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再造山河-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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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仪陷入一阵绝望,但老板接下来那句话又给了他新的希望:“我看你也是个读书人,为何落魄至此?我听说衙门现在正在召集读书人,干什么不知道,你何不去试试运气?”
宋仪大喜。宋仪按老板指点的方向不久便找到了衙门,说了句听应县令召集全县读书人之命而来,门卫们便放行而入。
县令复姓上官,一看就知道是个读圣贤书不多的人。这上官县令正因没人应召而愁眉苦脸,见化名为吴名的宋仪到来,顿时喜出望外。随口与宋仪聊了几句后,愈发觉得宋仪顺眼,就此拍板,跟宋仪说:“就你了。”
宋仪惊喜莫名地接过上官县令付给他的定金,忙问不知县令要自己干什么。县令说,想请你当老师。
宋仪心中更有底了。不是他自负,别的什么他不敢说,若论到教书育人,天底下除方璇外没一个人能和他相比。他的几个弟子,现在无一不是牧马城的中流砥柱,就凭这一点,足以使他成为历史上有名的教育家。
宋仪欣然上了上官县令为他准备好的轿子,在一队卫兵的守护下,静悄悄地离开了秋原县。
宋仪走了大半天,早已身心俱疲,一上轿子便沉沉睡去。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宋仪一觉睡到自然醒,意外的发现,他居然还在轿中。
宋仪心中奇怪,将头探出窗外,却发现日已西斜。
宋仪吓了一跳,唤旁边侍卫头道:“请问……我学生现在人在哪里?我们现在又到了哪里?”
那侍卫头模样的士兵恭恭敬敬地道:“公子在安平郡冀州城内。我们现在仍在赵国郡内。”
宋仪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开什么玩笑?我的兄弟还在秋原县等我拿钱回去给他治病呢!停轿停轿!我不干了!”
那侍卫喝道:“轿夫继续,不准停下!”转头对宋仪道:“先生定金已接,此时想反悔已经晚了。若非要走也行,但得把你的头留下!”
宋仪吓得急忙把头缩回轿内,半晌心仍嘭嘭直跳:这回真是要死了,那个什么上官县令,到底想要我干什么?
宋仪忐忑不安地随着轿子一路向东走,侍卫头让走就走,让停就停,宋仪连问都不敢多问一句。侍卫头见宋仪老实了,也对宋仪非常客气,伺侯也非常周到。就这样一连过了十数天,有惊无险地渡过了三次打劫两次暗杀一次农民暴动后,这日总算到达了冀州城下。
此时的宋仪早已成为惊弓之鸟,前来迎接的人倒是丝毫不以为意,反而转过头来夸奖那个叫杜忠的侍卫头“有胆有识,顺利地完成了护送任务”,宋仪无语,敢情那两批刺客还真是冲着他来的,真不知道这批人千里迢迢把自己弄到冀州城来到底所为何事。
宋仪被人前呼后拥地请到了一家官邸,只见那里面还有四五个与他一样惶惶不可终日的读书人,宋仪悄悄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事,他们却都两眼无神地直摇头,显然他们也和自己一样是被“骗”来的。
又过了两日,下人们到宋仪房间里请宋仪去大厅,说主人有话要说。事到临头,宋仪倒也不慌了,他现在倒有些好奇,那个尚未露过面的“主人”,到底想干什么。
宋仪与另外的读书人一起来到了客厅,又等了一会儿,只见三个形貌魁梧的人走了进来。为首那人友善地向众人挥挥手:“各位先生辛苦了。”
宋仪身边一个姓黄的老者颤声道:“不知程将军征我们到此所为何事?”
那个程将军笑道:“黄老先生勿需惊慌,我这就要向诸位解释。”
原来这三人就是代表冀州军方的三大将领——程奂、赵浮、潘凤㈠。自从董卓从洛阳迁都至长安,发出《讨牧马檄》后,渤海太守袁绍便开始向韩馥借道向上党郡的晏飞发起了攻击。韩馥虽然有意保持中立,但他本是袁氏故吏,所以不好拒绝袁绍,但他本人则勒令属下千万不能与牧马国公然开战。
出乎意料的是,他属下中山太守张逸、常山太守孙瑾居然敢不遵韩馥严令,跟随幽州牧刘焉进攻牧马城,结果惨败在月城城下。韩馥一气之下,便要攻打张逸和孙瑾。
程奂、赵浮都自告奋勇前往征讨。他们俩是冀州级别最高的将领,主帅本来非他二人之一莫属。但袁绍不知何时听说韩馥要攻打中山、常山两地,派手下谋士逢纪来见韩馥,说袁绍为了感激韩馥借道,决定将大将颜良、文丑借给韩馥,帮韩馥收拾张、孙二人。
以程奂为首的冀州军方自然极力反对,认为此为冀州内部之事,根本不需要外人插手。但以荀谌、辛评为首的文官则极力赞成,说袁绍乃袁氏名门之后,手中良将无数,若得他相助,冀州可稳如泰山;且颜良、文丑武艺盖世,骁勇善战,有他二人在,张、孙当可一鼓而下,言下之意,冀州军方根本无法与颜良等相提并论。
宋仪这才知道原来他在山中这段时间内外面发生了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心中更加思念牧马城,恨不得立即就飞到北方去。宋仪皱眉道:“可是这不是很奇怪吗?袁绍的主力尚在上党郡与晏飞的部队相持,他怎么反而支持州牧大人攻打与牧马城处于战争状态中的张、孙二人呢?”
“是啊!”赵浮高兴地道:“我们私下里商量,觉得里头肯定有鬼。袁绍此举不就是想用颜良、文丑架空我们的兵权,好进一步图谋翼州吗?真不知道州牧大人怎么会连这点都想不到。还有荀谌他们,平日里看他们很聪明的样子,都要紧关头一个个都跟猪一样见识短浅。”
宋仪皱着眉头道:“只怕并不是他们见识短浅,而是他们得了逢纪的好处吧。”
“哎呀!先生您说的真是太对了。”程奂高兴地冲过来抓住宋仪的肩膀使劲摇晃:“看来先生是个大材啊,这回我们有希望了。”
宋仪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不由是暗暗叫苦,忙道:“程将军……有话好好说……”
程奂和赵浮相视一眼,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对一干读书人道:“各位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众书生莫名其妙,却不敢违赵浮之言,乖乖地出房。宋仪刚想走,却被潘凤一把拉住,道:“吴先生请留下。”
宋仪知道祸从口出,此时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静静地留在原地,羡慕地看着其他书生们离开。
待书生们全部离开后,赵浮才郑重地对宋仪说道:“先生想来已经知道现在的情势了。冀州危矣,还想请先生出手,救冀州百姓于水火之中。”
宋仪哭笑不得,看来赵浮还真是个上纲上线的专家,大不了就是袁绍取韩馥而代之罢了,跟冀州百姓是否处于水火之中有什么关系?宋仪可不想趟这趟浑水:“我一介布衣,既无德又无能,焉能担得起诸位将军的重任,还请将军另请高明吧。”宋仪叹道。
潘凤“铮”地拔出腰中宝剑拦在宋仪面前。宋仪被噎得一怔,不自然地道:“不知……各位将军有何事求我?”
潘凤满意地收回了宝剑,程奂道:“很简单。韩州牧想为他的公子聘请一名老师,我们想请吴名先生当韩公子的老师。”
“啊?”宋仪昏了:“这跟救冀州有什么关系?”
㈠程奂、赵浮:韩馥的从事。韩馥请袁绍掌州事时曾闹过兵谏,可惜韩馥不听其言,仍然坚持请袁绍掌事;潘宫,《演义》中人物,为韩馥的上将,在汜水关被华雄所斩。
第六章 师位之争 上
吕布在董卓府前顿了一会儿,见随行的亲兵小将司马凉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跺脚道:“我去董相府里公干,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回去?!”
“哦。”司马凉怏怏地道。心里暗暗嘟囔,什么公干,还不是去调戏人家的侍妾去了?心想主公这对夫妻倒是有意思,女的不像个女人样到处搞暗箱操作捞权,男的不像个男人样,正事儿不管一个劲儿调戏良家妇女,这回居然还惹到他干爹头上去了,最糟糕的是,雨卿还让他帮忙暗中盯着她老公——笑话,自己在牧马城虽说官职不大,好歹也是久经沙场的军人了,居然让他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司马凉每次想到此,都对方璇一时兴起的决定满腹牢骚。
任务暂时是完成了。司马凉百无聊赖,在街道上溜达,仗着自己玉树临风的外貌和他花了数年才练就的一双无情还似有情的双目,电着过往的每一个美女。
在牧马城的时候,他就是凭着这招,成了牧马城内的大众情人,司马凉对自己的魅力还是很有自信的,他毫不怀疑地认为,长安将是他大展“雄”风的新起点。
两个苗条的身影擦身而过,看样子一个是小姐另一个是丫环。虽然司马凉认为自己的长相天衣无缝,但可恨一把小小的遮阳纸伞使他的魅力光圈完全无法伸展到伞里面的天地中去。司马凉朝遮阳伞的方向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美女!”司马凉喊道。
小遮阳伞不为所动,显然长安风俗比较保守,小伞的主人根本不会想到走在路上会有人用这种方式跟她们搭讪。司马凉心中怀念了一下牧马城开放的民俗,上前轻轻点了一下遮阳纸伞:“两位美女?”
纸伞里的美人儿似乎吃了一惊,转过身来。
哇!司马凉一时口干舌躁,连思维都在这一瞬间停止了。
好beautiful!司马凉心中顿时出现了那句从他老师宋仪口中学到的传说中的夷语(其实是how beautiful啦~~)。
司马凉顿时很悲哀却又很幸福地发现,他作为大众情人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一向“电”别人的他居然被眼前这位漂亮小姐一个照面便“电”翻了。“我的真命天子啊!”司马凉眼泪都快出来了。
“好奇怪的人……”那位小姐见司马凉一副痴痴地模样不由得微微一笑,轻声对旁边的侍女道。
这要放在以前,准会被司马凉视为生平最大的耻辱,可是现在……司马凉真的很心甘情愿地被她电倒!“我这人一向都很正常的,只不过看了姐姐后才……才变得奇怪的。”司马凉痴痴地道。
那位小姐见司马凉言辞露骨,小脸一沉,拉着丫环便走。
“等等……”司马凉一愣之下,忙追了上去:“姐姐可否告诉我,姐姐叫什么名字?”
那小姐懒得理他,继续赶她的路。司马凉无法,只得拉住她身边的丫环道:“这位侍女姐姐,你家小姐叫什么名字?”
丫环脸上露出一丝坏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司马凉一眼瞧见那小姐也停了下来,心中偷笑,装作轻声对丫环道:“要不,我请姐姐上馆子里吃一顿。姐姐再偷偷告诉我你家小姐的名字,住址,如何?”
小姐跺脚道:“兰心!跟这种登徒子说那么久话干什么?还不快跟我回去?”
司马凉忙道:“天地良心!我司马凉并非登徒浪子,我是很真心地要问姐姐的名字的……”他的话未说完,已被侍女拍了一下:“到底谁是你姐姐?”
司马凉忙赔笑道:“两位都是我姐姐,还不行吗?”
丫环抿嘴一笑,道:“我家小姐叫……”
“兰心!”小姐气极败坏地打断道:“你这小蹄子,越来越胆大了,莫名其妙的男人也随便搭腔,作死么?”
司马凉哭笑不得,想当年他在牧马城里呼风唤雨的时候哪里会想到会在长安吃这么一道闭门羹?司马凉委屈地辩解道:“姐姐冤枉我了。我老师有句话说得好:爱到深处,再正常的男人也变得不正常了。我不是莫名其妙的男人,只不过,这种场合和当我不正常罢了。”
小姐拿司马凉愚顽的脾气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轻轻地摇摇头,也不知道他的老师是谁,怎么会讲出这种有失体面斯文的话来。丫环倒是对司马凉很感兴趣,一路跟司马凉打打笑笑,小姐微微一颦眉,轻声对丫环说了一句话。
司马凉忙道:“姐姐,你家小姐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在讨论我?”
丫环嘻嘻笑道:“是啊!小姐是在跟我讨论你。”
“兰心!”小姐小脸一板,司马凉看得心都痒了:真是绝色佳人啊,连生气都这么美。
“没关系没关系,我很爱为别人解围的。小姐对我有什么疑问,不妨直接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司马凉涎皮赖脸地笑道。
小姐真是无可奈何,向丫环使了个眼色,示意丫环把她刚才说的话说出来。丫环笑嘻嘻地道:“我家小姐说,你这人怎么还赖着不走啊。”
司马凉大受打击,委委屈屈地道:“姐姐不是还没告诉我你家小姐的名字,住址吗?”司马凉马上又活跃起来:“不过姐姐不告诉我也没关系,大不了我一直陪姐姐回家,帮姐姐打退那些路上见色起意的坏蛋——你们可小心啊,听说最近长安城不大安稳,路上有很多好色之徒的,我也一番好意嘛。”
那小姐真无话可说了——明明他就是一个大色狼嘛,还非要把自己标榜得像个护花使者,这家伙的脸皮,真是针都刺不进。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一介女流若真遇上了登徒子,那就更没办法了——小姐摇摇头,只得任由司马凉在一旁跟着。
司马凉也不急,一边走一边跟丫环聊天,问这问那,总是转弯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