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修真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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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是这样小儿科的陷阱,迷惑住了他们。
坑洞并不深,但这不只是一个坑,而是一个地道,深坑的地步有一个入口,而杜柏斯并不在坑中。
青芒脸色很难看,因为他们一直是在天空中飞翔的,所以注意的只有上方和周围,倒是地下根本没人在意,有谁会想到,对付空中的敌人要从地下下手呢?
格莱特翻身就要跃进洞中,被青芒一把抓住:“别去!”
“我要去帮凑数的。”格莱特表情很认真,很关切。
若是在平时他绝对不会在意杜柏斯的生死,青芒看着他,总觉得格莱特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改变。
“不能去,杜柏斯已经落到对方手里了,我们现在已经处于下风,如果你再被抓,那就真的没有胜算了。”亚度拽住格莱特说。
这时一匹红马奔来,阿芙雅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塞西尔说的果然没错。”她冷冷一笑,随便使用了一招火箭,前方的结界便立刻消失。
“亚度尼斯,没想到吧?这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结界。”阿芙雅说完话,不再看他们,骑着马走了。
因为太简单,所以被迷惑了双眼。格莱特懊恼地一拳砸在树上,克莱斯特推了亚度一把:“还不去追?”
“想追当然可以。”一个声音从前方传来。
青芒循声望去,只见塞西尔和温德斯从结界后方的树丛中走出,塞西尔手中握着一个绳子,绳子另一端拴在杜柏斯的腰间。杜柏斯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众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塞西尔一个侧身,让出道路来:“快去吧,阿芙雅很快就会到终点的。”
然而谁都没动,因为杜柏斯在他手中。
很明显刚才塞西尔或者温德斯中有人躲在陷阱中,杜柏斯掉入洞中之后,他立刻抓住人,从地道逃到结界的另一侧。
“脸色别那么难看。”塞西尔笑着将杜柏斯从地上拎起,杜柏斯昏迷着,不知是被打晕还是下药。
“你想怎么样?”亚度沉着脸问。
如果抓住杜柏斯的人是毕维斯,那他不会这么紧张,因为毕维斯最多让他输这一场比赛,可塞西尔不同,他要的不仅仅是比赛胜利。
“亚度尼斯,你总是为了一些贱民气成这样。”塞西尔一边说着,一边将杜柏斯推到旁边的一棵树上。
“不行!”格莱特大喊出声,飞快跑上前,却被一只纯白的六尾狐拦住。
杜柏斯定在树干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从他右侧胸口和左腿中流出。
“你们看不懂发生了什么是吧?”塞西尔微微一笑,“我解除幻术你们就懂了。”
只是一点点障眼法而已,一些魔法元素被有效地利用起来,遮挡住人们的视线。当塞西尔将隐藏的魔法结界解开后,他们这才看见,原本的树干上,居然插/着几根被削尖了的木刺。而杜柏斯的右侧胸口和左腿,赫然被这木刺刺穿!他被塞西尔拎起,脚面离地,就是靠这两根木刺才会固定在树干上!
唯一看破结界的格莱特被六尾拦住,没能及时制止塞西尔。
不仅是莱利亚学院的人震惊,连温德斯都被塞西尔骗了。他看着被钉在在树干上奄奄一息的杜柏斯,一把揪住塞西尔的领口,怒吼道:“你说过只是用他做人质阻止亚度尼斯前进的,等阿芙雅到达终点就会放了他!”
这只是一场比赛,他们只要阻止莱利亚学院继续得分就行了,根本不需要做到这个地步!包括莱利亚学院的人在内,都以为塞西尔只是为了阻挡他们前进,谁也没有想到他根本就是要杜柏斯的命!
亚度一个箭步上前就要救人,却被格莱特制止住:“别动!”
被温德斯制住的塞西尔依旧微笑着说:“是啊,不能动,不然这个维拉利特家的小少爷就真的没救了。”
他轻念咒语,蓝光闪过,众人都看见一把长剑正抵在杜柏斯的胸口。剑是被魔法结界支撑着的,也就是说,只要塞西尔心念一动,长剑就会刺穿杜柏斯的胸口。
他拍了拍温德斯的手臂,冷笑着说:“放开我。”
温德斯看了杜柏斯一眼,咬紧牙关,却还是放开了塞西尔。
“塞西尔,你想怎么样?”亚度第一次这么想要杀了一个人,他握紧光之礼赞,真的很想一个“神之审判”制裁眼前这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可他不能,杜柏斯的命,就在塞西尔手中!
面对亚度的杀气,塞西尔依旧带着虚假的微笑说:“没什么,我只要你的左手。”
24、第二十四章
面对亚度的杀气,塞西尔依旧带着虚假的微笑说:“没什么,我只要你的左手。”
“你不是高贵吗?你不是善良吗?你不是最喜欢这些贱民吗?那么,为了这些你所谓的同伴,一只左手算什么呢?”
一只左手真的不算什么,亚度右手用剑,又会使用魔法,左手其实没有太大用处,就算失去了,只要习惯了也没什么。如果是生死决斗,那么塞西尔要的并不多,也不过分。
可令人费解的是,他图的是什么?亚度是未来的神殿执事,伤害神职人员,就算他是克斯拉埃特家族的继承人,也难辞其咎,更别提亚度是皇族的人,就算无法继承皇位,也是权力的代表,塞西尔为了一场比赛失去继承人的身份,值得吗?
“我斩下左臂你就会放了杜柏斯?”亚度沉声问道。
“当然。”塞西尔点头,“我们可以订立契约的,血契。”
一旦订立血契,契约者就不能违背自己的誓言,否则会付出血的代价。塞西尔没有说谎,他就是只想要亚度一只手。
“快点决定,否则就算我不出手,这个小少爷也会失血过多死掉的。”塞西尔慢吞吞地说,反正着急的不是他。
被钉在树上的杜柏斯微微抬眼,发现温德斯正关切地看着自己,又用余光看向亚度,亚度已经咬破手指打算与塞西尔订立血契了。
他咬了咬唇,看着胸前抵着的长剑,试着动了动右手。
右胸被贯穿,只是手臂微微一动,身体就仿佛被撕裂一般。杜柏斯从来都没这么痛过,他知道,就算他能被救回来,身体也完了。果然他从一开始就是凑数的,就是他们的弱点。
杜柏斯看着亚度,双手同时握住木刺,只当这身体不是自己的,狠狠地将贯穿至体内的木刺拔了出来!
好像灵魂被抽离了身体一般的痛,好像随着木刺的拔出,身体变得四分五裂一般。杜柏斯叫都叫不出声,软软地从树干上滑落下来,也离开了长剑的威胁。
一直看着他的温德斯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他。而与此同时要与塞西尔订立血契的亚度一拳打在塞西尔胸前,将人打到在地,塞西尔在地上滚了一圈,正要坐起身来,长剑抵在他颈上。
温德斯小心翼翼地将杜柏斯抱起,好像他是个易碎的娃娃般,鲜血让他眼圈发红。杜柏斯,最先伤害他的人就是温德斯,然而他却忘不了那双眼睛,那双到最后依然透着理解的眼睛。
“你是白痴吗?”他看着杜柏斯伤口流出的血,心疼到不行。杜柏斯的伤不在要害处,如果及时救下还有救。可他自己硬生生将木刺拔出,完全没有止血,只怕早就伤到了大血管,这样流血不止,只怕活不了多久了……
“把他给我。”一个冷静的声音传来,温德斯回头,看见那个叫塞恩的人静静地站在自己身后。
青芒见温德斯发呆,一把将人抢过,手指在杜柏斯身上连点数下,真元注入他体内,封住了他的血脉,鲜血渐渐止住。
他毫不犹豫地从乾坤袋中拿出一颗丹药,这丹药是他用极珍贵的药材炼制的,不过好在有它。这丹药当年他只炼制出九颗,两颗用来救人,又给了雷尔夫两颗,自己手中只剩下五颗。
杜柏斯服下药,青芒用真气助他将药力吸收,温德斯吃惊地看见杜柏斯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不一会儿杜柏斯的伤口就恢复了,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是失血过多造成的,不过只要调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复原。
杜柏斯微微张眼,看见青芒沉静的脸,扁扁嘴说:“塞恩,疼死了。”
“嗯。”青芒点点头,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将手放在他的肩上拍了拍,随后走向塞西尔。
亚度用剑指着塞西尔,很愤怒很生气,但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好。
揍他一顿吧,这人一脸的不在意,好像就等着亚度揍他一样,偏偏还不能杀了他。亚度是很想杀了塞西尔的,他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强烈地想要杀死一个人。可是不行,塞西尔是克斯拉埃特家族的继承人,如果他死了,克斯拉埃特家族争权,必定会造成全国经济的动乱,到时不知会牵连多少无辜的人。而且现在杀了他,只怕整个莱利亚学院都会受到牵连。
塞西尔一脸无所谓地看着他说:“想打就赶快打吧,反正你是不敢杀我的。”
他做任何事之前都会想到最坏的结果,现在这种情况也算是在他意料之中。这一次出手,最好的情况是杜柏斯死,亚度失去左手,并且莱利亚学院输掉比赛;最差嘛,杜柏斯被救回,亚度手保住了,但同样会输掉比赛。他只要再说几句话,最好让亚度气得揍他一顿拖延时间,阿芙雅就要赶到终点了。这样一来莱利亚学院又会输掉3分,总分差皇家学院8分,只怕拍马都追不上了。到时候莱利亚学院被拆,亚度和毕维斯反目成仇,怎么算都是他赚了。
“亚度,这里交给我,你和克莱斯特带格莱特快走,至少比赛要获胜。”青芒清冷的声音传来,将亚度从愤怒中拉了出来。
塞西尔面色一僵,瞪着青芒。
青芒毫不在意他的视线,而是按住亚度的剑,非常强硬地说:“快走,比赛重要。”
亚度立刻回神,收回剑,一把拽住格莱特,生怕他忍不住出手杀了塞西尔。然而格莱特只是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塞西尔,却没有出手。第一次,他忍住了,他彻底地将自己的仇恨忍住了。
格莱特拍了拍亚度的手说:“没事,我知道现在不行,会连累别人,我已经无法再失去任何东西了。”
以前的格莱特,从来不会在乎别人怎么样,现在他会说出怕连累别人的话……
他长大了。失去让我们懂得珍惜,哀痛让我们成长,在失去全部之后,格莱特终于明白了,比起仇恨,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亚度不知为何有种想要紧紧搂住他亲吻他的冲动,他想要对他说,你没必要这么懂事,任性一点也没关系。但他最后还是忍了下去,将格莱特推给擅长飞行的克莱斯特:“我们快走,这里交给塞恩。”
三人迅速离开此地,这里只剩下青芒和虚弱的杜柏斯。
塞西尔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有些阴沉地看着青芒:“维拉利特家的小子你也救活了?真是碍事!”
“亚度没来得及问,我帮他。为什么不惜一切代价要伤害亚度?别人也就算了,你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吗?”亚度一定很想敲开塞西尔的脑袋问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时间紧迫,青芒帮着他问了出来。
塞西尔眯了眯眼:“这只是第一步,我要毁了他的第一步,可惜失败了。”
他的表情并没有太多遗憾,相信他还有后招,这一次是否成功对他来说并不太重要。
“为什么?”这一次发问的不是青芒,而是毕维斯。
塞西尔脸色终于变了,他有些僵硬地转过头,面色铁青地看着毕维斯:“你不是在前方负责最后一处陷阱吗?”
毕维斯很平静地说:“我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别人查不到,不代表我查不到。第一场箭术比试时,分给塞恩那匹马的马鞍上带毒,塞恩如果真骑上去,只怕现在不死也瘫痪;上一场机关比试时,分给杜柏斯的设计材料都是由问题的,如果他真的用了那些东西,现在早就死了。你第一时间销毁了证据,可是瞒不过我。”
毕维斯看着塞西尔,塞西尔则是别过脸去说:“第一场是想让你赢,至于杜柏斯,维拉利特家族对克斯拉埃特家是个威胁,他必须死。”
“那亚度尼斯呢?为什么一定要毁了他?用家族继承人的身份换一只左手值得吗?”
塞西尔吃惊的转头:“你一直在?”
毕维斯点点头:“一直在,可惜你出手太快,没制止你伤害杜柏斯。不过如果你真的要夺去亚度的手,我会出手。”
躺在地上难受得直哼哼的杜柏斯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早知道毕维斯在场,他还牺牲个什么劲儿啊!疼啊,真疼啊!
温德斯看着他憋闷的脸,突然有点想笑,伸手摸了摸他惨白的脸,很凉。杜柏斯吃惊地看着他,他轻咳一声,收回手。
另一边塞西尔看了毕维斯一会儿,闭上眼说:“我不会告诉你的。”
“我知道了,”毕维斯的语气有些冷,“你下一场比赛不用来了。”
塞西尔瞪圆了眼。
“替补的参赛者很多,随便哪一个都行。我会对阿芙雅和亚克雷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