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转战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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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胤一行人递上了通关印信,顺顺利利的出了西峡。只是秦军那雄壮的声音一直在姬胤的耳畔徘徊。
出了西峡,就出了秦国的国界,再前行一百里就是楚国的重镇—邓县了。
楚国的大部分兵力一直分布在邓县、宛城一线,南方的百蛮已经不足为惧了,
越国更是在几年前就被楚国所灭。雄心勃勃的楚烈王一直准备进军中原,因为当时只有中原才有肥沃的土地和众多的人口,而这两这者就是当时最大的财富。
进了邓县,拿出了国书,楚国的守将不只放了行,而且还派了一个百人队护送他们一行。至于那百人队的任务是护送还是监视那就不为人所知了。
进入楚国境内,民风民俗明显与秦地不同,秦地民风彪悍,而楚地素有崇巫尚卜的传统。事无大小,楚人无不行卜观兆,以预知事情成败。这种观兆卜问的风气,在楚地传袭不衰,也构成了楚地节日巫术的一大特色。卜问及前兆预知巫术,几乎无节不有,表现楚人对未来的生活的注重,也正反映出楚地人民谋生的艰难。楚地预知巫术,形式多样,按类型分有人事卜、天象卜、物候卜等,预知的内容主要为年成、子嗣、福寿等。其中卜问年成的巫术最为多见。
一路上随处可见的一些巫术活动,使得公子胤一时间大为好奇。
于是,公子胤就问起了张岳。张岳是一辩士,这次随着公子胤出使楚国。作为辩士,他十分了解楚地的这一风俗。“巫术依其性质,大致可划分为驱邪巫术、求福巫术与预知巫术三种形态。楚国巫师无论大小都有着显要的地位,大巫观射父就曾被奉为“国宝”。“信巫鬼、重淫祀”成为楚人的文化特征之一。这种巫鬼信仰在楚立国的七百年中铸成了难以移易的文化传统,所以在楚国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这些巫师,王子要小心些。”
公子胤对楚国巫师有这么高的地位感到惊讶,有些震撼的同时也觉得这或许是自己能否出楚回秦的关键,这些楚国的“国宝”人物,有可能的话,自己还要好好结交这些巫师,有了一番计较的公子胤暗暗记下了这一发现。
行了这么久,公子胤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即使不靠人搀扶,他也能自己起身走动了,当然,这个幅度不会太大。
楚地的平原很少,更多的是丘陵和盆地,所以路面的平整和宽度都是无法和秦国相比的,虽然道路不整,可楚地的风景是不错的。连绵不绝的高山,奔腾不息的流水,还有路上行人那特色的服装,总是使得公子胤和兰儿驻足以久。
楚地,虽然没有秦岭那般高大的山脉,可这连绵不绝的小山,也别有一番韵味。尤其是山里带水,水过小山的景色,更是一绝。
一行人寻了个山脚,休息了会。公子胤他们都坐在了石头上休息,而那百人队里的楚军分出了一个十人的小队,那小队拿了竹筒,往山上爬了过去。楚国的士兵一会儿的功夫就从山上接了几竹筒的泉水,有几个把泉水递给了秦国的使者。刚开始公子胤还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等看到竹筒里的水之后才明白过来,不过公子胤对他们能这么快找到水感到惊讶,最后还是听了楚军百人长的解释才明白,原来楚军的士兵大多数都是在山里长大的,他们对这地方的地形熟悉无比,刚才那一队取水的人就是在这山的附近长大的。
接过了竹筒,只见那泉水清澈透明,没有一丝杂质。看到这么干净的水,公子胤和兰儿忍不住也喝了些,甜甜的,有股很舒服的大山味道。没喝过山泉水的秦人对这水赞不绝口,楚军虽然听不懂秦人的话,可是那夸奖的样子是能看懂的,一时间,欢声笑语不断。
休息了会,一行人又上路了。
第五章 秦楚之好
走走停停的,五天以后,公子胤终于到了楚都——郢。漫漫的征程终于结束,不必风吹日晒、不必担心天降暴雨;不用老吃干粮、不用啃那没有盐巴的肉味。到了楚国,他质子的身份就会被确定,人身自由、一举一动都会被监视甚至限制。公子胤上一世是一个帝王,而且是一个勤奋的帝王,来到这个世界,骤然间清闲了下来,这让勤奋的他有些不适应,伤势尚未痊愈,做不了剧烈的运动,车上又没有什么消遣的东西,书籍?没有!美酒?妄想!美人?这到有,可目前还属于可看不可吃一类,半个多月的日子让公子胤的心态更加坚忍。虽说没有表现出来,可随行的众人都已经厌烦了这种无聊透顶的行程。王子有伤,骑不了马,速度自然快不起来,再说他们的任务是保护王子和随行的礼物,可不是让他们来旅游的,虽然无奈,可他们没有选择的权利。
过了这些日子,公子胤已经可以下车行走了,伤口结了疤,长了新肉,已经不影响他的日常活动了。
郢城的人口虽然不象邯郸“摩肩接踵,车水马龙,挥汗如雨”那么夸张,可是作为楚国的国都,南北方货物的集中地,郢城也小不到哪里去。
高高的城墙,深不见底的护城河,还有密密麻麻的房屋,许许多多的人口,这就是郢城给公子胤的印象。当然,从后世而来的他,见过后世的盛京、京师,那可都是比郢城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大城,所以,初见郢城他有的只是好奇,而不是震撼。
这就是自己要待好久的地方,现在这世上没有作为语言标准的普通话,人们交谈只能靠自己的表达能力,手写、实物表达等等,这些交流方式在郢城随处可见。
方言,各种各样的方言,还有那混杂着北方口音的叫卖声,都充斥着公子胤的大脑。虽然大多数的方言姬胤都听不懂,可是那不同的发音、不同的口型,再配合上那不断挥动的手臂,使得公子胤乐在其中。要是在后世的清朝,人们肯定不会相信,这位被视为冷血帝王的雍正爷竟然会笑的这么阳光(才十多岁的少年),这么和谐。(难道和谐社会在古代就有了?)
南方的百蛮人,在这郢城里随处可见。他们有一些是作一些买卖的,比如说:药材、各种珍奇动物、茶叶……也有一些人是做各大家族、商队的护卫和门客。谋生的手段不同,生活的方式自然也就不同。
百蛮人是对南方少数民族的统称,少数民族大多生活在大山之中,而大山中虎豹狼群众多。这就迫使少数民族自幼就要学会怎么生存下去,打猎一直是他们的维生手段,而他们也一直生活在大山之中。直到楚国收服了一部分的少数民族后,他们才开始走出大山,在山外谋生。少数民族自幼学会的一些谋生手段到了山的外面就成了一些特殊技能,比如说毒药的判断和采制,驯服虎豹的训兽术等等,这些对于山外面的人来说,都是令人艳羡的绝技。于是,一些豪门贵族看中了他们的本领,招收他们为门客。那是,这些百蛮人可是居家必备、杀人灭口的最佳人选,谁不想拥有一个震慑宵小的高手?谁不想活的自在、活的安全?
少数民族在打猎之余也会采集一些植物食用,这就使得他们十分了解各种植物:哪种有毒,哪种可以吃,哪种可以止血治病。在楚文化的融合下,慢慢的,他们知道在山的外面,这些可以止血治病的植物可以换很多的钱,然后通过钱再换一些武器、食物和希奇古怪的东西。“山外的刀子很锋利,一刀就可以砍死一只老虎,而且不容易折断”某个山里的猎人用了青铜武器后对他的同伴说道。
药材被这些少数民族在深山野林里采集出来后,有的要做一些加工,有的直接就可以卖。山里的药材医用价值确实非常高,因为它们都是纯天然的东西。有了这些东西,就可以救很多人的命。当然,买这些药材的多是一些达官贵族,灵芝,月见草,杜仲,何首乌,黄芪,穿山甲,蛇床子,百两金,人参,冬虫夏草,这十种珍贵药材往往价值连城,但是买这些药材的人也大有人在。人一旦有了钱和权,就会担心自己命不久矣,于是乎,各种补品、药物,都会被这些人视为“保命良药”,这也就提升了药材的价格,救活了以采药为生的一批人。(大家可以想想,一旦公子胤把他的那个涨死虎做出来,那会有多大的市场?)
秦自仁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药材,顿时见猎心喜,摸了一个又一个,放下一个又拿起了两个,闻了又闻,看了又看。虽然很多药材连他也没见过,可是他师傅的手札里面有一些描写这些药物大小形状颜色的文字,秦自仁就是根据这些文字来一一辨认的。
“大哥,你别在摸了!你摸了上面摸下面,毛都让你摸掉了,这么嫩的皮,被你摸的都流水了!你让俺以后怎么卖?————这东西都是新鲜的,您不买就算了!”一个小贩模样的人说道。(嘎嘎,有米有想歪?)
公子胤看见秦自仁依依不舍的放下了好多奇形怪状的东西,颇有些惋惜的样子。公子胤略一思索,便晓得估计是秦自仁想买那些药材,但是那些药材又很贵,想放弃吧,又不舍得。公子胤这几天对这个救命恩人和小兰都很有好感,而且他知道秦自仁行医一直很少收费,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积蓄的原因,所以公子胤决定买一些药材送给秦自仁。
马车里还有秦惠襄王赏给公子胤的十多斤黄金,虽然不是太多,但是买一些药材也是绰绰有余的,不顾秦自仁的阻拦,公子胤买了好多药材,然后一股脑的放进了马车里。
跟着楚军的士卒,过了集市,又转了几次弯,公子胤一行人远远的看见了楚宫。楚国的宫殿与秦国的大不相同,秦国宫殿,规模宏大,形象壮丽,格局严谨,而楚国的宫殿多了些细腻和自然,比秦宫更加的柔和。
秦人来使的消息,早早的就传到了楚国,楚烈王对秦人的来意也明白了几分。还没想好怎么答复秦使,城门口的卫兵就来报告说秦使已经到了郢都了。
“你们几位就是秦国的使臣?”楚烈王在大殿上故作不知的问道。
张岳知道楚王是想试探一下秦使,就毫不示弱的答道:“是的,但是小臣很好奇。难道大王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楚烈王脸色变幻不定,急欲发怒,见状不妙,殿下的一个楚国大臣咳嗽了一下,才使得楚王镇定了下来,抬头问道:“秦使所来,所为何事?”
张岳应道:“奉秦王之命,告诉大王你所不知道的事。”张秦使用了欲擒故纵这一招。
果然,楚烈王卓有兴趣的问道:“闻所未闻?恩~!给本王道来。”
“赵魏两国联军攻大秦与函谷,大秦将士悍勇无敌,以十万之数抵挡联军三十万。来楚的时候,大秦十多万的援军正在去函谷的路上,大王你说,如果是你,你发现对手过于强大你会怎么做?”张岳把三国交战的态势徐徐道来。
楚烈王思考了一阵子,然后自信满满的说道:“如果是寡人的话,发现伤敌一前自损八百的情况,寡人会主动退兵,然后等待时机,给予致命一击。”
张岳继续说道:“那要是还有另一个对手一直在作壁上观,而且那个对手似乎要容易对付一些,大王又该如何?”
“寡人就会放弃现在的目标,转攻另一个”楚烈王斩钉截铁的应道。
鱼儿上钩了,张岳心里道,口里却说道“大王说的好,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换个目标的,大王英明!”
“秦使,你好象还没告诉寡人,寡人所不知道的事啊”楚王被夸了一句有些飘飘然了,口气也柔和了多。
“回禀大王,小臣所说的就是现在这秦、赵、魏还有楚国四者间的关系。”张岳意味深长的说道。
楚烈王想了想,又欣然笑道:“秦使所言不足为虑,寡人已命宛城楚军严阵以待。”
“大王果然高见,可是大王知道不知道,赵魏又有二十万大军奔往函谷,而秦军也在不断开往函谷,要是三国联军一起攻楚,不知道楚国又会有几分胜算!”张岳有意夸大两军的数量,借以威慑楚国。
“大胆!大胆秦使,此乃大楚!不是你秦国,秦使自重!”一个楚国大臣高声喝道。
楚烈王越想越害怕,他还真担心三国的几十万大军联合攻楚,要是真那样的话,那楚国就危险了。本来他还打算坐收渔翁之利,不插手,让秦国与赵魏拼个你死我活,然后楚国出兵,趁机大捞特捞一把,结果,张岳这一番话,又使得楚烈王心惊胆战,犹豫不定。
张岳见火候也差不多到了,就开口说道:“大王不必惊慌,秦国和楚国一直都是友谊之邦,只要大王和大秦联盟,就不会有问题了。两国之间,行李之往来,共其乏困,又何乐而不为呢?听说,楚国的蚕丝布匹一直要绕道韩国才能卖到中原和大秦,这要很麻烦的吧,其实楚国的商人可以沿着汉水逆流而向,然后在秦国境内运转货物,这可就要省很多路程了,而且秦国去中原的路四通八达,方便的很。大王以为如何啊?”张岳不愧辩士之名,一直循循善诱,诱导着楚王。
在张岳的萝卜加大棒的诱导下,楚烈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