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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末世谈-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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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70、大融合 。。。 
 
 
张月的婚礼办得很热闹,虽然没有很多好吃的,但是现在这个季节,毕竟是一年里面难得的好时候。北方的汉子爱闹,一时间我们村的大院热闹了很多,他们喝着大碗大碗的水,权当自己在喝酒,划拳说笑,也乐呵得很。
那个叫兰小云的年轻寡妇,好像也有学张月的意思,但是这个女人生性比较腼腆内向,进展没那么快。

这件事之后,那个叫鲁德的中年男人,好像一下子找到了方向一样,在各个村子里活络开了。特别是夏天的时候大家去取水的那个溪谷附近的几个村落,因为死了很多男人,村里多老人和寡妇,这群汉子一下子找到了奋斗目标,可劲儿地展现自己的壮实和可靠,只要被人瞧上,那就有机会从流民升级本地女婿。
溪谷附近的那几个村子,自从去年那件事之后,相继也有一些镇上的人搬了进去,占了一些空房子,也占了少数的土地,但是原来村里的势力还没有完全没落,他们还是占有这大部分的房子和土地,村里还是他们说了算。

这群汉子的主要战斗目标就是那些寡妇,这年头一个单身女人想要靠自己活下去实在是太困难了,更何况有一些还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大多数女人死了丈夫之后就开始物色人选了,但是招婿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这两年我们镇不断有男人死去,孤儿寡母越来越多。若招来一个品行不端性格暴戾的,那真是引狼入室,若招来一个好吃懒做或者没本事的,一家老小还得反过来供着他。
那些单身汉为了给自己找个老婆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真是花样百出,最普遍的方法就是帮忙干活,这会儿不正是秋收时节吗?寡妇干活本来吃力,他们主动去搭把手,一般不会受到拒绝,顶多一天下来,主动给点粮食当是工资。

北方汉子豪爽啊,已经有过婚姻生活的寡妇一般也是开放的,所以大部分人都进行得比较顺利,也有不好拿下的,那就要讲究策略了。有一次我远远地听到鲁德正给一个年轻人出谋划策,说是让那男的到人家寡妇楼下去唱歌,整宿整宿的唱,从国语唱到粤语再唱到闽南语,外语行的话也来几首,唱个三五天的,保准拿下。
我当时听着觉得很无语,让个黑黝黝的庄稼汉去学罗密欧,怎么想怎么不靠谱,就等着他们碰壁呢。结果却是出人意料,我想我还是不太了解我们这边的女性,不知道她们其实也是向往浪漫爱情的。
据说那汉子唱的第一晚,那寡妇就开了N次窗户,后来开了之后干脆就没关上,躲在窗帘后面偷偷看着,看了一宿。第二晚,那汉子还没唱个两三首呢,那寡妇就下来偷偷开了门,也就她觉得自己做的挺隐秘,其实全村的人都看着呢,都说那汉子后来就再没出来了。之后大伙儿拿这件事去打趣他俩,女人们相互开玩笑的时候,语气里还有些隐隐的羡慕,男人们那就更羡慕了。

还有一些人有家室的人,他们的目标是独居老人,老人们要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养活自己也很不容易,这些北方人就专门寻着这样的老人,说服他们收留自己,承诺以后会好好赡养老人,如果还有小孩的话,也承诺把小孩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养大。
老人比寡妇好搞定,一般如果是独居的老人,子女一直在外头没回来,这两年下来,好多人也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这时候有人说赡养他们,好多老人都是会动摇的,但是也有一些老人,愿意收留这些人,也愿意让他们赡养自己,却不愿意让这些人过继到自己家里,无非也就是担心有一天自己亲生的子女回来之后会吃亏。
有一些老人脾气拧一点的,也不会给他们好脸色,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就有一种方法百试百灵。大人不吭声,指使小孩叫人,脏兮兮的小孩流着鼻涕叫一身爷爷或者奶奶的,这娃看在老人眼里就绝对可怜又可爱。但是大多数老人也不会选择立马就缴械投降,通常会先给小孩塞点吃的,有时候有看到他们来村里给人帮忙干活了,就拉着小孩回自己家去吃个饭啥的,小孩大多受了家长的叮嘱,嘴巴很甜,时间久了,老人也就半推半就地依了。

但是无论是入赘还是作为养子入户,都不那么容易,土地是村里的,房子是村里的,你一个外来户,人家凭什么分给你?这磕磕碰碰的一场南北战争,进行到冬天快要到来的时候才结束。这群北方人毕竟是特别的,因为他们人多势众身强体壮,人们不仅忌惮他们,也需要仰仗他们,如果哪一天村子受到了攻击,他们也是很好的战斗力。

兰小云家也招了个上门女婿,是这群人里面少数的一个矮个子,长得倒也结实,人特别爱笑,听说打小就是个孤儿,所以这两年并不像其他人那样不断有亲人死去,还比较乐观,是个性格很好的年轻人。在张月之后,兰小云的招赘就显得容易了许多,村里人连反对的话都懒得说了,以沉默的姿态默许。
鲁德看上了我隔壁朱大爷家的房子,但是陶三爷说什么也不肯让他住进来,这鲁德也不急,开始的时候依旧住在山上,就是时不时跑过来串串门,那会儿家家户户都在忙秋收,他有时候闲着没事,就给人搭把手,加上这个人又能说会道,时间久了,村民都挺喜欢他的。
然后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他就悄无声息地住进了我隔壁,跟谁也没打招呼。除了住在隔壁的我,村里正忙着的众人也都没有注意,反正他不是每天都来串门嘛,大家都习惯了,当然,我也没吱声。

直到秋收之后,大家突然发现鲁德老婆这个人的存在,才发现朱大爷的屋子有主了。陶三爷倒是挺气愤,可是这住都住进来了,还能咋滴,难不成大棒子把人赶出去吗?要是别人他指定这么干,但是鲁德,这人就是个刺儿头,可不能跟他硬来,这些北方的流民,不可能是什么善茬,好多都是亡命之徒。
鲁德的老婆四十多岁的样子,每天顶着一头乱糟糟一头花白的头发,嘴里神神叨叨地念着,一看就知道精神有点不正常。听说这一路上他们一双儿女都死了,鲁德夫妻俩也没看起来那么老,都是那阵子给折磨的,其实鲁德今年刚四十,他老婆才三十六。就这两口子一模一样地花白头发,就算脸上也没太多皱纹,但是这一路风餐露宿的,也实在是好不到那里去,任谁也看不出来,他们原来这么年轻。
还有,鲁德刚开始跟陶三爷说的那句,晚辈都叫他一声德叔,就是唬人的,后来才知道,那些北方汉子基本上都管他叫鲁大哥,小孩儿才管他叫徳叔呢。我问起的时候,鲁德就还是咬着一根旱烟杆子,摆出一脸你不懂的表情。

冬天来临之前,鲁德让我带他去见见镇上的古志鹏,这家伙早就打听好了,镇上的事情现在是古志鹏说了算。
古志鹏他们已经把水井打出来了,这一年他们用木筐也种了不少庄稼,收成还不错,虽然不能指望这些东西熬一年,但是终于不再像以前那样两眼一抹黑了,所以最近古志鹏的心情还不错。

“同志你好,我叫鲁德,从北方过来的。”鲁德一到了部队大院,就把他那根烟杆子收起来插到腰带上,见到古志鹏的时候,更是表现热情又诚恳。
“你好,我是古志鹏。”古志鹏也很严肃。
“你好你好。”鲁德连忙要握手。
“你好。”古志鹏跟他握了手。
“那个,我们是从北方过来的,那边情况不太好,都是出来寻个活路的,以后在地方上,还请长官多多关照。”鲁德十分狗腿。
“没什么好关照的,只要不惹事,我就不找你们麻烦,肚子要是吃不饱,那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古志鹏半笑不笑,看来这一群北方人的事,他已经听说过了。
“肯定不会惹事,您放心,绝对是遵纪守法。”
“成了,以后都是一片地方上的人了,我也不会区别对待。”古志鹏给了他一个定心丸。
“长官英明。”鲁德也看出来古志鹏不是个喜欢扯皮的人,干脆也就不多说了,只简单地道过谢,然后就干脆地离开了。

回来的路上,鲁德说古志鹏这人不错,我说你怎么就知道,他说看那满大院的小孩就知道。我了然地点了点头。

早上我刚睡到六点,小龙就拿着橡皮筋跑过来要我给扎头发,我眯着眼睛看看手表,这孩子啥时候变这么勤快了?好不容易才把小龙那一头乱发给整好了,葛明那个乱糟糟的脑门又凑了过来,看着这一头又长又乱,还有很多地方打了结的乌黑长发,我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
闷头干完活,我才想起来这俩家伙今天怎么那么主动,以前不都是追着赶着才肯草草让我弄一下的吗?
“主要是鲁德的老婆给了我很大的刺激。”葛明一本正经地回答。
“小龙才不要跟连阿姨一样呢。”某龙义正言辞。

“嘘!”这话是可以说这么大声的吗?人家就住在隔壁呢。
“小龙啊,人家连阿姨好可怜的,两个孩子都死掉了,所以她很伤心,才会变傻的,你可不能瞧不起人家知道吗?”虽然不是自己生的娃,但是该教育的时候还是得好好教育。
“好可怜吗?”
“恩,好可怜。”
“好吧,小龙错了。”
“乖,去刷牙。”我摸摸小龙的脑袋让他下楼去了。

“亮亮,我也错了。”葛明也开始腻歪。
“乖,去刷牙吧。”也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葛明又把他的脸凑了过来,于是我凑上去吧唧了一口。

接着小黑也过来了,他把黑乎乎的脑袋伸到我面前,我配合地帮他顺了顺毛,然后他也学着葛明的样子把脸颊凑了过来……





71

71、香片 。。。 
 
 
这一年夏天大家都在忙着寻找足够的饮用水,秋天来临的时候又忙着积攒食物,所以寻在木柴的活就有些落下了,这一阵子满山满山的人,都是出来砍柴的,我坐在院子里,看着山上的树木一棵棵地倒下去。原本山上的一些植被就因为今年夏天的干旱死掉了,现在他们又大量砍伐树木,这样下去,干旱和洪水交替,山上的水土就愈发地留不住了。
古志鹏建议镇上的人在冬天里不要单独居住了,大家选一些大一点的房子,几十个人住在一起,一方面暖和,一方面节省木柴。可是出于各种考虑,镇上的人并不太能接受这个建议,除了一些没能在冬天来临之前攒够木柴的人家,大部分人,都还是愿意住在自己家里。

村里的人们也把许久不用的一栋石头房子给打扫了出来,这栋房子已经好多年不用了,记得小的时候,这里是很热闹的,大堂里摆了很多方桌,有打麻将的,也有打牌的,还有一种跟象棋一样花色,做成的细长形状的纸牌,已经好多年不见了。
那时候这栋房子里还有一个小店,在靠近门口的一个小房间里,大人们打牌,小孩子们就在小店里逛,馋得不行了,就去家长那里磨,有时候也能磨到个一毛两毛的,换几个果冻,或者是几颗大大的外面裹着砂糖的水果糖,还有各种各样的小零嘴。男孩子们喜欢拿钱去买香片,就是在硬纸板上印着各种各样的卡通图案,纸张还有香味,买过来的时候是好大的一张,要自己用剪刀一张张剪开。我们这边的小孩管它叫香片,玩法很多。

我小时候不怎么会玩,陶方倒是挺厉害的,家里有一个吃奶粉剩下来的罐子,是我父亲从外头带回来的,那几年他挺顺利,花钱也挺舍得,有一次他年前回家的时候带了一罐奶粉回来,把我们一家给高兴坏了。每次母亲给我和陶方泡奶粉的时候,都是一人半勺,陶方有时候跟她闹,怎么闹她也不肯多给。
那一罐奶粉,我们吃了很久,吃完了,那个罐子,一直到我读高中那会儿还有看到。小时候陶方就用它装香片,他每次出去玩都赢,赢得多了,就转卖给村里其他小孩,比小店里的多给几张。我懂事比较晚,小时候看着陶方用自己赚回来的小钱买吃的,就特别馋,总是蹲在一边看着,陶方有时候会骂我,不耐烦了还会动手,但是大部分时候都会从牙缝里省点出来分给我。
整个村的人都知道,我们家有一个能干的弟弟和一个窝囊的哥哥,村里的小孩有时候会欺负我,他们人多,我总是打不过,因为母亲特别严苛,我一般也不回去说。陶方常常会替我出头,他打小长得高,打架是不错的,可惜对方人多势众,一般也得吃亏。后来他学精了,不再跟人家硬碰硬,就撺掇着人跟他玩香片,大把大把地往家里赢,卖了就去买零嘴,也分我一点吃吃,然后我们就坐在家里楼梯上,我一边吃着一边听他跟我说那家伙是个大傻,怎么怎么傻,那时候我就会一个劲儿的点头附和,觉得陶方真是很聪明很干。

看着这一栋房子,想着小时候的事,想着想着,又想起这两年的陶方,他的肩膀渐渐越来越驮了,跟死去的父亲也越来越像,想想镜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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