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有毒 [全本]作者:豆子惹的祸-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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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毛纠毕竟还是小孩性子,饶有兴趣的动敲敲西摸摸,笑嘻嘻的正想感慨两句,倏然觉得自己地肩头一紧,一双手已经牢牢地抓住了自己!
蚩毛纠大惊失色,嘴里低喝一声正要唤出自己的命火施巫,耳边突然想起了一个熟悉地声音:“别动!”抓住他的人竟然是温乐阳。
不说不做兄弟快步跟上来,解开自己随身携带的百宝囊,取出一根根翠绿的中空竹针,手脚麻利的开始灌入药粉,直到这时候,小蚩毛纠才恍惚猜到什么,张开嘴巴愕然问道:“我中毒了?”
话一出口,蚩毛纠自己先吓了一跳,他的声音变得又尖又哑,好像两把锈迹斑斑的铁挫在互相摩擦!随即整个身体都是一僵,仿佛皮肉骨骼都在一瞬间变成了钢铁铜精,硬邦邦冷冰冰得再也不能稍动。
温不说沉声回答了两个字:“金毒!”
三个温不草全都面色凝重,就连温不做都敛去了脸上的笑意,眉宇间饱蕴戾气。温乐阳小心翼翼的把蚩毛纠放到在地,不说不做在火红色的药粉灌进竹针里,迅速的围着他心口的几个大穴。
骆旺根不用嘱咐,立刻带着尸煞退开了几步,满目警惕的盯着周围,防止有敌人趁机偷袭。
蚩毛纠现在不能说不能动,就连目光之中都渐渐沾染了昏黄的铜色,但是感觉还在。竹针一插入胸口,立刻勾连成一条滚烫的火线,而四肢那种冰冷僵硬的感觉,正一次次地冲击着火线,想要向着胸口蔓延!苗不交就算不懂毒术,也知道一旦剧毒侵入胸口。自己这条小命就算完蛋了。
易也从温乐阳的背上跳了下来,掏出根胡萝卜轻轻一敲蚩毛纠的脑门,竟然也发出了当的一声响。
蚩毛纠现在也才十岁上下,一听见自己脑门发出铜锣音儿立刻就吓得想哭。
想哭却哭不出来……
温不说运指如风不停的把替换竹针,低声说了句:“火性不够!护不住心脉!”
易却一点也不着急,笑嘻嘻的一指温乐阳:“我服了!”说着用胡萝卜又敲了一下锣,当当轻响悦耳。
温乐阳嘿了一声,伸手一拍自己地脑门:“一着急就忘了……”话音未落猛地脸色骤变,低声吼道:“我服了别跑!”
佛灯虫我服了一听说主人要自己去给小蚩毛纠解毒。立刻从他胸口爬了出来,沿着温乐阳的肩膀后背仓皇无比四处乱爬,不停的发出忽忽的叫声。
易笑得顾不上敲锣。拼命压低着自己的笑声:“它怕以火克金,会消减了自己的毒性。”
温乐阳千辛万苦终于捉住了虫子,我服了看主人坚决,可怜巴巴的认命了,跳到小蚩毛纠的胸口上之后,先是一通摇头摆尾,把竹针一股脑的都给扫飞了。小易哎哟一声笑道:“狗东西发脾气了!”温乐阳也哭笑不得。
随后我服了亮出一身钢刺,围着小蚩毛纠地心口卖力气的翻滚了一圈,虫子虽然不愿出场。但是一旦开始干活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小蚩毛纠就觉得自己胸膛霍然燃烧了起来,比着刚才地火线要炽烈无数倍的炙热一下子逼退了渐渐围拢上来的剧毒。
剧毒就像被钢锥刺到的八爪鱼出手,开始剧烈的收缩,我服了不依不饶,小小的身体迅速游走跃起,火行钢刺不停的扎入小蚩毛纠的身体,每一次都准确的击中毒素地末端。
温不做表情愕然:“我服了什么时候毒性变得这么炽烈?”我服了只是佛灯引的幼虫,温乐阳在收服它的时候毒性有限,现在死字号控不住的金行剧毒都能对付。虽然其中包含五行相克的至理,但是相生也好相克也罢,归根结底毒力强弱才是硬道理。
温乐阳看着我服了大显神威,心情变得大好,笑呵呵的解释:“它咬过鼎阳宫大师兄…我记得是叫玉灵子,玉灵子的红色小剑,还有一头火纹老虎,把人家的火性都炼成了自己的火毒,现在也算是不得了了。连鸡笼道地青鸟都被他伤过。”
我服了是火行毒虫。天性喜吞噬火行之力,玉灵子那柄火尾小剑和火纹老虎身体里的火性都不算太凌厉。但是被我服了炼化成毒力之后可就不一般了,就好像把铁矿疙瘩百炼成精钢快刀,虽然数量少了许多,但是属性比着原来霸道犀利上不知多少。
蚩毛纠觉得我服了所到之处,僵硬的皮骨就像遇到高温的石蜡,迅速松软下来,整个身体又渐渐的回复了知觉。
三寸丁温不说脱掉小蚩毛纠的鞋子,伸手在他后脚跟刨开一道不大的血口,我服了不停的驱赶着毒素,渐渐从胸口跳到了小腹,又爬上大腿、小腿一路向下,半晌之后,终于一缕铜黄色的浓血,缓慢笨拙地从脚跟上地破口中流淌出来,滴落在地,发出啪啪的脆响!
我服了在赶出毒素之后,原本暗红光泽地身体也暗淡了一些,立刻一翻身肚皮朝上,开始装死,小易笑骂了一句把它小心翼翼的碰在手心里。我服了打了个滚,算是跟小易打过招呼,随即肚皮朝天继续装死。
蚩毛纠刚要跳起来,又被不说不做按住,温乐阳收起我服了也跟着一块忙活,用换过药粉的竹针轻轻刺:“以毒攻毒是没错的,不过可不是克制之后就万事大吉,身体里会有残留的毒素,还得小心处理,别着急,一会就好。”
剧毒已解,剩下的调理中和、驱除残毒对温不草来说只是小菜一碟,温不做笑嘻嘻的说:“不好意思啊,您老刚练成的金刚不坏之体让我们给破了。我说大龙根您以后别逮啥都要摸一摸成不,要是你在我们跟前被毒死了,二娘一准得用黑藤子来勒死我,嘿,那我总算是把梦给圆了。”温不做在苗疆对付一窝蜂时候做的噩梦还耿耿于怀。
蚩毛纠小脸通红,瞪着那十八个铜人道士像怒骂:“谁这么卑鄙,在铜像上下毒!”
温不做笑呵呵的说:“哎哟,您这话可把咱们温不草也骂进去了……”说着,突然变幻了语气,眯着眼睛森然说:“小子,还没看出来吗?那些可不是什么铜像!你刚才要是死了,也是这么一具硬邦邦的好像铜浇铁注的尸体!”
第二卷 初振眉 第六十四章 磨牙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6 11:42:58 本章字数:7260
自从温乐阳一行进入这座金行之地后,天空始终密布着厚重的乌云,仿佛老天爷在告诉销金窝,再炽烈、再淬厉、再戾暴的气势,也刺不破天!
浓稠而滑腻的黑暗,牢牢裹住了销金窝。
蚩毛纠听到温不做的话,愣了一会之后猛然啊的惊呼了一声,瞪着十八尊神态各异的铜像:“他们…他们都是尸体?”
温乐阳点点头:“被利金所侵,尸体都变成了铜骨铁皮,不腐不蠹,死不瞑目!不过这些尸体,不像是用来害人的!”
骆旺根看小蚩毛纠没事,温不草解毒的已经接近尾声,长长吐出一口气,领着尸煞退了回来:“什么意思?”
易替温乐阳声音清脆的解释:“蚩毛纠沾染的是尸体上的残毒!”温不草都是用毒的大行家,小蚩毛纠沾染的是残留的毒性,还是有人刻意用尸体来做毒媒,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骆旺根小心的看着面前的尸体,好像这些死人随时会复活扑上来咬他似的:“残毒就这么厉害?”
十八个道士姿势各异,手里却全都捏起法诀,其中几个人手上还擎着已经变成铜片的符篆,显然临死前正在施法。
温不草这时候也忙活完了,温不做伸手拍了拍小蚩毛纠一本正经的说:“没事了!七十二个时辰之内切记不能有刀剑金创之伤!否则很疼!”
蚩毛纠跳起来活动着身体,听见温不做的话噗嗤就笑出来了。
温乐阳也仔细打量着面前十八具铜尸,沉吟着说:“他们结阵御敌,结果还是中了淬厉至性的金毒……”,说着半截,突然心念一动,温乐阳吸气收腹高高的跃起,再落地的时候脸上略带出一丝惊讶:“这些道士,摆了个炎字!”
在居高临下时。他明明白白地看清楚。十八个道人在地面上摆出了一个炎字阵法。乍一望去。就像一抹已经失去生息地火苗:“以火克金。道士们摆炎字法阵用来对付金行地敌人。结果还是被人家用至性地金毒变成了铜尸!”
裹环突然开口了。一副皇帝做派。用懒洋洋地口气说:“从找到飞剑地地方一路走过来。大约三四里。你们散开沿着其他方向去找。三四里处一定能找到另外十七件飞剑法宝!这些道士摆阵地范围不小。从法宝所在一直到这里。越靠近威力就越大。”
温不草早就知道。什么修真之人真元庇护百毒不侵纯属自吹自擂。他们不怕毒是因为毒量太少。毒性不够。但是能驱动这样淬厉地剧毒。让十八个道人在死前都没机会动一下身体。尸体上遗留地残毒就难倒了死字号。别说四位老太爷。就是温家宗族里天资最高地温辣子复活也做不到。
温不做脸色有些惊疑不定:“难道是用毒地高手?”
温乐阳摇摇头刚要说话。突然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还在他胸口赌气撞死地我服了一个跟头翻到了地上。高高地昂起头颅。嘴里发出了急促地忽忽叫声示警!
温乐阳就像一头嗅出危险地头狼。模棱着牙齿面色狰狞地把所有人都拢在了身后。迅速地退到十八具铜人尸体背后。彼此肩膀顶着肩膀、胸膛贴着后背密集地站好。嘴里低喝:“我服了!”
佛灯虫主人心意相通。开始游弋起来,小小的身体仿佛变得万钧沉重,每挪动一寸,都好像用尽了它全身的力气,一条小指粗细地火红色印记,在它身下缓慢而沉重的画出。
不过一会功夫,一阵好像潮水涌动的哗哗声,就从着远处渐渐响起,不说不做兄弟凝神倾听了片刻。脸色猛地变得和温乐阳一模一样!而我服了地身体,肉眼看见的暗淡了下去,等到把画完,一翻肚皮再也不肯动弹了,这次不是撞死,是真脱力了,小虫子辛辛苦苦攒了好几年的火行毒力几乎耗尽。
骆旺根知道肯定是来了敌人,双手一翻就要亮出定魂针,三寸丁铁钳般的手一把握住了他的腕子。面色郑重的低声说:“别动!”随即又补充了两个字:“千万!”
骆旺根这才发现。一向果敢隐忍的三寸丁,此刻额头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水!声音渐渐清晰起来。骆旺根这时才发觉根本不是什么潮水声,而是好像三万六千根铁棍子在互相摩擦、好像三万六千名士兵在同时磨刀!
就在摩擦声越来越吵闹,从耳朵一路乱炸炸的砸进血脉心肺,和血肉纠缠到一起、让人再也忍受不了地时候,倏的,死一般的安静毫无征兆的降临了!
从让人发狂的嘈杂摩擦,到比死人手指还要更加苍白的寂静,只过渡了一眨眼的时间。
天地间没有了一丝声响。
没有人敢稍动,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此刻除了擂鼓般的心跳与亘古大河般浩浩的血流声之外,任何一点动静都足以崩断所有人地神经。
霍然,众人头顶一片柔和的清亮,一轮明月破云而升,悄无声息的洒下了层层月华。
浓郁的黑暗瞬间退却,销金窝的淬厉在月光的氤氲下,让人刺眼的痛。
蚩毛纠几乎在圆月闪出的同时,终于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恐惧,惊骇地低呼了一声:“什么东西……”
紧贴着地面,一层一眼望不到边际地暗铜颜色影子,正在悄无声息的掠过!
天上除了云月,空无一物,地上地影子更像是一层铜水化作的暗潮,毫不停歇的辗转滑过,所过之处无论尖石还是巨木,都在被影子般的暗潮爬满全身后,不发出一丝生息的融化掉!放眼望去,暗潮来的方向上一片空旷,平坦通天!
易颤抖着深深吸了口气,清脆的声音在至静中显得有些突兀与单薄:“至金流转。流毒!天下果然有这种毒?”锻金成水,在生老病死坊的记载中,天下金毒至性到极处,就会如水流转。
就像苗疆裂地蛤秀儿的那一缕至性生金地土毒一样,剧毒一旦到了极致,就会变了形态和属性。
不过这种记载。也只是温家先祖的推测,即便是炼毒两千年的温家,也从未见过这种至性之毒。
温乐阳也想打破这种比死还难受还让人无法呼吸的寂静,跟着搭话:“也只有销金窝里才会有这种至性金毒!大伙小心着脚尖脚跟、衣衫手臂都别出我服了画的。”
骆旺夫强作镇静,结果一张嘴全是绵羊音:“道士们就死在这种毒上?”
出乎意料的是温不做声音一点没变:“狗屁,和至金流毒比起来,把道士变成铜人地毒只能算酱油,还是不咸的酱油!”
至金流毒的暗潮看着好像缓慢,但是在几个人说话的功夫就渗到跟前。十八具铜像尸体甚至连片刻也没能坚持住,就被融化成铜汁,融入了地面。与至金流毒合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