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随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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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要怎么玩?”英树眼睛一亮。
“那就要看他经得起怎么玩。”
“那你以前都是怎么玩的?”英树发挥好奇宝宝的钻研精神。
“以前……”夜未央声音一沉:“没玩过……”
绫子从祁家大屋里出来后就一直心神不宁,好在这间酒店是山口组的产业,而她又是呆在保全最严密的总统套房里面,怎么想都觉得应该要安心。
但心慌这种事情有时候却是没有道理可讲的!100多个台的卫星频道走马灯似的换,到后来机子没坏人先烦了。
“晚上好!”一个沁凉冰透的声音。
绫子第一个反应是电视,头一抬:画面里一场热热闹闹的gameshow。
“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转一下头吗?”非常有礼貌的语调,却透出一种阴森的气息。
绫子忽然间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因为:她听出来了!
“夜……夜未央?”她惊讶的盯着款款站在窗边的夜未央:“你是怎么进来的?”这幢房不是顶高,但这间却是最高的一层!18楼,门没开过,他怎么进来的?难道——是鬼?
思虑至此,绫子不由得激淋淋打个冷战,牙齿咯咯作响!
“我吗?走进来的!”夜未央一步步逼近,一身迫人的寒气,好似来自幽冥。
“你……你要干什么?”绫子一步步被逼到墙角,他……他……好可怕。原本忧郁而脆弱的眼神如今变得锋利起来,似千年的玄冰削做的刀,尚未沾肤就已经感觉到那种刻骨的寒气。他什么都还没有做,绫子却已经有了必死的觉悟,甚至开始绝望。
“我是来索命的!”夜未央缓缓的伸出手指,一瞬间绫子连呼吸都停止了,想逃……但全身上下没有一寸肌肉停她的差遣。微凉而干燥的触感,绫子只觉得脖子被束紧,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起来,浑浑噩噩中只来得及发现一个事实:“你没死?”
“我为什么要死?”夜未央将手指松开一些,偏着头,眯起眼睛,像一只看着猎物的猫。
新鲜的空气让绫子变得清醒起来,求生的欲望压过了恐惧,无论如何——她还不想死:“那我为什么就要死!”
“你要杀我!我便可以杀你!这世界是公平的!”
“但你并没有死!”
“你也可以不要死,只要你有办法!”真正冷血的杀手应该就是这样子的,眼中没有嗜血的兴奋,有的——只是冷漠!
“饶了我!求你……”绫子情绪已经濒临失控,只是不想死,人到了最危急的时刻,想法会变得单纯:“随便你想怎么都可以,不要杀我!”
“你要杀我,我便可以杀你,多么公平!”夜未央好像来自地狱的审判者,平静的宣布完最终判决,然后开始行刑……
绫子只觉得这个世界离她越来越远,在现实与迷幻的边缘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句话,无意识的吐出来说为最后的辩护:“但……但是你……说过美丽的女人就应……该可以任性。”
夜未央忽而一笑,笑容里带着一点月的清辉孤冷,但感觉已是人间。他饶有兴趣的歪了歪头来看看眼前已经半昏迷的女人,手指慢慢离开了她的脖子,绫子瘫软的身体失了凭借顺着墙壁滑下去,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你说得很对,这是一个好借口。”
绫子虚弱的支撑着抬起头来,眼中一片迷离的泪光。
“不过……”夜未央声音拖长:“同样的借口不可以再用第二次。”
绫子努力竖起耳朵想听,却听不清楚,努力睁大眼睛想看,视线却是模糊。只听到一声干脆的门响,房间里又只剩下电视里传出来的吵杂声,她伏在地上沉重的喘息,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逃出了鬼门关。
过了好一阵,终于可以站得起来了,绫子像逃也似的敲开哥哥健司的门……
“我要回家!”语未毕,泪先流,怎么劝都劝不止,怎么问都问不明。健司自小最疼的就是这个妹妹,反正只是回家而已,算不得什么无理要求,百般联络祁绍庭都联络不上,只好留了口讯下来,赶第二天一早的飞机回神户。
而祁德隆这边,当天他原本是约了一位政要下棋聊天的,他是大佬的性子,死个把人自是眼睛都不眨一下,是以如时赴约,却没想到酣战撕杀被一通急电打断。只能气急败坏的往回赶,还没进门就先闻到一股血腥硝烟的味道,站到狼籍一片的大厅里,祁德隆气得手足发抖暴跳如雷。
他一直顺服的独生儿子,自小到大从来没有当面顶撞违抗过他,如今……居然……为了一个男人……
祁德隆只觉得自己要是再不找一些发泄,怕是马上会爆炸!
“去!!!去把那个混蛋给我找回来!”祁德隆怒吼冲天。
一干手下畏畏诺诺的四散逃窜,只可惜大少爷的消息没探着,几个小时之后,正在祁德隆觉得自己的心情略略平复之际,又一个惊天的消息传来……
“老……老爷,乔老大刚刚被人杀了!”急匆匆跑过来传话的马仔说话时张口结舌,几乎没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吞掉。
“乔英?”祁德隆简直不敢相信,疑惑的强调一遍,只见手下人忙不迭的点头,立时血气直往上涌,沉声道:“谁干的?”
“不,不知道……”小马仔被祁德隆杀人的眼风扫到,吓得不敢抬头。
谁干的?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他却怎么也不想往那个方向去想,但是——谁干的!
祁德隆沉思了许久,一方面加派人手去搜查祁绍庭的下落,另一方面还是放出消息去通知手下的几个得力人物要注意安全。
但安全这个东西却不是注意了,就真的可以注意掉。不过几个小时之内,还不等天亮起来,又多了两个死于非命的,全是祁德隆在容川市的得力干将。
而祁绍庭则依旧是音讯全无。
答案!似乎是很回避不了的了
这~~怎么可能?祁德隆像是在一夜之内老了好几岁。一直都当他是孩子,一直都嫌他做事不够心狠手辣、当机立断!没想到竟是多虑了,当真不愧是他祁德隆的儿子,一出手就是杀招:稳!准!狠!全部打到七寸上,令他还没开战就大伤了元气,而祁绍庭早年的那些个优柔寡断的表相,只怕也全是特意为他而设的幌子。
“我怎么可能这样就输给你!”祁德隆双手握拳恨恨的低语,身上的血液开始沸腾,他没遇着对手也已经有些日子了。
第一章 青春残酷物语
30.刀与剑
这个地方虽然够隐蔽,但这个房间却实在不像一个密室,更奇怪的是他这一路进来竟没有遇到一个守卫,也没有发现任何保全设备,夜未央站在门口出现了少见的犹豫不决,这种时候越是顺遂就越是诡异,又不是自家的后院,怎么会任人如此的来去自如。
不过信号显示就是这里了呢!夜未央用足尖一点轻轻推开门……
昏黄的光从门内漫出来,这房间竟是没有窗的,唯一的照明来自床边的一盏落地灯,为平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打出光影。
祁绍庭似乎睡得很沉,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赤裸的胸口随着呼吸轻微的起伏,麦色的肌肤在灯光下显出古铜的质感,肩头层层包裹着雪白的绷带。
“哎哟!”
夜未央蓦的一惊,回过头去却看到了一个修长笔直的身影站在门外,狭长的双目里永远带着三分睥睨的星芒,目光冷硬宝华流丽,肤色像某种名贵的瓷,苍白中泛着轻淡的青,耳边的隐隐闪现着一星钻石的冷光。
是傅非明,只见他轻轻拍一拍胸口做出怕怕的样子,眉宇间却看不到半分慌乱,镇定自若的走到床边用自己手里的冰毛巾换过祁绍庭额头那条火热的,这才好整以暇的转过头来对着夜未央笑道:“你来啦!”那神情像是在招呼一个意料之中的客人。
夜未央看着他的眉目,没来由觉得有点不舒服,只淡淡的说:“他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子弹已经拿出来了,就是流了太多血现在正在发烧,刚刚给他打过镇静剂。”
“原来是你。”
“哦?”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那辆车上会有钥匙,原来是你!”
“所以你才把他一个人扔在那里,就是算准了会有人救他是吧?”傅非明一挑眉。
夜未央默然不语。
“当时他很帅吧!”傅非明低下头来看着祁绍庭在昏睡中微微皱起的眉峰:“虽然我没有亲见,但相信他那个时候一定很帅!他从小就是这样,每次想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就会发光,好像光凭气势就可以把人压死一样,这小子发飙的时候是还很能唬住人的,对吗?”
背着光,夜未央看不清傅非明的神情,只能笑一笑不置可否,却道:“他这算不算东宫太子政变?”
“呵~~你说呢?”傅非明被夜未央逗笑:“你知道吗?他们祁家一代一代的继承人都是这么爬上台的,本来我们一直都以为这个惯例到了绍庭身上会终止,毕竟他是独子,而且他一向都很怕他老爸。没想到因为你,这个日子比往常提前了差不多十年,你还真是了不起?”
“很奇怪吗?”
“还好,反正历史上也有无数谋权篡位缘起娈童!”傅非明的声音里有调侃的成分。
夜未央早料到他要这么说,所以倒也不怎么生气,或者说对着这个人,他暂时还不打算生气,只是淡淡的挑一挑眉,说道:“那你呢?一个没引起谋权篡位的娈童吗?”
“哈哈哈……”傅非明故意抚掌大笑:“好,好,你果然够绝!不过说实话,我还是比较看好你!他是人中的极品,而你简直不像人……”
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被说是妖精,夜未央如闪电般出手,傅非明眼前一花,喉头已经被紧紧的锁住。出乎未央意料的,他的对手没能做出任何一点反抗,祁绍庭的功夫虽然不见得好,但也基本能看,只是眼前这一位,似乎是彻彻底底的一只肉脚,夜未央不自觉的手下放松。
傅非明艰难的吸一口气,压下那股窒息带来的眩晕感,握住夜未央的手用力拉下来,退开一步:“不要那么激动,我又没恶意!祁绍庭就像把刀一样,势大力沉;而你却堪堪像足一把剑,锋利锐辣……”
“你接下来该不会想说‘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倚天不出,谁与争锋’吧?”夜未央讽刺道。
“你……”傅非明怔了怔,失笑:“你每次都是用这么极端的方法来打断别人那么由衷的心灵剖白吗?”
夜未央斜斜瞟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傅非明笑到一半像忽然想起什么,掏出一枚一元的硬币来放在夜未央的手心。
夜未央心底一沉,脸上却是丝毫不显,轻轻将硬币在手里抛了一抛道:“你打发叫花子吗?”
“你设的频率很特别,我调了很久才调到。”傅非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类似PDA的小盒子来在夜未央的眼前晃一晃,眼神中却仍带着三分傲然。
夜未央脸色微变,沉吟了许久才抬起头来看他:“你是怎么发现的?”
“其实,很简单!绍庭嫌重,身上从来不放硬币。”
果然很简单……
“你的想法很巧妙,做工也近乎完美,我很欣赏!”这话说得一本正经,仿佛得他一声赞许是莫大的荣耀。
“你喜欢?那就送给你好了!”夜未央手上略一加劲,硬币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银弧!
“太谢谢了!”傅非明大大方方的收回口袋里,拍一拍掌:“好吧!就这样了,我还有点事,你在这里照顾他一下。”
“哦?”夜未央一个措手不及。
“怎么?他好歹也是为你受的伤,你照顾他一下也不过分吧?”傅非明眼角眉梢挑着淡淡调侃的笑意。
就这样吗?夜未央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啊对了!”临走到门口傅非明又忽然转过身来:“能向您提个小小的要求吗?今后请不要再靠我这么近……”傅非明在脖子上比了一下:“我这个人天生血比较冷,而我也一向觉得蛮好,所以就很不希望有什么事情让它热起来,更重要的是我一点点也不想和祁绍庭抢男人!麻烦您了!”傅非明微微一笑,将手贴在胸口轻轻鞠了个躬,恍然中世纪欧洲某国的王室之子:禁欲而克制、优雅有礼、骄傲到凉薄。
夜未央忽然间想通为什么一看到他就会觉得不舒服:因为他的疏离!一个对陌生人层层设防戒备极深的人,一个骄傲到在情感的流露上几乎带着些洁癖的人。
这种人太难诱惑,像这种高傲的家伙,不会屈服于普通的世俗享乐,要诱惑他,需要真正意义上的折服,否则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