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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绝密战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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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机,在 1923 年国际邮政协会大会上首次公开展出。1924 年,德国邮局 
用“哑谜”密码同国会互致贺词。这部机器在美国的《无线电新闻》上宣传 
过,也在维也纳犯罪学研究所科学部主任西格弗里德·特克尔博士写的一本 
书中提到过。据一本流传的英文小册子说,这部机器原来是为着保护商业秘 

密,而不是为了保护战争机密。 
    但是,舍尔比乌斯的事业并没有发达起来,他把“哑谜”专利权卖给了 
另一家公司。当时,希特勒已经当政,德国部队的重新武装和改组正在进行。 
他的将军们走遍实验室和工厂车间搜索能够保守机密的新型密码机。对“哑 
谜”进行估价是埃里希·菲尔基贝尔上校的责任。菲尔基贝上校后来当上了 
德国军队和德国最高统帅部的通信兵首脑。重要的是,菲尔基贝尔后来也变 
成了“黑色乐队”最活跃的阴谋策划者之一。 
    菲尔基贝尔对这部机器进行试验时,“哑谜”从商业领域里消失了。试 
验表明,它价格低廉、坚实耐用,便于携带、操作和保养,而且能够产生大 
量密码。首先,它被断定:即是最先进的译码技术也不能把它破译。敌人是 
否得到了这部机器,相对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不知道编码程序,这部机器对 
于敌人是没有用处的。从各方面来看,“哑谜”是符合德国军队的需要的。 
    首次设法突破哑谜的军事样本的是法国人。法国人的成功不是通过试验 
一失败方式的数学分析,而是由于叛国通敌。法国密码解析局的高级军官居 
斯塔夫·贝特兰将军的记载说,1937 年的夏天,一个德国人向伯尔尼法国大 
使馆毛遂自荐,表示愿意为法国工作以反对第三帝国。他声称,他是第三帝 
国密码总局的军官。他并且说,他的动机是意识形态方面的。他的建议被报 
告给了法国密码解析局的路易·里韦。法国人起初倾向于相信,这个代号为 
“来源 D”的德国人可能是一个特务挑拨者,奉命来损害他们在瑞士的外交 
地位和特权。据贝特兰的回忆,里韦说,“这可能是一次不能再来的机会”, 
于是派了密码解析局的纳瓦尔上尉去到伯尔尼。纳瓦尔对“来源 D”审问了 
很长时间,然后报告说,他是一个由于贪婪而叛国的。可是,他透露,德国 
技术人员已经制造出一部完全新型的编码译码机,这就是“哑谜”。纳瓦尔 
奉命给这个德国人一笔“适当的报酬”,并且说定,如果他在下次见面时, 
能够弄到这个机器的成品,就“再给他一大笔钱”。“来源 D”干得比谈妥 
的更漂亮。当他后来在布鲁塞尔一家小咖啡馆同纳瓦尔见面时,他拿出一本 
《关于使用机器的秘密说明书》,还拿出一本密码和一本密码译本。第二天, 
说明书正本迟还给了这个德国人,同时给了他一部分“数目相当可观的报 
酬”。这是以前答应给他的。如果“负责检查这些资料的法国技术人员认为 
满意”,其余的钱将在布鲁塞尔和伯尔尼交付。 
    于是,纳瓦尔回到了巴黎。贝特兰有了“来源 D”提供的资料,利用巴 
黎郊区一家法一美现金登记机工厂的精密工具生产能力,是能够生产出一部 
“哑谜”的复制品的。此外,如果法国人的说法是真的,那就是“来源 D”, 
开始把德国军队为了挫败破译密码而变换编码的情况通知了法国人。总之, 
法国人具备了读懂德国最机密的密码的能力——这是项特别重大的情报突 
破。只要“来源 D”继续提供编码的变换情况,他们就能够继续破译德国人 
的密码。 
    英国人向“哑谜”进行的情报攻击采取了有些不尽相同的途径。1938 年 
7 月,孟席斯收到一个信息。事实证明,它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情报史上最重 
大的一项情报。它也来自驻在布拉格的吉布森,吉布森报告说,他刚自华沙 
回到布拉格。他在华沙通过波兰情报机关遇到一个波兰籍的犹太人,这个犹 
太人提出要把他所知道的关于“哑谜”的情报卖给英国情报局。这个名叫理 
查德·莱温斯基的波兰人在生产“哑谜”的柏林一个工厂里充当数学家和工 
程师,然而,他因为宗教信仰被德国驱逐出境了,然后在华沙受到英国大使 

馆的注意。在同吉布森的交谈中,莱温斯基提出了他的要价:一万英镑,一 
个英国护照和他与妻子的法国居留许可证。他不愿意住在英国,因为他在英 
国没有亲友。莱温斯基说,他有足够的知识能制造一个“哑谜”复制品,并 
能绘出机器中心图,即每个转子的复杂线路图。 
    孟席斯收到信件,既兴奋又审慎。一个知悉如此宝贵情报的人获准离开 
德国,这似乎是不可置信的。孟席斯怀疑莱温斯基是被派来把小小的英国密 
码局引进死胡同,而德国人却可不受监视地干他们的勾当。所以,在密码解 
析专家没有提出建议的情况下,他不打算采取任何行动。但当这些专家研究 
了吉布森送来的一些技术资料,并且宣布莱温斯基的情报看来是真实的以 
后,孟席斯决定派两个专家到华沙去,亲自同菜温斯基谈话。他把他们召到 
他的办公室讨论他们的任务小这就是孟席斯在 8 月公假日的周末还留在伦敦 
的原因。 
    三个人在孟席斯的办公室内,来客之一是阿尔弗雷德·迪尔温·诺克斯。 
他身材高而瘦弱,是英国屈指可数的密码解析家。他的伙伴阿兰。马西森·图 
林是一个粗壮的年轻人,有一种心不在焉的神态,是负有盛誉的数理逻辑家。 
孟席斯说,他们的任务是到华沙去访问莱温斯基,并且就他所了解的东西提 
出报告。如果情报真实,他们认为满意,可协同吉布森把这个波兰人和他的 
妻子送往巴黎,把他交给威尔弗里德·邓德代尔司令官照管。邓德代尔是英 
国情报局驻巴黎的情报官员,英国情报机关给他的代号是“2400”。于是, 
在他们的监督下,莱温斯基将要重新制造一个“哑谜”机。 
    不多一会,诺克斯和国林就在维多利亚火车站,上了“金箭”特别快车, 
四十八小时内就到了华沙。 
    他们初次同理查德·莱温斯基在居里夫人博物馆见面。他们沿着维斯杜 
拉河走到莱温斯基坐落在犹太人区的房子里,一边走一边继续交谈。莱温斯 
基肤色黝黑,瘦削驼肩,年纪四十出头。邓德代尔司令官过后说,莱温斯基 
使他想起“一只乌鸦拨弄算盘”。诺克斯和国林对“哑谜”已经知道得很多 
了。他们的兴趣在于,德国人怎样改进了它,他们怎样处理编码程序,哪一 
个德国部门在使用它。莱温斯基对这些问题有相当的了解,这是很清楚的, 
诺克斯和图林向孟席斯建议答应他的开价,必要的安排做好了,吉布森少校 
和另外两个人把莱温斯基和他的妻子护送到巴黎,路上用英国的外交护照, 
取道格丁尼亚和哥本哈根,避而不定德国。他们在巴黎由邓德代尔负责照管。 
邓德代尔通过他同法国情报部门的关系为他们取得了居留证,而不暴露莱温 
斯基在法国干什么。 
    在邓德代尔的领导下,“哑谜”机造成了。莱温斯基在塞纳河左岸一个 
公寓里工作。他制造的机器是模拟工程的一件快乐的事情。它二十四英寸见 
方,高十八英寸,装在木盒子里。机器接有两台电动打字机。密码员如要把 
普通文字讯号变成一个密码文稿,他需要做的只是查一查密码键位本,挑选 
当天那个时间的、这个月那一天的和这个季度那个月应该按的键,相应地插 
上插头接通电源,在左边的打字机上打出讯号。电脉冲就送到线路复杂的、 
这部机器的每一转子上。这样,电文就译成了密码,而后传送到右边的打字 
机上。当译成密码的电文传送到目的地时,密码员按照来电的指示,在一部 
相应机器上按下相应的键,在左边的机器上就打出了译成密码的电文,而右 
边的机器就及时地打出原文。 
    在发明机器密码系统以前,是用手工缓慢地、细心地将电文译成密码的。 

现在诺克斯和图林发现,“哑谜”仅仅变换编码程序就能够生产出几乎无数 
的密码字母。它是,或者它好像是最终的密写机。很明显,希特勒完全相信 
“哑谜”。长时间的、持续不断的秘密盘问可以断定,根据菲尔基贝尔的建 
议,德国国防军三军部队全都采用了“哑谜”。从最高统帅部到团级司令部 
正在或已经采用了它。它被用来把希特勒的、德军最高统帅部参谋总长凯特 
尔陆军元帅的、以及凯特尔的主要作战将领阿尔弗里德·约德尔将军的和他 
的全体人员的通讯译成密码;德国空军总司令赫尔曼·戈林在使用它,海军 
总司令海军元帅埃里希·雷德尔在使用它,所以,他们的参谋机关也在使用 
它。潜艇和甚至可能被俘的小小船只都装备了这种机器。因为,即使敌人占 
有“哑谜”,他们仍然不可能读懂密码通讯。只有了解了编码系统和程序才 
能做到这一点。于是,希特勒曾批准把“哑谜”机卖给日本。日本把它当作 
海军和外交通讯的主要密码机使用;卖给了意大利,意大利的最高统帅部使 
用了它;也卖给了罗马尼亚和保加科亚。对孟席斯来说,最重要的是,德国 
谍报局的威廉·卡纳里斯海军上将也在他的主要通讯线路上使用“哑谜”, 
特别是在柏林和马德里之间使用它。如果英国和德国交战,卡纳里斯将是孟 
席斯的主要对手。 
    很显然,希特勒对“哑谜”的信任是错了,因为,波兰人和法国人都突 
破了它的密码,而且英国人已经在设法制造这个机器的复制品。当波兰人得 
到了一部真的“哑谜”的时候,莱温斯基制造的机器的准确程度就被证实了。 
波兰人把他们获得的“哑谜”机交给了华沙去取它的英国密码部门的阿拉斯 
太尔·丹尼斯顿上尉。但是,英国人认识到,他们不能像波兰人一样,只靠 
对“哑谜”发出的密码作艰苦努力,花费时间的数学解析;因为这种情报的 
真正价值是速度,有了速度就能够把情报密码解开并分发出去。他们也不能 
像法国人那样依赖叛国者提供的编码程序。因为必须设想,德国人会极其小 
心地将这些编码保护起来。如若它们落到敌人手里,更换它们是轻而易举的。 
所以,突破“哑谜”秘密的唯一途径是制造另外一部机器,这部机器能模仿 
或解释在德国倒防军中存在的成千个哑谜中每一哑谜的活动方式。这个机器 
还要推断所有德国主要司令部日日夜夜、成年累月发布命令经常变换的编码 
程序;并且必须发以超人的速度进行几乎是无穷无尽的数学运算。这一机器 
只能在理论上是存在的,理论体现在图林的万能机上。但是,图林和其他密 
码分析家能在事实上制造一部这样的机器吗?它是否超越了当代技术水平 
呢?突破“哑谜”的工作使诺克斯、图林和政府密码学校的其他专家在机械 
技术上面临巨大的挑战。但是,虽然在两次大战之间英国的许多常规防务都 
荒疏了,而三十年代却是一个重大技术革新时代——雷达、无线电高频测向 
仪、缩微照相术、高级电讯和无线电”原子弹早期工作和原始阶段的控制论。 
因此,英国官方对政府密码学校的要求抱着同情的态度,外交部为这个机器 
弄到一笔款项,规格很快就写出来了。1938 年第四季度,工程师们就拿到了 
规格要求,离布莱奇利不远、设在莱奇活思的制表机公司签订了合同。制表 
机公司把制造“炸弹”(图林引擎)的任务交给了它的总工程师哈罗德·基 
恩和一个十二人小组。在彻底保密的情况下——直到 1947 年还遇到一些为它 
保密的人,而不肯吐露真相——这部机器制成了,但它决不像圣保罗大教堂 
或美国国会大厦那样大,它是一个铅色柜子,大约八英尺高,底座大概八英 
寸宽,其形态看起来像一个老式的钥匙孔。柜子内部是一件难以形容的工程。 
基恩说:它不是一个计算机,没有同它相似的机器。它是独一无二的,专为 

这一目的而制造的。它也不是有时用于破译密码的一种复杂的列表机。它的 
作用是仿照‘哑谜’中的线路。它的秘密在于‘炸弹’要仿造的,(‘哑谜’) 
转子的内部线路。” 
    机器安装在三号房里。三号房是布莱奇利公园里的尼森式大房子。很快 
就开始把截获的“哑谜”讯号送进“炸弹”内进行操作试验。这些截获的讯 
号只不过是从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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