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辛酸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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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也许对你下咒阵的人还在附近徘徊,你的魂魄没按他们的计划困在相片里,甚至租了一个尸体还魂,可能他们还会对你下手。”
付然拉着她走,“先回去,再考虑救阿云的事。”
当天晚上,阮歆给阿云烧了床单、被套、毛绒玩具和成堆的小说。她抬头问付然,“她即便是困在照片里,也应该是收的到的吧?”
付然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只好点头。
“行啦!”阮歆站起来拍了拍手,“就先这样吧!小哥,走走走,我们买点烧烤回去当宵夜,然后通宵去网上查一查有关女巫咒阵的东西怎么样?”
付然看来没有意见。
烧烤摊周围聚集了不少人,老板正忙于手里十来串鱿鱼,无暇招呼他们。反正两个人不赶时间,也就在摊子跟前的塑料凳子上坐下来。
就在阮歆凑到付然跟前看他捣腾手机没一会,突然就让人拽了手腕拉起来,阮歆一惊,眼前这个人她认识,迟茵的经纪人!
“姑奶奶!你一声不吭从医院跑出来干嘛?都整整两天了,今天还有你的戏呢!导演发了一早上的火,我在他跟前道歉道得跟孙子似得!”
经纪人拉着她就要走,“跟我回去,手机还关机……我都找你找疯了!”
阮歆顿时有些进退两难,她赶紧跟付然打眼色,可那货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继续低头打他的手机游戏,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等会……等会!”阮歆把手抽出来,笑眯眯地说,“姐,不是我不跟你回去。事情是这样……你也知道我那天晚上的事古怪离奇的,我是担心自己让什么东西给盯上了,就你懂得……不干净的东西……”
经纪人面露惊恐,“对对对,我也觉着那天晚上的事情很奇怪,你没病没痛的,医生突然就说你不行了。回头推出手术室的时候,医生又说你一点事没有。瞅着吧,是有点那个感觉……”
“所以啊!我这不是害怕嘛,就找了全市最有名的通灵师来给我消灾解难来着……”阮歆赶紧把经纪人领到付然跟前,“姐,你应该认识他吧,付然,之前网络上很红的那个通灵师,能驱鬼降魔的。”
经纪人将信将疑,“这名我是听过的,不过当时没注意看过照片,不知道是不是他。”
“姐,刚刚付先生还在给我说些辟邪除凶的注意事项,要不你先回去,我这都到医院门口了,就是准备着待会要回去的。”
结果经纪人一口否决,“不行,我必须看着你,省得你又给我出岔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一出闹得满城风雨的,公司都要把你刷成微博热门了!这是你大好的机会,你得抓住!”
“那这样……姐,我跟付先生单独说两句话就来,绝不耽误时间。”阮歆连哄带骗着说,“付先生说了,要在我手里画只小鬼,让它给我以毒攻毒。这小鬼啊……平常人沾到了,是要倒霉的。你还是离我远一些,可别触了你的霉头!”
经纪人一听这话,赶紧就离了三丈远。
付然乐呵呵地,“你还挺有当神棍的潜质。”
“我不跟你扯,现在怎么办?”阮歆欲哭无泪,“我不想跟她回去……眨眼就只有十四天了,我不能浪费时间啊……”
“你只能跟她回去。”付然说,“咒阵的事不急于一时,阿云的魂魄虽然封在照片里,可到底没有危险。你不要忘记了,你要帮迟茵查清楚死因,这是合同规定。”
“啊!卧槽……”
阮歆惊呼,“大爷的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先去搞清楚迟茵死前都见过谁,做过些什么事。”付然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黄符给她,“有任何需要就烧掉这张符,我姑姑就会上来。”
阮歆拍了拍他的肩,“恭喜你啦,今晚可以睡床了!”
付然没来由突然说了一句,“哦对了,昨晚抱你上床睡觉的时候,我发现你的……不是,是迟茵的后颈下面有红色的印子,可能是吻痕。”
“啊?”她没太懂,“迟茵按理没男朋友,难道是地下情?女朋友都快死了也没在医院出现,不合理吧?”
正说着,老板喊了一声,付然兴冲冲去点单,对阮歆敷衍着说,“你把这些问题带回去慢慢思考,我要买夜宵回去撸啊撸了。”
“你大爷的……”
阮歆恨恨地看着那堆烤鱿鱼、烤肉串、烤鸡翅、烤玉米……
迎风流泪!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写这章的时候是预备出去撸个串犒赏下自己的,结果写到一半的时候,窗外……疾风骤雨!
☆、原来你今晚去嫖牛郎了。
一整个上午下来,阮歆最大的感觉就是——饿!
她的早餐是两片全麦面包和半个苹果,午餐是一盒酸奶外加蔬菜沙拉,可她一上午又是背台词又是吊威亚,翻来覆去NG了一次又一次,一刻都没休息过……
这种生活要过个一两年的,还不如去做鬼。
到下午快收工时,阮歆才终于抽个空坐到了椅子上休息,掏出手机来看了看,竟然一条信息都没有——付然都不发条微信来问候一下她的情况!
雯姐倒是给她打了个电话来,说今晚朱老板请她吃饭,让她准时准点到达锦恒会所的704包厢,末了还提醒她一句,朱老板是她这部主演电视剧的投资商,一定一定不能怠慢。
雯姐就是她的经纪人,昨晚亲眼见到付然给了她一张黄符,还当她真是养了小鬼,今天一整天都没敢接近她,有什么事都是电话联系,阮歆也乐得自由。
见投资商这种事她没什么兴趣,但提到吃饭她还是很有兴致的,导演一喊收工她就换了衣服奔赴酒店。走到半路上她才想起来,这个朱老板……干嘛无端端要请她吃饭?
她突然冒出来一个很合理的推测,这个朱老板难道是迟茵的金主?一个籍籍无名拍了好些年电视剧都只能演女配的演员,突然就上位演女主了,幕后的投资商还跟她关系非同一般的感觉,且迟茵的后颈上还有吻痕——真相只有一个,迟茵八成让这个朱老板潜规则了!
尼玛!
那她现在过去私人会所不是羊入虎口嘛?不能去!
可迟茵的死因无从查起不说,昨晚她找了付然的姑姑上来问情况。付琳说,迟茵的魂魄想不起自己死前发生的事,这是很正常的情况,肯定指望不上她能提供什么线索的。
有些魂魄在人间游荡数十年都不记得自己已经死了,还当自己是个活人一样的过。
也有些鬼,在死去的那一刻就深陷于自己的意识里,看起来如同迷怔一样,就如之前阮歆看见的色鬼和杀人女魔头。
人活着,有感情,有思维,可鬼不一定有。鬼只是生命形态的一种本质演化,人的思维和感情是很复杂的,不一定能传承到魂魄上。
让鬼差拉到冥府的魂魄,大都只是面无表情,推一步走一步的麻木神色。
不论迟茵是怎么死的,她都死得蹊跷,签了合同就得帮人把死因查出来——阮歆硬着头皮,咬牙走进了私人会所。
可一进704包厢,她整个人都有点……
布置的如同KTV的暗蓝色包厢里,三个浑身赤丨裸的男人用黑色皮带绑着身体,正匍匐在坐在沙发上的一个女人脚下,姿态卑微而亲昵。那个女人画着精致的小烟熏,长卷发,深V的领口处隐约可见相当出众的事业线。
卧槽!
阮歆下巴都要惊到地上了,这尼玛太重口了,人生头一回见现场版的□□,好彪悍啊!
“阿茵,站门口干什么?该不是为了前两天的事还怪罪朱姐吧?我这正要给你陪个罪。”
朱……姐?
原来朱老板是个女人?
她踩着十来厘米的细高跟走过来,拉起阮歆的手到沙发坐下,撩着头发说,“我知道你怪姐差点害你送了命,可我真是不知道你对那针剂里什么东西过敏,小雯打电话给我说你在医院快要救不回来的时候,我人还在国外,急得恨不能替你去死。还好你没事,想想都让人后怕。”
阮歆听出了点不寻常,什么针剂?难不成迟茵是给她害死的?
可她还没问,朱姐就又继续凑过来说,“不过阿茵,姐跟你担保,那一针下去,绝对有用。”
她拿涂着紫色指甲油的手戳了戳阮歆的胸部,笑盈盈地说,“虽然这次是过敏了,不过用不了两个星期就能见效,你的罪啊,没白受。到时候不但有料,媒体也逮不到你隆胸的证据——谁让你根本没去隆呢!”
阮歆一时间没法接受这个现实,迟茵难不成就是为了让自己的胸部大那么一点,就注射了这个朱姐来历不明的针剂死掉了?
擦,这倒霉孩子,特么死得也太亏了……
她低头看了看迟茵娇小的胸部,有点替这个姑娘捉急——你说你才八十几斤,浑身上下都没点肉,就想要胸大,怎么可能?
瘦子没胸,胖子没腰,这尼玛是宇宙恒定规律啊……
哎。
阮歆正考虑怎么跟朱姐推托着要走,趴在地上那三个抖M的其中一个已经自然而然地撩起了她的裙子,贴唇上来,细细品味和吸吮。
那神态和表情,出众的五官和六块小腹肌,看得阮歆心猿意马……
她大概是知道迟茵颈后的吻痕是怎么来的了。
“阿茵,今天就当姐给你赔个罪。小和,你们三个之中,阿茵最疼你,好好伺候你阿茵姐姐,她可是鬼门关走一遭又回来的人,给她找回点人生乐趣。”
朱姐说话间,刚刚那个在她肌肤上蹭啊蹭的抖M已经爬上来,阮歆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了他的那玩意上……尺寸,还是相当可观的。
她一时间深感盛情难却。
做了二十四年的处女,说是冰清玉洁,啊呸!
到死都没尝过男欢女爱什么滋味,简直有种人世走一遭结果白活了的惋惜感,她那个捶胸顿足,痛心疾首的心情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达了。
面前这个抖M肯定技巧了得,她要不就……咳。
小和的眼神乖巧,他凑上来,没有任何猥亵而让人不快的举止,只是眨着他睫毛长长的大眼睛,如同亲密的恋人一般,蜻蜓点水的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朱姐的表情很是高兴,她端起了茶几上的红酒,任由着其他两个男人隔着衣料婆娑着她的曲线,唇间发出欢愉的嘤咛声。
然而突然间,小和的表情变得非常痛苦,他紧扼住自己的咽喉倒在地上,眉头紧锁,张大着口喘息——阮歆立刻觉得不对,蹲在他面前查看他的情况。
朱姐吓得把酒杯都摔在地毯上,两步走过来对着小和问说,“你怎么了?不舒服?小平、小安,快去把会所的医生喊来!不对,打120,快打120!”
阮歆顿时慌了,她赶紧把小和的头扶起来,对着朱姐问说,“他是不是有哮喘?还是对什么过敏?你们之前给他吃过什么没有?”
朱姐手足无措地说,“就让他陪着喝了点酒,他一向酒量不错,不会有问题的,怎么突然这样了?小和,小和你撑着点,医生一会就来,撑住!”
阮歆眼见着他喘着喘着,一瞬间就停了呼吸,僵坐在地上。
“小和?”朱姐颤抖着手放在小和的心口处,吓得面无血色,“他……死了?”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前后不过两分钟时间,小和就这么死在了阮歆的怀里,表情挣扎而扭曲,一双手死死地掐着自己的咽喉。
即便她此刻本质上还是一只鬼,可看见活生生的人死在面前,心里还是不由咯噔一下。
120把小和拉走的时候,阮歆和朱姐两个人去警察局交代了一下前因后果。
医院来消息,说小和是窒息死亡,他是……自己将自己掐死的。
朱姐显然让这个缘由震慑到了,紧紧地挨着阮歆问,“他怎么好端端把自己掐死呢?该不是……中邪了吧?”
阮歆说不准,但她清楚记得小和临死前那双强烈挣扎的眼神和大口喘息的表情,他是有意识的,而且他不想死——如果那个时候一整个包厢的人不是慌了神,而是想法子控住他那双掐着自己的手,也许他不会死。
这个结论令她于心不忍。
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她没打电话给雯姐,而是直接去找了付然。
那货大晚上还在看美剧,见她来了也不招呼,默默拿着枕头去了沙发,看得她倒是一乐,“我又没说我今天是来跟你抢床睡的。”
付然嘟囔着说,“没差,大半夜过来,还能赶你走?”
她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郁郁地说,“我知道迟茵是怎么死的了。”
付然一阵错愕,“这么快?你比夏洛克还神速……”
“两小时前,又有一个人死在我面前。他十八,还是个大学生,长得清俊,他是自己把自己掐死的。”阮歆的情绪很低落,“我眼睁睁看他在我面前把自己掐死了。我后来才反应过来,我居然没有去掰开他的手救他。”
付然没抓住重点,反倒是问,“他把自己掐死了?活生生的?怎么可能?不是有个课题研究过说,人是不能把自己掐死的嘛,窒息到一定程度就会意识涣散。”
没一会,他又说,“不过这世上离奇的事成堆成堆的,什么都说不准。哦对了,你真找到迟茵的死因了?她怎么死的?”
“让人害死的。”
“她注射了一管针剂,里面的成分可能致敏或者有毒。而且今晚小和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