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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部分

(霹雳)望流年-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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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笑意无声爬上寂寞侯嘴角。

归至安置之处,此处已然是距离王殿甚近,重重包围,名为保护,实为监视。
回归房内,寂寞侯从袖中抽出那一纸信笺,开封,却是看也未看一眼,便直接置于红烛之上,看着那火光将纸笺焚烧,直至大半燃尽,剩余琐碎的半字。
完成了这道工作,寂寞侯才堂堂然手抚九锡剑。剑尾处,银色流苏、精巧铜镜,是为凡是与寂寞侯有所接触之人皆认得的,九锡剑的配饰。

苦境情报传至,佛狱败,异端出,苦集反目,集境七人仅有三人保得性命回返。
得回者,万古长空、卸羽凤凰、俯首神龙。战亡者,求影十锋、鸦魂、太君治、戎马无疆。
寂寞侯一声轻笑,手指拂过镜面,一句,两名,七字。
‘慈光之塔、紫微宫’

镜面恢复平静,寂寞侯伸手取过燃过的灰烬,行至窗边,任残信入风而去。

杀戮碎岛·衡岛——
衡岛元别坐于玉珠树前一张石桌边,一手手执茶杯,另一手有些焦躁的紧握膝头。身后脚步碎响方起,立刻回身。
“查到什么了?”
两名状若寻常百姓之男子向衡岛元别微微颔首,一人上前道:“我等跟踪寂寞侯多日,今日终于发现他与人交接,交接之物为一封书信。”
“嗯?”衡岛元别眼中一抹精光,“与他接触之人形貌如何?”
“未看清容貌,但可见是一白发刀客,有三人跟踪那人而去,但至今无消息传回,看来已经凶多吉少。”
“白发刀客……”衡岛元别脑中突然想到昔日初见,那寂寞侯身边却有一名白发刀者,他也只不过见了一面。后来寂寞侯被王传召入殿,至此那白发刀者下落不明。
“除此之外。”另外那人也上前来,从怀中掏出布包一枚,于衡岛元别面前石桌上小心展开。“这是寂寞侯回房不久自窗口散落之物,应该就是那交接的信函,全部残余尽在此了。”
“哈!”
衡岛元别眯着眼死盯着那片灰烬之物,其中残破的只言片字在他眼前放大再放大。难以言喻的兴奋感顺着脊髓游走,似乎眼前这焦糊的纸张足以决定寂寞侯的性命。
衡岛元别太过专注,专注到完全忽视了身后那两人。所以被忽视了很久的两人只得出声。
“此番动作已经让我等折损三人,希望衡岛大公子不要辜负师尹一番相助的好意。”
衡岛元别这才回神,兴奋之色仍未完全退去。
“那是自然,师尹相助之恩,衡岛元别铭记于心。”

论战的结果传回破军府的时候,玉流萤仍留在破军府未走。既然开战已是必然,千叶传奇的观点是要立刻出兵,打素还真一记措手不及。就在兵士集结之时,玉流萤前往封将台。
一为表示叨扰多时,也该告辞。二来……
玉流萤笑眯眯的对千叶传奇勾了勾指头。
显然如今的千叶传奇看着自家义姐有点心理阴影,挂着一副纠结的神色顶着军督和弑道侯好奇的目光磨磨蹭蹭来到玉流萤身边。
“干嘛?”
“素还真身边有两名来自慈光之塔之人。”
千叶传奇不明所以:“这不是什么秘密了吧。”
“所以,小黑你出征在即,阿姐当然要送你一点小小的礼物~”
一张纸卷自玉流萤手中交付到千叶传奇手上。入手便察觉到纸张的些微差异,千叶传奇莫名展开观视一眼,顿时眉头一抽。
“这还真是……小!小!的礼物哦?”
无衣师尹的亲笔书信,上面的内容令人无比诧异。千叶传奇百思不得其解,极为感慨的问道:“这东西你哪里弄来的?”
“当然是无衣师尹双手奉送的~”
“…………原本内容便是如此??”
“吔~~”玉流萤长袖一翻,笑的奸诈。“原文如何……重要么?不重要啦~”
“………………”
收到,了解,反正在这造假高手的手上,原文啥样根本就是浮云……
千叶传奇抽着眼角将那物收入袖中。慈光之塔啊……这是怎么得罪他家义姐了,他真为慈光之塔默哀。
玉流萤顺了顺自家义弟的顶毛,翩然离去。
师尹啊师尹,当日撒手慈悲打伤红颜色骨,这封亲笔而就的道歉信……到了她手上,怎么用那可就由她了。

不可不杀,不可杀 

当夜,集境大军强势进攻琉璃仙境,来自慈光之塔奉命相助素还真的两人却陷入两难境地。
无他,只因千叶传奇手中一纸师尹亲令。
凡慈光之塔之人,立刻退回!
笔迹,是无比熟悉的师尹亲笔。纸张,是苦境不可作伪的四魌界独有。不敢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慈光之塔来到苦境之人自然不止他们两人,但一羽赐命和拔刀洗慧偏生并无联络师尹的方法,唯一一人可联络师尹者,便是撒手慈悲,但撒手慈悲偏偏又不在。
两人之间顿生分歧,一羽赐命执意相助素还真而不信千叶手中之信,而拔刀洗慧却陷入迟疑。
若为假,似乎合情合理,但哪怕千万之一的真实可能,一步踏错只怕坏了师尹全盘大计。
心有顾忌,却不可言明,眼前无取证的时间,对方手中的物品又真实得难以伪造……
大战将近哪容片刻迟疑,千叶传奇进逼一步。
“若你们还奉师尹为主,那就退下,留下者,今日断无活路!”
不容迟疑,也不可迟疑。素还真心知此事蹊跷,当机立断。
“拔刀洗慧,一羽赐命,若真是师尹之命,素还真亦不强留。”
若不是,那今日一劫躲过,他日便是苦境与慈光之塔合力对抗共同的敌人!
出乎意料,一羽赐命执意不肯离开。拔刀洗慧只得无奈一叹,飞身而走寻撒手慈悲而去。眼前能联系师尹辨别真假的,也唯有撒手慈悲。

撒手慈悲见到急匆匆的同僚的时候,稍有错愕。而这小错愕在听同僚讲述事情经过之后则变成了大错愕。
还来不及联系师尹,两人同时心头一凛!
天地无声,万物失色。不过眨眼瞬间,已然身陷幻术囹圄。
“唉~”一声轻叹,一道曼妙身影出现幻觉空间。
一身璀璨珠华,一张白玉卧榻。面前的女子似笑非笑,纤纤玉指漫不经心夹着一柄红玉烟杆,美目迷蒙,似醉非醒。
“可惜啊可惜~怎可只来了一人呢……”
“你是什么人?!”
拔刀洗慧全神戒备,而撒手慈悲却觉得眼前之人有几分面熟。
玉流萤斜睨撒手慈悲一眼:“慈光之塔的朋友,见面便以神源相赠,真是大方~”
撒手慈悲这才猛然想起昔日一面之缘,再观此人相貌,顿时也是心惊。
“玉流萤!”心头疑惑不解,为何方才竟是未曾认出。
“撒手慈悲,昔日为夺楔子,你伤吾两位阁主……啧,本当今日你那两位同僚齐聚,我便打个重伤也罢,可惜可惜,仅得一位……那便留命吧!”
两人心头顿时疑惑,为何玉流萤会说本应有两人来与撒手慈悲汇合。但再也没有时间考虑,眼前女子骤然腾身,一抹银光流泻,长枪已至面前。
一寸长一寸强,兵器交接,一柄银枪横挡两人攻势仍是有余。
“这处空间,乃是吾为你们精心准备,吾要杀人,被杀的人想保命,离开的方法也很简单,我死,或者让我达成心愿~”
“哼,狂妄!”
撒手慈悲一声怒斥,弯刀毫不保留。同出慈光之塔,虽然从未并肩对敌,此刻拔刀洗慧与撒手慈悲却是异常默契。
“啧啧啧,真是麻烦~撒手慈悲,请你让一让……”玉流萤语调仍是轻柔,笑意不减分毫。“吾不杀你,吾只杀他。”
险险一刀几乎紧贴面颊而过,但那游走刀锋之间的人,却似乎在享受冰冷锋芒擦身而过的乐趣。
“哈!那两名女子是我所伤,枫岫主人也是我带走!让我看你伤到慈光之塔的颜面断是不可能!”
“唉……”
手腕一翻,银枪回转身后,软腰一折,那长枪竟是不见,换而一条通身利刺银蛇长鞭游出。
“你伤吾部下,吾杀你同僚,你并未伤吾,吾绝不伤你~吾很公正很公平,不会不明事理迁怒无辜。”
攻势骤变,撒手慈悲拔刀洗慧两人一时措手不及。以站位而言,长鞭首伤该是撒手慈悲。熟料银链宛如有灵,半空陡然回转,紧贴撒手慈悲胸腹缠绕而过,随即凶残穿入拔刀洗慧肩胛。
长链宛如蛇骨,两侧皆为锋利倒刃,入肩尚不是重伤,而随后的抽离顿时带起一股血雾。
“你看~吾是商人,最重诚信。”
“可恶!”
同僚被伤,虽然同僚情分并未深厚到如何,但同为慈光之塔之人,此举无疑是打无衣师尹的脸面。
撒手慈悲手中弯刀回旋,趁银链回转间隙,钻长兵回守之慢,瞬间近身。
玉流萤竟是不待链身返回,伸臂挽回两尺链身,反手而成尖锐利刺当胸刺出。
可长可短,变化莫测。从未见识有人使用此等兵器,撒手慈悲躲避已是不及,只能勉强扭身错开要害。
却是利刃入身前一瞬,纤指一声轻弹,利刃越肩而过,后缀寒光凛冽仍带血迹的一条蜿蜒蛇身。
玉流萤竟是将兵器脱了手,腰身一转,随银蛇同时飞越而过。
素手轻抚,柔若微风,拔刀洗慧只感到那只手自手腕拂至肩头,却是整条手臂的关节都被卸了个干净。
拔刀洗慧咽喉已被对方掌心所握,撒手慈悲方来得及回身,只是为时已晚。
银蛇游过虚空,蛇尾轻缓落下,玉流萤并未回头,却是准确接下蛇尾,玉指轻拈,长枪之资再现,一声锋鸣,锐利枪头已经抵住撒手慈悲咽喉。
随着一声颈骨断裂的脆响,幻术片片碎裂。
玉流萤托起拔刀洗慧的尸身,反手一掌轻飘飘送进撒手慈悲怀里。
“带你的同僚回去,好好安葬吧~”
话语落,人影同时隐入虚无。

慈光之塔已经着手,接下来,便该是紫微宫了。

四魌界·杀戮碎岛——1
一壶茶,两个人,生生喝了一个下午,相对无言。
寂寞侯从来都有很好的耐性,即便对面的人有着难以掩饰的隐隐得意,也比不得的好耐性。
“寂寞侯先生。”
终是衡岛元别打破沉默。
“一方面将先王遗书送交王,一方面与慈光之塔勾结……啧啧啧,真是好危险,也是好精妙的一手。”
衡岛元别似模似样的起身一躬。
“吾不知尚论在说什么。”寂寞侯眼不动心不动,淡定喝茶。
“哈,吾知你不会轻易承认,不过无妨。”衡岛元别心情似乎很好,嘴角眉梢皆是朝气蓬勃的得意。“寂寞侯,四魌界的纸张……很难销毁吧?想必先生来自苦境,对此尚不习惯,颇为苦恼吧?”
“吾不知尚论在说什么。”寂寞侯眼不动心不动,继续喝茶。
“要我明说吗?”衡岛元别眼神一利,将一方布包展开于桌面,内中是残破的灰烬,未燃尽的部分,隐隐拼凑出……寻机与慈光之塔取得联络,一举永绝碎岛后患,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先生对这项东西可是熟悉?”
寂寞侯淡扫一眼,回到:“此物可是大逆不道,尚论是寻不到人犯需要寂寞侯协助吗?”
“哈哈!协助,不错不错,正是需要先生协助,因为这信件可是先生所有之物。”
寂寞侯淡淡的抬了抬眼皮,继续喝茶:“吾不知尚论在说什么。”
呯!
衡岛元别一掌拍在桌上,咄咄逼问道:“需要我说明吗?此物可是从先生房间的窗口飘飞出去的!寂寞侯!你没料到四魌界的纸张这么难以焚毁吧?也没料到,居然有人能将此信拼出!吾早就怀疑你的来意很久了!”
寂寞侯眉毛都没动一下:“哦?寂寞侯想,这其中大概有些误会,或者尚论糊涂了。”
“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吗?!”衡岛元别似乎发觉自己有些过于激动,理了理衣服,深吸一口气。“吾不妨与先生明说,若先生想要与什么人联系,元别或许有些办法,只要先生愿意合作,我可以个人担保,你阎浮提日后可以在碎岛取得最大的利益。”
寂寞侯这才抬起眼,平淡无波,注视了衡岛元别许久许久,直看得衡岛元别几乎炸毛……
“尚论,敢问这些废纸……是什么人给您的呢?”
“嗯?”
“以及,今日戢武王似乎是前往边界与无衣师尹一谈,尚论觉得,王会带来什么消息?”
衡岛元别不知所以,但……
寂寞侯莫名的,慢慢的,展开了一记笑意。

日暮时分,戢武王回返,竟是要求寂寞侯前往王殿。
戢武王对着寂寞侯,意味深长的说出……
“今日,师尹质问于吾,阎浮提首座玉流萤于苦境击杀慈光之塔之人,要吾安排先生与他一见,吾拒绝了。”
衡岛元别的脸色,惨白了个彻底。

小妹,你交了坏朋友了 

玉流萤在苦境的私事,说多不多,说少也不是那么少。眼下比较容易的一件,自然是略城少主的这件。
当日婆婆诊视的结果,死国佛狱各留暗手在赤子心体内,各有觊觎,也各自牵制。后来死国禁锢赤子心魂魄,也是身死之后的顺势而为,并非最初意图。
既然有所图,便不会轻易放弃这么重要的棋子。既然是顺势而为,也总要有势可借。
除了死国,除了佛狱,对略城有敌意之人,实在是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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