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夜归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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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了，天色已经大黑。类感觉头痛的厉害，一阵阵的眩晕。可能是睡久了的缘故吧。有点饿了，类想先去洗把脸，然后再去吃点东西。
厨房里面，妈妈正在忙碌着，丝毫没有觉察到类已经醒来了。类悄悄地走进了厨房，看着妈妈正在精心熬制着鸡汤。显然，妈妈是要准备给类补充营养的。类看着，又情不自禁的一阵心酸。母亲，一个养育自己多年的母亲，不管她的性情如何地变换，其出发点永远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母爱，永远是世界上最纯洁，最无私，最伟大的纯粹的爱。这分爱，浓烈而又深沉。
“妈妈，你累了吧。让我也来帮帮你吧。”类说道。
“算了吧。就快做熬好了。况且，你也不会做的。你还是先去想想，怎么把高考考好了再说吧。”妈妈根本不同意让类插手任何事情。显然，此时的一切都是为了高考这个目标来做着最后的几次努力。类是，妈妈也是这样的。
“妈妈，你熬的这个鸡汤很香呢！我饿了，可以吃了吗？”类有点调皮地说道。
“先去洗手，妈妈来给你盛。”妈妈兴致很高涨，觉得心血没有百费，当看到类很满意自己熬的鸡汤的时候。
类吃得很饱。似乎好久都没有吃的像今天晚上这么畅快了，类忽然觉得妈妈是那么的让人依恋。而类似乎又开始自责起自己原来的卤莽起来。不过，看起来，妈妈似乎并不是很在意。只有类心里面最清楚，妈妈只是想用最宽厚的一面让类觉得安心，以便类能够在后天的高考取得最好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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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总是在你不觉察的时候过的很快。不知觉，就到了高考。
类起床起得很早，妈妈已经将早餐端了上来，她没有说太多罗嗦的话。这么久的时间相处了。妈妈早已经很清楚自己儿子的脾气。类似乎看出了妈妈的欲言又止的神情，知道她是在为自己担忧，可是，却不想打扰自己的思绪。于是，类劝慰地跟妈妈说道：“妈妈，你放心吧。我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的，就等着我考个你最满意的学校回来吧！”
“恩。妈妈当然相信自己的儿子拉。不过，我只是担心会出什么意外。我真的再也受不了那种打击了。类，你也要为自己的后路想想啊。到如今，你已经没有什么选择了，只有高考这一个途径来达到以后高起点的人生目标。妈妈不想到时候，看到你落魄失魂的模样。那是关心你的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类，你明白妈妈的意思吗？”妈妈说得很努力，试图让类在最后一时刻，记得自己的叮嘱，记得他自己身上的责任和压力。
“妈妈，你放心吧。我知道应该怎么做的。我也不想让自己后悔啊。再说了，我自己也想考出好成绩来让那些用异样眼光看我的人感到后悔。”类说得异常坚决。眼睛里面流露着十分复杂的东西。不过，能够明了自己的目标，总归是一件好事情。妈妈倒还是感到欣慰的。
“好了。妈妈，时间也不早了。我得走了。你也别太担心了，我会看着办的。总之，不会让你失望的拉！”类看着时间也不算早了，本来还准备早去一点适应下考场环境。所以，就兴冲冲地告别了妈妈，走出了家门。
一路上，类整理着思绪，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去想一些关于高考的事情。看着一路的风景，类不知道心情竟是这样的感慨。多少时间了，类没有了对前途的憧憬，只是很平静很安宁地生活，即便是和蓉在一起，也是居于这种状况。类真的在某一段时间内，甚至绝望地想到，自己以后可能真的会永远地这样波澜不惊地一直活到终老。类害怕会一直这样下去。没有起伏的生活静得像一潭湖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地流动。类会觉得自己随时都会疯狂。所以，现在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再次回到以往的那种状态了。自己得去寻求另一种生命的途径。
“类”轻轻地一声呼唤，很熟悉的声音。类抬起了头，努力把思绪给回复到现实。
“类。我等你很久了呢！”原来是凯站在自己的面前，似乎神情显得很是激动。看样子，她过的也不是很好。
“是吗？那你不知道早点告诉我，那我就可以早点来了啊。傻瓜！”类有点孩子气地数落着凯。
"；我也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去找你啊；但是最后还是决定在这里等你算了。我不想你分心；不想你在高考当中发生什么意外。我也很清楚；高考对于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这一切类都很清楚。可是；类亲耳听到这样的话从凯口中说出来；还是多少有点感动的。他忽然上前抱了抱凯。算是出于自己的愧疚吧。
"；其他的事情；等我考试完了再说吧。我也的确是输不起这次机会了。毕竟，高考积聚了很多人也包括我自己的期望。所以，我想一定要全力以赴。你说呢？”凯没有说什么话，其实她很明白类的个性。至少，在和自己分别的这段时间里面，类没有来找过自己。也许，类是在做着其他的事情，但是自己情愿去相信他是在全力为自己的高考而奋进。这样的话，自己也能够安宁许多。
“类。你准备好了吗？我想你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吧。不要让我失望啊。到时候考完了，我们再一起好好出去玩，到时候可一定得由我做主啊。”凯适时地说出自己的心愿。类点点了头，也因为自己确实没有找到任何理由来拒绝凯的请求。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快一点进去吧。里面已经有很多的人在适应考场了呢！”凯催促起来。
那时候，提前进入考场，看看自己周围是不是坐着什么高手之类的人物，如若有的话，假意寒暄几句，嬉笑着互道考试多关照之类的话语，称为适应考场。其实，那只是一种形式罢了。在高考之类的大型考试当中，要想被关照，尤其是被周围互相不认识的人关照，唯一的办法就是不顾后果地抢在交卷前的最后几秒钟，抢人家的卷子猛抄一次。那感觉，一个字，爽！但是，这样做的后果，也是很严重的。那一次，类的考场有一个不怕死的猛男，从第一个跑到最后一个，拿着人家的试卷又跑到第一个，狂抄了一气。那真的是够牛B了。不过，那人最后得到了该科扣20％的惩罚。据说，那人是校长的什么亲戚，如果换成是其他人，还不早被扒成皮！那一次，类的考场，乱成一团，本来打铃就得出考场的，否则做零分处理。可是，没有一个人出考场，互相都在打着能够抄袭到一个答案的可能的算盘。类本来，也早想走了，可是他怕自己的卷子被人撕坏，就又不得不留了下来。那一次考试，类终身难忘，考场的气氛据说是所有考场里面最差劲的，有一个同学的答卷被风吹到了窗外，只好陪着巡逻员一起去找，估计应该是离大学无望了。有四个人做考试零分处理，五人通报批评，两人扣除该科20％。撤除监考老师监考的权利。总之，那一次，真的可以算是“气壮山河”。当然，这都是后话。
类进了考场，看着周围陌生的人，也懒得搭理。独个儿坐了下来，闭目养神。
“嘿。兄弟，待会儿可要关照下啊。”邻座的一个同学主动攀谈起来。
类没有说什么，只是朝他笑了笑。对于这样的事情，类早已经见惯不惯了。 如果想在现在找不作弊的学生的话，还真的难找出几个。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看看现在的学习风气，相信大家不会去否认的。记得，自己在高中的一位老师，对考试作弊深恶痛绝，曾经将一名班级前几名的学生硬是以考试作弊的理由驱逐出班级。而最后，那厮竟也能够在高考中发挥得极其出色。成了慢班的第一名。当时，我们学校分快慢班。到了慢班，基本上也就意味着你与好大学无缘了。最后，那厮以自己的实力打破了学校的这个怪圈。不过，也仅仅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做到而已。据说，后来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打破他创造的记录。
“看样子，老兄是胸有成竹了吧。真的要好好照顾下啊。完了，请你。你要是不会了，打个招呼。”邻座的显得很慷慨。一副救世主的神情。
类笑着说道：“你要看就看吧。我不会拦的。”算是打发他的纠缠。
邻座见类没有什么兴趣，也识趣地转向了其他相邻的人。
不一会儿，监考老师就来了。是一个美女和一个长的很矮的男子。那些考试的学生登时就兴趣来了，忘记了这已经是自己人生当中的一个转折点。
“老师，你女朋友好漂亮哦。”有些胆子大一点的学生已经开始和老师套近乎了。
“没有的事情，你们不要乱说。这是考场，不是菜市场。我申明下，这位老师不是本人的女朋友。大家不要抱着兴趣打听了。要是考试有什么差错的话，我可不负责的。”那个矮个子老师似乎没有什么经验，根本控制不住场面上的混乱。这也基本上为考试结束后的混乱加重了砝码。踉成了上面说过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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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命运多舛
第二十六章 命运多舛
由于第一门考试的纪律太差了。考场老师被更换之后，大家也老实了不少。因为，现在类的这个考场已经是学校重点考察对象，换来了三个虎背熊腰的老师。（注：三个。那时候，类高考已经起用了电子监控设备。一般监考的老师只分配两个。）
“考试规则，我再念一遍，有谁还要违反的，严惩不待！”一开始，其中有个老师就来了个下马威。
接下来，就是机械的又一次的念规章制度。听的人直犯困。可是，在一般的大型考试之前，这似乎又是必备程序。我实在想不通，明明已经是大家烂熟于心的事情，为什么一念过之后，大家又顶风作案呢？仅仅是为了那些可怜的分数。值得吗？至少，类是不想去做些让自己良心受到谴责的事情。
第二门的考试气氛，较之上午的的确是好了很多。但还是有人起用了打手势，偷瞄的最简单的作弊手段。所以，那些老师也是如临大敌，多数的学生很会审时度势，总是在自己最需要求助的时候，才运用那些手段。通常是在被警告两次之后，才老实起来。因为，一直以来，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你违反两次可以，但是事不过三。所以，大多数的人，专门找这个空子作案。而且屡试不爽。老师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第一天的考试基本上还算是顺利。类考完并没有像大多数人那样；三三两两得堆在一起；商讨着答案。类觉得那是一种扼杀自己情绪的方式。所以；他选择离开。
回到家；妈妈并不多问类的考试情况。她知道那样做也没有什么效果；问了也只会加重类的心理负担而已。在这种情况下；妈妈相信类的实力；更多的是出于一种信赖。类一直以来就很独立；能够从容地面对很多事情。甚至；在某些情形下；自己根本左右不了他的决断。于是；渐渐的；妈妈也就听凭类自己的调度了。
"；你先去歇息下吧；准备明天的考试。争取做到善始善终。妈妈等着你的好消息呢！"；妈妈只是轻声地朝略带疲惫的类说道。
"；恩。那我先睡一会。吃饭的时候；妈；你再叫我啊！"；类也确实是累了。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精神高度集中的时刻了；开始考试的有一会儿既然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在停滞了一段时间后；才恢复正常。类反问着自己；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但是；没有一种明确的答案。似乎；这一切都只是上天来检验类的承受力的一种方式而已。
不知觉；类就睡着了。类梦到了很多事情。。。。。。
"；类。起床了。有你的电话；今天一直有找你的电话。我问是什么事情；对方一直不说。你还是自己去接下；看看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吧。"；妈妈满脸疑惑地跟类说了今天发生的怪事情。
类起来了；走到客厅去听电话。心里面也觉得奇怪。
"；类。我是蓉的妈妈。有件事情想告诉你。。。。。。"；一听到类接听电话的声音；电话那头就自报家门。
类仔细地听着；可是半天电话那头竟没有了声响。类觉得甚是奇怪。忽然意识到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好一会儿；声音才又响起；"；蓉在昨晚上跳楼自尽了。经过全力抢救；还是在今天凌晨。。。。。。"；蓉的妈妈似乎又说不下去了。
类的头一下子就懵了；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情。自己才离开蓉几天的时间啊；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类还是有点接受不了。悻悻地问道："；为什么会这样啊？你们难道一点也没有察觉吗？"；一下子；类竟然有点怪罪起蓉的父母来了。
"；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自从； 蓉回来以后；情绪一直不稳定。老是发脾气；神情也是恍恍惚惚。我们找了很多医生来看；蓉就是不肯让人家医治。甚至以死相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