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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

(霹雳)望流年-第230部分

小说: (霹雳)望流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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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妖翼姬哆哆嗦嗦的上前,吸气再吸气才鼓起勇气捏出一封信来递了过去。
“天……天者,刚刚送来的……”
天者猛然抬头,凶狠的眼神吓得属下又缩了缩,这才一把扯过那信封撕开来看。
【天者吾友,近日玉某要去佛狱做客,有事佛狱找。玉流萤敬上。】
……………………吾友你大爷!!
于是死国最高傲的统治者,再一次致力于破坏死国内部装修的伟大事业。

蛹眠之间 

烨世兵权自天地合回返,一路凝眉而思。
本已渐渐不问武林纷争的罗睺再出江湖,此番插手让他不得不将天都势力加以考虑。而且,从当时情况来看,罗睺与玉流萤也颇有交情。
一路行至破军府,只见留守的弑道侯与早先一步赶回的千叶传奇异常的来回踱步。更不要说看大门的将百师,简直就跟无头苍蝇一样来回乱撞。
见他回返,这一个个就跟看见了救星。
“发生何事?”
烨世兵权有些许不悦,军人理当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动色,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这……军督……”千叶传奇左看看右看看,将百师显然没指望,弑道侯望天划地装不存在。“军督您还是自己看吧。”
千叶传奇让开身来,烨世兵权这才见到在破军府入口之内尚有许多陌生面孔。为首一人他倒是认得。
“阎浮提醉阁阁主,见过军督。”
烨世兵权眉头一皱:“醉阁主前来所为何事!”
红颜躬身一礼:“吾主有言,日前天地合与军督一见,惊觉军督精神涣散不振,想必是破军府之内服侍不周,特命属下带来……‘会伺候人的侍从’,还望军督笑纳。”
言毕,不待军督回话又道:“话已带到礼已送到,红颜告辞。”
没等烨世兵权说什么,人家已经直接化光而走。
似乎有哪里怪怪的……
虓眼军督疑惑而视,弑道侯千叶传奇心有灵犀的齐刷刷各退开数步。
那是一群,没错,是一群。
低眉顺目,婀娜多姿,眉目传情,如花似玉的…………
男人?!!!!
干燥的风卷起破军府周边的尘沙扫过,集境军枭,虓眼军督,在自家大门口……不动如山……不动如山……不动……如山……………………

此刻,那让一代军枭风中凌乱的姑娘,正在佛狱内中,与佛狱之主诡异的保持着和睦的氛围聊天遛弯。
不得不说,佛狱风光真是与苦境迥异。相比富饶的苦境,佛狱由于其独特的贫瘠,而导致此处植物稀疏,仅存的植物也都颇具攻击特性。
而地貌更是形形色色诡异非常,比如说现在咒世主领着她走的这条路,一路上不但有造型抽象的木雕,更有一颗超大只的形似茧般的石蛹。
这到底是怎么形成的?玉流萤对此种地貌表示十分好奇,尤其是那石蛹,完全不像是天然而成。
难以形容的感触,玉流萤就是觉得这不起眼的石蛹对她有隐隐的吸引力。不由得围着石蛹转了一圈又一圈,戳了又戳。
咒世主不知何时已经停下脚步,面带有些微妙而难以分辨的情绪看着玉流萤对那石蛹的兴趣。
“你对它感兴趣?”
“呃……难以说明,不过……”玉流萤对着那石蛹看了又看,自己也有些疑惑。“不过确实很让我感兴趣。”
咒世主的表情更奇怪了,似乎颇为纠结。
“你毁我佛狱大计,仍敢单身进入佛狱,这是勇气还是狂妄。”
“毁你佛狱大计?”玉流萤嗤笑一声,将注意力自石蛹转至咒世主身上。“我毁你佛狱何等大计?”
“哦?你不自知?”
“呦,莫不是佛狱主想说,你佛狱本想借此诛杀一页书和擎海潮?死国对一页书保持必杀之心,佛狱暂时仍是死国盟友,对擎海潮出手也是情理之中,但你佛狱可是真想诛杀这两人?擎海潮不说,单就一页书而言,多番筹谋才令一页书入魔,如今尚未得到完全控制。一页书可为佛狱战力,更可牵制中原第一智者素还真,如今佛狱便要放弃这如此好用的一颗棋子?你们三公是集体脑抽了么?”
玉流萤一番话自信满满,玫红双眸熠熠生辉,唇角含笑,半讽半嘲,又继续道:“更何况,阿多霓之力可克制佛狱扶木,死国已有拉拢之心,佛狱与死国的联盟可是如表面那般牢靠?若扶木被破,佛狱面对死国万妖炉只怕也不是那么有把握,如此一来,难道对万妖炉有克制作用的我,也是佛狱诛杀的目标?”
“哈……”
咒世主冷笑一声,并未就此话题继续深谈,而是踱步至石蛹之边,兀然挑起另一话题。
“佛狱土地贫瘠,四魌树之源自诗意天城降下,流经慈光之塔,再经过杀戮碎岛,火宅佛狱永远只有残余的微末,在险恶的环境下生存,为了资源,四魌界发生过多次大战,婆罗堑的边界上伤亡了千万亡魂,直至雅狄王的强力介入,平静了将近百年。原以为除去了雅狄王,佛狱便能取下杀戮碎岛,但是杀戮碎岛降临的希望让边境战败,吾不得不维持这恐怖而微妙的和平,侯与两位副体孤军深入苦境,这才打开苦境通道,夺得太阳,夺得资源,是反攻四魌界最好的机会。”
咒世主一顿,声音骤然阴沉:“但是你,却将雅狄王遗书送入杀戮碎岛!”
瞬间,铺天盖地的威压迎头盖下,整个空间为之震荡,就连地面也闹动不安。
身处暴风中心,这蓬勃的怒气对玉流萤而言却如春风,至少看她不动不摇的含笑表情便是如此。
“所以?佛狱主要诛杀吾吗?”
面对挑衅的语气,咒世主却是兀然收起一身怒气杀意,挥袖转身。
“你可知,佛狱本应是你的故乡!”
玉流萤突然一个激灵,倒不是因为咒世主这番话,而是因为这话出口的瞬间她感觉到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注视。
小姑娘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毛,左右看了好几遍都没能发现丝毫异状。
“你自己心知肚明,你应当叫吾一声父亲。”
咒世主不动不摇继续讲着,那被注意的感觉反倒更加浓烈。几乎出于直觉,玉流萤有种很不好的被人惦记上的错觉,连发根都几乎立了起来。
被盯梢可带不来好心情,面对咒世主的话,玉流萤直接咧出个温婉到惊悚顺从到恐怖的笑容。
“那么……我亲~爱~的~父~亲~您派了人来盯梢吗?”
咒世主一脸正直:“并无。”
玉流萤一脸的不相信,那感觉越来越强烈让她全身汗毛倒立。
“是吗?但是我似乎感觉到一股被觊觎的目光啊……我~亲~爱~的~父~亲~”
面对这一波三折咏叹般的语调,纵使淡定如咒世主也小小颤抖了一下。至于玉流萤疑问的内容……
咒世主的目光微微向那石蛹漂移了一米米,依旧正直严肃的回到。
“错觉。”

黑枒君 

杀戮碎岛·衡岛——
在杀戮碎岛内来说,任何一岛如果失去主树几乎就等于断绝了全部生机。一岛的主树是全岛性命之源,生命的诞生和延续全部都依赖于此,一旦主树被毁……
比如说衡岛,在久远前的那场所谓叛乱中,衡岛玉珠树被拦腰斩断。从此衡岛再无新的生命诞生,岛上的人只能日渐老去,逐渐看着自己的故乡慢慢断绝生机,眼看着衡岛之人渐渐消失于世上。
玉珠树的拦腰而断同时让衡岛地气异变,依赖玉珠树的灵气而生的植物纷纷因为灵气不足,土地日益贫瘠,而渐渐灭亡。
如今的衡岛,仅有一片无尽荒芜的大地,无数垂垂老矣的衡岛人,以及那棵被斩断的玉珠树。
唯一的新绿,同样源自于此。
玉珠树上那一株稚嫩鲜绿的新芽,这片土地上在一片死寂中坚强成长的新生命,这无疑是一副格外吸引人的景象。
“站住!!”
寂寞侯本是为此生机而感叹,只是向玉珠树挪出了一步,身后便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吼。
“谁准你来衡岛!!”
寂寞侯转身,出现在他面前的,是脸色甚是不好的衡岛元别——昔日的衡岛大公子。
“据我所知,衡岛并非禁地,而我,除了不能离开碎岛之外,并无行动范围的限制。”寂寞侯慢悠悠的停顿了一下,才又道:“尤其是,在任何一名碎岛官员的陪同下,比如说您,摄论太宫的伴食尚论。”
“给我滚出衡岛!衡岛不欢迎外来人!”衡岛元别狠狠的甩话,末了还附注一句:“身为衡岛大公子,我说衡岛不欢迎你!”
“哦……”寂寞侯不紧不慢的迈开了步子,毫无半丝不悦。“既然如此,那寂寞侯打扰了,告辞。”

回程的途中,偶然巧遇,或者说,是注定的遇见了棘岛玄觉。目不能视的摄论太宫有着过人的耳力神觉,即便如此,却不能从寂寞侯的心音中听出半分端倪。
“先生去了衡岛。”
虽然是如旧的淡然语气,如今却有一丝试探,一丝隐藏至深的维护。
“摄论太宫要在这半路中交谈?”
摄论太宫沉默了一瞬:“若先生不弃,可随吾前往听思台。”
“荣幸之至。”

虽然双目不能视,斟茶的手法却是熟练。当那杯热茶推至眼前,寂寞侯不禁感叹。
“能得太宫亲手斟茶,寂寞侯受宠若惊。”
“先生何须客套。”
摄论太宫平淡而答,失明的双目似是无焦,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注视之感。
“先生为何要去衡岛?”
寂寞侯吹了吹热茶上氤氲的水汽,饮下一小口,复又将茶杯放下。
“要了解一个国度,一代王权,最好的着手点是从那些不和谐的声音开始。赞美和顺从千篇一律,只有反抗的声音才能体现真实。”
“先生是对碎岛王权制度感兴趣,还是对衡岛感兴趣。”
“这二者并无区别。”
摄论太宫也端起茶杯,自饮了一口,摇头道:“许久不曾亲手泡茶,吾的手艺变差了。”
“太宫自谦了,更何况,有伴食尚论陪伴在侧,手艺变差或许不是坏事。”
“哈……过于习惯会造成依赖,也未必能说是好事。”
不知是喜或是忧,摄论太宫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
“吾初见元别的时候,双目尚能视物,在吾的印象中只留下当初那个少年的身影。也不知,如今元别成长成什么模样。”
“哦?太宫感到可惜了?”
摄论太宫无声摇头:“或许……也并无什么好可惜的。”
顿了顿,棘岛玄觉仍是未将茶杯放下,只是放在手心摩挲。
“先生对王是怎么看的。”
“太宫所指又是哪一位王呢?”
“过去的事对未来无益,何须注意。”
“戢武王是仁君,无愧杀戮碎岛救赎之名,他将心力与目光放在碎岛的未来上,是一个好王,而阁下的目光,也如戢武王一般。”
“若吾没记错,先生说自己只是账房先生,苦境的账房先生皆是对政权有如此多的了解么?”
“这只是寂寞侯的个人兴趣所在罢了。”
“个人兴趣……哈。”

火宅佛狱·蛹眠之间——
玉流萤被安排的客房距离这蛹眠之间那是相当之近,鉴于那日在蛹眠之间感受到的异样,以及咒世主那在玉流萤眼中极不高明的说谎手段,玉流萤百分之两百的确定这蛹眠之间有秘密。
问题就是,到底是有什么秘密。
玉流萤在佛狱能接触到的人不多,除了咒世主之外能见的也就只有凯旋侯。
倒不是说凯旋侯自己愿意来见她,而是这姑娘来佛狱之后咒世主曾经召集三公开大会,决定一下由谁来看顾她,太息公那是誓死不从……
凯旋侯也很想宁死不屈来着,但是总不能让王为难。佛狱内中除了三公之外谁还能看得住这姑娘?虽然即便是三公可能也有点玄。
于是身为战无不胜凯旋侯,外务内勤一把手,为王分忧的大好忠臣,凯旋侯也只能忍着揽下这档苦差。
这也造就了如今这番景象……
玉流萤绕着那诡异石蛹来回打转研究,凯旋侯冷着一张脸站得远远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也得负责盯梢。
“拂樱啊拂樱,这石蛹是怎么形成的?”
凯旋侯纠结的看了看那石蛹,咬紧牙关装哑巴。
他当然知道这石蛹的来历,但是王有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对玉流萤透漏这石蛹的来历。
越是不说人便越是好奇,咒世主明显的隐瞒骗不过玉流萤,也正是因为骗不过,这才能引起玉流萤最大的兴趣。
见凯旋侯这副俨然笃定的当自己是哑巴的状态,玉流萤切了一声,自石蛹边改为绕着凯旋侯打转。
凯旋侯被这姑娘一圈一圈绕的眼晕,皱了眉狠狠道:“你看什么?”
“哎呀,流萤这只是对凯旋侯表示一下关怀,近来……凯旋侯的身体无恙乎?”
被玉流萤这么一说,凯旋侯顿时想到在阎浮提中的时候曾被那老媪打了一管不知是什么的药下去……
“你对我做了什么?”
“啊?哪有啊?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呢?”
“装傻?!你对我用的药是什么?”
“哦你说那个啊。”玉流萤咬着嘴唇笑的贼兮兮:“只是让您能睡的香……而已。”
屁!谁信啊!!
凯旋侯脸上明晃晃的写着这几个字。
“侯。”
一道白衣身影步来,恭敬的站在凯旋侯身后。
“王有事相商。”
凯旋侯斜睨了来人几眼:“看着她。”一翻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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