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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倒贴庄主_by春从春游-第11部分

小说: 倒贴庄主_by春从春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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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兄想听实话么?”君临眉梢微挑,眸底尽是晶莹的笑意。

“……说。”

“死亦合欢虽是罕见的情毒,但要解开非是难事,一切唯有愿与不愿意而已……莫刀关心我,必不忍看我受苦,小王爷爱我,他定是欢喜帮我的,真要解毒,并不是非苍兄不可,你说对吗?”

说的人云淡风轻,听的人却似是无法忍受,握拳的手太过用力,指节已然泛白。

“……如果我不答应呢?”

“……”

“你的身体,我不希望别人看到。”

听苍迹低低的说出这句话,君临不觉眼角微涩:“……理由。”

“……”

“苍兄心里放不下青弦公子,那又何必对我说这些呢。”

苍迹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提到苏青弦。

并不是没有考虑到继续与君临痴缠下去的结果,而是内心下意识的选择了回避。在情感的漩涡中,苏青弦曾是一块禁地,他纯明无暇如神赐之子,虽然在性格上还带着孩子般的稚气,但无可否认,他是他的一个梦,亦如生命之瑰宝。

只是……

为何听见君临的声音,心脏竟产生了宛如碎裂一般的微响?明明是那样温润婉转的调子,却透着清冷的刺痛,幽幽的传进耳里,身体就像是要冻结一样。

……苍迹知道,这种感觉叫寂寞,两个人的寂寞叠加在一起,依然还是寂寞。

想要走到那人身边,想要安抚那人,但仅仅是想,他做不到,不是因为不愿,也不是因为不敢,而是因为不能——腿脚早已麻木,连一动也动不了。

在幽暗的空间里,各自痛苦,然痛得太沉太重,终究谁也承受不了。

“君临……”

第一次听苍迹用这样的语调唤自己的名字,像是在深深渴求,君临几乎无法抵抗。

“从今往后,我愿真心待你,你能答应只属于我一人吗?”

“……”

说不出任何回应的字句,脑中残影碎了满地,只怕一张口,心脏就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寂寞的滋味太苦太涩,而心空的太久,一俟被填满,竟使人恍惚产生了窒息之感。

“到我身边来,好吗?”

宛如被蛊惑一般,君临踉跄着迈开步伐,而后与苍迹一起滚倒在沁凉的地板上。

“你的腿……”

蓦然惊觉身上之人不甚自然的动作,君临又是震惊又是恍然。

“跌下来的时候受了点伤……”

“我……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苍迹啃着他柔嫩的耳廓,喃喃低语。

对刚刚才彼此坦诚的情人而言,这样的刺激到底还是太敏感,君临冷不防呻吟出声,眼神柔媚,简直要渗出水来。

苍迹堵住他的唇舌,迫他吞下所有未出口的呻吟,浅尝霎那,溢齿留香。

君临面色涨红,纤长的指尖轻扯着苍迹乌凉的发,像抗议,却也像邀请,手不是手,眼不是眼,被触碰到的地方都有一团火在烧。

“不行……呜……好热……”

情毒叠上痴情浓,是一种更为凶狠的折磨。

苍迹扶着他幽软的腰肢坐起,声音暗哑:“能自己来吗……?”

——腿脚都受了伤,只是挪位就已臻极限。

君临明知这是莫可奈何的情况,却仍是感到热血都涌上了面颊,红扑扑的像要滴出血来。

“不要看……”

“嗯……”

苍迹低低的应了一声,乖乖闭眼。

周围弥漫着淡淡的香味,那是君临身上特有的莲香,混在空气里像是催情的毒药,要将人带入混沌的深渊,心甘情愿沉溺其中,直到不可自拔。

君临咬牙叉开双腿跨在苍迹腰侧,双手扶着他硬热的那处,对准股间缓缓坐下。

……苍迹闷哼一声,不等完全进入君临体内,扶在他腰肢的手已然用上了力,钝痛感猛然侵袭而至,身体最柔软的所在被强行撑开,君临眉尖蹙起,白皙的肤色瞬间泛红,宛若一只熟透的桃子。

麻痹过后是几近没顶的刺激之感,被反复蹂躏的地方几乎承载着身体全部的重量,每一次的退出和进入都牵扯着全身最敏感的神经,君临的痛苦与欢乐都随着这两种机械的动作反复翻腾,直到身躯再也承接不了任何一点快感,只能无力的附趴在苍迹身上,面颊深深埋在他起伏明显的胸前。

不多时,苍迹伸手环住他的双肩,君临疲累的抬眸,彼此静默的痴望片刻,苍迹火热的舌便探进他微喘的檀口,透明的银液沿着两人的下颔顺留而下……

只一瞬,将所有的快感溺毙在唇舌之间。

第十九章

究其本质来说,寒剑山庄堪称是一个巨大的机关城,只不过由于匠师的巧夺天工,各式机关完美的隐匿于自然山水之间,尽显造化诡妙。山庄后花园位处偏僻,是整座庄园防守最为薄弱的所在,但景致奇秀,为了阻敌,倚重机关阵法的设置是顺应天地自然,也是防御的必须。

在方圆百里的树林之内,机关密室遍布,通往密室的地下道融合了奇门遁甲之术,位处其间宛如置身迷宫,若无人引领,极难找到出路,而庄园里通晓个中易理的,唯有苍迹与老乐师两人。

现在老乐师就走在前面,沐惜追跟在他身后,两人在密道中穿梭径行,每开启一间密室就停顿一次,不知不觉时过泰半,却依然未找到关押入侵者的准确所在。

老乐师突然回头,看着沐惜追道:“沐总管,能将情况说得再详细些吗?”

“风铃的位置为横九竖五,从发出警报到现在,刚好过去十一个时辰。”

“那就没错了,走吧。”

心念既定,老乐师不再犹疑,脚步倏然加快。

石门开启的时候,发出了隆隆的闷响,烛光驱走了黑暗,带来一片朦胧的光影,老乐师和沐惜追出现的时机精妙,恰恰看到一团黑裹着一团白,十分亲密的样子,并且这一黑一白不是别人,正是失踪近两日的南北庄主。

君临睡着了,所以没有反应,醒着的人朝站在石室门口的老乐师道:“事情始末一会儿再解释,有劳乐师先将君临带回厢房歇息吧。”

“嗯。”老乐师也不多问什么,依言照做。

或许是出于医者的敏感,沐惜追一眼就看出了苍迹的异常:“庄主,你的腿怎么了?”

“受了点伤。”

苍迹说得轻描淡写,沐惜追却异常谨慎,仔细诊视一番,微微松了口气:“还好,没有伤到腿骨。”

“能扶我出去吗?”

“嗯……上来吧。”

沐惜追语罢,竟是背对着苍迹屈膝蹲下。

苍迹先是一怔,而后不甚自然的将手环上他的肩膀。

沐惜追背着他走在幽影朦胧的地道之中,两人一路无言。

莫刀在床上躺了数日,身心都闲得发慌,加诸担忧君临出事,俊挺的眉更是紧锁不开,怎么看怎么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当君临再度出现,情况与之恰恰相反,即使用上“春风满面”四字,也不足以形容其心情愉悦的万分之一。

“主人,这两天你究竟去了哪里,发生什么事了?”

“喝酒喝过头,不小心掉到坑里去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君临摇头晃脑的念着,明眸水润,绛唇笑弯,要多可人有多可人。

莫刀虽然对这样的回答案很不满意,但也无可奈何,而且……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君临这么开心的样子了。

仔细算起来,莫刀其实比君临要年长一些,但从很小的时候开始,莫刀就习惯了跟在君临后头。君临念书,他就是他的书僮,君临习武,他也日夜跟着陪练,那时莫刀称他少爷,后来改唤主人,却是在君临继承庄主之位以后了。

如果说过去有哪段岁月能与现在君临开心的程度相提并论,恐怕就只有那段年少求学的日子了,彼时居即吟风弄月,行则青葱白马,春草稀声,踏月无痕,当那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连带着他这个跟班也能看到幸福的影迹,那么真,那么纯,仿佛伸手就能揽到怀里,可以紧紧拥住。

不知道是谁说过,美梦易醒,好景难续,曾经有多么快乐,日后的痛苦就来得有多么强烈,他亲眼看着君临由温顺走向极端,由天之骄子走向人人觊觎,而这一切混乱的源头,都是因为那个人。

老庄主恨亲子玩物丧志、罔顾伦常,为了一名男子竟敢矢志抗婚,然更恨者,恨那人为人师表,非但不守本分,甚至以身试胆,公然与得意门生同寝同出,丝毫不畏人耳目。

人在愤怒的时候容易失去理智,尤其是当这种愤怒濒临极限的时候。

对于一个心高气傲又身无半点武学的人中龙凤,如何才能将其尊严撕毁,狠狠踩在脚下,老庄主深谙其道,并奉行不悖。在那人荒野遇袭、遭受惨无人道的蹂躏之时,君临被重刑看守围困,而连同老庄主许他自由的命令一起送达的,还有那人坠崖身亡的噩耗。

此后莫刀再也没有见过君临真正开心的笑靥,昔日人前孤僻却生性温柔的少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作风大变的新任庄主,凭借玉阶公子的完美容姿,一夕之间在江湖上声名鹊起,而老庄主死于病逝的说法,也渐成定论。

曾经不只一次,莫刀以为这就是最后的结局,但现在的君临却像是一个获得新生的孩子,明媚的快乐着,恍惚让他以为曾经的少年又回来了,此刻正笑盈盈的站在面前。

“药放在这里,记得要全部喝掉,我一会儿要来检查的。”

“主人要去哪里?”

莫刀恍然回神,却见君临已出了门去,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就这样消失在视野里。

苍迹住在岁寒竹苑,那里房屋精致,内中布置却极其简单,干干净净纤尘不染。君临来的时候沐惜追正在给苍迹换药,脸颊微垂,神情专注,银白柔顺的长发披落前襟,隐约露出一点皙白的耳廓。

蓦然听得一声轻咳,沐惜追抬眸,恰望进苍迹素来清冷的眼,只觉得那眼神与以往有些不同,除了清,除了冷,里面似乎还有别的什么。

“我觉得好多了……”

苍迹正想着要怎么开口,沐惜追却在看到君临的瞬间心如明镜,当下不动声色的起身,微微颔首:“伤口已无大碍,庄主好好休息,惜追告退。”

“嗯。”

待沐惜追离开之后,君临走到床榻坐下,苍迹略显粗糙的掌心拢了上来,捧着他的面颊并倾首贴上眼前柔软的唇,那是一个如蜻蜓点水一般、不带半分欲念的吻。

君临盈盈的笑望着苍迹,两弯绣漆般的长眉浅蹙,眼眸映着微茫的星亮,笑意那么满,仿佛只需轻轻一眨,就要溢出水波来。

苍迹牵着他的手,把人揽在胸前,让他枕着他的肩,同时低哑着声音轻轻道:“身体好些了吗?”

“只是一些刮伤,不碍事,倒是你……”

“我没事。”

“嗯……”

君临觉得有许多话想说,但却不知从何说起,窗外的风把树影拂得影影绰绰,空气里有阳光与青草的馨香,树上的叶子也像花瓣一样……怎么看怎么美好。

第二十章

温风至,鹰始鸷,时序的变化藏匿在夏日炎炎的浮浪中,窗外渐浓的绿意里,一点一滴,幽深而不留痕迹。

君临醒来的时候,身边是空的,枕巾微褶,尚有人体的余温,心弦没来由的一颤。披衣下榻,束发整装,正要出门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苍迹持剑走进屋来,肩头的薄衫依稀缀着晨露。

“许久不曾练剑,生疏了不少。”回手将门掩上,苍迹随意把剑放下,而后望着君临浅浅笑弯了唇角,“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君临莫名感到眼角有些湿润,说不清楚是因为感伤还是其他什么,他突然很想上前拥抱眼前这个形容清冷、眼神寒傲的男子,事实上也这么做了。

“发生什么事了?”苍迹顺势揽住他柔软的腰,语调带着淡淡的困惑。

君临却答非所问:“有人给我算过命,说我命太硬,这辈子只能一个人过,否则和谁在一起都会是祸害。”

苍迹沉默了一瞬,道:“然后呢?”

“我把他的摊子砸了,天天派人去闹场,逼得他在城里待不下去,不得已离开了扬州,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说这番话的时候,君临眸中闪过一抹阴狠的戾色,但马上又回复了潇洒自若的神情。

“……他只是个算命的。”苍迹很冷静。

君临摇了摇头,笑容带着无力的惨白:“一开始我不信什么天命,可慢慢的我信了。”

“因为慕风?”

苍迹说得如此平静,君临却如受了极大的震动,身体瞬时僵住。

“不用这么惊讶。”苍迹轻抚着他的发,“若有心,要知道你的过去并不难。”

“……他死了。”只有三个字,可是要说出口,几乎用掉了君临全身的力气。

苍迹执起他的手,温暖的握紧:“可我活着。”

“……是啊,你还活着。”君临低低的重复着他的话,不安的心跳声鼓噪着像要震破耳膜,“封千里为了帮我坐稳栖凤庄主的位子,不惜多次动用杀手密令,结果封天府发生内乱,他差一点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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