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纹 by天一别 (异世大陆 阴差阳错 生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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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空找了一圈才看到安离躲在角落,津津有味的看着大家且歌且舞,带着一脸傻笑。怒火上头,一步上前,冲着安离的下巴就是一记狠拳。
安离被突如其来的一拳给抡到在地,发出一声闷响,临近的几个人还回过头来向这边探望,敖空立即意识到这里不是揍人的好地点,单手提起他,往偏僻的地方拖去。
安离一下子被击的有些发蒙,搞不清状况,被动的被敖空带到一处僻静的山脚处。还没等他开口发问,敖空就骑在他身上劈头盖脸的打过来,只好先护住头部咬牙承受。
落在身上的拳头突然停了下来,安离好一会才敢把手挪开,睁眼望去,只见敖空瞪着通红的眼睛沉默的注视着自己,表情扭曲,安离从没见过他这样子,害怕的想从他身下逃脱。
一挣扎,敖空仿佛突然醒悟过来,开始凶狠的撕扯起他的衣服,敖空觉得自己快被体内的火烧成灰烬,不经意间碰到安离微凉的皮肤,才觉得稍微纾解一些,看到安离想挣脱自己,变得脑袋发抽,只想获得更多的纾解。
敖空把安离压在身下,低头在他的颈部和锁骨胡乱啃吮起来,只觉得身下硬涨难耐,滚烫的坚如硬铁的肉根在安离的臀部乱蹭。安离终于意识到敖空要做什么,恐惧得拼命挣扎起来,却被死死压制住。
在无数次的探寻后,敖空总算找到了入口,使劲想往里钻,但那里太紧了,根本进不去。于是他粗暴地用手指去挖,强迫它张开,当紧闭的穴口稍微有点突破之後,便趁着鲜血,急切的卖力挺身,终于整根没入。安离被连续不断的大力冲撞弄得痛苦不堪,远处人们的欢笑声隐隐传来,广场的篝火在夜幕中仿佛是指明灯。安离望着那团暖色,不由的想伸手接近,眼前渐渐发黑,那团光亮越缩越小,泯灭在黑暗中。安离终于承受不住,晕眩过去。
低沉的吼声犹如暗夜中的野兽,粗重的呼吸带出难以掩盖的情|欲。
作者有话要说:没看到,没看到,大家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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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艰苦觅食廋脱形 。。。
清晨,露水凝成珠子顽皮的滴落在敖空挺拔的鼻梁上。
伸手不耐烦的摸了把脸,敖空才慢慢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会光线后,才注意到被压在身下满身青紫的安离。
敖空一动,才发觉两个人下身还连在一起,忙抽身出来,带出一小滩带血的浊液。这一番动作,安离也醒转过来,只是仍仰躺在一片被压乱的草丛中茫然。
敖空看着这样的安离,心中难免内疚,但立马想起那个该死的果子正是这个害人精给的,就觉得恶心之极,自作自受。不再看他一眼,匆忙离去。
安离躺了好一会,才积聚起些许力气,穿上撕破的衣服,尽量遮住身体,慢慢地向自己的木屋挪动。
小心的避开族人,不料被等在家门口的白兮逮个正着。
“小离,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敖空揍的啊?”
“…………”
“敖空昨晚吃了你给我的果子,就开始不对劲,那是什么果子,你从哪里摘来的?”
“…………”
“奇怪,我们两个吃的明明没事,敖空也真是的,把你打成这样。”
白兮看着小离浑身是伤,衣服破碎凌乱,疲惫的低着头,默声不答,也就不好再寻根问底,只说等会给他送伤药过来便走了。幸好白兮是未成婚的亚玛,要不非看出来什么不可。
安离一直在床上躺了三天,才慢慢好起来,不过这件事,他和敖空都默契的当做没发生过,两人远远看见,也绕路而走。
天气渐渐闷热起来,即使只穿单衣,还是出了身汗,衣服贴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安离用手遮了把阳光,向山上望了望。
感觉最近体力不如从前,才爬到半山,就已经累得不行,身子酸麻得厉害,看了看还是空荡荡的背箩,无奈的叹了口气,最近饭量莫名其妙得变大,嘴馋得厉害,每天不得不多花些时间来寻找食物。
从腐朽的树根处摘了些菌菇,在灌树丛找着些酸棘果,又挖了几株野番薯,味道虽不好,但好歹能饱肚。转了几圈,就再也没找着什么可以食用的野果野菜。今天采摘来的所有加起来还只有小半筐,看来明天得去北山那边看看。
翻来覆去睡不着,安离摸着空瘪的肚子,不知怎么的,不由自主的想起傍晚,各家烤肉时传出来的香气,勾得他心神恍惚,对于小半个月都处在半饥饿状态的安离,无疑是致命的诱惑。
鬼使神差般,安离摸黑来到广场一角,傍晚在这里刚剖解分发过猎物,一些难以食用的部位、杂碎的内脏被丢弃在这里。安离庆幸今天这些还没有被掩埋,忙蹲下身捡些回去解饥。
“废物!”
一声冷漠的唾弃如惊雷般划破寂静的黑夜直轰进安离脑中。
惊慌得抬起头,看见一双充满厌恶的眼眸居高临下望着他,安离突然惊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羞愧的难以自容,忙丢下碎脏,飞快的逃离。
敖空觉得自己又一次被恶心到了,在树上纳凉的心情消失殆尽,郁闷的回屋睡觉。
自从偷捡碎脏被敖空抓个正着后,安离就下定决心,约束自己的胃口,即使饿死,也不再做出丢人的事情。人渐渐瘦下去,本来就不多的肉仿佛被一个夏天消耗殆尽,肚子却渐渐大起来,安离想,自己是不是得了怪病。本来身为达鲁不能长出兽纹,已经被叫成怪物,不能再让大家看到自己现在怪异的身材,幸好天气慢慢转凉,穿上宽大的衣服还不太明显。
由于身体不舒服,草药采集也慢了下来,好不容易收集满一箩筐,安离便提着给白兮送去。
白兮看着安离瘦成这样,就多给他一些肉条,可安离死活不肯多要,只拿自己认定该拿的那份。看着固执的安离,白兮既心疼又无奈,正僵持着,看见安离装草药的箩筐,他每次送草药过来,都会装在一个新编的箩筐内,白兮经常拿来装其他东西,比自己编的好太多了,精美又牢固。
“小离,你看现在金秋,亚玛们都要上山采摘野果,需要好多箩筐,以后你拿箩筐来跟我换肉条好不?”
“箩筐大家都会编。”
“你编的箩筐结实耐用又好看啊,而且编箩筐好麻烦,我听好多亚玛抱怨过。”
“……恩,那好。”安离想着自己现在的体力实在爬不了太高的山,而半山又有太多亚玛在采摘野果,自己的食物确实很紧缺,肚子里仿佛多了张口,随时随地向他索取食物。
幸好,编箩筐要用的荆柳都长在山脚处,荆柳的枝条韧性极好,随你弯来弯去都折不断,最适合用来编织箩筐。
安离找着一处荆柳生长茂盛的地方,便开始选起枝条来,要细长,朝气蓬勃,粗细均匀的枝条,这样编织的箩筐才密实美观。
选好后用爪刀割下,并仔细的去掉叶子,放在一旁,十根一把,三把一捆,直到下午,满头大汗的安离才弄好十捆,新鲜的枝条水分充足,分量很重。
敖空远远的看见安离担着枝条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沉重的担子仿佛随时都可以压垮他,才一阵子不见,整个人瘦的有些脱形,好像就要露出骨头的样子,有点惊心。
突然一个踉跄,安离整个人摔倒在地,敖空下意识想去扶,还没等他迈出步,一个达鲁从一旁飞奔过来,扶起安离,并帮他拍去身上的灰尘,争夺一番扁担后,那个达鲁挑起担子,和安离一起走远。
敖空突然觉得有些烦躁,果然害人精不能同情,说不定他也给别的达鲁吃了那种果子,这么一想,敖空就觉得太反胃了。
“谢谢你,格森。”
“没事,小意思。”格森摸摸脑袋,有点难为情,“安离,你以后有什么事情要帮忙可以找我。”
“…………”
“我是说,你有重活可以叫我……”格森看安离不吭声,又说了一遍。
“…………”
“诶,我不是看不起你,我没那个意思,就是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子……”
“…………”
“我没当你是废物的意思……看我嘴笨的,乱七八糟……就这样,以后有事找我!”
格森说的颠三倒四的,自觉不好意思,说完飞似的跑开了。
安离笑了笑,自己大概是被同情了。
新鲜的柳枝条要暴晒三天,把水分充分蒸发后才能编织。编织时要纵横交错,经纬有度,善于归并、合拢、戍边、藏锋,安离不厌其烦反复着编织的动作,一连好几天,都忙到深夜才入睡。
手指用力过度,吃饭的时候都有点颤抖,手掌的硬茧也被磨出了水泡;一碰就钻心的疼。终于编好五个大箩筐,八个小箩筐。
安离看着换回来的一大块肉,心想着,可要省着点吃,去山上摘些石辣菜回来,用它的叶汁浸泡下再晒干,可以放长一点时间,这样以后的菜有点油水。
安离觉得自己的肚子里长了条巨大的馋虫,不但把自己吃下去的饭菜都抢去了,还吃自己的血肉,自己现在一副骷髅的样子,有时候在河边洗脸,都能吓自己一跳。
自己可能病得很严重,不过这样也好,不用顶着大家的口水继续活着,可以很快见到拖雷爷爷,也可以看下从未谋面的父母长什么样……
白色的云、碧蓝的天,山间层林尽染,厚重里饱含缤纷,放眼望去,有轻,有重,有浓,有淡,夹杂着或深或浅的黄,山间树木的叶子依然繁茂,只是山野间原本纯粹的绿,被金黄、甜红所替代,秋风裹着果香轻拂而过,惬意舒爽。
安离用手托住腹底,慢慢的在山林间行走。最近一个月,肚子像吹气般加快胀大起来,肚皮都被撑得有些透明,仿佛随时会裂开般。
人很容易就觉得累,对照顾自己也有些力不从心。最近一阵子,幸好格森隔三差五地送些食物和干柴,每次都是放在门口便走,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安离虽然不愿意麻烦亏欠别人,但现实的状况却容不得他继续维持那点可怜的自尊,只好接受同情。
肚子突然被踢了几下,有些生疼,安离不得不停下脚步,轻揉起肚子,一边自言自语安慰道,乖,就快有东西吃了。
仿佛听懂了安离的话,肚子的疼痛渐渐平息下去。安离觉得肚子里住了一个精力充沛、调皮好动的小家伙,经常的扭动翻滚、拳打脚踢,肚皮会一跳一跳的。安离已经从最开始的恐怖到现在的坦然接受,甚至为肚子里的小家伙而感到喜悦和感动。
小家伙仿佛会感应到自己的喜怒哀乐似的,在自己开心的时候,他会手舞足蹈,在自己伤心的时候,他会安静乖巧,拥有想像不到的丰富多彩的互动,安离常常在孤独的时候对着他说话,觉得小家伙都听得懂。
这让安离下意识的去回避思考那些疑问:肚子里的小家伙是什么东西?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小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开文五更,请大家多留言收藏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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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严藏秘艰难守护 。。。
山坡上,沟崖边,结满枝头的红艳艳的酸枣看了都让人眼馋。安离踩着厚实的落叶,垫起脚尖,小心的避开毒刺虫,一旦碰到它的毒毛,身上就会立即痛痒难忍。小心翼翼地拉过一枝来,冒着扎手的枣刺,一个一个地摘取新鲜的酸枣。
熟透的酸枣,红透似玛瑙,随手擦了下酸枣外皮,放入口中。酸中带甜,果肉带点黏滑粘稠,安离满意的闭起眼睛享受。
拐过一个山弯,这里有一片野栗林。野栗树的生命力很旺盛,只要小树时无人攀折大了无人砍伐,它就会天干不萎雨淋不死,疯长的枝条无拘无束地伸展开来,在山林肥沃的土地中自个儿地不声不响的长大结果。
野栗外面有厚厚的栗苞,且上面布满硬刺,要把野栗果仁吃到嘴里,需要耗费不少工夫,十分麻烦,而且果仁会略带些苦味,所以即使果实累累,也无人问津。金黄的栗苞沉甸甸的挂满枝头,风一吹,栗苞像一只只小刺猬似的,掉落在地上,钻进厚厚的落叶层中。
安离挺着个大肚子,已经很难弯下腰,只好跪坐在落叶上,慢慢的寻找那些有裂开嘴儿的野栗,幸好落叶层厚实,松松软软的,跪着也不难受。
小心翼翼地把栗苞放在岩石上,用石块搓磨一会,乌黑发亮熟透的野栗果就从栗苞中脱离开来。忙活了好一会,野栗果已积累起一小堆,安离把它们放在箩筐中,等回家再去剖那硬壳。
秋天的太阳弥漫着微微的暖意,安离躺在一块平整的岩石上惬意的享受着秋天午后的暖阳清风,旁边有丛蒲公英默默地顽强地生长在崖缝中,一片片齿轮状的绿叶伸展开来,在根茎的顶端,盛放着一朵朵白色冠毛结成的绒球。
望天上云卷云舒,看蒲公英迎风飘动……此时此刻,那颗躁动的心便会渐渐趋于平静,那些繁杂的念想便会慢慢淡化下来,眼前只有花开灿烂,心里惟独一份安然。
传说每棵蒲公英的种子里都藏着一个愿望精灵,他们得到了大地的赐予,背负着让许愿人得到幸福的使命来到人间,不记尊贵的身份,甘心做一棵平凡且不被人注意的蒲公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