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彩六号-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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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的单身汉之一,更是各大媒体追逐的焦点人物,这多少应该会让他的前妻感到难堪吧。
另外,布莱林应该与某些高层人士有密切的关系,像虹彩部队这样的机密事宜,他竟然能在一天之内就得知虹彩部队的名称和领导人的名字。只花一天的时间就拿到情报,这实在是太惊人了,不知道布莱林是怎样办到的?
波卜夫觉得自己正被卷入一场比集体谋杀还要严重的阴谋当中。一个商人能做出什么比集体谋杀还严重的事呢?为什么布莱林宁愿冒著坐牢、甚至被判死刑的危险进行这件事呢?
他计画进行一场大规模的谋杀事件吗?如果是的话,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引发一场战争吗?也许吧,不过他又不是一国元首,怎么能宣战呢?难道布莱林是专门帮外国政府窃取本国机密情报的间谍——可是他能得到什么样的报酬呢?有哪一个人或是政府会去贿赂一个亿万富翁?所以他的动机应该不是为了钱,那是什么呢?
通常一个人会叛国,只有四种原因:金钱(Money)、意识形态(Ideology)、良知(Conscience)和个人恩怨(Ego),简称为为MICE。布莱林根本不缺钱用,所以可以把金钱这项因素剔除掉。成为叛国者/间谍的最大动机经常都是意识形态在作祟,不过布莱林会有什么样的意识形态呢?波卜夫无法找出答案。接下来是良知,但有什么事能让布莱林基於良知而想拨乱反正呢?最後只剩下个人恩怨;可是又有谁能够对布莱林这位亿万富翁造成用金钱也无法弥补的伤害呢?波卜夫又叫了一杯伏特加,今晚他得搭计程车回家了。
金钱和个人恩怨都不可能,所以只剩下意识形态和良知这两个因素。是什么样的信仰或不公义,能让人去进行一场大规模的谋杀?从前者看来,布莱林并不是某个教派的狂热信徒;就後者而言,他也没有对自己的国家极度不满。既然金钱和个人恩怨这两个因素都被排除,而似乎也不是意识形态和良知的缘故,那波卜夫就想不出还会有什么其他可能的原因,除非布莱林疯了;不过他不是个疯子,不是吗?
波卜夫告诉自己:不可能。布莱林心智健全,虽然他的金钱观与别人不同,不过他的每个行动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布莱林会是个像海珊、希特勒或史达林一样的狂人吗?不,他不是一国的元首,所以不可能有这种政治狂热。
以前波卜夫在为国安会服务时,曾经遇过各式各样的危险。他与世界级的敌方情报员对抗,从来未曾失手过,也没被抓过,因此他对自己相当有信心。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目前的困境才会格外地使他有挫折感。虽然他制造的两起恐怖行动都达到了原订的目标,而他的雇主也很满意。不过,波卜夫觉得自己愈深入挖掘这个疑问,他所知道的事情就愈少;而他知道的愈少,也就愈不快乐。波卜夫不只一次当面向布莱林询问雇用他的理由,但是布莱林就是不肯松口。背後一定有什么庞大的阴谋存在……不过会是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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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起练习呼吸法。多明戈觉得这个动作很好笑,不过他相信这是必要的。虽然佩琪的身材修长,但却不常运动,所以她必须勤练呼吸法,好让生产时能更顺利。他们夫妇俩张开双腿坐在家中的地板上,就像是童话故事中想吹倒三只小猪房子的大野狼,用力地吸气、吐气。多明戈一直让自己忍耐住不要笑出来。
「吸气、吐气。」多明戈说,然後弯身亲吻佩琪的手,「佩琪,我们做得如何?」
「丁,我准备好了。我希望赶快把孩子生出来。」
「你会担心吗?」
「怎么说呢,」佩琪回答,「我知道生产时会有点痛,我只希望事情赶快过去,你知道吗?」
「我知道。」多明戈点点头。他知道当不愉快的事不可避免时,等待是最折磨人的,反而是在事情结束时会有一种解脱感。多明戈非常渴望当爸爸,他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成为一个正直的人,做个好公民,甚至能像他一样成为一个情报员和战士,或是像佩琪一样成为医生——只要孩子将来能对社会有所贡献就好了。他已经开始想像帮孩子换尿布和擦屁股的情景了。抚养孩子长大,似乎会与他目前的工作有所冲突,不过虹彩部队的成员也都有子女,也了解两者之间的不同,而且对於两者都是一样地尽心尽力。举例来说,普莱斯有个十四岁的儿子,正值叛逆期,而且就像他的父亲一样顽固——不过他有自己的主见,不会人云亦云。
这个孩子有「战士」的特质,如果幸运的话,他会先念完书再成为一名军官。普莱斯是多明戈最信任的士官长,随时都能精确地完成他的命令。多明戈对自己的孩子有著许多期待;他一边想著,仍然握住佩琪的手。
「你害怕吗?」
「我不害怕,只是有一点紧张。」佩琪承认。
「亲爱的,如果生小孩这么困难的话,那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多人?」
「你们男人就光会说,」佩琪说,「生小孩的又不是你们。」
「我会在旁边帮你加油打气的。」多明戈承诺道。
「你最好不要食言!」
【第二十三章 监视】
由於在一天之内飞越了半个地球,当亨利克森抵达甘乃迪国际机场时已觉得疲累不堪。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他大概都会因为时差的问题而失眠,不过安眠药和几杯酒应该可以帮助他入眠。一名职员早就在机场等他了;他接过亨利克森的随身行李,然後前住行李区提领行李。之後,他们很快就坐上了开往纽约市区的车。
「这次澳洲之行的成果如何?」那名职员问。
「我们拿到合约了。」亨利克森轻描淡写地说,因为对方并不是「计画」的成员。
「太好了。」那名职员说。
亨利克森不再说话,系好安全带之後便在座位上闭上眼睛,准备小憩片刻。
「有线索吗?」一名联邦调查局干员问。
「目前还没有任何发现,」达勒山卓回答,「我查到一名与本案相关的失踪女性。她与班尼斯特小姐住在同一区,有著类似的外貌特徵和年龄,而且失踪的时间也差不多。她的名字是安.派特洛,职业是律师秘书。她就这样从地球上消失了。」
「那珍,杜斯呢?」另一名联邦调查局干员问。
「她与本案毫无关连。两位。我们可能碰到了一名连续杀人者。」
「不过为什么会让这封电子邮件流出呢?」
「有没有把这封电子邮件和班尼斯特小姐以前寄给父亲的电子邮件比对过呢?」达勒山卓问。
「这封和以往的都不同,」资深的干员承认,「我刚看到这封电子邮件时,便直觉地认为这是吸毒者写的,你知道吗?」
「我也有同感,」达勒山卓说,「你有其他的信件吗?」
「在这里。」资深的干员拿出其他六份传真。达勒山卓很快地看过一遍;信件的内容结构完整,文法正确,而且完全没有拼错字。
「有没有可能不是班尼斯特小姐,而是别人寄出来的吧?」
「是那名连续杀人者吗?」年轻的干员问道,「马力欧,如果他真的这么做的话,他一定是个非常变态的家伙。」
「没错,连续杀人者可不是童子军,不是吗?」
「去折磨被害者的家属?我们以前有没有遇过类似的案子?」资深干员怀疑道。
「我不知道,汤姆,不过就像那个人所说的……」
「胡扯。」资深干员汤姆.苏利文说。
「要不要打电话找行为科学部门参与调查?」年轻干员法兰克.查森问。
苏利文点点头。「好,就这么办。我会打电话找派特.欧康纳谈谈。接下来,我们必须先印一些附有玛丽.班尼斯特照片的传单,然後开始在西区一带散发。马力欧,你能找一些人过来帮忙吗?」
「没问题,」达勒山卓回答,「如果这次真的是连续杀人案。那我们就必须在他继续犯案之前逮到他。有我在,他可别想为所欲为。」
「还要再试试看白血球间素吗?」芭芭拉.亚契问。
「是的。」基尔格点点头,「IL—三a应该能够增强免疫系统,不过他们还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我也一样。但如果这种药有任何疗效的话,我们就必须去弄个清楚。」
「肺部的并发症呢?」使用白血球间素的问题就是这种乐会破坏肺部的组织,而且还会对抽烟者及有呼吸系统方面疾病的人造成危险。至於原因为何,则还不清楚。
基尔格再度点头。「是,我知道,就像IL—二一样。不过F四号不抽烟,而且我想要的定IL—三a不会减低湿婆病毒的效力。我们不能冒险,芭芭拉。」
「我同意。」亚契说。她与基尔格一样,并不认为白血球间素的新改良型药种会有任何效用,不过还是必须加以确认才行。「那干扰素(编注:体细胞抵抗病毒入侵所生数种相关蛋白质的通称)呢?」
「在过去约五年以来,法国人一直将这种药用以治疗出血性热病,但却毫无成果。我们也可以试试看,不过这可能是个无底洞,芭芭拉。」
「在F四号身上试试看好了。」亚契建议。
「好吧。」基尔格作了记录之後便离开房间。过了一分钟,他出现在监视萤幕上。
「嗨,玛丽。你今天早上感觉如何?有比较好一点吗?」
「没有。」她摇摇头,「我的胃仍然痛得很厉害。」
「哦,真的吗?我来看看能不能改善你的情况。」玛丽的症状发作得非常快,基尔格怀疑她体内有异常的基因,可能特别容易得到消化性溃疡……如果真是如此,那湿婆病毒很快就会夺走她的生命。基尔格提高吗啡的剂量。「好了,我们将使用一些新药来治疗你的痛。
两、三天之内就会慢慢康复了。
「我签名自愿参加实验的就是这些药吗?」她虚弱地问道。
「是的,没错。」基尔格回答。他把干扰素和白血球间素—三a挂在点滴架上。「这些药应该会让你觉得好过一些。」他微笑著说。基尔格觉得跟自己的实验品说话非常奇怪;不过他不断地告诉自己,实验品也可以是猪,是狗……只不过这次是个女孩子罢了。这之间并没有任何差异,不是吗?不,还是有不同的地方。他们不会给实验的白老鼠镇定剂或麻醉剂来减轻痛苦;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找不到实际的方法来减轻白老鼠的痛苦。基尔格从来就不喜欢看到白老鼠因为痛苦而露出来的呆滞眼神,不过这次不同,因为这次玛丽是由於痛苦减轻才露出呆滞的目光。
亨利克森觉得这个俄国人很会挖掘情报,他得到的消息都非常有意思;他应该会是个优秀的情报员……事实上也是,只不过他以前是苏联国安会的。在得知这些情报之後,亨利克森记起了他在澳航班机上的想法。
「迪米区,」亨利克森问,「你在爱尔兰有熟人吗?」
波卜夫点点头。「是的,我认识好几个人。」
亨利克森看著布莱林,希望获得对力的同意,结果布莱林点头表示首肯。「他们是否愿意帮我们去找SAS部队的麻烦呢?」
「这不可行,因为这样做就像是派人去抢劫有警卫的银行一样——不,不对,应该说像是派人去抢政府的钞票印制厂一样,等於是羊入虎口。」
「不过他们不用真的去赫里福,不是吗?如果我们把他们引诱出来,然後给他们一些惊喜呢?」亨利克森解释。
波卜夫认为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想法,不过……「这仍然是个非常危险的任务。」
「很好。爱尔兰共和军的近况如何?」
波卜夫靠回椅背上。「他们内部分裂得很厉害;有些人希望和平,有些人希望动乱持续下去,而且都各自有他们自己在意识形态上和个人的理由。在意识形态上,主战派希望推翻英国在北爱尔兰地区的统治和都柏林的共和政府,然後建立一个『进步社会主义者』的政府。这个野心太大,没有实现的可能,不过他们的确相信自己能达成目标。他们是真诚的马克思主义信徒——实际上他们更是毛泽东思想的信徒,不过此刻这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
「那么在个人方面呢?」布莱林问。
「一个人在成为革命份子之後,就不再只是信仰的问题了,这同时也牵涉到他个人观感的问题。许多革命者都有浪漫的性格,他们相信一个未来的愿景,而且愿意为了理想牺牲自己的生命。这样做可以提高他们的社会地位,因为别人会尊敬他们;不过,当他们不再是革命者时,他们就会失去原有的地位。比如说,有人现在就必须靠开卡车来赚钱养家——」
「换句话说,就像国安会把你开除掉一样。」亨利克森说。
波卜夫不得不承认这点。「从某方面来看,是这样没错。身为国安会的情报员,我在前苏联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