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国武王传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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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见了驸马,急切地问道:战局如何?
张文休奏道:禀报父王基下,按军师之计,三路大军次第进兵,将新罗国主力大军吸引到北线和西线,我率东线海军出其不意攻克金城,金兴光中箭逃往熊津城。金思兰王子来求和,愿将北部八十里土地和十座城池割让给我国。军师曾有令在先,小胜毁其城,中胜迫其降,大胜擒其王。我已小胜和中胜在握,正要乘胜夺取大胜,不料军师转来太妃宴驾的消息,便放弃大胜,接受求和,迅即罢兵,携金思兰返回。
武王高兴地说道:驸马不负孤王厚望,不仅破了他的京城,还夺来土地城池,掳了他的王子,凯旋而归,可喜可贺,孤王要重重地嘉奖。你先回府去好好休息吧,这几天来参加太妃的六七祭礼即可。
张文休奏道:儿臣听说军师被监禁了,不知是何罪名?
武王道:他携印带兵,私闯京城,有谋反之嫌,待太妃葬礼之后再行论处。
张文休奏道:军师奇谋致胜,是头等大功,怎么会有了谋反之罪?帅印和亲兵都是儿臣交给他的,请父王解除监禁,儿臣愿为军师担保。
武王冷冷地说道:你还想为他担保,担保什么?就算携印带兵可以解释,那么你接受新罗国求和,是大野勃的主意吧?这可不是孤的教意。孤原本是让你暂时撤兵,待太妃葬礼之后再伺机开战。是大野勃假传王教,坏了大事。
张文休道:接受和谈原本是儿臣的主张,只是请军师帮我斟酌一下而已。军师为此事蒙冤,儿臣如何能心安?
武王斥责道:冤与不冤,要审问明白了才见分晓,你妄下担保,替他叫屈,该不会以为孤王是昏君吧?
张文休见武王发怒,赶紧解释道:请父王息怒,儿臣只不过是想说军师无罪。
武王阴沉着脸说道:不必解释了,你退下吧。
张文休不敢再说话,只好默默退出。在王宫门外遇到右相高海清,两人匆匆打过招呼,就擦肩而过。
高海清见驸马面色忧郁,料到他是为大野勃的事受了武王的训斥,或者是为大野勃求情遭到武王拒绝,不仅暗暗高兴,就想趁热打铁。
高海清进宫,向武王奏道:臣刚刚听说,大野勃越俎代庖,不经基下示教,就暗中唆使驸马接受和谈。这可是篡权欺君的大逆之罪。
武王阴沉的目光中透出杀气,恶狠狠地说道:他自投罗网,就怪不得孤王无情了。右相,这事交给你来办,立即把大野勃押入天牢,待太妃七七下葬之后,即行处决。
高海清兴奋地应道:臣领教。
高海清领了王教,立即带着一百名禁卫军,幸灾乐祸地赶到城外兵卫大营去捉拿大野勃。
张文休替大野勃求情不成,反遭到武王训斥,心中焦燥万分,从王宫出来,也顾不上回家去看望公主,就急匆匆出城来到兵营。
张雨生见儿子返回来,急切地问道:见到基下了么,解释清楚了么?
张文休痛心地说道:儿子没有用,竟把事情弄得越描越黑了。
张雨生惊异道:怎么会这样?你是怎么向基下说的?
大野勃上前说道:既然是驸马说话也不管用,那就是武王蓄意加害于我了。文休,你不要急,慢慢细说怎么叫越描越黑?
张文休道:又给三爷爷加了一条罪名,说三爷爷假传王教,唆使我接受新罗王求和,坏了基下的大事。
张雨生向儿子怒喝道:一定是你胡言乱语,让基下更加深了误解。
大野勃这时反倒冷静了许多,向张家父子说道:这事怪不得文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武王想给我定罪,也要经过审讯。我没有谋反,一心为国,问心无愧,不怕他来审。只是不能参加太妃的葬礼,实在是痛心。
张文休懊悔不迭,哭泣道:要不是我请三爷爷来作军师,也不会惹出这许多诬陷,都是我连累了三爷爷。
大野勃笑道:你堂堂一个大元帅,怎么还象个孩子。哭什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人蓄意加害,就算我闭门不出,也是逃不过去的。该着我有这一劫,都是命中注定的,怎么会是你连累的?
三人正在议论着,有亲兵来报:禀报左相大人,右相高海清来捉拿大野勃,已经把后帐团团围住了。
张雨生闻报,大怒道:有本相在此,谁敢胡来?
高海清趾高气扬进帐来,喝道:有王教!
张雨生父子听说有王教,不得跪下应道:臣张雨生、张文休听教。
大野勃却面带微笑,转身坐到椅子上。
高海清喝道:大野勃听教!
大野勃冷笑道:你瞎叫什么,本王是草民,不是朝臣,听那门子教?
高海清叫道:本相奉教来拿你下狱,你敢不跪下听教。
大野勃笑道:你既然是奉了王教,来拿就是了,何必狐假虎威虚张声势。
高海清大喝道:禁卫军,把大野勃拿下!
禁卫军刚要动手,张雨生和张文休父子一跃而起,挡在大野勃前面。
张雨生大喝道:不许胡来!
张文休向禁卫军喝道:本驸马是镇军大将军,也是禁卫军的总统领,你们还不退下!
禁卫军不知所措,一时楞在那里。
高海清冷笑道:怎么,左相和驸马要对抗王教吗?
张雨生强压怒火,说道:右相既然自称奉教,为何不宣教就拿人,难道是假传王教不成?
张文休质问道:本驸马刚刚从王宫出来,怎么没听说有这样的王教?
高海清恶狠狠说道:好,算你父子有种。听教!
张雨生父子只好再次跪下。
高海清宣道:武王基下教示,立即捉拿反贼大野勃归案。
张雨生父子应了一声:臣领教。双双起身。
张雨生向高海清说道:右相虽然是奉教行事,本相还是有一言相告。三王叔谋反之罪恐有不实,请右相不要为难三王叔,免得日后水落石出时,大家不好见面。
高海清冷笑道:左相一向和大野勃气味相投,今天又妄图阻挠本相捉拿钦犯,难道就不怕明日朝堂上不好交待吗?
大野勃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乍开双肩,摆出一副金刚铁塔的架势,叫道:高海清,少说废话,你想怎么个拿法,请动手吧!
高海清向禁卫军喝道:把他捆起来!
三名禁卫军冲上来,把麻绳往大野勃脖子上一搭,就来掠他双臂。可是那两支臂膀竟象是两根铁棒,哪里扳得过去。又有两名禁卫军上来,五个人仍是扳不动。
高海清叫道:大野勃,你敢不服王教吗?
大野勃嘲笑道:这能怪我吗?胳膊伸在这里,你有本事只管来捆就是了。
高海清道:就算你有仙功道法,也休想逃脱。你不肯收功,不捆也罢,囚车还是要坐的。请你上车!
大野勃大笑道:哈哈哈,本王叔要启驾了,佞臣高海清前面带路!
第八十八章 贤良下大狱 驸马拼死谏
张雨生父子眼睁睁看着大野勃上了囚车,被高海清押解而去,既不能阻拦,也不能护送,急得搓手跺脚,不知如何是好。
张文休望着囚车远去,抱着自已的头,痛心地说道:都是我害了三爷爷。悔不该请他来做军师。
张雨生无可奈何地说道:基下要这么做,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张文休看着高海清的背影,恨恨地说道:一定是这个右相向父王进了谗言,才会发生这种怪事。他也是当朝一品高官,怎么会做出这种幸灾乐祸的事来?
张雨生喃喃地说道:他诬告大野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知道我和大野勃私交深厚,也知道大内相乌知古和大野勃素有交往,就想通过诬告大野勃来打击我和大内相。我和大内相并不怕他挑衅,只是苦了三叔大野勃。
张文休焦急道: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三爷爷落难,总要想个办法救他才行。
张雨生叹息道:我受先王大恩,只能唯王教是从。既使大野勃冤死,我也不能违背王教。
张文休坚定地说道:我张家世世代代都愿为王廷而死。可是,三爷爷是因我而获罪,我宁可以替三爷爷去死,也不能背负着愧疚苟活于世。我要拼死向父王进谏。
张雨生道:我是不能在基下面前多言的,也不能允许张家子孙做出违背王教的事来。你可以例外。你是驸马,是半个王子,可以不受家规约束。不过你也不能鲁莽行事,要先争得公主的同情,请公主一起向基下进言,才能有成功的把握。大野勃能不能转危为安,就看你的了。事不宜迟,我们赶快进城。
张雨生父子飞马进城。临别时,张雨生又叮嘱儿子一番,然后分头而去。张文休打马奔向驸马府,急匆匆回家去见贞淑公主。
贞淑公主早已听说驸马从前线归来,就高高兴兴地打发仆人到王宫去打听消息。可是仆人回来禀报说,驸马从王宫出来,又打马出城去了。贞淑公主就有些生气,心想驸马从前线归来,应该先回家来见妻子,或者先到太妃灵前吊唁,现在这两件大事都不做,却又莫明其妙地出城去了,难道还有比这更大的事吗?可转念一想,驸马是三军大元帅,统率着数万人马,说不定真有重大事情急着处理,可怜他离家数月,没人照顾,也不知吃了多少苦,现在到了家门口,却还要为公务操劳,真是让人心疼。公主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心疼,坐也不安,站也不稳,正在焦灼不安。这时听到仆人在外面喊:驸马爷回来了!
张文休匆匆进来向公主问候道:分别数月,公主一向可好?
贞淑公主扑上来娇嗔地叫道:你这大半天跑到哪里去了,让我等得好心焦?
张文休抱起公主,强作笑颜道:去处理一件大事,让公主久等了,实在抱欠。
贞淑公主觉察到驸马情绪低沉,关切地问道:驸马怎么了,好象有心事?不是打了大胜仗吗?
张文休沉痛地说道:仗是打胜了,却害苦了三爷爷。
贞淑公主问道:三爷爷不是你的军师么,也该论功行赏,怎么会害苦了?
张文休眼含热泪,痛苦地说道:就因为我请他来当军师,才让他蒙受了不白之冤。他从南海大营赶回来奔丧,却不留神携了帅印带了亲兵,触犯了律法,被高海清诬告为谋反,已经押入大牢了。
贞淑公主惊问道:怎么会这样?父王会听信诬告吗?
张文休道:父王历来对三爷爷有成见,所以高海清一告就准了。
贞淑公主焦急道:那可怎么办呢?奶奶刚刚宴驾,三爷爷再发生不幸,岂不是太悲惨了么?
张文休道:现在别人的话父王已经听不进去,只有靠我们出面去为三爷爷求情了。
贞淑公主迟疑道:你是说我们,我怎么可以对父王做的事提出异议呢?
张文休扶住公主的肩头,定定地看着公主,说道:你知道吗?谋反的罪名一旦成立,就要满门抄斩。三爷爷真要是冤死了,我还有脸活在世上么?我就是拼死也要去救三爷爷。请公主帮帮我。
贞淑公主道:可是,连奶奶和妈妈都不过问朝政大事,我怎么可以胡乱参言呢?
张文休焦急地说道:这件事不同一般,既是国事也是家事。三爷爷的灾难是因我而起,我必须舍命相救。这不仅是为了三爷爷,也是为了王族的和睦,为了国家的安宁。请公主无论如何要帮我。我是在恳求你!
张文休说着,就势跪在公主膝前。贞淑公主急忙去拉,却拉不起来,不由得急出了眼泪,就和丈夫相对而跪。
贞淑公主哭声说道:驸马不要这样啊。我知道三爷爷这事太重大。爷爷兄弟三个,一个做了老王,一个做了和尚,一个又要处死。奶奶要是还活着,也会活活急死。既然你决心拼死进谏,那就是九死一生了。万一你遭到不幸,我还能活着么?快起来吧,我和你一起去见父王还不成吗?
张文休叩头道:多谢公主。
贞淑公主一边替驸马整理衣冠,一边说道:我们这样去见父王,是不是太草率了。父王既然下令抓了三爷爷,一定是坚信自已做得正确。我们这个时候冒冒失失去求情,只怕不会有好结果。
张文休道:公主想说什么,是不是反悔了?
贞淑公主道:不是反悔,是有些担心。万一父王不听,我们该怎么办呢?
张文休道:我是破釜沉舟,孤注一掷了,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万一不能成功,只有先到阴曹地府去恭候三爷爷了。
贞淑公主道:我看应该先去找母妃商量一下,请她给出个主意。
张文休道:我已无计可施,就听你的。
两人来到王宫,先到后宫给贵妃陶美鸾请安。
陶贵妃笑道:驸马不是刚刚回来么,先休息几天,好好陪陪贞淑,不用急着来给我请安。贞淑可是怀了孕了,你就快要当爹了。
张文休道:谢母妃关怀。其实儿臣急着来,也不全是为了请安,是有一件大事要请母妃帮助。
陶贵妃笑道:你这个南征北战的大将军解决不了的事,只有请你父王来相助才行,找我可没有什么用。
张文休道:今天这事非母妃出面不可。
陶贵妃道:会有这样的事,你说说看。
张文休道:儿臣请三爷爷来做军师,本是为朝廷力,可是却有人乘机诬告三爷爷谋反,父王已经下令把三爷爷押入大牢。三爷爷是助我出征才招来横祸。我要是不能救下三爷爷,还有何面目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