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彩六号-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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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就我们所受过的那些体能和射击训练来看,这也很合理,只是多明戈和彼得可能会有一点被夺权的感觉。」
「他们两个都知道怎么去服从命令,如果有需要,他们也会来找我们,听听我们的建议,而且我想每个人都会希望能有个人为他提供谘询,要是我,我也会这样。」不过,即使约翰希望能有个人给他提供谘询,但它却不是那么经常发生。
「我同意你的提议,约翰。」史丹利说道,「我们需不需要把这个写进准则里?」
约翰点点头道:「今天就写。」
【第九章 追踪者】
「我可以帮这个忙,约翰。」中情局局长说道,「不过我得和五角大厦谈谈。」
「艾德,如果可能的话,请你今天就提,我们真的很需要这玩意儿。没有早点考虑到这个需求是我的严重疏失。」约翰客气地补充道。
「这种事在所难免。」中情局局长若有所思地说道,「好,让我来打几通电话,然後尽快给你回音。」他挂断电话後考虑了几秒钟,接著就开始翻动桌上的电话名录,找到了特战指挥部的电话。这时他想到他们的外号,因此便笑著给那边拨了通电话。特战指挥部位於佛罗里达州坦帕市外的麦迪尔空军基地,素有「食蛇人」的称号;虹彩部队中所有来自美国特战部队的成员就都是从这里挑选的。山姆.威尔森将军此时正坐在办公桌後面━━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坐办公室的人,他出身行伍,一路从小兵往上爬,曾被选去接受空降和轻步兵的训练,然後才进了特战部队;之後曾离开过一阵子,在北卡罗来纳州立大学拿到大学学位,然後又回到陆军担任少尉,从此便官运亨通地在部队中青云直上,五十三岁的年纪,肩上就已挂了四颗星(译注:陆军中将),统帅著一支整合了不同军种,涵盖了各式各样专长成员的部队。在这支部队里,每个人都懂得如何使用营火烤熟蛇肉。
「喃,艾德,」将军接起电话说道,「你们兰格利那边最近还好吧?」特战部队向来都跟中情局走得很近,不但时常为他们提供情报,还经常在一些棘手的任务里为他们跨刀出力。
「我要帮虹彩部队提出个需求。」中情局局长说道。
「又来了?你知道吗?他们已经把我这里搜括一空了。」
「他们可是有好好利用从你这边得到的一切喔,像昨天在奥地利的救援行动就是他们的杰作。」
「从电视上看来是干得很漂亮。」山姆.威尔森承认道。「能不能让我多知道一些细节?」他的意思是他想多知道一些有关那些歹徒的资讯。
「等所有东西都整理好之後会给你一份的,山姆。」弗利承诺道。
「好的。那你的兄弟们要什么?」
「飞行员,飞直升机的。」
「艾德,你知不知道训练这样的一个人要花多少时间啊?我的老天,要养他们这些人可是要花不少钱的。」
「山姆,我知道。」弗利说道,「英国佬也得出人。而且你知道克拉克这个人,如果没有需要,他是不会开口的。」
威尔森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没错,他太了解约翰.克拉克了。很久以前,是好几任总统以前的事了,克拉克曾经摆平过一次失败的任务,解救了一大票美国军人的性命。根据中情局的资料,这家伙以前是海军海豹部队成员,拿过一大堆勋章,也曾出生入死地执行过一大堆任务;而虹彩部队在他的领导下,已经有两次成功任务的记录了。
「好吧,艾德,你要几个?」
「目前只要一个真正的好手就够了。」
就是「目前」这两个字让威尔森很担心,但是━━「好,我今天晚点儿就给你回音。」
「谢了,山姆。」弗利知道威尔森这个人的优点就是做事绝不拖延。
却斯特甚至无法苟延残喘到基尔格医生所预期的时日,他的肝功能指数几乎是直线下降,比基尔格医生所见过或是在文献上读过的任何病例都要来得糟糕。此时,这个人的皮肤枯黄,松弛地披在软弱无力的肌肉上。他的循环系统也颇令人担忧。但其中有部份原因是注射大量吗啡所造成的。基尔格和芭芭拉.亚契两个人都打算用一些比较激烈的方式来治疗他,以便测试是否真的有什么样的治疗方式可以对抗湿婆病毒。但却斯特早已病入膏盲,因此根本没有什么治疗方式可以同时对付湿婆病毒以及病人本身的问题。
「他的生命只剩下两天,」基尔格说道,「也许还更短。」
「你说得没错。」亚契医生同意道。她知道各式各样治疗疾病的方法,从传统的抗生素━━这几乎可以确定是没用的━━到干扰素━━有些人认为它在临床应用上对这种病例可能有效。当然罗,虽然现代医药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打败过任何一种由病毒所引起的疾病,但有些人认为从某个角度撑起一个人的免疫系统可能会往另一个面向上产生功效,因此市面上出现了许多威力强大的新合成抗生素;如此下去,相信迟早会有人发现对付病毒疾病的神奇特效药,但目前这个时刻还没到。「用钾试试看如何?」在考虑了病人的状况,以及之前几乎没对病人施药治疗的情况之後,亚契医生提议道。基尔格耸耸肩,算是同意了。
「随你便,你要做什么都可以。」基尔格指了指角落的药品柜。
於是亚契医生便走了过去,撕开透明塑胶纸袋,拿出一支四十cc的针筒,然後将针头插进一小瓶钾溶液里,接著拉回唧筒把针筒灌满。她回到床边,把针头插进点滴中,随後压下针筒把那致命的化学物全部打进去。即使是带了手套,如果没有必要的话,亚契根本不想再碰到这病人的任何地方。在透明的氧气面罩下,却斯特的呼吸似乎停顿了一下,接著就又开始,又停了半晌,随後又呼吸了一下……於是就这样断断续续而且没什么规律地呼吸了七、八次,最後终於停止了。病人的眼睛半睁半开著,瞳孔盯著她的方向,但眼神已涣散,接著就永远地闭上了。亚契医生把听诊器放在酒鬼的胸口,结果已悄然无声。
再见了,却斯特。基尔格心想。
「好啦。」她不带感情地说道,「还有没有其他人出现症状?」
「目前没有,不过抗体检验都呈阳性。」基尔格答道,「我预期大概再过一个星期就会出现明显的症状。」
「我们需要一组健康的实验对象,」芭芭拉.亚契说道,「这些人都太……病得太严重了,不适合用来测试湿婆。」
「这会有一点风险喔。」
「我知道。」亚契确认道,「但我们的确需要一些比较好的实验对象。」
「没错,但风险真的很大。」基尔格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我知道。」亚契答道。
「好吧,芭芭拉,那就著手进行吧。你能不能处理一下却斯特?我得赶去史提夫那里。」
「没问题。」她走到墙边拿起电话,在键盘上按了内线电话叫清理人员过来。
在另一边,基尔格已走进了更衣区。他首先停在消毒间,按下一个大型的方形红色按钮;不到一会儿,机器设备就开始从四面八方对他喷洒出雾状的消毒药水━━那种药水是目前已知能够立即且完全杀死湿婆病毒的东西。之後他才走进更衣室。在那里脱下蓝色的塑胶实验衣并把它丢进收集筒中,筒里的东西稍後将会作更进一步的消毒。在穿上绿色的手术衣之後,基尔格走出更衣区,并且边走边披上白色的医生外套;他的目的地是伯格的实验室。目前,有一件事是他和芭芭拉.亚契都没有挑明的,那就是如果他们能拥有可以有效对付湿婆病毒的血清,那大家就会感觉安心许多。
「嗨,约翰。」当基尔格走进来时,伯格对他招呼道。
「早安,史提夫。」基尔格也对他招呼道,「血清的进度如何?」
「唔,我们正在测试 A、B 两种疫苗。」伯格边说边指著玻璃窗另一例的猴子笼,「有黄色标签的代表施打了A 血清,蓝色则是 B血清,而红色是控制组。」
基尔格看了看。每组都有二十只,所以总共有六十只恒河猴。这些可爱的小魔鬼,「太不幸了。」他说道。
「我也不喜欢这样,但为了做研究也没办法。」
「你预测什么时候会有结果?」
「嗯,A组的话是五到七天,控制组则是九到十四天。至於B组嘛……唔,我们对他们抱有极大的希望。你那边的情况如何?」
「今天死掉一个。」
「这么快?」伯格问道,他看起来有点困惑。
「他的肝脏状况从一开始就很差,这是我们考虑得不够周详,但另一方面也说明了有些人是非常容易被我们的小朋友攻击的。」
「那他们可能会发挥像金丝雀一样的作用,老兄。」伯格有点忧心地说道━━他指的是过去矿工们用金丝雀来警告大家矿坑里有没有毒气的事,「还记得吗?我们两年前就知道该如何因应这种状况了。」
「我知道。」在某种程度上,那是他们整个想法的源头,但他们会比那些外国人做得更好。(译注:在此指的是《总统命令》一书中伊朗对美国发动细菌战一事)「在发病时间上,人类跟我们这些毛茸茸的小朋友有何差别?」
「嗯,别忘了,这几组我都没使用空气传染的方式。这是血清实验,不是感染实验。」
「好吧,我想你需要准备进行一次空气传染实验。我听说你现在有一种更好的包装方式,真的吗?」
「是玛姬要我做的。我们有很多猴子,我可以在两天之内把这个新实验准备好,然後对随机散布系统进行一次全面实验。」
「用血清跟不用血清都做?」
「可以。」伯格点点头说道。你早就应该准备好了,白疑像伙。基尔格在心里对他的同事说道。伯格是很聪明,但他很少去思考显微镜以外的事,更别说高瞻远瞩了。好吧,即使在这里也没有人是完美的。「约翰,我不会在我认为必要的范围之外杀生。」伯格希望对他的医生同僚说清楚他的原则。
「这我懂,史提夫。但是每一条在湿婆病毒实验过程中牺牲的生命,都将会让我们得以拯救在大自然中的数万条生命,而你的责任就是当他们在这里时好好地照显他们。」基尔格补充说明道。这里的实验动物都过著悠闲的生活,有舒适的笼子、充足的食物以及乾净的水。这些猴子都有很大的活动空间,有假树让他们攀爬,空气温度也跟它们在非洲的老家一样,唯一没有的便是威胁他们生命的掠食者。然而,即便这些动物对整体目标具有多重要、多无可替代的地位,而且享有不错的待遇,但像史提夫.伯格这样的人仍然不喜欢如此对待他们。基尔格有时会很好奇地想到,不知道他的朋友会不会在晚上因为这些可爱的棕眼小生物而暗自垂泪。当然罗,伯格就不会那么关心却斯特的死活,因为他充其量只不过是一只金丝雀而已。不过这种人却很有可能会毁掉整件事,而这也是为什么伯格会发展出A血清的缘故。
「是啊,」伯格承认道,「不过我的感觉仍然很不好。」
「你应该到我这边的实验室来看看。」
「或许吧。」史提夫.伯格言不由衷地回应道。
从北卡罗来纳州莱利━德翰国际机场━━离布雷格堡约一个小时车程━━飞来的夜班客机降落了;那架波音七五七在下著蒙蒙细雨的阴霾天气里朝著登机闸口滑行过去,最後在美国航空公司於希斯洛国际机场的三号闸口停下。
查维斯和克拉克连袂前来迎接他们的客人。两个人都穿著便服,多明戈手上还拿著一个写有「马洛伊」字样的牌子。第四个走出闸口的乘客穿著陆战队军常服,腰上系著皮制军官腰带,橄榄色的军服胸口上除了金质飞行翼章之外,还有四排半的勋标。当他那蓝灰色的眼睛看到查维斯手上的牌子时,便半拖半拉著自己的军用帆布旅行袋朝他们两人站的地方走了过来。
「很高兴见到你们,」丹尼尔.马洛伊中校打量著他们说道。「请问两位大名?」
「约翰.克拉克。」
「多明戈.查维斯。」两人都跟来客握了握手。「还有其他行李吗?」丁问道。
「我的时间只够我打包这些。走吧,两位。」马洛伊中校答道。
「需要我帮你提行李吗?」查维斯对著这个比他高六寸,重四十磅的人问道。
「没关系,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陆战队军官答道,「我们要上哪儿去?」
「直升机在等我们,先上车再说。」克拉克朝边门走去,然後走向等在那边的车子。司机接过马洛伊的旅行袋,把它丢进行李厢,然後载著他们开了大约半哩的路,那里有一架英国陆军的美洲豹式直升机正等著他们。
马洛伊在登机前看了看四周;今天的天气相当阴霾,不是个飞行的好日子。云层大概只有一千五百尺高,加上下著蒙蒙细雨,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