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仙记-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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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为什么?”身后,响起一个沉沉的声音。
白丁侧头,看向声音的来处。
“为什么,明明知道他会忘记你,却还是义无反顾。”青衣的判官问。
“你说你欠了一个人,你说他的灵魂在孽镜地狱受苦,你千方百计要得了我的内丹来救她,为此不惜不顾身份不择手段,我以为,你应该能够理解我的心情才对。”看着青衣的判官,白丁缓缓摇头,“原来,你根本不懂啊。”
青衣的判官愣了一下,不屑道,“不懂又如何,能救她便好。”说完,冷不丁地袭向白丁。
白丁根本无力避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掌拍向她的心口。
随着那道掌风,他的衣袖被吹开,白丁清楚地看到,在他的左手手臂之上,赫然有一个十分明显的牙印。
牙印?
朱大福?
原来他就是。。。。。。电光火石间,白乙上前一把将白丁护在怀中后退,原来站在一旁的司空品飞身上前,替她挡下了那一掌。
白丁从白乙怀中抬起头来的时候,便看到司空品奄奄一息地躺在一旁,满身都是血。
“你言而无信。。。。。。”司空品有些吃力地坐起身,看向判官,“你明明赌输了,为何还。。。。。。”
“都到这一步了,你以为,我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说这句话的时候,青衣的判官笑得有些萧索。
司空品沉默。
青衣的判官缓缓走向白丁,她的内丹,她志在必得。
就在这时,沉默着的司空品却突然跃身而起,全身燃起蓝色的火焰,那些蓝色的火焰形成一个小型的结界,将判官困在其间。
“走!”他大声道。
“你干什么?”白丁被他疯狂的举动吓呆,以狐火自然来形成结界,这是和敌人同归于尽的做法!
“快走!”已经燃尽一条手臂,司空品困着判官,不敢回头,只能大吼道。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困住我?”
幽蓝的火焰中,传出一个阴森的声音。
青衣的判官踏着狐火,悠然而出。
“你似乎忘了,我是谁。”青衣的判官轻摇折扇,“这妖火,又岂能伤得了我?”
司空品已经燃尽气力,倒在了地上,化作了原形,一身漂亮的皮毛被烧得七零八落,乍一看,竟与当初那只杂毛小狐有三分相似了。
它抽搐着扭过头,看了一眼白丁的方向,就这样不动了。
“死不瞑目呢。”看着那睁着眼睛没了气息的狐狸,青衣的判官淡淡地道,“随随便便就受人摆布,真是愚蠢。”
愚蠢么。。。。。。白丁看着那只化为原形的狐狸,只一瞬间,它便化作了灰烬,消失无踪。
“虽然他的方法错了,可是至少他比你明白,就如那个赌,他十分清楚我的选择。”白丁捏紧了拳头,“愚蠢这两个字,按在你的脑袋上,正合适。”
“你就尽管逞逞口舌之快吧,如今白乙魔性已除,又面临天人五衰,你仙道未成,内丹已是我囊中之物了。”
“你确定,你要救之人,在孽镜地狱?”
“你什么意思?”那笑面脸谱一下子变作了空白,判官道。
“你手臂上那个牙印之前是用法术隐藏起来了吧,为什么要隐藏,一个连自己的过去都不敢面对的人,有什么资格口口声声说要救木姑娘?”
“你。。。。。。你为什么会知道?”心底的秘密乍然被揭穿,判官愕然。
“有人托我转告你一句话。”看着青衣的判官,白丁道,“她说,若你有缘见到一个叫朱大福的人,请替我传个口信给他,就说宋木语在地府当差,生活平静安然,让他放下执念,不必再愧疚等待了。”
“你胡说。”判官厉声喝斥,连面上的脸谱掉了下来也不予理会,“她怎么可能在地府当差!”
他就在地府,若她在地府当差,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信不信随你。”
“你在哪里见的她?”他追问。
“枉死城。”
枉死城。。。。。。青衣的判官怔愣在那里,这个答案令他几乎失语,多少次押解犯人去枉死城,可他从来都是在城门口交接,从未踏进那里一步。
明明近在咫尺,京师就这样生生错过了几千年。。。。。。“你的同僚竟无一人跟你提起过么,看来你的人缘真不是一般的差啊。”白丁笑,“怎么样,愚蠢这两个字你是不是当之无愧。”
判官一下子被她的态度激怒,“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感觉到他的杀意,白乙身形微闪,将白丁挡在身后。
“就凭现在的你,能挡得我几招。”判官大怒,甩手便是一道风刃。
白乙护着白丁侧身避开那道风刃,“嘶”的一声响,皮肉破开的声音,白丁抬头,便见他的脸上被划了一道血口,血珠子一下子沿着他的脸颊淌了下来。
眼前一道红光闪过,白乙替她挡下江月莲那一击的情形就在眼前,现在又要重演么?
那银白的发和鲜红的血刺痛了她的眼。她凭什么可以一直好运地被他保护,她凭什么要让他用生命来保护她?
又一道风刃袭来,白丁反手拉开白乙,群仍被护住,白乙的肩上又挨了一下,衣服立刻被血浸透。
“够了!”白丁大叫起来。
白乙侧头,“怎么了?”
“不要管我了!”白丁大声道,“你走!”
“还有一日,你便可以踏入仙道。”白乙神色平静,“相信我,可以保护你。”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知道的不是么,我只是认错人了而已,这样的我,你为什么还要拼命来护着!”白丁不顾一切地冲着他大叫。
“我也想知道。”白乙抱着她,背上又挨了一击,他脸上竟然微笑,“也许真的是魔那个家伙在作怪,他说他想看到你笑的样子,看不到,他不甘心。”
白丁怔怔地看着他,然后在下一击风刃来临之前回过神爱,看白乙满身是伤却将自己保护得滴水不漏的样子,心中大恸。
白乙护着白丁的样子让判官的怒气更甚,为什么他可以这样毫无保留地付出,这样的事情,根本不符合常理吧,还有白丁,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会被彻底遗忘,明明知道会一直孤单,却还是选择替白乙戴上驱魔带。。。。。。房间里瞬间被浓郁的雾气所笼罩,风刃的攻击也在加速,整个房间都变成粘湿阴森,白乙看了一眼判官,知他已经下来杀手,当下没有犹豫,直接伸手将白丁带入怀中。
就在那一瞬间,一阵白光闪过。
白丁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眼睁睁看着白乙身体里涌出大量的血,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触上她的眼。
白丁看到,那双仿佛可以容纳天下间所有悲喜的眼睛落下泪来。
晶莹的液体。
白乙的眼泪。
她不敢哭,他的眼睛替她落下泪来。
“我知道,他想看到怎样的表情了,他想在你的脸上看到平静幸福的表情,不仅仅是上扬的嘴角,也不仅仅是眼底一闪而逝的笑意,而是不带一丝恐惧,不带一丝忧心,永远不再害怕随时失去什么的,永远的。。。。。。平静安然。”白乙轻声开口。
他的泪,落到她的脸上。
白丁点头,“嗯,不再怕了。”
她缓缓绽出笑脸。
“果然,很漂亮。”白乙微笑着阖上眼。
房间里的一切刹那间化为飞灰。
“现在如了你们的愿,化为尘埃,让你们永生永世在一起了呢。”判官冷笑。
正打算离开,阴暗的房间中却是突然聚起一道光。
那是一个光圈,以白丁为中心所散出来的光圈,白乙和白小喵都在其间。
“怎么可能!”判官大惊。
明明距离九日真空期还有一天时间,她怎么可能提前突破迷障真正地踏入仙道!
“谁是魔,你才是魔吧。”看着青衣判官面目狰狞的样子,白丁静静滴看着他,“你心已成魔,所做之事已经有违常理,若说之前你是想得到我的内丹去救木姑娘,可是现在,已经是单纯的杀戮了吧。”
判官不语,只是再一次扬手,甩出风刃。
白丁还没有出手,只听“乓”的一声,那风刃便被什么挡了下来。
“谁?”判官回头。
窗户大开着,夜风吹了进来。
窗外悬空停着一辆双头马车,马车左侧站着一个素袍男子,右侧站着一个青衣蒙面的女子。
“司星真人。”判官看了一眼那马车,戒备地后退一步,看向马车左侧那个素袍男子。
那时阎君的车驾。
车驾之后,是强得惊人的威压。
十殿精锐尽出,阎君亲自拿人,千年来只有白丁逃出枉死城那一回。
“天命柱显示魔星入世,在下奉天帝之命,率众将伏魔。”司星真人上前一步,淡淡道。
闻言,白丁看了一眼已经失去意识的白乙,护着他后退。
原来如此。。。。。。判官点头,让开一步,拱手道,“即使如此,请便。”
那青衣蒙面的女子上前一步,无声无息地站在窗台之上。银月之下,那女子临风而立,却如静物画一般,连衣角都没有动一下。
她以极快的速度飞身上前,判官一脸震惊地看着那捆住自己的锁链,“这是为何?”
“你已入魔,却不自知。”那女子开口。声音暗哑低沉。
听到那个声音,判官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那女子,许久之后,仿佛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木语,是你么?”
宋木语没有回答,直接锁了他走,经过白丁身边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抱歉”。
白丁点了点头,看着宋木语带着朱大福走回车驾之侧。
虽然竭力克制了,可是司星真人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白丁的方向,白丁正低头看着白乙,白乙气息全无,已然死去。
可是白丁的神色,竟然十分平静。
“白丁。。。。。。”见她如此,司星真人反而觉得有些不安,忍不住开口唤她。
“他说,他想看我平静安然的样子。”白丁侧过头,微笑。
司星真人心里微微一痛,暗骂一句,天杀的桃花劫。
当真是毁人不倦,害人不浅!
白乙的身体渐渐消散,最后化为尘埃,消失不见。
白丁始终静坐一旁。
这一夜发生太多的事,有人入魔,有人应劫,有人成仙。
这个城市里,关于白丁,关于白乙,关于李斯新的记忆在悄然消失。
而这个时候,苏柔正抱着叶天送的泰迪熊睡得香甜,叶天在睡梦中惊醒了一下,转个身继续呼呼大睡,叶幸似乎做了什么噩梦,猛地坐起身来,额头冷汗涔涔。
启明星在天际闪烁,阎君的车驾及众将消失在黎明之前。
然后,整个城市从睡眠中醒来,早餐店大妈又开始一天的营业,樊叔和樊婶从公园晨练回来,到早餐店歇脚用餐。
孩子们背着书包准备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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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一大早,叶幸便感觉有些不舒服,仿佛忘记了什么,却又仿佛只是做了一场梦,心里空空落落的,仿佛被人硬生生挖走了一块
拿书的时候,他在抽屉里翻到了一本奇怪的笔记,翻开看看,竟是一些简单易懂的重点题讲解,是他的笔迹,可是他却一点都不记得写过那样的东西。
正打算放下,在最内测的扉页,他看到了几个用黑色钢笔写的字:给白丁。
白丁?
白丁是谁,是他认识的人吗?
对着那本笔记很久很久,他才放下,转身走出门去。
学校的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叶天依然嚣张捣蛋,只有苏柔可以管得住他。
第五栋第八个位置空着,那个学生据说是随父母出国定居了,他对于班级里的事向来不上心,甚至是同学之间的名字记得也不是特别清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不自觉睇看着那个位置发呆。
放学后他到校门外的博览书店买了几本辅导资料,然后回家。一切似乎往常一样。很平静的一天,一切井然有序。
做完运动从楼上下来,叶幸听到难得回家的母亲正和管家说什么。
“小天那孩子太顽皮了,等他高中毕业我打算送他出国,还好小幸那孩子还算懂事……”
叶幸面无表情地听着,要送叶天出国了么,那也好,眼不见心不烦。没打算继续听下去,他转身准备离开。
“不过小幸……”母亲的声音带了一丝迟疑。
“夫人,您也不用太过担心,这东西对大少爷来说,也许是福气呢。”管家安慰道。
“可是……那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在现实中发生,总觉得离奇啊,这东西我又请了一个专家来鉴定,据说真的是价值不菲,谁能相信这东西是从我肚子里和小幸一起生出来的。”
母亲叹气“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先不要让小幸知道。”
是什么东西?
叶幸被勾起了好奇心,探头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