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官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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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食言,御品天下销售形势十分喜人,来尝鲜依约往我的账户上转了一笔银子。因属于巨额财产来历不明,就不方便吐露具体数额,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各位看官,这是寻常草民十辈子也攒不齐的一笔钱,以我眼下的开销,保守估计可以花到我的玄孙过世。
第十三回 百花斗妍欲无边(1)
为了感谢各级官员踊跃购买御品天下,来尝鲜在白楼的大堂里,举办一个小型的内部答谢酒会,邀请了部分客户到场。只是他不知出于何种用意,委托一名主管负责招待客人,自己却和我扮成下人,站在二楼俯视这些宾客。
我奇道:“来先生既已约了这些个达官贵人,为何不让本官下去结交几个,也好相互有个关照!”来尝鲜笑而不答,反问道:“这些来宾均是本州的官员,至于为何邀请他们,我自有深意。你要留意我对这些官员的点评。”
最早进门的是个年过花甲的男子,乃是州衙门办公室主任赵甲,我与他虽是相识却无深交,但见他目光涣散,眼袋极深,一看便知是纵欲过度。伴他左右的是个风骚入骨的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风情万种。来尝鲜介绍说此人共计包养十五个情妇,称为“光州十五钗”,以明自己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之志。有此情场资本,赵甲自是引以为傲,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张口便是:“老子十五个轮着来,一个月刚好轮两遍。”对于那些身边“红颜知己”少于十五钗的官员,他打心眼底瞧不起。
紧随其后进门的却是蓝州判手下的一名总押司钱乙,他的底细我最为清楚。他一改赵甲捡到篮里都是菜的粗放型经营思路,引领从“多数量”往“高质量”转变的时尚潮流,在情妇的含金量上下功夫,将包括“波霸”大赛本州殿军在内的诸多仕女揽入怀中。但来尝鲜说钱乙远不止于此,他长期在本州的九星级酒楼包房,带美女过夜,而且有三个要求:1、高等学府之学历文凭;2、美若天仙,温婉可人;3、也是最重要的一条,一定要黄花闺女,能够一枪见血。
我问来尝鲜为何知道如此详细,他颇为自得地道:“我在官场之中,也是遍布眼线,专事刺探官员的隐私……”我悚然一惊:“那我的隐私……”来尝鲜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顾左右而言他:“你看此人——”
来者是负责州政的孙丙,看似不苟言笑,一本正经,身边亦无佳人相伴,可据来尝鲜说,此人每次与女人发生关系之后都要亲笔记录ML的全过程,细节极为露骨,包括时间地点人物对象,采取几种体位,持续多长时间,以及双方的私语及作后感受等等,已记了不下十本笔记。据目击者称,其内容淫乱不堪更甚于足本《金瓶梅》,十足的五级成人小说。另外此君还有搜集每个女子私处的毛发的嗜好,至今业已多达三百余份。一听这话,我差点把隔夜的宿酒给吐出来。
又一官员进门,乃是我认识的州衙门的一名教谕,名叫李丁。平素为人师表,着实道貌岸然。可是来尝鲜的话打破了他的完美形象。原来此君是个迷恋幼齿之人,包养的情妇年方十四,为了讨其欢心,他竟买了刚上市的最新款“宝石界”名贵马车送给她,美女香车可谓实至名归,但那买车的近百万两银子却不知从何而来。
一青年官员独自踱着方步进门,乃是进士出身的周戊,官拜正七品之按察司经历。早就听闻此人饱读诗书,博学多才,想来应知礼义廉耻,不至于像前几个败类作出那些阴暗勾当。岂料来尝鲜说,便是这个自诩为“学习型官员”者,竟同时包养十二个情妇。为防这些美女争风吃醋,他充分运用从TMD管理课程学来的知识,让“首席情妇”统筹安排,管理其他情妇,竟也井井有条,相安无事。
接踵而至的是盐运司的吴已,带着如花似玉明艳照人的女子,这也是一个爱江山更爱美人的主儿。经常挂在他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像我这样级别的官员,谁人没有几个情妇?这不仅是生理的需求,更是身份的象征!”难怪一介平民能够找个情妇者寥若星辰,没有身份者,岂有身份的象征?
官办钱庄的主簿郑庚携手一绝色丽人,笑眯眯地进门,与在场的官场同仁打着招呼。只听得来尝鲜点评道:“这君还算用情专一,只包了五奶。但是他一年之内,便在他带来的这个女子身上投资近一千万两银子,日均近三万两。”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这姓郑的莫非可以自己印银票不成,怎的花钱似流水般却毫不在乎?来尝鲜看出我的心思,嘿嘿一笑,忽道:“你看,又来了一个活宝!”
来者是左拥右抱的王辛,在布政司供职。他虽与我本家,可是我对他的油头粉面极其反感。不过来尝鲜说此人的文笔与他的床上功夫一般出色,长期与近四十名女性保持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真为难他能够应付得来,想是补了不少鹿茸虎鞭淫羊藿阳起石的缘故。他还为此专门写一本《群芳谱》,对这些美女逐一进行点评,后极富有创意地在大酒楼设“群芳宴”,让这些女子彼此见面。席间,他宣布从今往后“群芳宴”每年举行一次,每次都选出一名把他伺侯得最舒服、最满意的女人,颁发“年度佳丽奖”奖金及证书。据说这一建议还赢得了在座情人一致热烈的掌声。
第十三回 百花斗妍欲无边(2)
接下来进门的那人身后跟着一长溜七八个女子,只是这些女子的姿色加在一起,也不如郑庚的那个。来尝鲜也不禁皱起眉头,道:“此人太不入流,本不在我邀请之列,怎的不请自到?”
我定睛细看,那人名叫冯壬,在光州官场可谓臭名远扬,不但长期包养情妇,而且处处寻花问柳。你说你寻花总得寻些牡丹花、玫瑰花、丁香花吧?可他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甭提那些个喇叭花、苦菜花、水性杨花,便是狗尾巴草也不放过,总之残花败柳一概笑纳。他不管走到哪里一旦兴起,立马叫随从四处转转,只要大腿中间有洞的便可以带回来,竟至天南海北,不管老少,不分美丑,不顾身份,三教九流,多多益善。据来尝鲜的不完全统计,他睡过的女人总数直逼三千大关,令在场众人相形之下黯然失色,望尘莫及。
先前数人对冯壬为人颇为不齿,没人与之搭话。他见无人搭理甚觉没趣,只好自己躲在角落里自斟自饮。
宾客还在陆续到达。来尝鲜介绍一名带着妙龄美女进门的老者时,脸上浮现难得的笑意。原来他是州政处的陈癸,因为年少之时毫无节制,夜夜新郎,及至年老便有心无力,成了有钱包女人,无力玩女人的冤大头。欲火中烧的情妇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济于事,于是要他写下保证书,承诺每周必须与她发生三次性关系,每减少一次付她一万两银子,如若不然便要向按察司告发他。眼下的他一副痛苦不堪、黯然神伤、伤心欲绝、悔不当初的模样,正在抓紧草拟引进外援以解燃眉之急的可行性报告。
陈癸的后面跟着的是褚寅,身边有一老一少两个女子。来尝鲜对此人的评价只有三个字——“不要脸”,如果非得在这个词语前面加上一个形容词的话,那就是“太不要脸”。此人曾因病住馆,三下两下就脱下值班女医师的罗裙。成为他的情人后,女医师要求他为女儿安排出路,不料把女儿也送入虎口,一年之中两次为他堕胎。他故意炫耀自己的能耐,说自己一石双鸟,一鸟双洞,还恬不知耻地将这母女俩的床上功夫进行比较。真是无与伦比的混蛋败类垃圾渣滓加三级。
“王大人请留意此人!”来尝鲜在一旁悄声提醒我,“这是个厉害角色,极富心机,深藏不露。”
来者何许人也?却是光州城里地位仅次于蓝州判的按察司知事卫卯。他与蓝州判形同水火,是以我与他道不同不相为谋。不知他究竟厉害在何处?来尝鲜说道,卫知事包养九个情妇,全都给他生了孩子,他长期周旋于这些女人之中,而妻妾均蒙在鼓里,历时10年无人识破,堪称滴水不漏。他的狡诈多端,由此便可管中窥豹,略见一斑。
不多时,二十余位应邀而来的宾客全部到场。清一色的光州官员,并且几乎涵盖了光州衙门的各个部门。一时男的欢声笑语,女的莺莺燕燕。看他们脸上颇有得意神色,似乎都以被邀请来白楼为荣。来尝鲜也毫不隐晦地道:“我之所以请他们,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在场的这些官员,都是在各自部门手握权力之人。”
我道:“但不知来先生请我来此,用意何在?”来尝鲜忽地笑容一敛,眼中精光暴射:“白知州年迈昏庸,何德何能,在知州位置上已是两任,论理早该退位让贤了。”见我闻言失色,他冷笑一声:“只因他上面有人,故此能够稳如泰山,岿然不动。”
此话怎讲?莫非来尝鲜不想在光州混下去了?竟然胆敢蔑视知州大人?纵然白知州有天大的不是,可他身为光州的父母官,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想我光州已步入沿海发达城市行列,人口接近百万。管理偌大个城市,白天先是大大小小没完没了的会议,之后是来回奔波于午宴晚宴,有时一天要赶几场宴席,撑破了肚皮喝伤了胃;夜间还要应付二奶三奶四奶五奶乃至十余奶们的需求无度。有时醉眼蒙眬之际小DD不听使唤,那些小浪蹄子仍不放过,手口并用愣是让它勉强升旗并缴清库存。你说,一州之长这般既伤身又耗神的工作,别人愿意担当、能够胜任么?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谁人有这般思想境界?白知州堪称是全心全意为国效力,为民分忧的典范,虽是“弄”得身体素质每况愈下,但外界只知是工作繁忙不堪重负。套用白知州常说的一句话:千里为官,我……我容易吗?
来尝鲜又道:“王大人请放心。今夜所言,我只说与你一人听。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旁人断难知晓。”
我道:“便是,若是旁人听去,此地便不可久留矣。只是方才所言来先生之用意,本官要得到明确的回答。”来尝鲜问我可知四年一度的官员换届选举,下月便要开始?我身在官场,对此关注已久,岂有不知之理?来尝鲜便说他已得到可靠情报,白知州将会调任京城户部,这样,光州知州的职位便会空缺出来。
我敏感地问道:“莫非你想扶我上去?”
未料来尝鲜摇头道:“我是个商人,为何要处处为王大人着想?实话说,我便是看中王大人在光州政坛之良好形象。有这样的基础,王大人前途无可限量,知州一位,迟早会落入您囊中。届时想必王大人不会忘了来某人的鼎力相助,只要您稍加照顾,便会对不才的生意大有裨益。只是目前时机尚未成熟,虽则王大人在官场及民间均有口皆碑,是个难得的好官,能力亦相当出众,但级别和资历仍大有欠缺。我的想法是支持蓝州判成为蓝知州,而王大人便可名正言顺地成为王州判,日后晋级也会更加得心应手。”
然则光州官场上级别与资历均高于蓝州判者,大有人在。通判、允判、州同等人早就觊觎知州的宝座,并且对蓝州判的得宠耿耿于怀,只是忌惮白知州有强力靠山而不敢轻举妄动。如若白知州高升,这些人怕不争得头破血流才怪?到时失去白知州关照的蓝州判,只怕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又怎敢奢望知州一职?
此时楼下大堂的宴席已然开始。众官员彼此心照不宣,闭口不谈“御品天下”之事。不过因是私人宴席,不必过于拘束,于是三五成群,觥筹交错,划拳敬酒,开些低级下流的玩笑。那些跟随而来的女子一听荤段子便都粉颈低垂,装出一副娴静淑女的模样,实则是在暗自窃笑不已。
蓝大人能否如愿以偿登上知州宝座,这些人也是关键所在。来尝鲜如是说。此话怎讲?来尝鲜说我未曾参与过选举,故此对其中内幕不甚了解,当下便细细道来。
第十四回 民众官府民众选(1)
俗语有言: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说的便是四年一度的州衙门官员换届选举。选举的程序如下——先是由州衙门内部提名,然后将候选者名单提至民众代表大会上通过。往年这样的选举,作为一州的最高行政长官,白知州有着绝对权威的发言权,在任免官员上有实权,在选举活动中能拍板。但既然白知州即将离任,那么州衙门各个掌权部门的小头目,便成了举足轻重的人物。
但要得到这些个实权人物的支持,却非易事。单凭三寸不烂之舌无疑是行不通的,这些家伙比狐狸更狡猾,比豺狼更贪婪,全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狠角色。若想搞定他们,怕不要花些心思?
来尝鲜却不以为然。他的说法是,只要花点心思专门研究官员的心理及兴趣爱好,不难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每个官员都有他的弱点,都有他的价码。投其所好,等于抓住他的弱点,抑或满足他的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