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言情之零星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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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依你。”见楚木原也点头应了,不怕到时他敢跑,我就开始阐述我的原因:“其实,双手同时写字不难,难在同时写两个不同的字。江湖骗子还有一些文人墨客,可以同时执笔的多,但同时落笔写不同的东西的人少之又少。这说明一心二用很难。但只要你能像我刚刚那样,同时执笔写不同的字,就说明你的双手可以同时分开做不同的事。”
楚木原不说话,只是点点头,毛重也信服地点了点头。我又接着说:“那么,只要我们把这种优势融入到功夫中去,那我左手一招,右手一招,不仅自己可以和自己拆招,还可以同时分攻不同的人,不同的方向。无疑于一个人可以发挥两个人的功效,而且自己和自己配合,相信默契是无人能比的。”
我得意地盯着毛重,他哆嗦了一下:“零星,零大姐,零大姑奶奶!你不是真的要踢我三脚吧?很没面子吔!”
我狞笑着:“哈哈!自己作的孽,就要有勇气承担后果。”我站起身,走到毛重的后面,退后几步,来个助跑……踢中了空气!
就知道这小子没心没肺的,肯定不会安安稳稳地蹲在那等我来踢!但是能吓得他屁滚尿流,我已经开心得哈哈大笑了,连带着楚木原那个大木头看到毛重见了鬼似地一溜烟地跑了,也露出了笑容――虽然很短暂。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就发现楚木原灼热的眼光落在我的脸上,感应到了我疑惑的回视,他偏开了头,略等了一下,对我说:“你这种想法,可行。”说罢两手同时展开,一成掌,一成拳,同时向我的前胸后背贴来。这人说话真是言简意赅呀,付诸行动可是够快的,一点时间都不耽误。
我没料到他真能立马把我的想法变成现实,而且他功夫本在我之上,现在两方位夹攻,我心中已经先认为不是对手了,便就没有躲避。
他没料到我放弃了运用我高明的轻功,好在他的武功已入了收发自如的境界,及时收回了功力,但双手却还是落在了我的身上,一拳贴在我的后心,一掌却刚好按在我胸前的柔软上:这可是连宁峰弈都没有进入到的处女地呀!
从没遇到过这种事的我羞红了脸,低下头,而他则愣了一下,好像才意识到我是个女子,收回了手,一时间空气在我两人之间凝固,暧昧流转。
我心下着急却又不得所以:这走吧,显得我在意,以后相见定会尴尬;不走吧,却又在这里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彊在当地,偷偷拾起眼睛瞄他一眼,他的视线却始终停留在那只罪魁祸首的左掌之上,虽弄不清他表情的含意,但他这眼神却让我更加不知所措!
“零星大姐,您老的气消了吗?”毛重嘻皮笑脸的声音传来,总算打破了这时的尴尬,解救了正陷在胶浊中的我。
你这小子可真会挑时候!来得正好,那就原谅他吧!“我又不是孩子,还不快滚上来,大家好好商量一下?”
欢快地应了声,眨眼间毛重已重新回到了这里,不知什么时候,楚木原已经转过了身子,三人又围成了一个小圈圈。
第二十七章 双手互搏,命中注定
毛重眨眨眼,困惑又似信不信地张了张嘴,看了我们一眼,却还是没张口。犹自在地上拿了两个树枝画着,一次又一次,或闭或睁着眼睛,却都无法像我一样双手同时做不同的事。
如此几次,他终于忍不住了:“零星,感觉上你那种说法是可行的,但为什么我就不行呢?我一向可也是相当聪明的。这世上真的有这种功夫吗?”
为了证实我的意见,并告知他有很多事是可遇不可求的。于是我便一本正经地回答他:“并不是聪明就可以做得到的。这种功夫需要人的心思能一心二用,其实正确的说是心无杂念才对。你天赋太高,才会没有办法办到。”我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据我所知,练成了这种双手互搏的功夫的人有三个,不,是四个。而且不久的将来会再产生三个。”
毛重不解地望向我,不可质信在他身边竟隐藏了这么多高手!以越家堡的名声,毛重结识了江湖上几乎所有的名家,以毛重毛少侠来说,又接触了无数不为名利,淡薄高远的隐世高人,但并没听说有一人能够做到双手互搏的,而我竟然说有七人之多,所以他才更觉得不可质信。
了解他的困惑,我微微笑着:“其实有三人,我也并没有见过,只是在一些江湖野史上见过,而即将练成的三人却是我和双胞胎,因为我们三人都可以同时使用左右手做不同的事。至于另一个已经会这门功夫的,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了:就是这位楚木原楚大侠。”
“真的!!”毛重惊喜地转身望向楚木原,一脸地羡慕与不解:“楚兄、楚大哥!你可真行呵!从小我的功夫就不及你,谁知你练成了这么了不起的功夫,连跟兄弟支会一声都省了。你小子行啊!还不快快招来!”
我在夜色里再次羞红了脸,楚木原也不答话,站起身来,抬起双手琢磨了一下,再次分两牚向我和毛重同时攻来,果然是一左一右招式不同,威力却相差无几。这让我们兴奋且紧张着。
这个时刻是多么的重要,楚木原若真能练成这门功夫,那么只要他愿意,他在江湖中的地位将再次狂升,楚家将从四家之中脱颖而出,有抗衡两府三堡之势。而就此刻而论:本身楚木原的功夫就在我二人之上,若在以前,我与毛重联手,楚木原本不是我们的对手,但此刻的楚木原已非当初那个楚木原了!他的功力虽未大升,但却可以加倍地发挥功夫的使用效力,从而将对敌时的战斗力提升了一倍!
一对一的打,我不是楚枫的对手,至于毛重有几斤几两我不太清楚,希望不要让我太失望。我打的是楚枫的右手方向,毛重打的是左手方向,一见楚枫发招,我二人兴奋地起掌,迎了上去!
他的功力很深厚,但一开始使用双手互搏的方式,可能还不习惯,所以我依仗着身子轻巧、轻功卓绝,借力打力很容易就化却了他的功势,但由于我初次和自己人真刀真枪地动手,显然是有所顾及,不敢全力进攻,只是躲避,虽保得自己无碍,却无法完全牵制楚木原的右手。
而毛重的功夫却比我高明了很多,他们两人斗得是难解难分,时而掌风波及到我,使我险险地避开却也头发飞舞,煞是好看。毛重牵制了楚枫大半的功力,而我又牵制了他的一个方向,紧打慢打,我们已过了三百多招。
开始的时候我们还能在立于不败之地时,稳站上风,但一过了五百招,楚木原就熟悉了双手互搏的法门,再回上左手与右手的配合,显然高明过我与毛重的搭配,不多会,我们就又成了持平的局势!
这让我们不安!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败下阵来。现在我们所依仗的无非就是距离,近,我们不利;远,楚木原鞭长莫及!在他的凌厉攻势下,我展开身形,时而飘远,时而近身攻向他的周身大穴,不得不全力施为!局面才慢慢好转,但再也无法占居优势。
如果楚木原一持短兵,一持长兵,那么,我们立时便会落于下风,甚至一败涂地!但这会,三人却只打得不分胜负,难舍难分!
终于,我筋疲力尽,撤出了战局,席地而坐,浑身畅快!他们也停下手来,坐在我的旁边,我们三人相视,哈哈大笑!得意、惊叹,更多的是猩猩相惜!
我伸出双掌,他们不明所以,我笑着抬起他们的手,三只大小不一的手撞在一起,立时他们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我顿时酒性大发,笑嘻嘻地拍拍毛重的肩膀道:“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毛重一拍掌:“哈!我一高兴,竟把这茬给忘了!马上去准备,两位在这候着,我去去就来。”一溜烟地跑了。
我心里太开心,这一晚上发生了许多的变化,从我的思想上,从我的心境上,无一不让我值得高兴。更有金庸先生的双手互搏之法让我们给参破了,实在是心里激动得紧!我闭上眼睛,仰身向后躺去,柔软的草地,舒适的触感,让疲备的身体很受用,不由得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嘴角也跟着扬起。
早已有些凌乱的发丝调皮地缠上我的脸颊,痒痒的,我摆摆头,相让它顺服一些,却一点作用也没有,但浑身的累与舒适,让我不想抬手抚顺它,只好任它飞扬。忽地,一双温柔却粗糙的大手,抚上了我的脸,替我将发丝夹在了耳后,我知道,是楚木原。没想到一向不屑一顾,又少言寡语的大木头也有这么好管闲事的一天。不对,好像他一直挺喜欢管闲事的,不然当初就不会追着蓝鸥蓝鹭不放了。
我睁开眼,一双亮晶晶的眼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里面有来不及隐藏的温和与深深地注视。见我张开眼睛,马上就变回了一尘不变的冷清,这个人还真是奇怪,关心就关心吧,还藏什么藏!
我心里好笑,有点得意(抓信了他的小辫子),有点失意:难道,这样我还不能成为他的知交好友吗?非得对每个人都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好像谁都不能进入他的内心一样。在我的心里,经过这样的一晚,楚木原与毛重已经升级到了知己的位置了。
拾起内心的失意,我微微地叹息了一声,却不想引来了他的侧目:还是对吸引人的眼眸,还是那百年不变的表情,真不知道,刚刚与我们一起坐在地上,哈哈大笑的人是不是他,这种是令人产生错觉。倒底是那种亮眼的爽朗是真的他,还是这种冷淡的观看人世间的一切才是真真的他!
我希望是前者。如果不是,那将是太可惜了,世上少了一个开心的人,女人们少了一个可以倾心的对象,同时,我会认为内心有一个缺口:我始终觉得我跟楚木原是两类人,不同却可以和平地共处,或者可以相处得更好!
他跟宁峰弈带给我的都有一种冥冥中的注定,才会让我对他感觉如此的熟悉,但又和宁峰弈不同,宁给我的是没有结局的爱情的注定,他,我不知道。或许是福,或许是祸,我不清楚,但却很期待那命中注定的发生。
就这样,两个人,两双眼,互相对视着,却不是情人间的凝视,也不是朋友间的关望,更不是敌人间的仇视,这中间,夹杂着太多的不确定,两人都很疑惑,又都很迷茫,却又都很期待。最终相视而笑,一浅,一深,却同样的真诚!
第二十八章 再见兰儿,误托终生
头痛欲裂!从来都不知道宿醉让人那么的痛苦!早上一起床,我使劲拍拍昏沉沉的脑袋,晃到桌边,一口气连喝了半壶茶,头脑才清晰一点。
昨夜,兴奋的三人畅怀大饮,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的酒量有那么好,应该快要达到传说中的千杯不倒的境界了。三人前后共喝了差不多十多坛酒,最先倒下的是毛重,然后才是我,依稀记得当时毛重笑我少喝一些,省得等下喝得醉了,回不去。
由于是第一次在这个年代喝酒,不同于以前同姑父喝的那些葡萄酒,所以也想试一下自己的酒量如何,便同他二人一样,推杯换盏,直到倒下。在我睡过去之前,一双晶晶亮的眼睛曾浮现在我的眼前,像是来拯救我的天使,将我带出宁峰弈情感的泥沼。
讪讪地摇摇头,我对当时有这样的想法感到好笑。
“姑姑你醒啦!”双胞胎推门进来,见我坐在桌边,开心地大叫!我冲她们招招手,两人依到我的左右,像两只小猫一样蹭着我的脸。
“都是大姑娘了,还撒娇哇!羞不羞?”我作势去挠她们的痒痒,她们笑着躲开了,三人又闹成一团,笑声传出了小院。
“哇!我什么都没看到。”毛重突然出现在门口,虚掩的门早就被他给推开了。我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我只穿了一件中衣,但也是长衣长袖,包得严严实实的。这里的人,思想上还是以礼为先,女子的发肤除了自己的父亲,是不可以给相公以外的人看的,而我不幸地露出了两只脚丫子,还有一向颇为自负的锁骨。这就难怪毛重干嘛一进门就敢转身还自己澄清了,不过,这些在我,是无所谓的,总不济让他到二十一世纪去看露脐装吧!
蓝鸥笑嘻嘻地帮我取了衣服穿戴好,这才招呼毛重进来坐下,他却再三谦让,最后不得已,我出言威胁:“你要是不进来的话,就回去吧,我没功夫跟人站在大门外面说话。”
他笑嘻嘻地走了进来:“没想到零星你个小丫头真真是个大姑娘了!”
我早已习惯他的口花花,也不在意:“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放弃你的洛蕊,转来看零姐姐我收不收你入房?”
“咳咳…”正在喝茶的毛重被我大胆的言辞吓了一跳,呛了一脸的水,忙站直了身子冲着我一个劲的鞠躬:“小姑奶奶!这话您这儿说说就算了,要是传到了我心上人的耳朵里,我这辈子就完了!我们越家可还没后呢!”
我和蓝鸥蓝鹭哈哈大笑!他也乐了:“我们打算后天就出发了,而且这两天你会见到三个熟人。”故作神秘,引起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