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的军魂-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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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远处战斗结束,枪声慢慢稀落,终于完全停止的时候;突然,另外一幅更加恐怖的景象出现了——刚刚尘埃落定的天边突然又变得模糊起来;这回的白雾是条状的,数不清的条状,就像我儿时淘气时撕裂的支离破碎的床单,只是细条的数量更多;随着它们缓慢的推进,后面一片浓密但是低矮的雾气占据了整个空间。随后,好像是一个巨大的球状的东西飞到天上,下面好像还吊着什么东西。
就在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老董长叹一口气,说道:“真正的战斗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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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激战沙河谷(下)
更新时间2011…1…30 9:43:44 字数:2192
在成功击溃日军骑兵营之后,战况出现了新的变化;老董的话让大家惊诧不已,就像兜头被浇了一瓢冰水,大家的心都凉透了——难道真正的战斗还没有开始吗?那等待我们的又是什么呢?
“那些沙尘···”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那些沙尘确实和上次不一样。”老董接过话头,“瞧,前面带状的是装甲车,一条带代表一辆;告诉我,你们谁能数的清?”扫视了大家一眼,他继续说道,“后面低矮但是更加浓密的是日军的步兵方阵,以我看,至少一个联队,也就是四五千人。”
“那我们就有的打了!”下士陶立飞笑道。
“说得好,孩子!”团座回过头,“至少双方都有的打了!”
周围一阵哄笑,气氛大为缓和。
“那飞在天上的是个气球吗?”我指着那个半空中的怪物问道。
“那叫系留气球,军事观测用的。”团座说道。
“怎么观测?”
“气球下的吊篮内,往往载有两到三人;一个或者两个用军用高倍望眼镜观察敌情,然后口述给同伴;而那个人负责用无线电装置报告给地面指挥部。”
“也就是说,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日军眼皮底下?”我惊呼道。
“确实是这样,我的孩子!虽然我们隐身于树丛之中,但是这么多人要想完全不露痕迹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且双方交火之后,我们就会完全暴露。”
“就像两个下棋的人——一个人蒙上眼睛,另外一个则将全局都尽收眼底吗?”我问道。
“这个比方打得好!”团座说道,“我们就是在下盲棋,而对手则对整个战局都了然于胸;这也是我们为何从开战以来就连战连败的其中一个原因。”
“这不公平!”我失声叫道。
“公平?你以为这是在参加体育比赛吗?就像你们学校的运动会?”钱成汉打趣道。
“战争,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胜者为王,败者成寇。历史,从来只会记住胜利者!”老董仰天长叹。
“不管过程如何,胜利必定属于我们中华民族;上天不会让日寇血腥的双手玷污优胜的奖杯的!”我喊道。
周围响起低沉的鼓掌声,战士们兴高采烈;老董揍了我的屁股一下,然后伸出了大拇指。
就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前面敌我双方已经接触;日军似乎分兵三路,除了对付我伏击部队,更为庞大的一支向我们冲了过来,气势汹汹。
老董笑道:“刚才当头一棒把小日本揍得够呛!你们瞧,很明显他们已经疯了!”
确实,远处的战况激烈程度表明,日军确实疯了;除了和坡顶上的我军对射,密集的炮火也加入了进来。从我们这里看过去,河谷两边的高坡上浓烟滚滚,就像两片蘑菇地;当看到弟兄们纷纷从高处摔落之时,我们的心都碎了。
但是,战车巨大的轰鸣声告诉我们,我们的严峻考验就要开始了!
经验丰富的团长命令大家做集束手榴弹——那是对付装甲车最有效的武器,然后命令我团仅有的几门山炮对准敌军的炮群,务必压制住它们。
随着一发山炮弹在我们身后不远处爆炸,激战开始了!
敌人的炮火异常猛烈,就像疾风暴雨一般。但是,依托有利地形再加上充足的弹药,我们并没有明显落于下风;而随着冲到前面的几辆装甲车被集束手榴弹摧毁,双方的士气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日军不再一味强攻,而是在力求压住我军火力的同时,采取放射式攻坚战。于是,就像被风吹落的蒲公英种子,日军漫山遍野地彼此保持着相当的距离,向坡顶攀爬而来。这一招果然奏效,我们的火力被分散了;而装甲车和山炮的威力凸显,我们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突然,战士们爆发出一阵惊呼——原来我们本来空旷无物的背后缓坡之上突然出现了日军步兵的强大纵队——无边无际,我们被合围了!
事不宜迟,团座立即下令突围;由于已经别无选择,我们只好向着西南方向的一个缺口且战且退。这下,我们都成了活靶子,身后不断有人倒下来;哀号声、呻吟声接连不断。团座心疼的暴跳如雷,两眼充血;但是,两个力气大的战士架着他,不让他停下脚步多看一眼身后悲惨的景象·····
时近中午,汗流浃背的我们终于在一座小土丘前停了下来;团座奋力挣脱控制,一下摔倒在地上。这时我们才惊讶地发现,他竟然负伤了!一颗流弹贯穿他的左小臂,血流不止;他精疲力竭地坐在地上,卫生员赶紧上来为他包扎。
“老子实在是走不动了!就在这里吧!”他气喘吁吁地说道。
我们抬起头来看了看周围荒凉的景色,然后确定身后没有人追来时,才将目光都落在山顶;那上面光秃秃的,除了几棵小树,只有一座破屋。
“忠烈祠!”有人低声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祠?”团座一皱眉。
那个小伙子看样子是本地人,他指着山顶那座残破不堪的庙宇说道:“忠烈祠!岳飞岳武穆的神像就供奉在里面。”
“你小子再说一遍!”团座一下子变得亢奋起来。
在确定团座是高兴而非生气之后,小伙子又开口了:“以前这座庙的香火很是兴盛;小时候我还经常在一年一度的庙会上玩耍呢?那时候,人山人海·····”
“把我抬上去!”看到我们迟疑的模样,团座发怒了,“小鬼子不是还没有追上来吗?老子看看就走,快点!不然老子可就要骂人了!”
团座使出了杀手锏!老董无奈地摇摇头,又挥了挥手;于是大家砍下几根树枝,做了一个临时担架,把团座架了上去。
这时,我才发现,三营长钱成汉没有跟上来。
“钱营长,钱营长!”我喊道。
老董也慌了:“老钱,老钱!老····”
这时,一个士兵痛哭起来:“为了掩护我们杀出重围,钱营长领着十几个兄弟断后;远远地我亲眼看到他倒了下去,片刻之后,就在几个日本兵围上来举起刺刀的时候,一声爆炸,钱营长他、他·····”
“老钱!”团长一下子摔了下来,众人连忙救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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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殇(上)
更新时间2011…2…1 10:00:37 字数:2731
这座小庙残破不堪,没有一点迹象显示它曾是人们顶礼膜拜的圣殿;团座的激动表情在脸上消失了,悲愤与失落重新占据了上风。虽然匆忙地避开了团座略带嗔怒的目光,但是,显然那个小伙子惊恐和极度紧张的表情来自战后余生和追兵将至的担忧。
于是,我们几个人站在坡顶眺望;果然,正如希望的那样;目光所及之处除了象征生命力的绿色还是绿色,显然战火还没有烧到这个地方。事后我才知道,当时那双可怕的魔鬼之足正在一步步向我们逼近,逼近·····
我们都充满疑惑,只有裂开大口的匾额在为小伙子进行无声地辩护,因为虽然蛛丝与灰尘密布,但是‘忠烈祠’三个大字还是依稀可辨。我们再次看了一眼山下的几百名兄弟,便鱼贯而入,跟在团长身后走进这座起先还充满期待的庙宇。
令人略感惊讶的是,与外表的落魄荒凉比起来,里面的陈设却称得上是整整齐齐,错落有致。虽然就像红楼梦里描写的那样‘蛛丝儿结满雕梁’,虽然供桌和座椅上的灰尘厚重得有些吓人;但是,高高矗立的巨大塑像却在威严地看着我们,仿佛在谴责我们由于怠慢而生的不恭敬。
老董拾起角落里的一把小扫帚,毕恭毕敬地轻轻拂去神像和匾额上密布的蛛网;然后更加虔诚地扯下自己身上破碎的军服,细心地对着岳武穆的贴金但是已经几乎剥落干净的面容擦了又擦。
与我们的窃窃私语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团座一直无声地看着这一切;当我偷偷发现他的眼角竟然噙满热泪,终于顺着面颊无声滑落的时候,不由得呆住了!这个铁骨铮铮的山东汉子,在血肉横飞、九死一生的战场上没有掉下一滴眼泪;现在,在这位已经长逝千年的大英雄面前,他终于释放了!这才是真实的张维天,一个有血有肉的汉子!在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和屈辱,在坚强地面对过一切考验之后,在自己顶礼膜拜的千古英雄面前,他卸下了所有的面具,彻底释放了!
带着无限悲凉,团座看着神坛左右的对联,哽咽着读道:“胡未灭,鬓染霜,一腔热血千年碧;志难酬,心成灰,满腹豪情万古伤。”
战士们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平日以刚毅坚强而让他们又敬又畏的人。带着哭音,团座又看了看横批:“精忠报国!好,好诗!不知是出自何人手笔?”
“也许何人所作并不重要,关键是这首诗词雄浑而大气,悲愤中流露着希望,凄凉中隐含着执着,爱恨纠结之中刻骨铭心的执着;体现出了我们中华民族的气节,华夏儿女对祖国深沉厚重、无怨无悔的爱恋。”情之所至,我脱口说道。
“说的好!这就是几千年以来我们民族精神的缩影,我们华夏儿女代代传承的希望之火呀!”老董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这幅对联。
“可是就有那么多的民族败类甘愿充当走狗,在我们的伤口上撒盐。”团座一把扯下帽子。
“团座是指马文忠父子嘛?”老董失口说道。
“他们只是小鱼小虾,关键是他们所依附的那个庞然大物;比如鲭鱼和鲨鱼的关系,不起眼的小角色背后那股毁灭性的力量。”团座若有所思。
“所以,马文忠父子才敢夸下海口,想要制我们六十五团于必死!”老董笑道。
听老董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这句话之后还有一句——活捉张团长!如果他们计算不错的话,那我们现在的处境意味着什么?我的天呀!
当我失魂落魄地向老董看过去时,他冲着我轻轻摇了摇头。但是,团座的声音立即响起:“秀泽!我的孩子,你不是说马文忠当时还夸口要他老子亲自将我剥皮抽筋吗?”
“是、是啊!”我无助地看着老董。
“决战生死场,马革裹尸还,乃是军人之本分!但是,死在马文忠父子这对狗汉奸手里,那才是奇耻大辱!我张维天不会让他们得逞的!老子要光明正大的死,不能再重蹈岳武穆的后尘!”
团座激烈的言论过后,我们都沉默了。突然,外面一阵轻微的骚动,然后便是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就在我们面面相觑的时候,脚步在门口停住了。战士们连忙打开门,一个人扑倒在门口。
“团座,团座!”那人浑身是血,气若游丝。
是张大成!我们呼啦一下围过去,团座问道:“怎么样了?”
“全都、全、全都····”
我们低下头来。
“脱帽!”团座叫道。
想起朝夕相处的弟兄们,我们的心都碎了!郑春水呢?我的好兄弟呢?我赶紧冲出门去,在一营长带来的残兵中寻找那极其熟悉却又许久不见的好阿虎。
终于,最后一丝希望宣告破灭,我瘫坐在地上。
忽然——
“少爷!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是阿虎!我一下子跳起老高!只见阿虎手里提着几个水壶,惊喜交加地站在那里。
“阿虎,好阿虎!真的是你吗?我还以为····”我抱住这个儿时的玩伴,现在的战友。
“刚才我去旁边的小溪里取水了,营长他····。少爷,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依然是那个大大咧咧的德性。
“你小子还活蹦乱跳的,我能死吗?要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块!”我捶打着他坚实的胸部。
“营长他····”
“对对对!赶快把水送过去!”
但是,已经晚了!带着满脸的泪水,一营长他走了。团座面朝墙站着,一言不发;但是从他抽搐的肩膀可以看出,他的心都碎了!
“阿虎!一营长和你说什么话没有?”我拉住郑春水的手。
这么一问,在场之人的目光都落在我们两个身上,连团座都转过身来。
阿虎有些扭捏地看了看团座:“这、这····”
团座大步流星赶过来,扶住郑春水的肩膀:“好孩子!慢慢说,慢慢说!”
“记得在我们被小鬼子合围,营长领着我们冲出来的时候,曾经说道‘不对呀!小鬼子这边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