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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一把辛酸泪-第47部分

小说: 一把辛酸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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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歆咬着苍白的唇对面具人说,“我信你,即便你是暗巫——如果你要杀我,刚刚没必要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

☆、暗巫的旧事

镊子一松,“咔哒”一声,沾着血的子弹落在了器皿里。
面具人擦了擦自己沾血的手套,拿了一张旧薄毯给阮歆盖上,自言自语地说,“银钩真是了不得,幸好没正面跟他冲突,不然未必能占到便宜。”
不过一会,阮歆从昏迷中醒来,感觉到自己肌肤上残存的咒语,就舔了舔干涩的唇说,“幸好碰见你,这要是让我来自救,估计现在腰上还是个破洞。你的治愈咒语好强大,与我外婆不相上下了……”
“不要高兴得太早,银钩的子弹不同一般,不是取出来就没事的,你一个肾已经给废了。”她抬了抬阮歆的胳膊,见阮歆疼得紧蹙眉头,不急不慢地说,“疼一阵就没事了,骨裂成这样还能捡回这只胳膊就不错了。”
“肾嘛,反正还有一个,不要紧。呆会去买个iPhone,安慰一下自己。”阮歆躺在枕头上,整个脑子都昏昏沉沉,她心里清楚,凶险成这样,能捡回一条命已经很阿弥陀佛了。
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是个位于广安区的小公寓,面具人带他们过来的时候,只从广安河的位置走了不到半小时。
因为失血严重,她半路上就接近昏迷了,怎么上来这个公寓的已经记不清了,临睡着前付然将她整个人横抱在怀里一路小跑,颠婆得她整个人都要支离破碎了一样。
“付然!”她忽而直直地惊坐起来,抓着面具人问,“他怎么样?”
面具人推她的手,“我去喊他进来。”
付然显然是在外面站了好一会了,门把手刚刚转动,他就急急忙忙地推门进来,在看了看坐在床上的阮歆时,却没第一时间走过去,反倒是对着面具人不好意思地微微笑,诚恳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面具人稍稍点头,“她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阮歆这会缓过神来,欲言又止地问,“可你是暗巫的人,为什么要救我们?”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也有问题要问你。”面具人转过头来对阮歆说,“你是十一女巫的后人,应该知道你的先祖们有一个禁术可以使时空倒流,是吧?”
阮歆一时怔住了,与付然交换眼神,决定实话实说,“有是有的,但是……”
她话还没说完,面具人已经抢先一步过来站到她跟前,激动地问,“难道传说是真的?真有这个咒语?”
阮歆下意识点头,却又紧接着摇头,“咒语是真的,但如果你是在找这个咒语,恐怕就要失望了……我外婆已经将这本咒语书焚毁,就是说,这个咒语已经无人知晓了。”
“为什么?”面具人似乎不能置信,“这么重要的咒语,连当年十一女巫在对付血族时都没有拿出来使用,几次商讨都没有达成一致的处理意见,你外婆怎么可能就擅自处理了?”
从态度上来看,她显然是不相信阮歆的。
“我知道你不信,但这是真的。”阮歆有种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详说的感觉,“谁都承担不起这个咒语施行起来的后果,时间倒流说起来似乎是件简单的事,造成的影响却非常深远。所以,其实我也很同意外婆的做法。”
面具人颓然地坐到了床前的椅子上,看来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个结果,“这本咒语书上有十一女巫的封印,不可启封更不可破坏,你外婆既然有本事破除封印,为什么还要担心改变未来这样的小事?你看看现在这个世界,再怎么改变难道会比现在更差?”
“会……”阮歆回想起这段时间来发生过的事,用非常认真的表情对面具人说,“被改变的过去会走向什么样的未来,是谁都不可能预料到得的,也许一些本该死亡的人会活过来,但也可能使得原本活得幸福快乐的人无辜送命。那么这样的世界,真的会比原先更美好?”
“可我只想要一个机会!”面具人反问阮歆,“你现在是可以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把话说得如此慷慨正义,可如果我没有救你,任由你死在银钩手里……那么,成为这世上一个不得轮回,只能做野鬼孤魂的你,难道不想改变这个结果,重生一次?”
阮歆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不禁心虚,倒是付然走过来问,“你找这个咒语的目的是要改变什么?说说看,也许不用时光倒流我们也能帮上忙。你是暗巫,对十一女巫的后人本来应该恨之入骨,现在却出面救我们,对你来说,一定有什么比对族人的忠诚更重要?”
“暗巫,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当面这样称呼我。”面具人呢喃着说,“我们背叛自己的族人,加入吸血鬼的阵营,接受他们的转化,本以为迎来的会是足以与神匹敌的未来,却没有想到……”
她缓缓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阮歆惊得说不出说来,听声音这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女人声音,但这面具之后的面容却苍老得让人不能置信。这是一张满布了沟壑的脸,脸颊的皮肤塌陷,每一道皱纹都如同经过岁月的镌刻无法抹平,连着她深蓝的一双眼都显得浑浊——她苍老得仿佛死亡如影随形。
她想不通,“怎么会这样?吸血鬼应该不会变老啊……”
“不是所有混血都能变得更强大,两种血液的融合可能会存在排斥现象。”付然凭着直觉,推测出了其中的缘由,“女巫本就不是普通的人类,甚至可以将她们独立成一个与人类完全不同的种族,人类可以顺利接受血族的转化,女巫未必可以。”
“在接受了转化后一百来天时间里,我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听觉与嗅觉都日益强化,奔跑的速度如同闪电,操控咒语也更随心所欲。而战争一天比一天激烈,我在黄昏时常常看见曾经族人的尸体横在荒野,内脏让野兽啃食殆尽,于是从不怀疑自己做出的决定是错误的。直到我姐姐的一夜醒来,从一个美丽丰满的成熟女人变成了一个满脸布满干瘪皱纹的老太婆……”
她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流露出悲哀的神色,“直到我们都成为了这个模样,后悔也已经太晚。女巫不单无法获得血族容颜不老的特质,甚至完全相反地,我们接连在一夜之间变老……青春对女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我们中的一些人开始对各种咒语进行试验,企图找到能回复年轻容颜的法子,可都一一失败。就在这个时候,战争出现了变数,无数族人在太阳的光线中化成灰烬。”
付然不禁唏嘘,“据说你们曾经表示过自己的悔过之心,向十一女巫的族人们投诚?”
“是。”她说,“失去了蓝天白云,只能如同鼠类一样窝在黑暗的角落里,面对着自己一天比一天更老的面容,我们所有的希望都幻灭了,只能寄希望于能重回族群,至少……让我们可以在太阳下行走,到底这样的想法是太想当然了。但这样的结果,是我们自食恶果,怪得了谁?可我们中的有些人已经几近绝望,这种绝望生出了仇视与怨毒的情绪,使得她们不能接受你们族人在太阳下活得幸福平和,所以用最恶毒的咒语来诅咒你们……”
听到这句话,阮歆不禁抬起头来与付然对视,两个人一言不发,却也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出了什么情绪。
“施行诅咒的最高献祭是施咒者的生命,可已经成为吸血鬼的我们不能通过献祭灵魂的方式来结束生命,可没有人预料到这一点,所以在施咒的过程中……出了很大的差错。”她将自己的面具搁在床头柜上,将一只手的袖子拉起,随着她手臂的肌肤暴露在两个人面前,阮歆完全懵的,甚至忍不住捂住了自己双眼。
这是她见过,最惨烈的画面。
“献祭灵魂是诅咒必须的条件,强行施咒却不贡献任何代价,结果必然是要遭到反噬的。唯一能与灵魂放在同个天平上的祭品,就只有血肉。”
这是一只白骨森森的手臂,骨头上基本都没有肌肉附着,阮歆甚至不知道她是怎么维持这只手臂的骨头互相衔接的,这该是怎样的痛苦……
“其实,一直追杀着十一女巫的我们族人,不单只是想要解除太阳的诅咒,更重要的是禁咒。”她急忙将袖子放下来,“谁都不愿意用这样的方式活着,我姐姐不能接受自己变成这样的模样,在七十年前的一个日出,选择走到了太阳之下自杀……我一直寄希望于能找到时光倒流的禁咒,阻止这些悲剧的发生。”
“可现在……”她从唇间溢出一声叹息,“果然还是太迟了。”
阮歆静静地靠在床上思索了好一会,突然问起,“你叫什么名字?”
“Eileen,艾琳。”
“艾琳,虽然现在我给你的任何安慰都是徒劳……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件事?”阮歆问她,“血族是如何摆脱女巫诅咒的?如果他们是找到了能反消除诅咒的方法,你的族人不是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抹去自己施下的诅咒?”                        
作者有话要说:跟你们汇报一下,秋季大档期,新美剧不少,我已经掉进好几个坑里了,于是国庆码文进度一般
and,最近的剧情铺的太长,我都能感受到看连载文的恶意(doge

☆、神的奴仆

付然默默交叠了双手,他看见艾琳流露出一丝很玩味的苦笑。他只看着她苦涩的表情,就知道这个答案也不会是他的希望。
艾琳缓缓地说,“没用的,他们的诅咒是被神赦免的。”
如果这话是由其他人说出来,阮歆绝对是“你特么逗我”的反应,但艾琳的表情太过悲苦,失去了能让时光倒流的咒语,她此时已经再没有任何希望,犯不着与他们说笑。
付然第一反应是不接受这个答案的,他首先的念头是,欧洲人对神性的虔诚是他无法理解的程度,所以艾琳是不是在以神类比着谁?于是他问,“这个神,是谁?”
“我没有见过他。在我们之中,只有秦始皇与他见过面,但自从九十七年诅咒被赦免,他就再没有露过面。我起先来中国也是想找个机会见他,可是这半个世纪来他音信全无,我都不禁怀疑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个神——直到秦始皇在H市掀起风浪。”
艾琳用了“掀起风浪”这么个用词来形容秦始皇,不由让阮歆起疑,“你是不是知道秦始皇做这些事的目的?我实话跟你说,我们来H市找秦始皇只是想帮一个朋友,牵扯到血族的事都只是意外,但是压根没想到秦始皇会和血族、银钩互有关联,令我诧异……”
艾琳面无表情地说,“他们都是神的奴仆。”
付然有点头疼,他还是不大能接受艾琳用这么淡然的态度说着有关于神的话题,总让他有一种跟她不在一个次元的感觉,基本理解不了她的意思……
而且他眼瞅阮歆困惑且迷茫的表情,绝对跟他是一个心情!
“银钩攀附神只是出于他血族的本能,神对血族有绝对的统治权,所以他不得不听从神的命令,与秦始皇进行合作。”艾琳顿了顿,继续说,“其实不单是银钩,连同我们,只要体内有血族的鲜血存在,对神的指令都无可抗拒。”
付然觉着他们是不可能从艾琳口中获知这个神到底是谁了,索性接受她的说辞,顺着她的话题问,“你说神要银钩和秦始皇合作,是什么合作?”
艾琳却不说话了。
付然知道这事大概是关系重大,她不愿跟他们说实情。
“你口中的神如果可以一同赦免你族的诅咒,你就不必冒险背叛他来救我们,既然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你杀了银钩,就再没有回头路了。”付然晓之以理地试图说服她,“即便你告诉我们事情的始末,单凭我们两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与神抗衡?我们只是很困惑,想要一个答案,仅此而已。”
艾琳勾起一个很复杂的笑容,一双眼直直地盯着付然,“如果你们认为自己不能与神抗衡,就该将话题停在这里。有时候探寻,更是对神的一种挑战。”
付然直视她的目光好一会,突然站起来走到窗前,晨曦的阳光投在他面庞上,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温暖中,“如果你站到我这个位置来,能看见一个推着婴儿车的女人,她的世界刚刚收获新生的喜悦,假使你现在告诉她……神正站在一群饿狼的阵线企图将她的幸福生活蚕食殆尽,你猜她会不会与神抗衡?”
艾琳却对他这番话不禁嗤笑,“你忘记了,我这百年来都是以血族的方式生活,人类对我来说的作用只有一个——饱腹。何况血族什么时候成了凶恶的狼群?我现在就可以去转化了这个女人,使她的幸福可以定格在一刻,你问她愿不愿意?”
“不要与我扯这些人类的感情和执念了,没有意义。你是猫妖,她是女巫,你们代表不了人类。即便他们拥有与神对抗的勇气又怎样,拿什么与神相匹敌?”她对付然抿唇,接着站起来轻描淡写地带过话题,“你们应该饿了,我冰箱里应该还有点面包。你们要真想知道答案,我也不会隐瞒你们,因为你有句话说得对,单是你们两个人,怎么可能与神抗衡?”
艾琳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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