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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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铜镜,发了愁,为了男装,把脸弄地脏兮兮的,不起眼,若擦干净了,不就都露馅了?
女扮男装其实并不如未来人想象的那么简单,除非会易容,或是本就长的男像,否则相当容易辨别,哎,怎么办呢?有点发愁。
“好了没?”不是小玉的声音,是文三娘的。
我硬着头皮开了门,对三娘咧嘴一笑。三娘一愣,双手捧着我的脸左转右转:“啧啧啧,你怎么不洗脸啊,随我来。”
“三娘,我,这个,那个。”这下完了。
“什么这个那个,你这简直就是有损我们百媚楼的形象。”三娘将我一路拎进她的房间,直推到脸盆边。
接着,三娘一把把我的头按在铜盆里,拎起来就用布在我脸上狠狠地擦了一统,这哪是洗脸,分明就是洗西瓜,痛地我眼泪都出来了。
三娘捧着我的脸,动作变得温柔,轻轻地擦着我的鼻梁、眼角、三角区和额头,当她擦完这些部位后,满意地看着我时,她愣住了,嘴巴微开,没有闭上。
“完了。”心一沉,工作怕是保不住了。
突然三娘扔下布,转身到她的梳妆台,开始翻腾起来,终于,她面露喜色,拿了一条短短的,膜一样的东西,站在我对面,啪一下,把那东西贴在了我的人中上,顿时我感到,人中处一片冰凉,好舒服。
“恩——。”三娘长长吁了口气,“这才像样,你自己看看。”三娘把我的脸转向铜盆。
在铜盆水的倒映下,我看到,我的人中附近区域,变成了青色,用手一摸,嘿,刺刺的感觉,就像是男人刚刚刮完胡子,真不错,我抬起头,望着三娘,感激之情不知该如何表达。
“还不上工,想磨蹭到什么时候?”三娘脸一沉,又恢复她冷艳美人的本色。
“是!”我撅着嘴,但心里却比蜜还甜,我今儿个就在心里发誓,以后三娘的事就是我张怜的事,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拍了拍头上的“包子”(一种男人的发型),踏出了三娘的门,第一个惊讶于我的英俊的自然是小玉,小玉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就差没尖叫了。
“迷死你!”我心里暗笑。
“其实百媚楼的龟公并不干粗重的活,主要任务就是为客人引路,以及在客人为难姑娘时上去解围。”三娘虽然只是一句话,但我深知这围可不是那么好解的,估计有时还要挨揍。
“还有,就是喂狗。”三娘把我往后院领。
狗,应该是我第一次看见的那条西施犬,大黄我都能养活,伺候这么条小狗会有多难。
远处传来一阵沉闷的狗吠声,顿时心中暗叫不好,狗的大小可以从它的叫声中辨别,越是沉闷的,狗越大,一听这叫声,我就知道,三娘所说的狗不是西施那么简单了。
果然,蹲在我面前的是条狼狗,而且是条大狼狗,霍,它一窜起来,居然和三娘差不多高。
“这是小强,以后就由你负责它三餐了。”
这还小强,简直就是大强了。它直勾勾地盯着我,朝我吠了一声,像是在说:“你敢饿着我,我就吃了你!”哎,看来这条狗不容易亲近啊。
接着,三娘带我逛了一圈百媚楼,熟悉各位姑娘住的别院,除了四大花魁是独立的院子,其余的姑娘分别集中在东西两个厢院里。
百媚楼还真不是一般的大,都赶上我见过的木老爷府了,一圈下来,腿脚酸痛,但三娘才不管你是腿疼还是脚疼,一声令下,立马叫我上工。
百媚楼和其他妓院的作息是一样的,上午休息,下午开门营业,直到晚上。这时已有姐姐起床梳洗,准备下午的表演了。
开工的第一件事,就是喂小强。
喂小强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由于此刻身边没有三娘,小强明显凶多了,上窜下跳,汪汪乱叫,弄地铁链“汀呤镋啷”直响,心中暗自担心这链条的牢靠程度。
“强哥,强哥,别叫了,给,午饭。”我把午饭远远地放在离小强一米以外的地方,它看看盆,再看看我,又叫了起来,对我放午饭的距离强烈不满。
我找了根树枝,将饭盆戳到小强门前,岂料它一口咬住树枝,我甩手就跑,才没功夫陪你玩拔河呢。
吃过午饭,来到大堂,好不热闹,跟上次招龟公时完全两种景象,可不是,那天歇业,才会冷清。
这边,王公子李公子把酒对诗,那边赵老爷孙老爷赌酒支骰子,当然,身边自有姑娘陪伴。
普通点的坐大堂,有钱的坐包厢,姑娘当然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们究竟是如何绑住这些男人,让他们收起色心的同时乖乖交出银子的呢?
仔细一探,原来是靠技艺,只见右边桌子的媚儿姑娘(三娘将百媚楼所有姑娘的画像给我看过,让我牢记各位主子),手执骰盅,右腿蹬在脚边的小凳上,衣裙一撩,露出半拉玉腿,只看得边上的客人眼睛拉直。
唰拉拉,媚儿一摇骰盅,突然往空中一抛,骰盅在空中打了个圈,落到媚儿右手中,从右手心滚到左手心,左手一震,骰盅又凌空飞起,看得边上的公子哥瞠目结舌,当然,媚儿姑娘的眼睛也没闲着,玩骰盅的同时,不停向客人狂送秋波,媚眼飞飞,电得那些客人在喊好的同时,口水也不经意间流了下来。
哦——我恍然大悟,百媚楼靠的就是特殊的技艺和勾魂夺魄的本事。男人最受不了的是什么,就是挠痒痒,看得着,摸不到,若不耐烦了,就挠他一下,自是受不了百般诱惑,犹如吸了五石散般的上瘾。
正看的入神,后背被人猛拍了一下,一回头,是白菜。
白菜盯着我猛瞧:“行啊,你小子拾掇干净也挺俊啊,哟,还发育了!”说着他摸了摸我的胡渣。
我一拍他的手,将他的手从“胡子”上拍开,得意地笑着:“摸什么摸,你自己没有啊。”
“嘿嘿嘿嘿。”白菜憨憨的笑着,“这不是回忆一下美好的发育时光吗,哎,成天在美人堆,你小子受得了。”白菜一脸淫荡,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哎,张兄弟,三娘对你可好。”说话的人翁声翁气,一看,居然是龙堂主。
我立刻满脸堆笑:“好,好,烦堂主费心了,堂主里边请,别光站着,给三娘看见,还以为我怠工呢。”
“哟,龙堂主来了。”说话的是妙翠姐,她是大堂管事的,专业说法,就是大堂经理,“三娘已经给您安排好包厢了,灵鸠会陪着您的。”
“好!好!好!还是三娘最知我心啊。”
说着,妙翠便将龙堂主往楼上带,堂主一个劲让我一起,可我哪敢啊,若被三娘知道,非丢了工作不可。
正拉扯间,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进了门,东张西望,我便以招呼客人为由,谢绝了龙堂主的邀请。
“我是这里的龟公,请问这位小哥有何贵干。”
那小厮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翻了个白眼,递出一张贴子:“把这给你家三娘。”说完就牛吼吼地走了。
靠!什么完意,都是奴才,咋就你眼睛长脑门上。仔细一看手中的贴子,落款是王爷府,难怪那么牛,不过不敢怠慢,赶紧给三娘送去。
三娘在营业的时候一般都在帐房,或是各屋子窜,所以我先直奔帐房,运气不错,三娘正好在:“三娘,这儿有张王府的请贴。”
三娘立刻站了起来,从我手中接过贴子,一看:“今晚王爷府设宴,让魅舞和琴青前去献技,你现在就去通知她们,让她们可以准备了,哦,对了,你也要跟着去,帮姑娘们拿拿东西,顺便见见世面,以后像这种外联的事都由你安排。”
“知道了。”心中一阵窃喜,今晚有好吃的了。
“去吧,晚上回来记得小心。”三娘叮嘱了一番。
“是!”一转身,乐着向后院跑去。
第七章 四大花魁
琴青和魅舞都是百媚楼的头牌,还有就是对我施美人计的踏雪,再有一个便叫影子。
她们各有各的特色,各有个的专长。
踏雪姑娘长地温柔婉约,散发着江南水乡的灵气,擅长诗赋书画,临摹更是拿手,堪称一绝。
影子姑娘神秘孤傲,凸显的身材蕴藏着东方神韵,善于棋艺,城中几乎无人是她的对手。
琴青姑娘,顾名思义,一手好琴,慕名来听她弹琴的数不甚数,只因她的琴声天上有,人间无。
而魅舞姑娘更是了得,除了她是有名的西域美女外,还有就是她无比魅惑的舞技,据说看她跳舞的人都以为眼前的是条美女蛇。
四位花魁的别院是相邻的,穿过一个过渡的园子就是四扇拱门,拱门上分别写着四位花魁的名字。
魅舞和琴青就是右边两扇拱门,我先走进琴青的拱门,顿觉绿色满园,竹子,全是柱子,一条石子小径意趣通幽。两边的竹子,种类令人眼花缭乱,龟甲竹、金镶玉竹、筇竹、菲白竹、金竹、 大佛肚竹、 黄杆乌哺鸡竹、方竹、花毛竹等等等等,风过竹叶舞,歌声如浪涛啊。
想来这琴青姑娘定是爱竹之人,在竹下操琴,竹叶满天飞舞,那是怎样的美景啊。
果然,一阵悠扬的琴声叮咚想起,是有名的“高山流水。”循声望去,正是琴青姑娘今日琴青姑娘穿着一件嫩黄色的纱衣,轻柔飘洒。
不忍打扰,我只得蹲在一边守候了,想那些贵族花银子才能一闻琴青姑娘的琴声,我这小龟公倒是免费听了,划算,划算啊。
“还在那儿蹲着,是不是找我有事啊。”琴青姑娘双手一缓,弹起了轻柔小调。
都说弹琴的第六感强,看来没错,要不,她怎知我蹲在地上呢,赶紧站起来,将帖子的事情向琴青姑娘汇报。
“知道了,你下去吧,申时来搬琴。”
“是,姑娘。”遂转身通知魅舞姑娘。
进了魅舞姑娘的院子,完全与琴青姑娘的院子天差地别,甚至好像到了另外一个国家。喷泉、大理石的池子、葡萄架构建了西域风情
当然,大部分还是中式的,中西结合的恰到好处,华丽无比。
魅舞姑娘是四个花魁中身材最迷人的一个,比我高出一个头,此刻她居然还穿着高跟的舞靴,带着插着孔雀翎的头饰,看上去比我高出一个半头,和她说话还真有点费劲。
“又是出门献艺啊,王爷府没事瞎请什么客,累,得了得了,我知道了,到时你来搬东西啊。”
“是!”又要我搬,心里老大不愿意,可没办法,人家是主子啊。
通知完姑娘,我便往“轿会”赶,大家可别误会,不是西洋人的“教会”,虽然现在京城有这样的组织了,此“轿会”就是轿子和轿夫聚集的地方,类似于出租车公司,有专人打理。
我们百媚楼和他们是签了长期租约的,而且姑娘坐的几顶轿子是专用的,不可租用他人。其实我们百媚楼有自己的马车,可奇怪的是,花魁就是不喜欢坐马车,觉得轿子舒服,哎,百媚楼也只有她们才有如此待遇了。
定好申时的轿子,我便回百媚楼,心想时辰还早,不如去影子姑娘的别院逛逛,四大花魁也就她的园子没去过了。
刚踏进影子的园子,眼前一片鲜亮,满园的桃花,分外妖娆,春风过处,花瓣翻飞,与方才琴青园子的竹叶飞舞形成对比的美。
远远地,花瓣深处,正有二人对弈,女的自是影子姑娘,那男的颇为眼熟,哟,这不是龙盛少爷吗?看他那副抓耳挠腮的样子,估计是敌不过影子姐姐了。
我到好奇,这影子姐姐的棋艺究竟是如何地高超。偷偷站在影子身后,一看棋盘,白子以绝对性的优势压倒黑子,再一看,龙盛执黑,看来定是影子让他了,不知前面让了他多少个子。
虽然黑子无力还手,但未必会输,看这阵势,影子姐姐已然是让他大半了,不如就此舍弃,另劈新路才行。
此时黑白子皆集中于右上,左下一片空白,唯独一颗孤零零的黑子,这是开局时下的,给龙盛一使眼色,龙盛这才发觉影子后面站着个我。我朝他一摆手,叫他别出声,他点了点头,然后我用手比划着下三左五,就是下面数第三行左边第五排,龙盛疑惑了一下,不过还是听我的将黑子摆在那处,突兀孤立。
影子姐姐一抬头,笑道:“聪明了啊。”随即摆下白子。
于是龙盛就在我的指点下血战影子,影子也似乎打起了精神顽抗到底。
这不下方可,一下不得了,我倒抽一口冷气,这影子的棋艺果然非同一般,刚才跟龙盛那叫玩,根本没当回事。
在我的巧妙布局下,左下的黑子与右上的黑子连成一片,形成排山蹈海之势,而影子更为巧妙,中路突破,吃下我大片黑子,看来这场棋局没三五个时辰是绝不出胜负了。
天渐渐暗了下来,居然已是未时。赶紧跟龙盛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抽身要走,毕竟正事要紧,龙盛一脸苦相。
“小獐子。”影子居然喊我,只见她头也不回,手中白子挥舞着,“下次你空了,来和我绝胜负啊!”
“是!”心中暗喜,她不说我也是要找个机会好好与她一战的。
出了园子,赶紧准备马车,把姑娘们让我拿的东西都搬上了马车,服侍姑娘的丫鬟告诉我她们还在沐浴,叫我等会。
无论古代还是未来,都有一个通则,就是千万别等女人装扮,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