不已,可也正是在这个龙抬头的日子里,一场悲剧发生了。
    那日午饭后不久,兴致勃勃去看碧琉茚和孩子的唐语儒在门口喊了几声也无人应后便自个儿推门进去了,但映入唐大少爷眼中的却是碧琉茚和两个婴孩几若死人的青灰脸色。当下立刻大喊“救人”的唐语儒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跑到窗前就放飞了几只信号箭,潜伏在附近的暗影侍卫在接受他的命令后立即去找了千蛛。
    千蛛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碧琉茚还没有落气,但那对双胞胎中的弟弟早就死去多时了,留下的那个大的也已是奄奄一息。唐语儒的所有思维早就乱成了一锅浆糊,他只是一个劲儿求着千蛛救碧琉茚,千蛛没有出声,不是他不愿救人,而是他在见着碧琉茚时就已经知道她已经没有生机了。所以他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然后抱过了一旁濒死的婴孩。
    到最后,母子三人也只有这个孩子侥幸活下来了,而他侥幸活下来的原因却是因为千蛛从开始就他开始就一直用自己的真气吊着他的命,这一损耗就持续了数个时辰,饶是千蛛体质特殊也背负不起,等到这唐家第三代的独苗苗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时千蛛自己也因为真气消损过重而脸色难看起来了。但没想到,一打开门,得知千蛛不管碧琉茚死活而去救了那个还没满月的小家伙后,一向对千蛛百依百顺的唐语儒二话不说就红了眼睛发疯了,拔出腰间那把从来是当装饰的剑就要砍人。千蛛淡淡地看着唐语儒,看着那把银色的剑狠狠地冲自己砍来,而唐语儒双眼通红地不断大吼着质问千蛛为什么不救他的女人,似乎早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毫无抵抗地任锋锐的剑尖刺进了自己肩头然后斜斜切了下去,整个伤口的血如同烟花一般溅染在了白色的衣上,整个过程中千蛛一声未出,只是默默地看着癫狂不已的唐语儒,也默默地看着那把沾了自己鲜血的剑再次凶恶地往自己的身上刺来。
    “混帐!”
    一声怒骂突然响起,就在剑尖即将刺进千蛛心脏时一颗石子重重地击在剑身上将那剑势生生偏移了一份,而就在下一刻一个身影鬼魅般出现在千蛛身边一手抓住锋利的剑身另一手狠狠地朝唐语儒脸上甩了一巴掌又顺势往他侧颈送了一记手刀,唐语儒立刻软软晕倒在地。
    “妞妞?!”
    完全无视倒地的唐语儒,龙碎阳的心思全都转到了一身是血的千蛛身上。千蛛同样握着刺进自己心脏旁边一点的剑身,脸色因真气损耗过度和失血过多而开始有着异样的惨白,他随手封住自己身上几个大穴,然后小心地将剑尖拔了出来,带起一蓬鲜艳的血花。
    这一次受伤之重绝对超过了千蛛本人的预计,但真正让他痛苦的既不是身上那道长长的血口也不是胸前那道几乎杀死他的伤口,而是唐语儒在癫狂时所大吼大叫的那些话。
    即使知道那时候的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理智,即使知道那些话也许只是他发泄的途经,可是一旦想起来,心还是会难过得快要窒息掉。
    也正是如此,他甚至没有等到自己身上的伤口愈合,在确定自己没有生命危险之后便独自离开了,甚至在离开时都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唐语儒在那场癫狂之后一病不起,千蛛只是淡淡地告诉龙碎阳他没有大碍,在断断续续地告诉龙碎阳该怎样照顾唐语儒后,千蛛悄然离开,至于在他离开以后龙碎阳会是什么心情,那都已经不是千蛛所会去考虑的了。
    缓缓地走在无人的荒林,千蛛并没有选择避雨,反而任瓢泼的大雨将自己淋个湿透。
    记忆里的唐语儒总是手持摺扇潇洒不羁的,对自己更是百般娇宠爱护,甚至可以说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高过一分。
    但是……
    停下脚步,他抬头看天,雨打在身上,透过绷带渗进伤口,疼在了心底。
    那时的情景还清晰地刻在脑海,他仰望灰败一片的天空,失魂落魄。
    是不是无论我再怎么努力,我也还是一个什么事也办不成只会拖累别人的废物呢?
    我、原来我是个这么让人厌烦的存在呀……
    他想痛痛快快地嚎啕大哭,可是脸上却展开了倾世的莞尔,就在雨中,圣洁得叫人不忍直视。
    缓缓地抽出腰际长剑,他轻轻一扫,激起一轮梦幻的银光。
    蕴隐着强大的真气,双子神剑之一的苌祭带起的剑气横扫四野,直直斩断了大片树木,而那双精致的曈眸在此刻只有木然的迷茫。突然,他微地颤了一下,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和着雨水转瞬消失在泥土中,而那容颜上只剩一片没有生气的灰白。
    苌祭无力地垂下,他茫然地看着前方无尽的雨帘,突然收剑回鞘,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去,仿佛在前方的某处,有一个心灵的归处。
    这场大雨接连下了好几天,绿芸城附近不远的镇子里,慕容晓月看着依旧阴沉沉的天,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烦躁。一旁的北宫皓轩打着哈欠有些睡眼惺忪地看着外面滂沱的大雨小声嘀咕,“这么大的雨,还真是好睡觉……”说着又蹭上前贼笑着单手搁在慕容晓月肩上,“嘿嘿,我说晓月,你……”
    冷冷地打开北宫的手,慕容晓月只觉得心里越来越重的烦闷,压迫得连呼吸都困难了,一个黑影像是幻觉般从他眼前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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