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印热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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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请好吧!” 老鸨又凑上前说道:“不过听说,南边的林大人为禁烟的事来京了,因为传言,货都跟着上涨,您得算便宜些给我啊!”
善稽听到老鸨的话,脸色一变,暗道:姓林的他敢当我的财路,不是那么容易的,等着瞧吧。想罢,猛然干了杯中酒,对着老鸨就骂:“你奶奶的!多嘴!管好你自己的事,滚里边去!叫你再出来” 老鸨吓得一屁股做在地上,然后赶忙爬起来转身跑进内里不敢出来。
“当”的一声,门被踢开,进来十几个粗壮大汉,当先一人看见善稽大笑道:“奶奶的!听说你小子前些日子把老刘头的铺子占了又要开馆,生意大了,还找我干吗!”说完上前坐在善稽的对面说道“善稽,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急地很”。
“杨三!还是那么毛躁,那我就痛快说” 善稽并不为意,他忽然用低得只可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听说你和内务府的人比较熟,这些天朝廷为禁烟的事闹得不可开交,你帮我递递话支持别禁,如果成了,东城我就让你一成”
“稽爷,您后面就是贵人,象我们认识些小人小物的可是花足了本钱的!杨三顿了顿说道;“最少五成!否则没地谈!”。
“别不识象!朝里那么多人,要是都给五成,我们还做不做了!” 善稽道。
“善稽!你他妈别以为我不清楚你的小九九,卸磨杀驴!你已经吞了我多少地盘,老子还没和你算帐,你又惦记上老子了!” 杨三佯怒道。
“那就是没得谈了!” 善稽面色一变,冷冷说道,场面有些冷清。
“那边说了,最低三成是我们的底价”, 杨三话忽然软了下来,虽然他不怕善稽,只因来之前就有人叮嘱了他,杨三只是想多争点而已,当然不愿现在跟善稽闹翻。
“好!我先应了!来喝一杯!拿酒来!” 善稽笑道。在旁边窥伺的花贵见两帮人可能斗不起来,暗中给阿力一个眼色,示意准备动手!然后顺手端起托盘,边喊:“来了”假意去上酒,善稽高兴也没注意突然堂上出现的小厮。“扑。。”几声,阿力突然从二楼跳了下来,把几个准备好的水袋砸向堂中的火烛,嘴里喊着:“动手!干掉杨三!”立刻堂内一片昏暗,花贵也冲上去拿出白灰粉撒向众人。
立刻,只听见“有埋伏!”“善稽你小子阴我!”“他妈的谁动手的”“他们敢动手!”“打他妈的” 双方就动起手来,桃花楼里非常混乱。
善稽还没明白过闷儿来,花贵已经扑到善稽身前,叫道:“三爷让我问候您一声”说完照着裤裆就是一脚。善稽惨叫一声,还来不及问清楚,就趴在地上,花贵心道:哈哈估计废了。一个呼哨,招呼撤退。俩人干完事,躲在角落偷看着两帮人马打得热闹,不禁心中畅快。
过了一会儿,看差不多了正要开溜,结果向后院潜去的时候,突然面前出现了一个身影大叫:“花少爷!您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还在这呀!”一个声音不冷不热的说道,原来老鸨偷看见了花贵,但知道哪个也惹不起,自己的桃花楼是开不下去了,于是佯装不知,却是要赖上花贵。
花贵一看正是那老鸨,暗道:槽了!被发现了!由于他们是借上桃花楼寻翠姐的名头混进来的,如今让人看见,肯定尴尬地笑着说:“ 老板娘!刚见过翠姐 我也该离开了”说完不等老鸨答话,绕过她就跑。后面传来传来老鸨的叫骂声。
花贵回去的路上懊恼地说道:“怎么会被发现了呢?”
阿力道:“咱们的计算周密,坏就坏在那可恶的老板娘!善稽废了咱们不会吃官司吧!”
花贵笑道:“放心!咱们是仗义出手!他善稽只是贝勒府里的一只狗!不敢怎样!倒是老板娘从我手里前前后后弄走了几千两银子,这回可是吐血了”说罢哈哈大笑,转而皱眉道:“父亲要知道我闯了祸,饶不了我,说不定又把我关半年,那可有的熬,你说怎么办?”
阿力道:“我陪着你!”
“好兄弟!”花贵知道阿力忠诚耿直,但惟独对算计少根筋,于是沉吟后说道:“咱们先去外面躲躲,不是听说在泉州有个斗狮大会吗!索性咱们走江湖会斗狮!等回来父亲的气也就消了”。 阿力道:“也对,听你的”。
回到家里,正赶上花贵的父亲花古奇鲁因朝堂之争的事对着下人发火,本来花贵他们打算偷偷混过去,可下人早已禀报了老爷,无奈他俩被带到花古奇鲁面前,花古奇鲁以为两个小子又流连忘归,气得不吝怒火中又加干柴,怒斥道:“滚!回去练完功再抄100遍家训,否则不许睡觉!顽劣不可教!”于是两人灰溜溜地走回到房里。
其实花贵和阿力从小自五岁开始,上午习文下午习武,其父花古奇鲁又极严格,比其他旗人强上不止一点半点,偏生两人就喜欢学练功师傅那样行侠仗义,打抱不平,被父亲误认为不思上进,再加上今天遭遇父亲的无妄之灾,更坚定了两人离家的决心。
于是当天夜里趁大家已睡之时,还不知道情况,两人偷偷收拾好东西奔泉州而去。
道光十七年(1837年 丁酉)三月初
花贵他们到了泉州。在去泉州的路上,怕父亲花古奇鲁发现追来,他们也不敢住城里的客栈,只能在城外村庄谎称晚上错过宿地在农家借住,路上倒是出奇的顺利,一路问到了泉州后,在询问路人得知,斗狮大会还有一个月才开始,两个小子一商量,决定一面等斗狮大会一面在泉州逛一逛。只是没成想,就在他们到泉州五天后的晚上。。。
“什么?你说咱们那天晚上逛完港边的古玩集后,在回海名楼(客栈)的路上,我被一道红色的光击中后就晕倒了!” 花贵惊讶道。花贵睡了一会,醒来后,便向阿力询问到了泉州以后的事。花贵道:“你确定?”
阿力答道:“绝对真真的,奶个熊的!那红光嗖。。。地飞进了您的脑袋里,然后您就昏在地上”
花贵摇头道:“有古怪?我只听过红鸾星动”
接着讲道,在花贵晕倒后,阿力失去了主意,正心急如焚地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位五缕长髯、慈眉善目的长者,对他说道:“小兄弟,可是家人有疾?” 阿力连忙答道:“大叔,快救救我哥吧,将来绝不忘报答!”,长者探了探花贵的脉象后,微笑说道:“小兄弟的哥哥只是晕了过去,并无大碍,无妨我府中就有医生,小兄弟若不嫌弃,请随我来”。阿力见长者善良忠厚的模样,连忙叩谢,然后就抱起人随长者东绕西拐来到一处隐秘的宅院。
进去以后,一柱香的工夫,长者才从后堂带着一人出来。阿力抬眼一望长者后面那人,大惊道:“洋毛子!”正在这时,突然一股异香扑面而来,阿力只听到那长者说道:胡里安神甫大人,小人给大人找来。。。”就感觉一股沉沉的睡意,不久便人事不知。等阿力醒来以后,就发现和花贵躺在这个黑暗的房间里。
花贵不由心想:看上去忠厚老实的人,不一定都是好人呀!
阿力讲到这里,面容带着疑惑看着花贵说道:“花少,我醒来看见您一直沉睡不醒,不时嘴里不时说出些希奇古怪的话,怎么叫怎么推您都不醒”。
花贵道:“我说了些希奇古怪的话?”
阿力道:“什么打倒四人帮!”“反对美帝侵略越南” “恩。。。对还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花贵道:“还有吗?”
阿力道:“呕,对了,其实您说的最多的是‘我要赎罪!要是因为善稽,奶个熊的!我就不明白,咱们对付善稽可是除暴安良啊!是做善事呀!难道还要赎罪?”。
花贵忽然扭紧了眉头,一脸迷惑的表情,示意阿力先停下来,极力回忆着,就这样低头沉思了约半柱香的时间,才向阿力问道:“我是谁?”
阿力道:“那还用说,你是花贵,花家的大少爷,我古力特的大哥,可别逗我了”。
这时花贵却在想:难怪!我刚才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了,几十年跟真的一样的生活,刚才我都不清楚我是花贵还是朱国强。我就是我,那人那么老怎么可能是我呢!
阿力见花贵没接话于是接着说:“我醒来听到哗。。。啦。。的水声,象是在船上。” 又故做老成地分析道:“不过咱们在泉州港附近,我想是在海上的可能大些”。这时花贵才回过神,他听完阿力的分析,自言自语道:“猥亵的老头和洋神甫他们想要干什么,我们有什么他要的,我们能干什么?”花贵低着头一边垂头思索一边喃喃地嚅着:“老头。。。神甫。。。海。。。船。。。海。。。神甫。。。”。
花贵猛然抬起头猜道:“难道那老头把咱俩儿卖给洋人!”
“不会吧!呕!长青天在上,我古力特还要做蒙古的勇士,现在可栽了!” 阿力立刻惊叫道,他完全被花贵的猜测吓到了,转眼间,整个身体瘫坐在地板上。
注:
1、八大胡同是老北京花街柳巷的代称,位于前门外大栅栏。
2、清代宫廷大事记:1838年以林则徐等就奏查烟贩,收缴烟具情形,谕嘉之。
第二章 巧计脱困
花贵也对自己的猜测拿不定,见阿力有些泄气,就学着以前师傅劝慰他时的口气说道:“江湖行走,哪有不湿鞋的时候,须有仇报仇!象个大男人!找回面子!兄弟,打伤刘老汉的人咱是怎么办地?”
“咱们在桃花楼把善稽教训了一顿,当时咱俩伪装成桃花楼的小厮,挑拨他们。。。。。哈。。。哈!痛快!奶个熊的!敢骗老子!凉拌了他!” 阿力果然被花贵成功调动起来,越来越兴奋说着。见自己兄弟又恢复了斗志,花贵暗想:丢面子可是大事!敢骗我!
忽然房外远处传来声音,由远及近,好象有人朝这边走来,听声音人不太多。花贵心到: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眼珠滴溜溜一转,花贵来了主意,连忙招呼阿力附耳过来,如此这般一番。
“咣当”地声音,一阵哗啦啦地响动,房门打开,钻进俩个人来,阿力趴在地上偷眼一瞧,一身深灰色连身长袍,白皙的脸,鹰眼鹰鼻,颧骨下一道淡淡的创痕,显得一丝诡异,正是洋神甫胡里安。旁边捧着蜡烛的人却不认得,身体倒是孔武有力,一副汉人的摸样,腰别手铳。
胡里安借着烛光环顾了一下房间四周,用手掩了掩钻进鼻子的异味,低头望去,见花贵正蜷缩着半卧在房间的一角,用惊恐的眼神望向他,而阿力却躺在地上。胡里安心想:不是要药下多了吧!还没醒!花贵惊恐道:“妈呀!你们是黑白无常!我死了!” 花贵见到来人的样子不禁说吐露了嘴。
胡里安神甫满意地笑了笑,上前几步张口说道:“不要怕!。。。你活着,我胡里安,上帝忠实的仆人,你终于醒了。。。。。。小伙子,需要点什么吗?”一口蹩脚的的汉话让花贵心中惊讶,说汉话的洋人很稀罕。
“我。。。我。。我饿” 花贵惊恐的仿佛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脱口说道。心中却想:我饿得想把你吃了。
胡里安神甫哈哈大笑了几声,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转身对吴华说道:“吴华先生,你看我们是否应该救赎一下和你一样的同人!”。胡里安心道:你走了,我才好拉进距离嘛。吴华说道:“遵命,大人!”说罢转身放下烛台后,走出了房门。
支开吴华后,胡里安突然问道:“泉州本地人?” 花贵说道:“不是” 胡里安说道:“泉州书院在哪?” 花贵说道:“不知道” 胡里安说道:“你脸色挺红润的!” 花贵说道:“可能是晕船闹的。。咳。。。咳”一串问题没有看出破绽,于是胡里安尽量装做和善的样子对花贵说道:“我可怜的人,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花贵暗骂:老狐狸!够奸!
“大人,我叫简沃乃,十六了” 花贵故意编了个假名答道,心理却憋着坏。
“简沃乃,有点饶口”胡里安指着昏到的阿力问道:“简沃乃!他怎么还没醒?。。。给我说说你们的来历?”。花贵心理乐得肚子都疼了,但又不能露马脚,强忍笑都憋出泪了,赶紧回道:“大人,他是我的哥哥,我家在直隶丰安镇,家里糟了灾荒,听说泉州有个远房舅舅混的不错,特地来投奔” 花贵一幅辛酸的表情道:“刚才醒来过,因为没吃东西,饿昏了,求您救救我们!”
胡里安神甫听了后心想:还蒙在鼓里呢!看见花贵彬彬有礼又老实,又想:一定读过些书,稍微培养一下就可以做事,只要稍微给他点甜头,不怕他不为我卖命。于是和蔼地说道:“可怜的孩子,你愿意认我胡里安,为主人吗?你将得到照扶和关怀,丰盛美食,高人一等的地位,甚至将来。。。嘻嘻,美丽的女伴,过着帝王般的生活,只要付出你的一点点忠诚,我的孩子,你愿意吗?”说罢期盼地直视着花贵的眼睛。
听到这,花贵眼睛充满向往神情,却心想:画了好大一张饼。趁着思索,低下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