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望流年-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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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时候玉流萤刚刚表达了需要一架轮椅的意愿,太阳还没落山,轮椅就已经送到了,不过……
“荻……荻少将?”玉流萤看着来人有些惊讶,“送个轮椅你怎么跑来了?”
“这位是?”慕容情还没见过玉流萤手下的员工呢。
玉流萤看了看慕容情,又瞅了瞅同样一脸好奇的愁未央和剑之初,开口介绍道:“这位是荻少将,负责设计我阎浮提主城的防御工事……”
没等玉流萤话音落地,荻少将已经闪动着激动的眼神飚着轮椅冲了过来,而身后四名搬运工牵了一辆体积颇为庞大的马车。
“来来来!我听说你需要轮椅!太好了哈哈!!最近我刚刚研发了几台得意之作。”荻少将手一挥,一架金属材质的轮椅被从马车上搬了下来。
“看看这架!”荻少将猛拍扶手,“五倍变速!太阳能发动无需人力,自带储能晶石没太阳的时候照样跑,一个时辰能跑百里地!抗震防抖,翻山越岭也没问题!”
………………
玉流萤抽了抽嘴角……
“那个……我是要代步不是去飙车,您有稍微……正常一点的轮椅么?”
“这样啊……”荻少将有点沮丧,不过突然有振奋起来,用力拍了拍巴掌,又一架轮椅被搬到眼前。
“这架吧!全精钢锻造!负重太多速度提不上去,不过附加功能齐全!双侧扶手下有炮口,射程八百米,椅背后头有备用空间,内可装载三百一十枚雷火弹,随时提供弹药补充!扶手暗盒内配备铁刺!收缩自如神不知鬼不觉!车轮内配锯条,翻转流畅,每秒三百转,切什么都可以!”
………………
“我…………我真的只是代步,不是去杀人越货……”
慕容情微微笑着来到荻少将身边,啪叽一巴掌拍上荻少将肩头。
“不错,这架留下吧。”
“哈哈!小伙子识货!啊对了用过之后要记得给我一份试用报告啊哈哈哈我先告辞了!”
四位搬运工跳上马车,荻少将飚着轮椅,滚滚沙尘伴随大笑一路滚远……
四魌界·杀戮碎岛——
当衡岛元别再次出现在寂寞侯面前的时候,已经完全没了几日前意气风发的样子。
眼下的青痕难以遮掩,昔日勃发的目光溃散一片,就连往日里总是打理的很好的一头青丝也似乎枯竭了下去。
短短数日,那个未脱天真气息的执着公子,几乎变为地底爬出的恶鬼。
“一别数日……”寂寞侯慢条斯理的躬了躬身,“尚论大人似乎休息的不好?”
衡岛元别一反往日,竟是直接冲上来狠狠揪起寂寞侯领口。
“你告诉太宫了是不是?!”
声音嘶哑枯竭,颤抖的声线几乎随时会破碎。
“你告诉太宫了是不是!!”见寂寞侯并未回话,衡岛元别更为声嘶力竭的问了一遍。
寂寞侯沉默的看着眼前的少年许久。
“并无。”
“不可能!”衡岛元别狠狠甩开寂寞侯,“不可能,太宫一定知道了……一定知道了,你怎么可能会不告诉他!!”
寂寞侯仔细的看着衡岛元别,这少年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压迫,而如此的效果,简直是超出寂寞侯的预料。
“尚论大人……近几日可有见过太宫?”
“你!!”衡岛元别一瞬间趋于疯狂,满是血丝的眼珠死死盯着寂寞侯,一声怪笑:“哈,我可以见他吗?!我敢见他吗?!我还有何脸面见他?!”
“不见,又怎知太宫对此事是否知晓?”
衡岛元别死死抿着嘴唇不说话,有点干裂的唇瓣被抿的一片苍白。
“我并未对太宫说什么。”
这句话宛如黑暗中唯一的光亮,让衡岛元别眼中闪起一簇明亮的神采。但寂寞侯又继续说了下去……
“我不说,太宫他未必不知。”
疯狂中得到的一丝希望又被狠狠的击碎,一瞬间,寂寞侯似乎看到眼前的少年整个人都破碎开来。
突然,衡岛元别笑了,笑的有些虚幻。
“你赢了,寂寞侯……哈,哈哈,你赢了,是我太愚蠢……是我不自量力,我认输……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想怎样?”
眼前的少年,说话的声音越发的细微下去,同时熄灭的还有少年眼中最后的光亮,归入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漩涡,再也无法挣脱。
寂寞侯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坐在桌边,看着眼前的少年给出了最后一击。
“身为伴食尚论的你,这几日都对太宫避而不见么?这么反常的举动,太宫他……”
话不用说完,寂寞侯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因为那少年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寂寞侯只是看着,看着这少年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整个人都空洞的宛如失去了灵魂,就好像衡岛上的那些早已死去的树,满是苍凉,再无半点生机。
随后,那空洞的眼珠渐渐蒙上迷雾,有水珠从眼眶那里流出来。
由少成多,一滴一滴,接连不断的滴落下来。
眼前的少年嘴唇颤抖的开合,从口型来看,那是不断在重复的两个字。
“太宫……太宫……”
衡岛元别微微的颤抖,无神的双眼不断滴下水滴,所有能支撑他的东西似乎都溃散了,少年虽然坐在那里,却似乎随时都会消失,风一吹可能就散掉了。
寂寞侯又倒了一杯茶水,刚刚沏好的茶水现在温度刚好,不至滚烫,透过茶杯倒也能熨帖手心。
随后,将这杯茶,塞进衡岛元别的手里,接触的瞬间,感受到少年的手指一片冰凉。
“其实,寂寞侯并无理由将这件事告知太宫不是么。”
衡岛元别微微的一抖,还挂着泪珠的睫毛轻轻颤动。
“但是无衣师尹这个人,显然寂寞侯与他并无任何合作的可能。”
“……啊?”衡岛元别到现在还有点意识不清,有点懵懂的看着寂寞侯。
“衡岛大公子,寂寞侯有一点疑问。”寂寞侯抬了眼,平静的看着衡岛元别。“无衣师尹和太宫,谁更重要?”
衡岛元别如同受了惊的小动物一样,瑟瑟的睁大双眼,无措的抖动着。
寂寞侯不曾移开视线,只是平淡的重复了一遍。
“师尹和太宫,谁重要?”
挣扎吧残宗
愁未央如今非常理解那位不知名的医者对待玉流萤的方式,没错,就是那位在疗伤药里加了很多奇怪味道的医者。因为玉流萤大概是愁未央看过最不配合治疗的病人。
倒不是态度不好……
而是谦虚认错,死不悔改!
外伤未复,这姑娘就扯着慕容情去喝酒,那酒性还烈得很,对伤口复原半点无益。
最近愁大夫多了个搜寻偷喝酒的病号的任务。
“玉姑娘……”
终于在后院小角落看到目标,再看对坐的慕容情,想都知道又在喝酒。
愁未央叹了口气,正要再度展开一场苦口婆心的教育,话到嘴边却是一顿。
在那两人身边的空地上,剑之初盘腿而坐周身真元运转,额头满是细汗。
愁未央大惊。
“剑之初受伤了?”
不能啊,且不论这是他的地方自认安全,就是以剑之初的功体也没可能轻易受伤啊。
慕容情不知为何瞥了瞥那位不听话养伤的病号,这才转向愁未央解说。
“并未受伤,喝醉了而已。”
“哈?”
醉到需要运功疗养?那是得醉成啥样?!
某位很不听话的病号顿时笑得趴在桌子上没个正形,再度惹来慕容情的一瞪。
方才他被玉流萤叫来喝酒,结果正好碰到闲晃过来的剑之初。算起来这俩人在天地合也算照过一面,只是尚未有多少时间交谈。
于是玉流萤这黑心肠的姑娘就笑眯眯的对人家招手。
“来来剑之初,鲜花赠美人,美酒赠英雄,这回还要多谢你出手相救,小女子敬你一杯。”
慕容情瞥了瞥那酒杯,杯中的液体散发着点点碎光,宛如星辰碎片,顿时就抽了眼角。
剑之初可是丝毫不知,甚至有些过意不去的憨憨接过酒杯,点了个头……
一饮而尽。
结果……
结果就这样了。
慕容情瞥着运功驱散酒气的好友,想起当时一杯下肚顿时颠颠倒倒摇来晃去两手乱抓平衡都找不到……偏还挂着一幅淡定至极的苦瓜脸。
说实话,挺愉悦他的。
愁未央无可奈何的看了那姑娘一眼,最终无可奈何的将剑之初架走了。
反正看这姑娘的酒量,那一点酒水根本就不算个事!
愁未央和剑之初离开后,那笑趴在桌子上的姑娘突然说了一句。
“我要杀一个人。”
慕容情一挑眉:“告诉我干什么?”
“那个人是你的族人啊。”
“嗯?”
“渡翛年,我要迁怒他。”
慕容情揉了揉额角:“他怎么招惹你了?”
“且不说他干掉赤子心的事情,这次我被魔王子打成这样,也算拜他所赐。”
“什么意思?”
说到这次霓羽族险些遭逢的大难,慕容情虽然表示的并未在意,但语气却是十足的认真。
“你不知道?渡翛年早些时候便同凯旋侯有染。”
“咳咳咳,什·么·叫·有·染!!”
“啊,就是勾勾搭搭嘛。”玉流萤无所谓的耸耸肩,“霓羽族避世不出,居所隐秘,火宅佛狱又是怎么知道这地方的?整个霓羽族与火宅佛狱有联系的唯有曾与凯旋侯合作过的渡翛年。”
慕容情沉默了一会儿。
“既然如此,你专门告诉我做什么。”
“要杀你族人,总要先跟你申请一下。”
“我要是不准呢?”
玉流萤切了一声,扭头小声道:“大不了偷偷做掉他!”
就知道……
慕容情额角无奈垂下三道黑线。
“等你痊愈了再说吧。”
这样说着,慕容情站起身来作势欲走,便听身后悠悠传来……
“你要是打算去清理门户就别麻烦这一趟了。”
慕容情一个趔趄,摆着张臭脸坐回桌边。
玉流萤看人的本事顶呱呱,至少琢磨他的心思,就从来没出过错……
“我就跟你申请一下要他的命,人当然早就被我的人给绑了~”
集境·太阴司——
仙殿望夜看着眼前深深低着头一副恳求姿态的青年,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这次鸦魂他们的计划,她自然也是知情的。
在如今的情势下,能保护集境的人只有烨世兵权。这一点是事实,但却是让人不愿去想的事实。雄王如何她并不知晓,当年圣帝兄弟俩夺权的战争她也并不清楚,或许是旁观者清,以仙殿望夜自己的观点来说,她并不认为那个雄王值得眼前的青年和他的兄长如此。
但相比烨世兵权,她也只能相信眼前青年口中那个曾经的雄王,以集境人民富足安康为理想的雄王。
事到如今,她也难以分辨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或许能够坚持下去的只有希望集境平安的心愿和心中那一丝莫名的执着。
这回求影十锋来求她,正是为了紫微宫之事。
先是鸦魂,随后是太君治,一个形如虚设在他们心中最轻易取下的紫微宫,反而一具困住了如此重要的两人。
那两人是生是死,求影十锋不知道,甚至不敢妄自揣测。
一直以来,他都听从兄长的吩咐,院主的吩咐,可是如今这两人都不在了,他自己难以作出决策,也想不出解决的方法。
万般无奈,只好来求助仙殿望夜。
“我知道了,此事我会努力设法……”
最终,十锋得到这样的一句话。
求影十锋方离开太阴司,后室内中转出一道紫色身影。关山聆月眉头轻蹙,难掩担忧的看向仙殿望夜。
“如今两境战事在即,若有差池,只怕烨世兵权再无上次的雅量。”
一番话说的颇有几分讥讽。
仙殿望夜心知关山聆月素来对破军府不满,但这不会影响这位祀嬛的判断。从来,在三位祀嬛当中关山聆月就是最为聪慧的那一位,这一番话,无疑也是不错的。
“唉……所以这次,不能有任何失败。”仙殿望夜紧锁眉头,在一边椅子上坐下,手指揉着额角,焦虑非常。“如今紫微宫形如虚设,就连太阴司的工作也是向破军府汇报,要打探紫微宫……唉……”
“自从烨世兵权政变之后,紫微宫就鲜少有人在去,更别说姐姐祀嬛的身份,贸然前往目标太过明显……”
关山聆月说着说着,语速慢了下来。仙殿望夜感到异常不禁看去,却在这位姐妹面上看到一幅沉思的神色。
“聆月,你想到了什么?”
“这件事……或许我们可以换一个角度来着手。”关山聆月似乎想到了什么,语速开始加快。“这件事有不少疑点,首先,这次事件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误伤?”
关山聆月又想了想,继续道:“还有两个重要的问题,第一,这次动手的究竟是不是破军府,第二,这次紫微宫的陷阱究竟从何而来?”
仙殿望夜心知聆月有了想法,便道:“你的看法?”
关山聆月整理了一下思路,便又开口道来。
“首先,有意还是无意,如果此阵不是针对鸦魂和太君治院主,那么此阵必定一早设下,但是一来紫微宫并无什么可保护的,二来即便是有,无论是何物,动用如此严密的阵仗,连鸦魂和太君治都被困其中的威力,如此重要为何在阵法被人进入后至今尚无处理?所以我想,这次的陷阱是人有意而为。”
仙殿望夜点点头,以眼神示意关山聆月继续说下去。
“太君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