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随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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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格菲免费送他一记白眼,不做表态。
只是这个男人把握话题的能力实在高超,不过两三句话,气氛已经完全转过来,不复刚才的尴尬。
“心情好些了?”
“嗯?”
肖格菲又给绍庭杯子里继上酒,笑容淡淡,道:“我牺牲自己彩衣娱人,你的心情应该是要有所好转了吧!现在是午夜三点,一个适合说真心话的时间,我们是不是现在来探讨一下为什么你的大美人会踢你出家门。”
如果一切正常,那么,没有理由祁绍庭会在这个时候把自家的门板拍的山响。
但是祁绍庭未听她说完,脸色已然大变,目光忽得阴利起来,脸上隐隐的腾出一股黑气:“我来这里是想忘掉,你何必捅这马蜂窝。”
“我不捅,由着它一直在你脑子里嗡嗡嗡叫,也不是个事。”肖格菲苦笑,她又何尝爱管闲事,只是看不得他自苦,会心疼,就是如此简单。虽然不敢爱,也总希望他能快乐一些。
“伤,一身的伤,很明显他被人用强!”祁绍庭的面容扭曲,眉宇间有疼痛的杀气。
“哗……”肖格菲吃了一惊,虽说刚刚看他神色不是一般的颓然,却也没想到竟是这么不一般的马蜂窝。
“然后呢?你不听他解释,摔门逃到这里来?”这比较像祁绍庭的做派,那个残忍决绝而又脆弱敏感的祁绍庭,他可以宽容一切错误,但是经不起最亲近的人背叛。
第二章 暗涌 43.爱情(下)
“没有,”祁绍庭的声音沙得厉害:“我问他是谁做的,他说:我可不可以不解释!他不肯说!轻描淡写的对我讲,你不必知道!”
是错觉吗,肖格菲隐隐的看出祁绍庭的眸间有水光,这个惊吓太过严重,令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根本不在乎我,不在乎我这个人,不在乎我的想法,不在乎我是不是存在……”祁绍庭苦笑,眼眶里有破碎的水光。
肖格菲马上将脸转到别处去,不敢看,这样的神情太美,会被迷 惑。
“可能那是他厌恶的事,他急于忘记,所以不愿向你提及。”肖格菲谨慎的研究措词。
“你不会明白,你没有看过他说话的神情,你不会懂。他看我眼 神,有如面对物品,他不过是向我交待一句,甚至都很不耐烦。他根本不在乎我,或者像他说的,他只是要一个男人,一个会在漆黑的午夜抱紧他的男人。而我就是那么贱,明明知道这一点,却留恋不肯走。”祁绍庭缓缓闭了眼,脱力的倒在沙发上:“你知道吗,当时,我看他满身伤,我很生气!我那么痛惜他,舍不得让他有一点点痛,甚至看不得他皱眉头;没想到他完全不在乎,甚至放自己的身体去给别人这样糟 蹋。你能够体会那种心情吗?你所珍视的……原来,原来……”
“祁绍庭……”肖格菲心里发慌,不知道要怎样安慰他,原来聪慧如她也有无法开口的时候,就像沉稳如祁绍庭也有崩溃的时候。
“我想说好吧,与其让给别人糟蹋,不如就由我亲自来下手。但他说不要!而我,居然无法拒绝他!他说不要,眼神很不情愿,于是我就真的心软,下不了手。”
“清,一个男人混到我这样,是不是很没用。”
“没有啊,我觉得,你很好!”
祁绍庭霍然张目,满满的迷惑。
“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敢爱上你吗?”
“为什么?”
“因为你的心,一直是关着的,那里面只有你自己,你永远只会顾及自己的感受,自己的想法,你只做正确的选择。如果我爱上你,或者你会愿意为我打开一点两点,但那并不足以支撑一段平等的爱。到头来我会受不了,我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所以,不想去冒险。但是现在的你,让我惊讶,你竟会为了一个人委屈自己。你说他不在乎你,你又在乎他吗?你有真正在乎过那个他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也不懂!”肖格菲苦笑:“有时候我会期望遇到一个能让我忘乎所以的人,可事实上我又很怕遇上这个人。不过很明显你遇到了,是生是死,也只有看个人修行了。祁绍庭,既然是命中注定的,你就认命了又如何?”
“你不是我,自然说得轻松!”
“的确如此!”肖格菲顿一顿,忽然笑道:“可能,你还不够爱 他,就像我还不够爱你。”
“还不够?要怎样才算够?要怎样……”祁绍庭立时激动起来。
“或者,你放弃一切抵抗,愿意被他伤害。”
祁绍庭顿时沉默,安静许久,忽然断然道:“我不要!”
果然,还是做不来是吗?肖格菲无奈的苦笑。
我们都是同一类的人。
太聪明太理智,永远不会爱一个人比自己更甚,永远不会因为爱情就晕了头。
投资,风险,收益……爱情在我们手里好似一笔生意
齐预案和可行性报告,还要年中财报,年底结算…… 于不败之地,我们要只赚不赔,我们注定不能陷得太深。
像我们这样的人最好便是今生都遇不上什么值得深爱的对象,否则放不开,又投不进——这才是真正的痛苦!
祁绍庭原本也就是求个发泄,不见得真得要找什么问题解决的方 式,于是酒疯发完,牢骚念完,趴在肖格菲的宽沙发上,已经开始有点犯迷糊。
肖格菲无可奈何的抱着茶杯坐在对面看了他半天,不免也觉得有点好笑,摇摇头很是有点拿此人没办法的意思。
是的,自从祁绍庭发现了她有一份多么不可救药的骄傲的时候,这小子就开始无孔不入的利用她的骄傲,而且利用得顺畅自如,因为他原本,就和她一样的那么骄傲。
所以骄傲的肖格菲怎么可以利用朋友的信任趁人之危呢?当然不 行!
妈的,这死小子!肖格菲心里暗骂,还好这人不是他男朋友,否则跟这种人谈恋爱还真是死没情趣,他们互知对方老底。
肖格菲看看钟,凌晨三点,换算成傅氏时间大约相当于普通人晚上6 7点钟的样子。自然,稍微通点内幕的人都知道这个时间段应该去找傅非明,而不是像许墨凯这种新婚燕尔并且早睡早起的老实人,更何况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她与傅非明的关系要亲切的多。
傅非明喜欢长辈,或者,应该这样说,他喜欢所有强大、可靠、愿意罩别人,并且能力被他认可的老家伙们。
傅氏非明公子,惊才绝艳,但是万年王子命!
因为,他喜欢!
肖格菲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傅非明正在对着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发着呆。
肖格菲敏锐的听出对面那位言词素来尖刻的家伙声音里失了锋芒,心中一阵诧异:“非明,你们家老大在我这里。”
“你们……两个?”傅非明心里一惊:“你们没做什么吧?”
肖格菲一头的黑线:“我还不至于!”
傅非明松一口气:“出什么事了?”
“那小子喝醉了……你好像一点不惊讶?”
“可以预料。”傅非明声音平静。
肖格菲晕倒:“那马上过来把人拎走……我还是单身,清白很重 要,不能留男人过夜,尤其是……还有主的!”肖格菲说得一本正经。
傅非明在另一头闲闲的听完,清晰响亮的出了一声:“你?”
肖格菲也场面上混大的,怎么可能被他这一句话就打倒,当下亲切有礼的问道:“怎么?你对我的私生活有什么看法吗?”
“当然,跟绍庭比起来,你的确算检点。”
“就是不能跟你比,对吧?”
傅非明一梗,倒是无话可说。
“非明啊!不是姐姐说你,你也二十多岁的人了,老这么憋着是会出问题的。”OK,顺利的转移话题开始反击,肖格菲心情愉快的弹了一下手中的玻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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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傅啊小傅……让我怎么说你才好……
你是我见过的,最女王最别扭最自恋最任性的一个受……偏偏你却一门心思要做直男……这……这……什么世道啊。
第二章 暗涌 44.你是不是喜欢祁绍庭?
。 。 。 。祁绍庭?
“个体是有差异的,请不要以已及人,谢谢!”傅非明声音疏离冷硬。
“圣人云:食色,性也……”肖格菲忍笑忍得脸上发红。
“圣人还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傅非明的声音冷冰冰,硬梆梆,阴气十足。
“错!”偏偏肖格菲不吃他这一套,干脆利落的打断他:“是,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你们理科生没文化也就算了,引用名言还要缺字漏字,这个就太说不过去了。”
肖格菲听着对面咯咯磨牙声,最后温柔关切的问了一句:“非明 啊,你不会长这么大还是处男吧!?”
咔!一声!傅非明直接挂了电话。
生气了?
肖格菲疑惑的看看电话,怎么反应这么大?肖格菲眼睛眨了眨,笑意一点点漫进眼底,一手托了下巴,笑……
傅非明,你不会吧!
没错,他们两个就是这么相处的,否则肖格菲这么一个外来人又是凭着什么能在傅非明心里占下一席之地呢?说到底,傅非明这个人其实是很犯贱的。顺着他,崇拜他的人,他从来都看不见,只有逆他龙鳞还要逆得他无话可说的,才能得一记正眼。
傅非明手脚极快,肖格菲知道他受了气,这一路肯定飞车不止。早早地到楼下去等。
眼看着一辆纯黑色莲花跑车极速而来,一路奔驰到自己面前时嘎然而止,坚硬而刺耳的刹车声在寂静的停车场显得分外刺目。傅非明跳下车,穿黑色皮质长风衣,软皮的质地令衣形轮廓挺刮而流畅,在停车场惨白色的灯光下幽幽的泛着冥蓝的光。而恰在他下车的刹那,肖格菲发现自己地眼睛好像被什么东西闪到一下,再定睛看过去。脸上的表情便不由得有点无奈的无力。
“你是不是不嚣张就会死啊!”肖格菲抱着肩膀,简直有些头疼的在问着,老天爷,她还真没见过一个男的用两克拉的独粒全美方钻来做耳钉地,这只公孔雀果然不是一般的烧包。
傅非明一挑眉毛,镇定自若的回了一个字:“是!”
“你怎么不打副黄金甲穿在身上?”
“因为不好看!”傅非明的回答仍然理直气壮。
罢了罢了。肖格菲无言以对,傅非明喜欢所有冰冷、华丽到刺目的东西,比如说银,钢,还有钻石。一定要闪耀,引人注目,然后再由他不屑的把这种注目抛在脚下……这个,被宠坏了的小孩子!
肖格菲斜眼看了看傅非明清峻挺秀的侧脸,心里又翻起一阵恶质的柔软,笑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方钻又叫公主切割,你是在暗示什么吗?非明公主?”
傅非明身体一僵。脸色又青了一份,只是绅士的礼貌在限制着他。决不能,向女士失礼。
哈哈哈,肖格菲开心地大笑着走过,这家伙,还真是单身得有道理啊。
一个男人顶着这么张脸过日子就已经很不应该了,偏偏姿态嚣张冷峻,带着出去该多抢镜头,底气稍弱一点的女人都不敢往他身边站;更要命地是说话刻薄。气量小,条件这么差。能骗得到女人要他才怪 了。
傅非明看她神情古怪,叽叽咕咕的笑,就知道这女人心里一定没什么好话,头上地青筋隐现,阴气十足的脸色又白一分,却面无表情的问道:“绍庭他怎么样了?”
没错,既然比口才无论如何都是比不过这位名校中文系出身的大才女,他傅非明也不是傻瓜,不会没事以已之短比人之长的自虐去,所以还是趁早转移话题吧。
一听到绍庭的名字,肖格菲脸色果然又凝重起来:“情况很坏哦,好像是与那位妖孽大美人吵架了。”
傅非明不言,重重叹一口气。
“怎么?不高兴啊?”
“我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傅非明愕然。
“没什么……”肖格菲看看傅非明淡水红色的嘴唇,薄薄得像是有血在底下流动,便没来由地有点感慨:“说起来,当年在夜店里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还以为是见了鬼呢!”
傅非明郁卒,一头地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