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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血蝶御医-第79部分

小说: 血蝶御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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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景幽幽的亭台小阁,花虫鱼草图,与“空幽阁”装潢有些相似,却又并不完全相同。

越过屏风走到里边的时候,再次惊讶。房内梨木桌前坐着的竟是秦少游与墨青绣。

见她进来,墨青绣一时激动不已匆忙奔上前去,莫菲雨细细凝神打量,腹上微微隆起似乎已经有了身孕。即便莫菲雨并非墨青绣的亲妹妹,在思想上两个人也丝毫没有任何交集,但墨青绣显然并不是这样认为的。拉着她的手动情至深的与她说起了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以及心内的各种感触,诸如墨嫣然诞下了一双儿女,长相俊秀,女娃长的与墨嫣然相像,男娃简直与左无双如同一个模子刻出;她与秦少游此段时间游历了哪些地方,如今也是有了四月身孕……莫菲雨只是认真的听着,心中暗叹这嫁了人的墨青绣果然与以前大不相同,神采熠熠精神也远比在墨府的时候要好许多,很显然她与秦少游生活很幸福,这也让她心中很欣慰。

四人围着桌子闲聊时,莫菲雨才知这仁济堂虽然是宇文皓轩名下地产,不过宇文皓轩这些年来为人清廉府上的银两并不是很多,这处仁济堂也是他返回大兴后才命人置办的。对于仁济堂的经营方式是单做善堂还是半善半经营,几人也是各抒己见。因为无法采取类似醉林楼那样的经营方式,故而最后还是采用了比较折中的做法。便是由秦少游出资资助仁济堂每日运转,对于家中贫困者全然不收取任何费用,其中包括药钱诊金,而对于那些家中较富裕的只收取药钱。最后竟不觉聊到了秦家现任的代当家秦少游的叔父秦淮洧身上,念及秦淮洧自秦少游携墨青绣出游这段时间所作,虽然不想做出严惩叔父的事情,不过最后这素来不闻人间俗事、恣意洒脱的秦少游还是决定为了天下百姓当日便返回大兴,收回其叔父手中的一切权利。临行前虽然宇文皓轩好意叫钱裕随他二人一同前去,但最后还是被秦少游给回绝了,并嘱咐莫菲雨若是银两上遇到了什么难处,尽管执圣雪灵玉去任何一家秦家在大兴的当铺银号,需要多少银两只消说句话便好。

望着满天飞舞的雪花,莫菲雨心下担忧不已。禹城米价哄抬居高不下已持续了数月,尽管官府开了仓发了赈灾粮,但耐不得人多粥少,这有限的米分到了百姓手中更是经历了不知多少回的层层刮剥,整个轩王府也因将有限的米取出来分给了城外的灾民而日日吃着粗粮。城外早已集聚了大量情绪激愤的灾民,而最主要的还是一些兵士因不满此时家人受饿挨冻起兵反叛,此时正与宇文皓轩所率的黑鹰军对峙在城外的银月湾。这雪若真的这样再下个几日,难免城外那些灾民不受累,倒不是什么初雪瑞兆。

钏儿推门进来,见她倚在窗前,似有所思的样子。小心道:“小姐,要不要现在回王府?再不走,怕是一会儿雪若下的大了路不好走。”

“王爷有没有什么消息?”莫菲雨转身担忧着问。

“文先生传了信儿回来,这一战恐怕真的不易!”钏儿话说的吞吐。

文先生便是那日在集市上险些与莫菲雨撞到的人,后来也是因为有缘,他巷子里有人生了疾,因为银两不足又听说仁济堂是才开的善堂,未及思索直奔着仁济堂来了。趁着诊病,又与她聊起因粮滋生反叛、朝中行事弊端等事,当下莫菲雨便被他满腹的诗书才气给深深惊住,只叹大兴朝中亘古多年的阀门世族当权,才使如此才俊荒废在深巷之内,单只做个教书先生,当真可惜!经了后来的多方引荐,文先生去了轩王府做了宇文皓轩的谋士,虽然没什么品阶,但显然宇文皓轩已经有意欲要从民间选拔人才。此次银月湾一战,文先生明说作为谋士随他出征,暗里也时常托人送信传给莫菲雨。

听钏儿这样说话吞吐,更是叫她心中担忧。这一回宇文皓轩并没有像先前那样写信回来,只由文先生托人传来口信,莫非两军当真军情险急,叫他分不出半些写信的时间?自上回在仁济堂里宇文皓轩另类的“求婚”后,虽然古人并不知道求婚何意,只晓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在莫菲雨看来仍然还是叫她心中感慨万千,这样霸道的而又温柔的求婚方式她自认第一次遇到。但是不知是她神经太过敏锐还是怎么,武帝似乎对宇文皓轩求旨赐婚的折子丝毫未有什么反应,这叫她心中更是没来由的担心。

“如何不易?有没有说。”莫菲雨转身披上接过钏儿手上的白色披风,静静的问。

“似乎是因为那些人都是本国的兵士,而且王爷也说对他们这些为国出征过的兵士,如何叫他忍心与他们兵刃相交?”钏儿上前简单收拾了一下莫菲雨的医书札记。“对了,小姐。冯大哥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好像是赤月送来给您的秘信。”

莫菲雨挑眉接过钏儿手中的信,展开看了看,已是面色苍白,神情微凛。幽幽道:“不想这事真与他有关。”

“小姐指的是谁?”钏儿瞥了一眼神情凝重的莫菲雨,小心问。

“替我安排一下,我要出城,明天一早。”

钏儿不解的看着她:“小姐莫不是有什么急事偏要这时候出城?”

莫菲雨并未应承,整个人也从未像现在这样心绪如此烦乱焦躁。赤月左熙的信上详细说明了关于焕彩的一切,以及他查出来的当日将焕彩流传出去的人。焕彩的确是交给了幽国的人没错,但当赤月左熙想要问出些什么的时候,此人竟服毒自尽,叫赤月左熙也全然无措。而她分明在校场的时候就听到了“解毒”二字,她不会听错!事情至此,楚云璃——幕后的指使者,若真的想要除掉宇文皓轩的话,在面对第一次下毒不成,此时大兴又面临如此险境之时,最想要去做的恐怕还是再次下毒。如此想着,她竟非常的怕,手不停的揉搓着。随行的御医并不知道何为焕彩,而焕彩又并不似一般的毒一样会立即叫人发现,若真的这下毒的人此时还在他身边,难保不会有性命之忧。细细想着,急忙吩咐:“不要明天一早,趁夜我要出城。”

“小姐……你不要命了!”钏儿急道,匆忙劝阻:“信上到底说了什么?是不是与王爷有关?”

“命不命我早已经都不在乎,只怕我若不在,他会有什么不测。”莫菲雨涨红了脸,先钏儿奔出了雨轩居。

银月湾的清风岭上,满天随风飘着雪花,如鹅毛般轻缓飘下。宇文皓轩身着黑色铠甲肩披大麾,蹙眉望向山下密密麻麻的叛军敌营,陷入沉思。身后立着的几人亦是一脸沉重,静默不语。昨日朝中再来圣旨,武帝已经是龙颜大怒,而前来宣读圣旨的德公公也从旁提醒了多次:“皇上对王爷此次的只守不攻很是气怒,此战若再拖延下去,势必会影响朝中尚且稳定的局势。皇上已经下了严令,要严惩叛军。依奴才看叛军衣衫褴褛,显然是乌合之众,王爷只需狠下心,自然大获全胜!”

宇文皓轩轻叹一声:“这雪下的不是时候!”

身后的文先生也叹道:“只怕会加重叛军愤懑,此战不易!”

宇文皓轩再道:“叛军也曾为国浴血疆场,此次反叛皆因由缺米而生。而这一路反叛兵士个个精于骑射,有道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如今众将士人人饱受饥饿之苦,如何还可以驰骋疆场?最好可以想个万全之策。”

“但这万全之策如何可以说想便想出来,昨日王爷派了信使去往叛军敌营以图和解,至今仍未回来,此事有些难。此时天色已晚,又下了大雪,王爷当以身体为重。”文先生小心劝说。

天边放亮,雪却丝毫未有停歇的意思。

文先生挑帘进帅帐的时候愣了一下,宇文皓轩正坐在案几前写画着什么,瞥了一眼床榻,甚为平整。再看了看案几上的滴滴烛泪,很显然宇文皓轩通宵未曾合眼,立时心中一酸。上前道:“王爷不必担忧,天佑我大兴,定会有万全之策!”

“我只是担心若再不出兵,两路兵士的日子都不好过!而若父皇坚持出兵……”宇文皓轩叹道。

忽然,远处响起三声低沉的号角声,随着号角声越发急促,持续的声音也越发长,文先生一脸担忧的与宇文皓轩对视一眼,惊道:“有人闯营!难道叛军已经提前行动?”

号角声同时也惊醒了很多人,两人奔出帅帐只片刻工夫,黑鹰军便已经整肃完毕,众兵士拉弓搭箭呈待命之状,只待宇文皓轩一声令下,箭便会如雨般泻下。

谁有如此大的胆子?宇文皓轩翻身上了塔楼,凝神望着远处红马白衣不断靠近的身影,神情渐渐由凛肃转为惊讶,然后再是惊喜!

“雨儿!”匆忙奔下塔楼,一声哨音,银电便脱缰驰到他身前,宇文皓轩纵身上马,再未说半句话,向着那熟悉的身影驰骋而去,余下众人惊讶不已。

炽烈不停奔驰驮着莫菲雨已经行了一夜,看着远处银电身上的那个人依然平安,莫菲雨终于支撑不住,身子在马上一晃,失了意识重重从马上摔下去。

看着那身影自马上重重摔下,如凋谢的白兰倏然落下,宇文皓轩心底最后绷紧的一根弦也在此刻断了,不顾一切的奔上前,双手横抱着她便冲进了帅帐。见是莫菲雨而不是敌营叛军,众将士亦放松了警惕,只是甚为担忧,文先生领着众人退出帅帐的时候,莫菲雨仍然未醒。这也同时惊住了向来遇事沉稳冷静的德公公,甚至御医也摇头说:“身子太过虚弱,此时外边寒冷异常,又骑马行了一夜,莫说莫姑娘,就是男子也不知可否坚持下来。莫姑娘对王爷的这份心……当真难求!”

或许正是她骑马奔驰了一夜孤身闯营这一举动,以至日后她可以在黑鹰军中有如此之高的威望,因此莫菲雨深信因祸得福并不是一句戏言。

天色再次暗下来,紧随她而来的钏儿也于日落前赶到。看着榻上昏着的莫菲雨,泪如雨点般涌了下来。“王爷,小姐她没事吧?为什么不见圣水姐姐他们?”

宇文皓轩不忍看钏儿一脸的悲色,转头轻道:“他们我还有其他的要事需要他们去办!”

“你……”钏儿咬着薄唇,气恼的跺脚:“就几个御医如何能瞧出小姐的病症?既说是太过虚弱为何到现在都不曾醒过来?”

“钏儿姑娘,你莫要怪着王爷,莫姑娘定不会有事。你这样只会叫王爷心中更加难受!圣水几位此时怕已经到了赤月了,王爷说最根本的还是解决了粮食才好……”进来添火的文先生见钏儿全无半点恭敬的样子,整个人身子因怒气、担忧而颤个不停,匆忙劝阻。

“王爷心中难受?我自是没有看出来!”钏儿匆忙打断文先生的话,稍稍平息了一下心绪,白了他一眼,又冷冷盯住宇文皓轩道:“王爷心中有着国家百姓,钏儿自然不敢求着王爷时时刻刻将小姐排在第一位,只是王爷即便再如何,好歹也写个只言片语叫人传给小姐也好!自王爷领兵出征,小姐日日睡的不安生,白天又病患不绝,您难道没看到小姐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吗?外边的人只道轩王爷如何如何好,施舍了王府内的粮食给了别人,却不知这一切还不都是小姐做的?只因为这样,惹来那些后园子里的什么姑娘气恼天天气着小姐,身子不弱才怪?又骑了马奔驰了一夜,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王爷,你倒是告诉钏儿,叫钏儿如何心中安生!可您呐,嘴上说着爱着疼着怜着,到现在都没给小姐个名分?您到底是怎么想的?既然不能对小姐好,当初又为何要将小姐带出竹林?”

宇文皓轩一直静默无声,只是疼惜的为莫菲雨又拢了拢身上的被子,长叹一口气。父皇到底有什么用意?他呈递上去的求旨赐婚的折子到现在都未有半些动静,又怎么能怨着钏儿?

“王爷倒是说句话!”

“咳咳——”几人惊喜的望向榻上,莫菲雨轻眨了眨眼终于醒来,立时钏儿惊喜不已的奔上前,哭道:“小姐,你总算是醒过来了!”

“阿轩!”莫菲雨挣扎着起身,竟看到僵在一旁,一脸悲色怅然的宇文皓轩,勉强冲他笑笑,道:“还好,总算没事。”

尽管钏儿心中有百千个不满意,最后还是在文先生的强拉硬拽下退出了帅帐。宇文皓轩上前扶住她,叫她靠在自己胸前,声音哽咽道:“你怎么如此傻?这样你这身子怎么能受得了?”

莫菲雨转眸淡笑,凝着他的一双眸子温婉而又欣慰,手轻抚上他坚毅有些消瘦的脸庞:“我只想看着你无事!别的我从没有想过。”

这一夜,自莫菲雨与宇文皓轩分别后重新相逢的这一夜,莫菲雨睡得格外踏实而又香甜,似乎一直悬着的心也在这恍惚而又清晰的重逢喜悦里沉沉落下。

第二日雪停天晴,万里湛蓝一片。

宇文皓轩耐不得她执意要求,领着她上了清风岭。举目望去,叛军敌营也久久未曾燃起炊烟,转身笑望着宇文皓轩道:“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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