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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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怎么你探的消息还不够?”朱宇轩突然嘴角一扬,冷笑了一声,与刚才的态度完全不同,“虫子是你放的吧。”朱宇轩折扇一开,折扇上,赫然躺着那条毛虫,蠕动着。什么时候,朱宇轩究竟什么时候接住毛虫的?
“原来你刚才一直没走?”我的心开始狂跳起来,伎俩被戳穿,他究竟会把我怎样?
“你把我支开,就是为了……”朱宇轩转而一笑,又换上一副纯洁无比的表情,“就是为了和祁慧在一起?好你个小龟公,敢打公主的鬼主意,脑袋不要啦!哈哈哈哈!”朱宇轩大笑起来。
一身冷汗,湿透全身,朱宇轩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可他为何不戳穿我呢?难道是为了钓我身后的大鱼?还是为了回避宫廷的暗流,逍遥快活?
“对了,忘记了,找你玩的,快,告诉我有什么好玩的,我快闷死了。”朱宇轩又玩心顿生。
“不教!”这个朱宇轩着实阴险,方才被他一吓,哪有玩乐的心情。
“别!别!别!没可玩的,我又要被那公主缠上了。”朱宇轩一脸哀愁,仿佛九公主就是个超级包袱。
“缠上了好,小王爷真过分,居然带公主去百媚楼这种地方!”我怒道。
“嘿,我说你个小龟公,不会真看上公主了吧,我可告诉你……”没等朱宇轩说完,我就拂袖而去,只听他在身后大喊道,“反了,反了,真是反了,个个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就那么好欺侮,哼!……”
苦叹一声,宫里那些人哪有你这朱宇轩逍遥啊。
汇报完工作后,正遇上辰辰,辰辰看见我自不会放我走的,松鹤里见天光还早,便默许我留在府里陪辰辰玩。
随手折了一根狗尾,百叠千折,做了只小蚱蜢:“给,辰辰。”
“哇,哈哈哈,喜欢喜欢,蟑螂哥哥也教我折。”
“好啊。”
于是,夕阳下,一大一小把手叠草蚱蜢,这一切正印入松鹤里的眼帘,在他铁板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啊,辰辰的像不像?”辰辰晃着手中的蚱蜢。
“恩,真像!”我用手中的蚱蜢敲了敲辰辰手中的蚱蜢,引来辰辰一阵欢笑。
看着辰辰烂漫的笑容,我心中无比怜惜:“辰辰,蟑螂哥哥问你,你的娘亲呢?”
“娘亲?”辰辰清澈的双眼眨巴了两下,“娘亲在辰辰房间里。”
“房间里?”
“恩,娘亲可漂亮了,辰辰的娘亲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娘亲,辰辰带你去看。”说着辰辰跳下石凳,小手牵着我往身边的房间跑去。
门开了,一间精致的房间展现在我的面前,较小的桌椅,家具的棱角都被打磨地光滑,粉红的帐幔,处处体现了松鹤里对辰辰的爱。
辰辰将我带到一副画前,手一指:“娘亲!”
我终于明白,辰辰所说的娘亲,就是这副画。
画上是一婉约女子,明眸秀眉,但却散发着英气。她独自站在一颗红枫下,表情温柔,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风将她的秀发微微吹起,枫叶片片围绕在她的身边,无边的思念从画中蔓延开来。
画上题有一句诗:山盟海誓枫树下,此情不渝系紫琼。
山盟海誓,此情不渝,人世间最简单的诗句,却反映出题诗之人对紫琼的深深爱意,原来松鹤里的妻子,也就是辰辰的娘亲,名紫琼。
“辰辰每年都去看娘亲的,爹爹也常去的,过几天,辰辰又要去看了。”辰辰在一边瓣着手指头,似乎在计算日子。
再过几天?不就是清明?看来这个叫紫琼的女子已经去逝了。感同身受,我对辰辰更添了几分爱意。
“辰辰。”门外传来松鹤里的声音。
“爹爹”辰辰冲了出去,一下子扑在松鹤里的怀里,撒起娇来。
我一抱拳:“大人,小人也该走了。”
松鹤里点了点头:“有事我会叫三娘通知你。”
“明白。”
从府衙的门口出来,心情异常沉重,松鹤里的背景,毫无疑问,比我还要复杂,那么,辰辰,是否也会受到松鹤里身份的牵连?那个叫紫琼的女人莫非正是因此牵连而死?
不知有多少人因为“君”这个字,弄地妻离子散,这个字,太沉重,岂是我等能背负的起来的?此刻我却希望松鹤里能退出宫廷纷争,与辰辰隐迹江湖。
第二十一章 清明思人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转眼已是清明,我拿上扫墓的东西,搀扶着娘亲出了北城。
看着父亲的孤坟,当年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
十年前……
一辆马车在断背山上疾驰,里面坐着一家三口。一个男人穿着官服,面容慈祥,身边坐着一个婉约的女人,笑容可掬,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女孩,天真烂漫。
“爹爹,女儿还没玩够,为何匆匆回扬州?”女孩儿埋怨地看着父亲。
“怜儿乖,京城坏人多,这次回扬州啊,爹爹可能就做不了官了,从此要过苦日子,怜儿可怕?”慈祥的父亲抚摸着女孩儿的头。
“不怕!怜儿有爹,有娘,什么都不怕。”女孩鼓起了腮帮子,脸涨地通红。
女人笑着捏了捏女孩的脸,“怜儿真乖。”
突然,“嗖”一声,一支箭射进了车厢,正射中男人的胸膛。
“啊——”女人尖叫了一声,与此同时,只听外面马儿一声嘶鸣,车子颠簸地厉害起来。
男人挣扎着从车厢中钻了出来,车夫,已经失踪,而马儿,受惊乱窜。
边上,一片刀光剑影。有两批人,他们正在厮杀,很明显,一批是来杀他们的,而另一批是来救他们的,怎么办?
男人回头对车厢里的女人说道:“放心!会没事的!”
女人咬着唇,护着女孩,点了点头。
男人放下车帘,拽住马儿缰绳,甩了起来,又一支箭,射中了他的后背,男人牙一咬,脸部表情异常痛苦,但缰绳始终没有松手,终于后面的厮杀声越来越远,男人渐渐倒下……
一滴泪,滑过心尖,从那时开始,我就不再流泪,坚强才能活下去。
“怜儿,来上香吧,让你爹保我们平安。”娘亲将香交到我的手上。
拿着香,心里却在哭:爹,女儿我现在混入了东厂,而且松鹤里大人将我作为己用,并没有上报给东厂,因此孩儿的身份是保密的,爹,你放心,孩儿一定查出凶手,哎,可是,爹,事情都过去十年了,您就不六点线索给女儿吗?这叫女儿怎么查啊,哎。
举起香,拜了三拜,插在坟头上,因为身份的特殊,连坟头都不方便清扫。
祭奠完后,搀着娘下山,远远传来稚嫩的歌声,是“忆前尘”,在清明时常唱的一首歌,:“魂归来,莫忘回路;前尘梦,脚下故土;回来,回来,可见亲人哭?回来,回来,亲情依如故……”走进一看,原来是松鹤里和辰辰。
“蟑螂哥哥。”辰辰蹦到我的面前,她似乎很开心,这般的娃儿可能还不知何谓死亡吧。
我忙向松鹤里作揖:“原来是松大人。”
宋大人点了点头:“这位是……”松鹤里疑惑中似乎又有狐疑,仿佛看到了一个久违的故人,却不敢确定。
我忙道:“这是家母。”
松鹤里又望了望,弯腰行礼:“原来是张老伯母,张老伯母很象晚辈以前认识的一位长辈。”
娘亲一笑:“老太婆都一个样,松大人恐怕认错罗。“
松鹤里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是啊,可能我认错了,二位慢走,路上小心。”说着,拉着辰辰继续往山上走去。
“蟑螂哥哥再见。”辰辰回头向我挥了挥手,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狗尾草。
“这个松大人可真是好人啊。”娘微笑着,一副很是欣慰的样子。
我点了点头:“是啊,不过松大人居然会认错娘亲,真是奇怪啊,他向来过目不忘的。”
到了山脚,正好遇到菜头和丫头,他们也已经祭司完毕。菜头最近心事重重,时常不回家,一回家,就往自己房间跑,想来,好像已经很久没跟他碰面了。
菜头也看见了我和娘亲,愁容满面。
我上去捶了他一拳:“失恋啊?”
菜头叹了口气,脑袋几乎垂到了地上:“师父要我跟镖,明日就出发。”
我一听,这好事啊,笑道:“明明是好事,你何以如此?”
菜头又叹了口气,道:“你有所不知啊,此去路途艰险,困难重重,万一。。。万一我有什么事,你可要好好对待丫头啊。”说着说着居然扶在我肩上哭了起来。
我看他如此做作,顿疑,都跟他朋友这么多年了,他几时说谎我怎么会看不出?
娘亲似乎被骗了,哀怨道:“菜啊,如果,真的危险就别去了,哦。”
我噗哧一乐:“娘,您听他瞎说,他骗我们呢,菜头,是吧?”
菜头立刻抬起头,脸上哪有泪水,笑道:“又被你看穿了过。”
娘一惊,笑嗔道:“这孩子。”
我笑了笑道:“不过说正经的,你这几天的确挺忙的,都见不到你人影。”
菜头转而一脸正经:“真要出镖,不过是实习,前两天准备一下,去杭州,不怎么危险。”
就猜到,以他的资历,龙堂主怎么会放心把重要任务交给他呢。
于是,四人携手回了家,进门一看,阿泰也在院子里烧香膜拜,这是祭奠远方亲人的方法。
正是:
清明时节雨纷飞,
满腹哀思寄托谁?
孤魂贪恋红尘事,
只怨前身惹是非。
第二十二章 神龙一掐
大家祭奠过后,心中又多了几分感慨,生老病死躲不过,人生最终不过一捧黄土,想想心情又郁闷了几分,便回房玩电脑。
讲起人类的文明,我最佩服的就是电脑,里面记载了千奇百怪的东西,宛如一本天书,只不过这本电脑的拥有者似乎并不爱学习,电脑里除了简单的科学知识外,基本都是小说、电影和游戏。
打开电脑,找到百年经典——金庸选项,这小子的书我那天看过,写的贼好了,虽然对于武功的描写有点夸张,但里面的内功心法颇有深意,至少说明此人对穴位和脉络相当有研究。
他的书中尤爱《鹿鼎记》,只因韦小宝与我境域相同,而他学的一些武功相当简单,例如那招,抓什么龙抓手的,虽然我到现在都难以启齿说出它的全名,但研究了一下,的确可用,它其实是‘穿心龙抓手’的一招,韦小宝将它“升华”了。嘿,反正好用就行。男人可以猴子偷桃,我就可以抓什么龙抓手。
三娘对我的训练尚未开始,不如先自练一些傍身。想着想着,便手舞足蹈起来。
左手一抓“嗨”;右手一抓“嗨”;双手齐抓“嗨”,不行,脚法呢?有点乱,最好找人试练一下。
“咚咚”门外出现一个身影,忙将电脑藏好。
门一开,原来是祁泰,不过现在大家都叫他阿泰,感觉更为亲切。
阿泰的手中端着一盘水果:“夫人叫我拿来的,坟上祭过的,吃了对身体好。”
我接过盘子,桌上一放,话不多说,便将阿泰推出门,这家伙来的真是巧。
阿泰一惊,一个趔趄退到院子里:“少爷,你这是?”
“嘿嘿,帮个忙。”我笑着,挺阴险。
阿泰望着我,双手交叉,潇洒地站在院子里,笑道:“要帮什么?”
“你擒拿会不?”我紧紧地盯着他,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应该是比较突兀的,果然,阿泰眼神恍惚了一下,笑道,“少爷真会开玩笑,我哪会武功啊。”
“说谎!”我眼一瞪,“瞒我作甚?已经救了你,自然不会出卖你,我们可是连出身都没问你啊!”
阿泰的脸色有点难看,尴尬之余似乎又有点感激。
我怒道:“两条路!”我也学三娘那样恐吓人,“一,教我擒拿;二,今晚没饭吃!”
阿泰的眼睛瞪地老大:“没饭吃啊?”
“恩”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阿泰面露苦色,一咬牙,道:“好!少爷看好。”说完,在我面前打起擒拿。
擒拿乍看之下并不起眼,一招一式甚为单板,看上去也颇为有趣,不像掌法那般优美。
只见阿泰手成爪状,双臂一挥,呼呼生风。擒拿本就讲究手部力度,动作迅速,紧扣对方躯体、关节、穴位,一旦扣住,可以转移对方攻势,使对方使不上力的作用。
越看越无趣,好像在看一个没有穿着狮子服的人舞狮子,怪怪的,索性直奔主题:“阿泰,停一下!”
阿泰立刻收招,问道:“怎么了?太快了?”
爷爷的,我心里暗骂,这是在看不起我啊。我咳嗽了一声道:“擒拿里有没有这招,就是抓住人的前胸之类的?”
阿泰想了一想,道:“有,不过这招类似的抓功很多,有黑虎掏心、穿心抓这些都挺阴险毒辣的,你还是抓住对方的衣服,直接过肩摔岂不很好?”
过肩摔?好像是柔道吧,左思右想一番,在金庸的书里也没具体写出如何出招,干脆让阿泰把这些都使使,我再结合一下看看。
打定主意,对阿泰说道:“你都比划一下,我看看。”
阿泰点了点头,双臂再次挥舞起来,此次我主要看的是脚法,这些招式的脚法全都以功为主,抢占对方下盘,看来腿部的力度很有讲究。
阿泰比划完后,钉子步站定道:“怎么样?”
我道:“你就这样站着,别动,我来比划比划。”
“好啊!”阿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