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狼王 作者:夜无眠r-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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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所谓的雌性,并非他理解中的女性,这个世界的雌性,不管是身高、声音还是外表,或者身体特征等,看起来和现世的男人没什么区别。
照这样子,他还真是很像他们这里的雌性了……
这让他既欲哭无泪又无可奈何,突然就风中凌乱了。
弄到最后,原来一直是他自己没搞清楚……
可他,真的不是雌性啊!这可要怎么说啊!
雪狼还在回忆着关于雌性的一切,林叶秋无精打采地听着,脸色一片阴霾,听到某处,忽而眼睛一亮,重点出现了!
这个世界的雌性,可以做妈妈,可以生育!可他不能啊!
啊,不对!他也可以生育,但他是只能让女性生育,自己本身是完全没办法生出小孩来的啊!所以他不是雌性!
林叶秋立马喜笑颜开,一扫先前的乌云密布,拍拍雪狼的背部,一脸哥两好,哥哥给弟弟上青春教育课的架势,心平气和地开始解释:“哪!你说的雌性能从自己身体里生出小孩,所以是母亲,而自己本身生不出小孩、只能让雌性生小孩的兽人,就是父亲,对不对?”
雪狼毫无疑义地点了点头。
“这就是关键!”林叶秋来劲了,一步步诱导着,“你的族里有雄性和雄性在一起的吗?”
“没有……”
“嗯。”林叶秋点头,继而又说下去,十分耐心,“喏!我是跟你一样的雄性,是做父亲的,我可以让雌性——嗯,生小娃娃,但小娃娃不能从我身体里生出来,明白?就是说你跟我,如果在一起,就是雄性和雄性,就是同性恋,以后没有小孩子的,不是雄性和雌性,知道了吗?”说完一脸希冀地看着对方。
莱曼斯皱着眉宇思考了良久,神情千变万化,最终慢慢平静了下来。
林叶秋一直细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在他认为对方终于理解了、问题终于解决了时,想不到对方却轻飘飘地丢来一句:“我要你当我的雌性。”
雪狼提起一只前脚,搭到林叶秋肩上,一副不管怎样都不愿意放手的样子。
林某人当场一个趔趄,差点倒地不起。
“你才雌性咧!”林叶秋将某狼一把掀了下去,指着狼鼻子怒吼。敢情他那么多口水都白费了吗!
想不到向来都很好说话的莱曼斯,这次竟然异常坚持,一口咬定他是雌性,而且是他的雌性。这般解释不通,他当场便要抓狂,然而马上又隐忍住了,换了个法子问。
“你喜欢雄性吗?”
摇头。
“那你喜欢过其他的雌性吗?”
还是摇头。
“那如果有一个雌性,和一个雄性,你一定要在两个中选一个做伴侣,你会选择雄性吗?”
继续摇头。
“那你现在知道我是雄性吗?”
雪狼顿了一下,终于点头了。
林某人颇感欣慰,继续问:“你不喜欢雄性,而我又是雄性,所以事情已经很清楚了,那我们就是朋友了,好吗?”
莱曼斯沉默了,片刻后肯定而又严肃地说:“我不是你的朋友,不管你是雌性还是雄性,我就是要你。”
林叶秋愣住了,意识到事情严重了。
莱曼斯不是同性恋,也知道了他不是雌性,却还是……
可他林叶秋不是GAY啊!是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啊!
林叶秋没有回避雪狼的视线,也认真地回视过去,斩钉截铁道:“你是我最看重的哥们,我们就是朋友!”
莱曼斯又沉默了。
气氛一时显得沉闷凝重起来,窗外大雨敲打树叶的声音愈发清晰。
林叶秋因为很重视这个新朋友,所以一直很小心地在处理这件事,期望最后他们不会因此翻脸,但是——
事情好像不尽如人意……
一片沉默中,他突然想起那次对方也无缘无故发情的事情,神情不由变得古怪,迟疑了下,有些艰难地开口:“你,从来都这么看我的吗?把我当作你的雌性在看待?”
雪狼闻言,似乎更沉寂了,好半晌没有动,四肢略显局促地几乎站成一条直线,缩着身子,脑袋耷拉,一副不安而又悲伤的模样,良久后才轻轻“嗯”了声。
那样子,实在是惹人心怜,林叶秋习惯性地想伸出手去安抚他,却在听到他那一句轻应后回了神,不动声色放下了才刚要抬起的手,淡淡问:“从最初就是?”
“我想让你做我的雌性……”这无疑等于承认了。
林叶秋没再说话了,自己把他当成可以上刀山下火海、两肋插刀的生死之交,可对方却,一开始就是这种心思吗?
这点终于确认下来,震惊,愤怒,伤心等多种情绪一拥而上。
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他不发一言,旋身离开,独自默默在山洞一角坐了。
洞里再度寂静了下来,直到夜幕降临,夜阑人静,两人都没再交谈。
18、014 独自冷静时捡到的一头美豹子 。。。
第二天清晨,雨已经停了。
林叶秋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了厚厚一叠兽皮上,身上除了原先盖的兔毛皮还多了两条,将他裹得严严实实,不由微微垂了垂眸子,神情不明。
昨夜,他拒绝了雪狼温暖的体温,一个人蜷缩着裹在兔皮里,整夜一直在纠结着同一个问题,后来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抬眸环视一周,洞里一片静谧,莱曼斯不在。
林叶秋回头复又看着身上多出来的兽皮,轻叹了口气,起身将兽皮一一理好了放好,出了洞口。
暌违已久的阳光照射到身上,入目处滴着水珠的绿叶反射着金色的光芒,他仰起头,挺直胸膛,微微舒展开双手,深吸了一口气,胸腔里一片清新暖意。
视野里,天空澄蓝如洗,一如那人的眸子。
林叶秋不由微微眯起双眼。
他,是不是生气了……
也许,比起生气,更可能是伤心了吧……
印象中,那个人,好像从来没有生过气,倒是昨晚无言拒绝对方同样无言的好意时,雪狼转身走到角落时那寂寥落寞的背影,深深留在了脑海里。
都说狼耳朵不会像狗一样垂下来,但雪狼,在看到自己背过身去做出拒绝的举动时,那对总是竖得直直的漂亮耳朵,分明耷拉了下来……
回忆起那一幕,心里不知怎的,有点揪……
林叶秋出了洞口,往后面走去,他现在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面对莱曼斯,需要一个人好好想想,理清些思路。
但也忌惮着会有野兽出没,所以没离得太远,走了一段后就停步了。
四十来天下来,他已经知道自己大概不在地球上了,这个大陆的一切,颠覆了他以往二十三年来的常识。
就譬如虽说是雌性,可在他看来,莱曼斯所说的伴侣就是男人跟男人,只不过男人也可以生孩子。
林叶秋不禁又皱起了眉头,为昨晚的那一句:“不管你是雌性还是雄性,我就是要你。”
他记得雪狼当时说这话时的神态,严肃又认真,带着不容置辩的坚决,以及虔诚!
这语意,就好像当初腐女死党看书看到中毒后两眼放光地在他耳边唠叨:“不管你是男是女,我只是爱上了你这个人,无关性别,无关年龄,无关一切,只因为你就是你……”
犹记得当时自己一脸不以为然,死党见状冷笑了声,凉凉说了句:“等你遇到就知道我不是瞎说了,木头人一个!”
那么,现在是不是算被说中了?
只不过,这无关性别,倒是说得轻巧啊……
林叶秋不由地仰天又一叹,继而垂首,凝眉深思着,双手负背,慢慢踱了几步。
昨天刚知道对方一直对自己存的那种心思,说不愤怒,那当然不可能,说冷静,那当然更是假的。
也幸好对方没有强来,不然他肯定控制不住自己,而他不想和这个屡次三番帮助过自己的人翻脸。虽然心中清楚,即便开打,他也根本不是对手。
他更知道男人的那种欲望一上来,再要自己硬生生克制住,恐怕没多少人能做到。
但也正因为如此,因为莱曼斯不善加利用那种压倒性的优势来逼迫他人就范,因为一直对他很尊重,甚至以至于这么久他竟然都没发觉对方的感情,种种一切加起来,都让他更觉得愧疚,更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林叶秋最恨忘恩负义之辈,更不容许自己成为那样的人,不管是何种理由!但对于一个来自男性,而且还是自己视为最信任的好兄弟的爱慕,却也无法无动于衷。对他而言,莱曼斯的行为就是一种背叛。
虽然,同时,他也清楚,对莱曼斯而言,自己的行为更是一种伤害,毕竟平心而论,莱曼斯没有对他作出任何实质上的伤害,这件事上,莱曼斯更是一点过错都没有,他们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根本怪不得对方,一切不过是他自己一时间情感上难以接受罢了。
至于男人对男人,如果出于真心,那么不管另一方是直男还是什么,其实这都不是一种侮辱,只是一种无奈。
突然想起古代有以身相许之说,如果他是女人,也许就没这么多烦恼了,然而他虽然有时候可能看上去有些大大咧咧,甚至唯唯诺诺,可终究是一个不折不扣、心性坚忍,富有主见的男人!
又或者,若他干脆就是一个GAY,或许也会额手称庆。
但事实上这些假设都不成立。
林叶秋苦恼了。
其实,他曾经也希望能找一个可以真正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伴侣,但这个伴侣,他一直以为是女性。
他也当然可以利用莱曼斯对他的心意,厚着脸皮故意不跟对方说清楚,只是用若即若离的态度,加上时不时丢一两颗无关紧要的甜头,将某狼牢牢掌握在手掌心里,骗得其团团转来得到对方的忠心与保护,并提出“不经过我的同意你不许做任何不合适的举止”等等一大箩筐不平等条约,以莱曼斯的为人,相信只会被牵着鼻子走,但林叶秋不能这么做。
或者,他也可以不负责任地说:“要不我们试试看?”
但他同样不能这么做!
因为,那个男人,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一个人。他值得更好的,伴侣。而不是这种带着点不确定的施舍之类的。
因为,他不能自私地游走在中间地带,随时随刻,觉得高兴了,就进一步,觉得不舒服了,就后退一步,而将对方晾在那里,不管不顾。
如果他最终还是不能接受一个男人,那么这种试试看的心态,最后会狠狠伤到对方,而且比一开始就明确拒绝所带来的伤害更大。
他深知,有时,想要表现出温柔和善良,可最终却又因做不到而自说自话地剥夺了,最是残忍。
林叶秋不想伤人,尤其是这个人。
他真的可以为那人两肋插刀赴汤蹈火!
但是,爱情……
如果,他们只是好朋友,好兄弟,该多好……
林叶秋想了很多,仍是没有头绪,望着日头渐渐移位,开始自问,对方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莱曼斯英俊、强大、温柔、体贴,还很聪明稳重,这样的男性,在哪里都是吃香的。
而他自己长相平凡,真要说,也不过清秀干净罢了,脑子也一般,毕竟是连本科都考不上的人,在这个世界,甚至弱小到连自保都没办法,看见一只兔子都要狼狈地撒腿逃跑,不是愿意贬低自己,而是他清楚,自己真的一无是处,给不了对方任何实质上的帮助。
甚至不能带给对方半个子嗣!
那人,却不介意么?他真的了解这些许许多多以后不得不面对的问题么?
林叶秋摇了摇头,忍不住又叹了声气,想了会,终究还是得不出结果,最后放弃地拍了拍兔皮上沾染上的水珠,回身打算回去。
没走几步路,身侧不远处浓茂的灌木丛中突然一阵轻微骚动。
林叶秋一惊,脑海里首先想到的就是野兽,心里一紧,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不弄出一点动静,寄期望于灌木很高而且很厚,挡住了视线让野兽看不见他,也期望对方鼻子不是很灵敏,闻不出灌木后他的气味,一边环顾四周看有没有可以充作防御的武器。
还没来得及作出下一步举动,灌木被分开了,一个大型动物跌跌撞撞地出现在眼前。
林叶秋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定睛一看,是只受了重伤的金钱豹!
豹子看到林叶秋,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跛着身子打算往另一条路上走,临行前,还低声说了句:“快离开这里。”
林叶秋心惊胆战中又一愣,会说话,是兽人!
那豹子淡淡瞟了他一眼,就不再理会,好像是想迈开四肢狂奔,却因伤势过重,最后不得不慢慢跛行,一条后腿鲜血淋漓,想是伤了筋骨,所以无法奔跑。
明明重伤,应是疼痛不已,可对方那神情,高傲又倔强,依稀还带着些防备。
林叶秋突然一怔,隐约觉得有丝熟悉。
脑海里搜索一番,有了!
那神态,包括那举止,甚至那张脸,都像极了他小时候救过的那只花斑猫。只不过这只,是放大型的。
没等他胡思乱想完,前面的豹子突然重重倒向了地面,一动不动了。
林叶秋试探地叫了声,得不到任何回应。
昏厥了?
救,还是不救。
莱曼斯说过,兽人不会伤害雌性,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雌性,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