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云端之上-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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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跟在了我的身后,“不看太可惜了。”
“反正你本来的目的,不就是向我炫耀这块风水宝地么。”
“啊啦,椎名还真是敏锐。”
“多谢夸奖。”这都是因为认识他太久,才被磨练出来的。
“椎名。”
“什么?”
“下次……还是有机会一起来的吧。”
我停下脚步,瞟了他一眼,“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我是副神,能够预知。可是却无法摸透,自己的未来。
也曾想象过,我们的未来会是如何。
掰着手指计算,第一种情况,第二种情况,第三种情况。
但是最后,却找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总觉得有不祥的预感啊。”他说,语气懒懒散散。
我没好气地看着他,“说你悲观,你还真玩得不亦乐乎了。”
他压低帽子,嘿嘿笑了两声,走到了我的前方。
我快步赶上他,将手放到他的掌心。
来的时候如何,回去的时候自然如何。
我早已精于自欺。
熟练到连自己都不会意识到欺骗的发生。
***
晚饭后,我跟着浦原到了他和夜一开发的地下训练场。
“真是和尸魂界的有得一拼。”我环视四周,不禁感叹。
“不错吧~”他得意地扬眉。
“果然是练手的好地方。”我吞下义魂丸,恢复到了灵体状态。
“你好像很兴奋。”他晃了晃手杖,神采飞扬。
“没有的事。”我轻笑,对于打斗这样的事,我向来能免则免,“只不过,既然作为先谴队,必然免不了和破面交手,我总不能总是这样懒散。”
说着,已拔出了墨澜。
“饭后运动一下,怎么样?”
他低头不语,灵压却直线上升,下一刻突然就出现在我面前。
我忙挥刀阻挡住他的攻击。
“喂,你怎么偷袭。”
他勾起嘴角,已瞬间退开数十米远。“椎名你……一直都不擅长格斗啊。随时都摆好架势准备迎接敌人的偷袭,这才是格斗的根本。”
“说得跟真的一样。”我又握紧了墨澜,“我说你,好像突然又有了浦原队长的自觉嘛。”
他耸了耸肩,又向我发动进攻,“找我当陪练的话,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就是浦原喜助,他认真起来的时候,绝不会放水。
战意与杀气。
很早以前,浦原就说过,我没有这两样东西。
在战斗中,不可或缺的东西,我从一开始就没有。
冷眼旁观,束手无策这种事,既然已经被我否定,那么我就必须学习,如何成为一个称职的死神,更何况,现在我还是队长。
几个回合之后,我已渐渐处于弱势。
“椎名,太温柔了。”浦原收起红姬,颇有些无奈的看着我,“面对敌人的时候,任何一丝犹豫都是致命的。”
我小声嘀咕,“你又不是敌人。”
“所以我才对你手下留情。”他接口。
“嗨嗨~”我点头,“不过……说不定换个对手的话,结果就会完全不一样哦。”
“什么意思。”
我歪着头,对他笑笑。
因为我的对手是你,所以才一退再退。
享受和你的战斗,所以才会忘了攻击。
如果是别人的话……
这或许真的是个很烂的借口,但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别的理由。
我竖起食指,覆于唇上,得意的看着他,“秘?密!”
他先是一愣,随即泄气地笑了。
突然——
笑容僵在了我们的唇边。
铺天盖地的灵压袭来。
这是——破面的灵压。
***
“事情好像有点麻烦了呢。”浦原走到我身边,眯着眼,仰首望着上方,“破面,数量六。怎样,要去吗?”
我亦放出灵压探察。
他们似乎分散行动了,有一个向着这边靠近,但是似乎遇到了阻挡。
这个灵压……是和阿散井对上了么。
“或许我们应该,静观其变。”我收好墨澜,开始思考目前的局势。
破面六具,我们这里七人,还有黑崎一护等人。按理说,我们占优。而破面的实力,谁都不知道,到底派出的是基力安还是更高等级的破面,要通过交手才能确定。
阿散井是六番队副队长,目前灵压限定百分之八十,这样的情况下与破面作战。的确是一个观察的好时机。
“再等一会儿吧。”我挑了块石头坐下,心思却挂在外面的战斗上。
“一直以来,你都很沉得住气。”浦原说。
“和某个喜欢到处炫耀自己成果的人截然不同。”我回答。
“在说我吗?”他又开始装傻充愣。
这样的浦原,让我想起了刚认识他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他,光芒万丈,亦锋芒毕露。很强,很张扬,风华绝代。
但在我眼里,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可是当初的少年,如今已成长为能够独挡一面的强者,即使从早到晚摆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开着一家稀奇古怪的小店,又喜欢开些莫明其妙的玩笑,讲点没人可以听懂的冷笑话,还一度被黑崎一护叫做怪大叔,但是……却一如过去那般耀眼夺目。
属于浦原喜助的光环,谁都夺不去,只有在岁月的历练之后越发光彩逼人。
而我却越来越孩子气。我好像回到了年少时,依赖于他的包容与稳重。
这究竟是幸,抑或不幸?
我说不清,但却安于现状。
忽然,浦原和我同时皱起了眉。
上面的战局似乎发生了变化。
“这个灵压,小雨么?”他猛然站起。
“看来情况不妙。”我拿起墨澜,向外走去。
“需要帮忙么?”他问,语气慎重了不少。
“拜托,我好歹也是队长级的。”
他挑眉,“那当初是谁告诉我说,五席已经是她所能取得的最好席位。”
“你不是根本没相信吗?嚷着叫我当副队的浦原队长大人。”
他止住了笑,和我一同回到了地上。
其实我并没有说谎。
那个时候的我,想要的只是平凡,所以灵压就和任何一个普通的席官一样。
但是接任队长之后,我仔细调整了自己的灵压。只要我愿意,甚至可以获得比总队长更强的灵压,但那没有必要。因而我目前的灵压,仅仅维持在队长的平均水准之上。
夜幕中,双方激烈交战着。
阿散井看起来已经很狼狈,由于灵压的限制,卐解之下依旧只能勉强应对。
甚太抱着小雨回到屋里,她似乎伤得不轻。
“怎么回事?”小雨怎么会突然冲入战斗圈的。
“大概是受到了破面灵压的影响。”浦原回答,将她抱进了屋子,“外面就交给你了。”
“了解。”我目送他们消失在门口,直接解放了墨澜。
浦原商店的每个人,既然是他要保护的人,那么破面,伤害他们的罪可是很重的。
“一式,水之伤。”
空气中游离的水份,在瞬间变为液态,从破面的四面八方向他袭去。
即使只是水,但在这样强度的压力下,足够击破他坚硬的钢皮。
“椎名队长。”
我瞬步移动到阿散井的身边,“不要勉强。”
他的额角,淌下鲜红的液体,“这群破面并不好对付,我们大意了。”
我点了点头。
那个破面,在我的攻击之下,竟然也只受了轻伤。果然只有百分之二十灵压的情况下,于我们明显不利。
忽然,松本的声音传来,“队长,椎名队长,阿散井君,限定解除,核准了。”
还真是及时。
身上的印记陡然消失。
下一刻,我们的灵压全都恢复了原状。
我斜了一眼身侧,阿散井似乎非常兴奋,伤痕累累的身体与不断上窜的灵压一比,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我想了想,识趣地退到一边。
我可不是战斗狂人,既然大局已定,那么就交给他来做好了。
果然,狒骨大炮一声嘶吼,破面便化为了灰烬。
另一边,日番谷队长和松本副队长也已结束了战斗。
我稳稳地落在地面上,思量着先去看看小雨的状况。
忽然,一阵凉意袭来。
又是那样的感觉,与那时,一模一样的感觉。
我还来不及思考,就已看见不远处,硝烟中缓缓走来的人影。
人类?这里明明已经实施了空间冻结,怎么可能还有人类能够进入?
还是说……拥有灵力的人吗?
那人穿着粉色衬衣,米色长裤。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纤尘不染。解开的领口中隐约可见白皙的颈项,他架着无框眼镜,墨色的发丝有几缕垂在额前。无瑕的面容与气质,将我震慑在原地。
他看见我,便停住了脚步。唇边,荡漾开一抹奇异的笑容。仿佛冬去春来时的第一抹阳光。温柔,包容,带着新生。
他起唇,音色柔和,“幸会。”
我整个人,仿佛落入了冰窖之中。
呐,浦原,你知道吗,其实我们的未来只有一种。
而我已经看见了。
第二十六回 只问一声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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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拥有人类所贪慕的一切。
永生,财富,美貌,力量。
唯独没有自我。
我们拥有天地间最平静安宁的生活。
无忧,无虑,无爱,无恨。
唯独忘记了何为生活。
这就是神域。
而我们是副神。
神域有着最明媚的日,最深邃的夜,最清澈的水,最和煦的风。
一切由亡衍生而出,又归寂于亡。
我们站在始点,亦掌握着终点。
这就是我出生的地方,生活了三千多年的地方。
事实上,我们并不能算出生在神域。因为自我成为副神起,便是现在这幅模样,千年来未曾改变过。
所谓副神,不过是由主人在天地间无以计数的魂魄中任意挑选,消去前世的记忆,然后赋予神之力,赐予永生罢了。
我们该有多幸运,才能得到主人所赐的数字为名?
当我从神域醒来,脑中纯白一片。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曾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将要去到何方。然后我看到一只骨骼纤细的手掌伸到我的面前,他的声音是冰雪中唯一的火光,他说,“从今天起,你就是十七。”
于是我就成为了十七。
在我之前,或许有很多个十七的存在,但在我出生之后,他们都将成为过去。因为只有我是十七,主人座下的第十七副神。
好奇的同事也问过主人,凭借什么挑选成为副神的魂魄。
那个时候,主人恰好在充满死亡气息的深渊旁选择下一任的二十二。
他唇边的笑,清淡却妖异。他只对我们摇了摇头,然后信手捕捉到一个魂魄,将他放入了容器之中。
他告诉我们,这就是二十二。
原来,没有理由,没有条件,没有任何约束。无关身世,无关阅历,无关生前的一切。
主人只是随意地挑选,而我们能够被选中,正是撞上了那亿万分之一的概率。
***
墨色半长发的男子抄着手站在我的面前,他的面颊有着好看的线条,神色异常柔和。
“你好,我是九。”他这样说道。嘴角的弧线,在一个恰到好处的角度停滞,是我再熟悉不过的笑容。
我怔怔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我是十七。”
他微一点头,又绽开一抹明快的笑容,打量着四周,“真是激烈的战斗呢,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同事,真是让我吃了一惊。”
果然,他会来到这里是巧合吗?
察觉到我的疑问,他解释道,“之前正好路过附近,感觉到十分异常的能量波动,所以才来察看的。早知道你在的话,我也不必多此一举了。”
我沉默着,目光始终定格在他的脸上。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我摇头。收回了目光。
他应该是个结界的高手。我们刚才的打斗波及甚广,而他身上却连一丝灰尘也没有,足可见是身在多重结界之中。
“对了,难得遇上了,有兴趣一起喝杯咖啡吗?”他友好地发出邀请。
我犹豫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答应了。“请,稍等片刻。”
说完,我转身回到屋里,穿上了义骸。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浦原从屋内走出,见我正向外走,奇怪地问。
我停在门边,小声说,“有一点小事,我马上回来。”
手腕忽然被扯住。“椎名,怎么了?”
透过门的缝隙,他许是看见了屋外的人影,“那是谁?”
“一个故人。”我回答。
“故人?”
我心中一沉,挣开他的手,逃也似地走出了屋子,“我马上回来。”
我走得飞快,于是便也没有看见他眼中的神色变幻。
那双烟雾缭绕,深不可测的黑亮双瞳,蒙上一层淡淡的忧伤。
***
交错的玻璃,构筑成一个如梦似幻的狭窄空间。那像是一座水晶宫殿,沉寂千年,在破碎与消散中重生,只为等待主人的到来。琉璃灯盏,摇曳着或明或暗的光芒,我们的脸都被映得模糊不清,唯有稀薄的存在感才能证明彼此面面相对。
清俊的脸庞,褪去了过往的稚气,越发成熟睿智。
青涩,尴尬,窘迫。
这些曾在我面前表现出的不够优雅与弱小,早已不复存在。
原来这就是长大后的他,如果没有死在那一天。
“非常……别致的地方。”我双手置于胸前,握着温热的咖啡杯。
之前,跟着他九转十八弯,才在一条被许多人遗忘的小巷中找到了这家小店。看似平凡,却别有洞天。
他说,他在现世的职业,就是这家咖啡屋的老板。这里的客人很少,但每一个,后来都成为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