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牙皇妃-第5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衡玉道:“很多事,我说出来不合适,我只能点到为止。总之记住我的话,小心徐忆尹。”
我寒颤一下:“你说得好吓人。我又失去一个朋友了。你是怕他会伤害我么?他应该不会吧。”
衡玉笑道:“不,你理解错了,我是怕你伤害他,我是怕他伤害自己。他和你一样,痛苦的时候,会自残的。”
“我不理解。”我老实说。
衡玉笑道:“总有一天你会理解的,不要去惹他就是了,能不去见他就不要去见他,好么?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我感到莫名其妙。突然有人告诉我身边最亲的朋友是一个会对我造成威胁的人,多少心里有点难以承受。但是衡玉应该不是爱挑拨离间的人,他应该是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衡玉突然叹道:“上官博亦真的很在乎你,你不要辜负了他。”
我沉默起来。
衡玉见我闷闷不乐,笑道:“不说这些了,总之徐忆尹为了他那个馊主意,可是没有少吃苦啊。不过效果也好,安逸王和芳信公主彻底相信了上官博亦,因为你的痛苦是装不出来的。”
我踢了他一脚:“你能不能阳光一点?竟然拿别人的痛苦来欣赏,心里够阴暗的。”
想起了上官博亦当时受那么重的伤,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担心地问道:“上官博亦当时是怎么受的伤,是怎么中毒的?是谁下的毒?也是你们计划的么?”如果那毒没有经过临床实验,上官博亦一睡不醒怎么办?我感到后怕。
衡玉笑道:“你别担心,上官博亦就是受了一点小伤,并没有中毒。那只是徐忆尹自己配的一种药,看上去跟中毒一样,可是对人没有一点伤害。当时我派手下去袭击安逸王了,上官博亦去营救,胳膊上被划了一道口子,药就是喂在那个刀刃的,上官博亦就像中毒一样。虽然他看上去像昏迷,其实人是很清醒的。那个药,连安逸王的那个大夫都看不出的。徐忆尹还是挺有才的。”
我一把攥住衡玉的衣领:“你说上官博亦当时的昏迷时假装的?”
衡玉对我突然变脸表示十分不理解,唯唯诺诺答道:“是假装的啊。”
我的腿彷佛被人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一点一点地滑了下去,跌坐在地上。我一直不相信上官博亦,一直不愿意接受他不爱芳信公主这个事实,不就是因为他醒来那声芳信么?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唯一真的是,他是深爱我的。可是我不相信他,最爱我的那个人,我一直都不相信他爱只爱我。
揭开盖在真相表面的那层薄纱,我是那样的羞愧难当。天雨说得很对,人的一生很长,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大事小事,如果不能无条件地相信他,何谈爱他?若不能相信他,只能成为他的包袱,只能相互伤害,只能折磨自己和他。我的爱情,怎么就这么脆弱?我那样冤枉深爱我的男人。
心里像cha进了一把匕首,很疼,有点喘不过气来。我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怎么了?哎呀你不要哭啊,我说错了什么啊,你不要哭嘛。”衡玉在一旁手足无措。
我放声大哭起来:“我想见上官博亦,我想他,现在就要见到他。”
“现在啊?”衡玉很为难,“现在我去哪里找他?”
我的哭声无休无止。
衡玉叹气:“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马上派人去找他,好不好?”
我点点头,仍然在抽噎着。()
第101节合计陈进英
这几天春暖花开,大地苏醒,鸟儿归来。西北的春天早春的气息不是很强烈,一场春雨,天气仍然寒冷。寒风凛冽,风和着狂沙吹打着窗台,整日整夜呜呜作响。
升温降温,几个来回,天雨那文弱的母亲就病倒了。天雨家里仆人丫鬟一大推,可是天雨还是整日整夜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她的母亲。我现在才明白,天雨那么癫疯,那么任性,可是他们这样家庭里老思想的父母怎那么疼爱她。原来她是极孝顺的。
不冤枉天老爷和天老夫人疼她一场。我想起了在东盛的韩家一家人,那么宠韩子嫣的韩老太太,冬去春来,又是一年了,不知道她的身体怎样了。疼了我那么久,我从来没有在膝下承欢过。
我对不起的人,掐指算来,真的不少啊。
没有天雨的陪伴,我和衡玉的生活变得无聊之极。上次被她无缘无故地骗去了一个月的时间,我俩一直颇有微词;可是现在走,多少有点趁火打劫的味道。既然我们一直标榜自己和天雨那不守信用的小女人不一样,就只能继续留下来,建立自己美好的信誉。
可是寂寞并没有因为我们有信用就放过我们,而是变本加厉地欺凌我们,都说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古人的话,总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难得今天不起风,难得今天有太阳。吃过午饭,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和衡玉沿着岭西城最繁华的那条马路压来压去,虽然这里我们每天至少要逛两遍。
难得放晴,男女老少带着一身的霉气,出自己的老巢里蹦跶出来接受阳光的洗礼。街上平时都是稀稀朗朗的几个人,今天却是人山人海的,堆满了眼球。看着花花绿绿形色各异的人们,我差点以为回到了东盛的街头。原来如此偏僻寒冷的岭西城,也有这么多人啊。
在人群中,一个高冠美服、面若冠玉的佳公子异常显眼。许多少女都不住地回头打量着,含羞地评论着。只是这位公子彷佛心思重重,眉头紧皱。可是就这样更迷人,凭添了一股忧郁。
好几个姑娘都羞红了脸。
这不是天雨曾经的情哥哥陈进英么?我突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附在衡玉耳边嘀咕一番。衡玉微皱眉头,为难道:“这样不好吧?你这不是眼睁睁地把我往火坑里推么?”
我贼笑:“我怎么会那么那么残忍呢?放心吧,我会闭上眼睛推的。”
衡玉举手向抡我。我忙跳开,骂道:“你有点担当好不好?还是一个王爷呢,怎么这样呢。平时见你干大事一点都不含糊啊,怎么小事就这么扭捏呢?”
我这话明白人都听得出是明贬暗褒。衡玉听出了我话里的褒奖含义,像打了气的气胎,咕咕地往前跑,还乐:“为了天雨,咱就豁出去了。”
我打头阵,上前喊住陈进英。
陈进英看了我们半天,才慢慢道:“你们是天雨的朋友吧?”用的是反问的句式,疑问的语气。是个好兆头。看来每次见面,他的心思都只是在天雨身上,根本没有看到我们这俩个小喽啰。
我含笑道:“陈公子好记性,我们是天小姐的朋友。”我看到身后有一家茶楼的招牌正迎风飘扬,顺势道:“我们想邀请陈公子到茶楼坐坐,不知道陈公子是否赏脸。”
陈进英笑道:“是天天雨的朋友,就是我陈进英的朋友,两位相邀,岂有推却之利?陈某恭敬不如从命了。”
衡玉立马作出先请的手势:“陈公子,请!”
“陈某就不客气了。”陈进英举步先行。我和衡玉赶紧跟进去。我有点兴奋,有点瓮中捉鳖的感觉。彷佛猎人看着猎物走进自己陷阱的愉悦。
我偷声向衡玉:“接下来就看你的啦,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衡玉低声不耐烦道:“知道了,我尽量吧。这都是什么事啊,我像被赶上架的鸭子似的。”
我禁不住笑道:“别胡说八道,给我好好表现。”
陈进英一进去,一伙计就过来招呼:“陈公子来了,三楼的雅间已经收拾好了,就等公子来了。”
“费心了。”陈进英礼貌表示感谢。看来他也是这岭西城一霸啊。伙计在前领我们上楼。背街的雅间,也算是这闹市中的闹中取静了。从窗口望去,底下是一条后街,稀落几个行人。
“听两位的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吧?”陈进英抿了一口茶,问道。
我忙回答:“我是东盛人,他也是西记的,他是望归城的宁王爷衡玉。”
陈进英诧异看了衡玉一眼,接着兴奋道:“您就是望归城的宁王爷?早就有耳闻了,宁王爷的大名我们整个西记无人不知啊,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衡玉谦虚道:“哪里哪里,陈兄抬举了。”
我也十分诧异:“整个西记无人不知?他做了什么祸国殃民的事?”衡玉在桌子底下踢我一脚。
陈进英再次惊讶地看我一眼,继而笑道:“姑娘说笑了。”又向衡玉道,“不知道宁王这次来我们岭西有什么公干?”
衡玉笑道:“陈兄不必王爷长王爷短的称呼小王,如果不嫌弃,称衡玉吧。我应该比陈兄小一点…”我看他似乎没完没了地套近乎,把正事搁一边,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他一脚。衡玉哀怨地看了我一眼,一脸的不情愿,向陈进英道:“其实衡玉此次来岭西,是有点私事…说出来怕陈兄笑话。”
陈进英笑道:“衡玉兄多虑了,有话但说无妨,需要小弟效劳的,小弟一定会尽力而为。”我都被他们搞糊涂了,到底谁是哥?怎么都称自己是弟弟,没人愿意当哥哥。我要是男的,我就去称自己为哥哥的。
没听说么,过度的谦虚,等于骄傲。
衡玉还是在犹豫,看着我,可怜巴巴的。我做出威胁的眼神,再不说回家就打死你。衡玉瘪了瘪嘴,十分无奈,还是装出高兴中带着羞涩的表情,向陈进英道:“其实衡玉是来岭西提亲的。”
陈进英也来了兴趣,笑着追问:“衡玉兄看中的是我们岭西哪家的姑娘啊?”()
第102节真情告白
衡玉清了清嗓子。道:“是岭西城主天家的小姐天雨,陈兄也是认识的。几年前衡玉无意间遇到了天小姐,那时就被她的美丽纯朴吸引了,下定决心此生非她不娶。可是天小姐心并不在衡玉,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追随她的脚步。”
我看到陈进英脸色都变了,瞬间苍白了。我心里暗喜,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中。
衡玉接着道:“古人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些年的追逐,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天小姐被感动了,答应嫁给我了。我这次就是来提亲的,过几天她就要随我回望归去了。”
陈进英猛地站了起来,嘴唇发颤:“她答应嫁给你了?她要走了?”
衡玉再次扇动他无辜的双眼,装不解道:“是啊,过几天就要跟我走了。陈兄不替小弟高兴么?”
陈进英嘴唇苍白,缓缓坐下,道:“是啊,恭喜你了。”他别过头去。我看到他双手关节处捏得发白。
他站起来向我们道:“突然想起,今天和友人有约,请宁王见谅。失陪了。”下楼时,他的脚步踉跄。
衡玉喝水润了润嗓子。担忧向我道:“这样有用么?会不会适得其反啊?我见陈进英的样子,好像有点刺激过头了。”
我也茫然:“我也没有把握有用,听天命吧。”
衡玉暴怒:“你没有把握还叫我那么说?回头有什么事,天雨非砍了我不可,指不定我一家老小都在劫难逃。”
我安慰他道:“不至于的。为朋友,咱也算两肋cha刀了。现在结果都还没有出来,自怨自艾一点用都没有,咱们都胜过什么偶没有做吧。”
衡玉泄气:“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你不是真打算让我把天雨娶回去吧?我家里已经有一只母老虎了,再娶一只回去,你是不是成心叫我们宁王府永无宁日?”
我啐他一口:“你想娶也得有人想嫁啊!别那么多废话,接下来看我的吧。”
当晚,我就去找天雨,信口雌黄道:“在我们东盛,如果家里有人病了,总会被认为是瘟神临门了。我们就会去庙里祈福,送瘟神。”
天雨嗤之以鼻:“你们东盛人怎么就这么愚昧?那泥巴捏的油笔画的能给你们啥福?”
我崩溃。不说古代的人都迷信么?怎么我遇到的全是一些无神论者?我不泄气,继续道:“有句话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去庙里替你母亲祈福,愿瘟神早日离去。”
天雨不耐烦:“有病看大夫,喝药啊,求那些泥巴做的有什么用啊?你真是愚昧。”
“有没有用是一回事,有没有心则是另外一回事了。为了你母亲,你就是辛苦一趟而已,又不损失什么,对吧?”我苦口婆心道,都说打蛇打七寸。
天雨的七寸一下被我击中了,点头道:“也对。心诚则灵。那我们明天就去吧,我们城外二十里铺的地方有一个特别大的庙,平时香火特别好,我们就去那里。”
我笑道:“你怎么说风就是雨。你知道去祈福要准备些什么吗?”
天雨眉头紧皱,感叹道:“去祈福还要准备东西啊?那也太麻烦了点吧?”
我看她想打退堂鼓,立马道:“你如果相信我,就交给我去做,我在家看我家里准备过,大概都清楚,保证万无一失的。三天后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