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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冷面神捕-第14部分

小说: 冷面神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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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048:疑而不断

    商诀一开口,顿时将三人的目光引了过去。

    “二弟想到了什么?”范德易语气急切地问道,为了此案,三弟已然丧命。如今,他只想快些找到真凶,以慰三弟在天有灵。

    商诀抬起头,布满红丝地双眼,在三人身上来回扫视一遍,方才下定决心开口。

    “就是在我龚家出事的五天前,我们钱庄的管事因家乡有急事,而不得不离开。后来,我就擅自做主,请来一位新管事。谁知,因为我的一时疏忽,而引狼入室铸成大错。新管事来的第二天,钱庄里的现银忽然少了三千两,而且我派人四处打探他的消息,都没能再找到此人。”似是在牢里关地太久,很多事情都变得模糊起来。

    商诀努力回想着那一日的情形,接着说道:“钱庄损失惨重,我深知此事定瞒不过岳父,便回府向岳父请罪。而就在我回到府里时,见到姚大人在岳父的书房里,两人不知在谈论些什么。我当时非常着急,也顾不得旁人在场,就跪在岳父面前领罪。岳父得知此事之后,大发雷霆将我关进拆放三天三日,只准饮水不得进食。”

    “如果龚老爷和姚大人是朋友,那么姚大人去拜访,应当不算奇怪。”游半生整个人歪斜在椅子里,用手支着头,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

    凌如月虽看不惯他的作风,倒也同意他的说法,姚大人去拜访友人,当属人之常情。

    商诀看着他们摇摇头,说道:“二位有所不知,姚大人虽与岳父有些交情,却并不深。而且,我受罚之后,岳父曾找我谈过话,他说那日罚我,并非全因我办事不利。那日姚大人找他,似是想赎回以前当掉的一件东西,但那是死当,又过了这么多年,东西早已转手他人。岳父根本没办法满足他,后来姚大人就恼羞成怒,两人就吵了几句。随后,又听闻钱庄亏损,岳父一时气急攻心,便拿我出了气。”

    “原来这其中还有如此波折,难道凶手真是那个什么姚大人?”游半生微挑眼角,看着三人说道。

    “你可知,姚大人要赎回的是什么东西?既然当年定了死当,又为何在几年后想赎回呢?”凌如月看向商诀,问道。

    商诀一脸失望地摇摇头,回道:“我也不知,岳父只说他要赎东西,并没说是什么东西。”

    “啧啧啧,为了一件东西,就杀了一百多条人命,这个姚大人还真够狠毒的。”游半生咋舌,脸上带着似笑非笑地表情。

    凌如月转脸看向范德易,见他一直沉默着,不禁有些奇怪。

    “范大人与姚同知共事多年,你认为,他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吗?”

    范德易稍稍一顿,抬头望向众人,想了一会儿,才说道:“下官与姚同知素来交往平淡,他的为人,下官也不甚清楚。不过,依下官来看,为了一件东西就杀掉百条人命,即便是我们这些曾做过杀手的,也觉困难。下官虽怀疑姚同知,却不敢肯定,他就是杀人凶手。”

    一席话说的滴水不露,没有承认,亦没有推翻。在官场混久的人,果然不管在什么时刻,都会给自己留条退路。

    看来这个范德易也是精明之人。

    游半生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凌如月,而他似也感应到了一般,二人相视一眼,顿时心照不宣。

【卷一】049:击鼓鸣冤

    “你真的打算让商诀那么做?”漫长夜路,游半生忍不住寂寞,想再次确定刚才在密室里讨论的事情。

    “只有如此,他才能争取到更多的生机,为他自己,为整个龚家洗冤。”凌如月头也不回,边走边回道。

    游半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还是觉得有些险,又道:“可是,你真能保证那位何大人会听他的那些话,为他平反?”

    万一他也不是个好东西,那商诀岂不是又要自投罗网。游半生恨恨想着,却不敢说出声,眼前这位可惹不得,他还想尽快能将他收为帐中人呢。

    “在下相信朋友,更信任何大人的为人。”凌如月忽而顿住,转过身来,直直望向对面的人,眼中蓄满笃定的神采。

    “你若无事,便请回吧,在下不需要人保护。”冷冷的声音,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游半生心里顿时叫苦不迭,果然还是惹到了。

    哎,罢,罢,罢,总要给他点喘息的时间。

    如此想着,便冲对面之人耸了耸肩,愉悦一笑,转身离去。

    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凌如月不禁有些呆愣,心里升起一丝莫名的失落感。但很快被他强行挥去,用力摇了摇有些混沌的脑袋,亦转身回府衙。

    次日一早,府衙前顿时响起一阵击鼓声,惊醒了所有人。

    衙役们出门去看,竟见越狱的商诀此刻正立在鼓前,看到他们出现,扔掉击鼓棒,对着里面喊道:“大人,冤枉呐……”

    经他一喊,本还有些呆愣地众人,霎时回了神。看着一名逃犯喊冤,顿觉可笑之极。

    “嘿,我说你小子,是不是被关疯了。一个杀人凶手,也敢跑来喊冤,你给我进来。”其中一个衙役呲牙一笑,伸手便要拎他。

    商诀神情微微一凛,用力甩掉那人爬上来的手,不卑不亢地径直走向公堂。

    听闻击鼓声,何敬儒连忙穿上官服,来到堂上坐着。不一会儿,便见一个人影朝这里走来,待看清楚来人的容貌时,眼中不禁有喜有怒。

    “草民商诀,拜见知府大人,请大人为小人做主,查出杀害龚家的凶手,还我龚家一个公道。”商诀一进公堂,便跪下身叫屈。

    何敬儒双眼陡然一瞪,拍上惊堂木,喝道:“大胆逃犯,你勾结外人越狱,如今还敢回来喊冤,你当本官是三位小孩来哄骗。”

    “大人,冤枉呐,小人是冤枉的。”商诀双手一举,再次拜下去,低爬着身子,喊道:“龚家人并非是小人杀害的,而是有人要陷害小人,求大人为小人主持公道,还小人一个清白,还我龚家一个公道。”

    “大胆犯人,竟还敢如此胡言乱语,你当真不怕本官治你个扰乱公堂的罪名?”何敬儒脸色微变,指着他喝道。

    商诀继续低爬着身子,不曾起身,喊道:“大人,请您听小人说,龚家被害当日,小人没有被毒死却是中了迷药,待到小人醒来之时,眼前已然满是尸体。而我的手上也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带血的刀,小人当时悲痛又慌乱,便跑出去查看,恰遇官府的人赶来,所以才会被误作杀人凶手。大人明察秋毫,一定要为小人做主。”

    “荒谬,如今你杀人证据确凿,竟还敢再次胡言乱语。难道单凭你的面片之词,本官就要推翻之前的所有论断吗?”何敬儒冷哼一声,显是不信。

【卷一】050:陡闻蹊跷

    “大人,那您又怎可单凭一个药铺伙计的片面之词,而断定小人就是杀人凶手。大人如此断案,对小人实在不公,小人不服。”商诀忽而直起身,他随跪着,那眼神却无比坚定而愤然,彷佛在接受世上最残忍的栽赃。

    何敬儒没想到竟被他反将一军,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顿时火冒三丈,拍上惊堂木,喝道:“大胆犯人,竟敢以下犯上,在朝堂之上蔑视本官,你可知……”

    话至此,却突然停下,何敬儒脸上怒容依旧,却是眼里多出了些许复杂地光芒。

    难道真是他断错了案?当初他便觉此案蹊跷,但无奈证据确凿,他只能定案。如今经商诀这么一驳,倒真让他想起了什么,既然商诀现在可以推脱罪名,那么那个药铺伙计,又为何不会被人收买而栽赃于他?更何况,前去卖药的根本不是商诀,而是一个自称替他买药的仆人。

    瞬间,何敬儒开了窍,这个奇怪的案子,终于让他发现了症结所在。

    他的思绪顿时百转千回,沉默片刻,方才开口,说道:“商诀,本官念你是初犯,暂且不与你计较。今后若还敢私自越狱,本官定不轻饶。”

    “来人,速将犯人压入大牢,好好看管。”

    话音一落,捕头陈俊忙领命,来到商诀面前,拽起他往外拖。

    商诀听此,稍稍一愣,想到昨夜凌如月的吩咐,便也不再挣扎。

    何敬儒出了公堂,直奔内院,途中叫来人,请凌如月速到书房。

    此时此刻,他当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官印还未寻回,“龚家灭门案”又被重新提出水面,还出现了如此大的疑点。若是被上头知晓,他办案如此草率,定要降罪。

    凌如月赶到书房时,正见何敬儒坐在书桌前,苦恼地扶着额头,满面愁容尽显无余。

    “何兄。”他上前几步,拱手唤道。

    何敬儒回神,一见眼前的人,立马如同看到了最后一丝曙光般,急忙起身抓住他的胳膊,说道:“贤弟啊,你总算来了,快坐下,愚兄有要事与你商量。”

    见他如此,凌如月眼中闪过一丝歉意,脸上却仍保持着平日的冷静淡漠,随着他一起入座。

    “何事如此着急?”

    “哎呦,我的好贤弟啊,事到如今,你就别再瞒着我了。”何敬儒微倾身体,满脸地着急,说道:“愚兄知道,商诀今日会有此一举,定是贤弟从中相助,能让他如此轻巧就指出了案中的破绽,这天下唯贤弟一人也。”

    凌如月嘴角轻轻一翘,知道此事定然瞒不过他了,便点点头承认。

    “小弟先前鲁莽行事,害的何兄寝食难安,还望何兄莫要怪罪。小弟在此,给何兄赔不是了。”凌如月说着,站起身,拱手行了大礼。

    何敬儒表情一变,忙伸手扶起他,说道:“贤弟严重了,你也是为愚兄着想,愚兄又怎会怪罪于你。若非有你,愚兄怕是就要造孽了,铸成一桩冤案,在有生之年愚兄才真要良心不安呢。”

    凌如月浅淡一笑,眼中饱含情谊,又坐了下来。

    “好了,你先和我说说你所知道的一切吧。”何敬儒松了口气,说道。

    凌如月看着他,点头答应。

【卷一】051:步步牵出

    得知了所有来龙去脉之后,何敬儒仍不免被范德易与姚大人,在这两件案子中所扮演的角色惊到。

    不过,他还是无法相信,一个朝廷命官,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此案或许真的有重大隐情,商诀亦是被冤枉的,但愚兄仍不能相信,姚同知会是凶手。”何敬儒摇着头,说道。

    凌如月知他此刻的心情,莫说是何敬儒,就连他自己也很难去相信,一个朝廷命官,竟可以狠辣至此。那么在他治下的百姓,又如何能过上安宁的日子。

    而且,范德易与商诀的话也并非完全可信,还需进一步去查证。

    “大人,宋贤与杜岩已经回来了,他们要求见两位大人。”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道通报声。

    屋内二人相视一望,顿时大喜。

    “快传。”何敬儒说道。

    屋外人立即领命,匆匆退下。

    宋贤与杜岩很快赶了过来,两人身上仍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刚欲下跪行礼,就被何敬儒一边一个扶上。

    “两位不必多礼,这一路辛苦你们了,快坐下。”

    二人本就疲惫不堪,听他如此一说,倒也没了力气去讲究礼数,立马坐下。

    “看来这次真是把你二人累坏了,一会儿你们便下去休息吧。”凌如月向来体恤下属,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宋贤与杜岩顿时感激地看向头儿,连日来的辛苦奔波,也总算是值了。

    二人喝过茶,休了片刻之后,宋贤首先开了口。

    “这几日,我和岩弟谨遵头儿的指示,一路打探着关于江湖杀手的消息。结果,竟真的让我二人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何敬儒一听此话,不禁大喜过望。

    “原来,几年前江湖上曾出现过一个仅有三人的杀手组织,没人知道他们姓甚名谁,大家都称他们为‘阎罗三将’。据说,此三人各有所长,在执行任务时亦配合的天衣无缝,从未失手过。但不知为何,在几年前,阎罗三将忽然宣布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在那之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他们了。”杜岩将他们从茶馆里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出。

    “阎罗三将?难道那白丁世,就是这三将之一?”何敬儒皱眉,问道。

    “何大人猜的不错,在阎罗三将中,其中有一人与白丁世非常像,卑职怀疑他们就是同一个人。”宋贤点点头,回道。

    凌如月在给何敬儒讲述案情的时候,特意瞒下了范德易三兄弟的身份,并非是他不信任何敬儒,而是他不确定那个身份是真是假。

    如今听宋贤他们一说,看来这件事是真的。

    “何兄,还记得我刚才说,范德易、商诀与白丁世是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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