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闯进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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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一个人急冲冲地踏进红颜院,刚下楼的红娘一见便大声地笑开来:“哟,小红、柳翠、春菊、秋梅快招呼这个公子,姑娘们,迎客了!”
“来了,妈妈!”只见七八个身披薄纱手持丝由的姑娘会意地娇媚而来团团围住不知所措的来人。
“公子,公子,选我吧!”一个女子的手轻浮地扶上来人的脸挑逗道。
“公子,让我们姐妹服侍你吧!”
身处花丛中的人推开附在自己身上的身子,却推走一个又送来两个,眼见这些女子越来越难缠,男子顾不得主子交待的任务仓皇而逃。红娘望着远去的人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转向楼上:“姑娘,人走了,出来吧!”
新儿走了出来,松了一口气。
“姑娘,人我已经打发了,你答应我的事呢?”
“当然!”新儿笑了笑:“但是我有三个条件!”
“哪三个?”红娘面不改色地问道。
“第一:我只给客人唱歌陪客人谈诗作画,你要保证我不受客人的非礼;第二:我有权选择接什么客;第三:我要有绝对的自由;”
“这……”红娘沉思了好半晌开口了:“好吧!”然后转向身傍的一个面容姣好的小丫头:“木木,带姑娘进去梳洗梳洗!”
“是,妈妈!”木木恭敬的回道然后转向新儿:“小姐,请跟木木来!”
飘荡着玫瑰花瓣的木桶,让整间屋子都充满了温暖的蒸汽。新儿深吸了一口气反手利落地扯开头上的绳结,任由乌黑的长发飞瀑而下直至腰际。然后缓缓解开衣襟上的扣子任由衣襟件件飘落,解开胸前那层层束缚,精雕细琢的胴体滑落水中。几年来,她终于可以做回自己了!新儿满意地笑了笑,掬起水,在飘着花香的水气中发出了舒服的嘤咛声。
完毕,穿上红娘指定的粉绿纱裙在梳装台前坐下,任由笑容可掬的丫头木木为自己装扮,只是习惯一个人的她为木木的殷勤伺候颇为不习惯。在木木的惊呆表情中,新儿抬眼屏住气息不敢相信望着凝视镜中的那张脸,不过五年没有装女装打扮自己了,镜子里那个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直垂腰际的人儿会是她吗?
新儿的手缓缓爬上那张倾国倾城却陌生的脸蛋,一对弯弯的柳叶眉底下,是一双睁圆了水雾蒙眬的大眼,怔怔地望住镜中的自己。
感觉像做梦一般,新儿疑惑地转向身边的小丫头,却发现她的小丫头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嘴巴却忘记了合起来。
“扑哧!”新儿因木木的反应笑出声来。
“小姐!”像是面对仙女般,木木不敢言语,只是低垂着头。
“你叫木木?”
“是,小姐!”木木恭敬回答自己的新主子。
“木木,我是在做梦吗?”新儿有些恍然问着面前温顺乖巧什么讨人喜爱的小丫头。
“做梦?怎么会?”木木莲步轻移的走到新儿面前,替主子梳了梳柔顺的发丝。她眼中的她是那么美,就像如仙女下凡的人儿。望着镜子里的主子木木忘情地赞叹到:“小姐,你好美哦,你是木木所见过最美丽的仙女了!”
“仙女?”新儿怔了怔,木木说得太夸张了。
“真的!”木木有些小心地望了望新儿一眼,生怕自己一时粗心说的话伤害到面前的可人儿。
“傻丫头,不要怕我,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妹妹了!”新儿娇美的脸蛋绽开一抹让木木看呆的笑颜。
“小姐,木木只是一个下人,木木不敢!”新儿的话让木木更不安了。
“傻瓜,没有谁生下来就是下人的,要是你答应我,那我就换人呢!”新儿装着一本正经地说道。
“是,小姐!”木木领了命令,模样十分可人地应了应,轻轻提着裙摆,灵巧地走出大厅找红娘去了。
跟着木木来检查的红娘一进门便愣在原地。“妈妈、妈妈!”木木灵巧地换了两声。
回过神,红娘望着脱胎换骨的人儿不停啧啧称赞,然后如捡到万两黄金高兴地出去了。
夜幕来临之际,被悦耳动听的琵琶声缭绕的红颜院人山人与街上的人群稀少形成鲜明的对比。
红娘站在楼上,看着拥挤的红颜院议论纷纷的客人满心欢喜,真是捡到宝了,咧开嘴开口了:“各位公子,今日我红颜院请各位大驾光临是因为各位都是我红颜院的新老客人,今日红颜院有新到的姑娘,保证让各位一饱眼福!”说完用眼神示意了身后的木木便退到一边去了。
关闭的门扉缓缓开了,所以的人都不敢眨眼以便错过一赌芳容的机会。
好久不曾着女装的新儿在听到红娘的话后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蒙上红娘准备的轻纱跟木木出了房间,她才出现在楼台,楼下原本议论纷纷的人群顿时如皇上亲临般猛地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气息,呆呆地望着她,一时没有了反应。
新儿有些不知所措,以前小时也有不少人称赞过她的容貌,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有些不习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四周开始出现窃窃私语的声音。
“各位公子,还满意吧?”红娘满意地看着周遭人的反应开口了。
人群因为红娘的一句话顿时忘形地找词形容起眼前虽然半遮着脸却依稀可以看出是面貌姣好的绝色人儿,一时间双下无双、倾国倾城、倾月羞花时时传到新儿的耳里。
“真是好一个绝色美人啊!不光有玫瑰的清香、百合的纯洁、牡丹的高贵、还有荷花的出污泥而不染!”人群中有人赞叹一句,议论的人群拍手叫绝。
一傍的红娘在人群的拍手中笑开了花:“各位,今天请回吧,兰馨儿小姐该歇息了,各位明天再来吧!”
“你真的确定他真了红颜院?”范文峰毫不表情问毕恭毕敬来回报的人。
“是!小人在外面等了一个时辰也未见他出来”大同低头说道。
“那好,你派人继续盯着!”
“是,小人先下去了!”
第二天清晨,红颜院门外挤得密不透风,红娘笑逐颜开地望着光临红颜院的达官贵人,一边招呼木木弟上纸条。
“各位,听好了,兰馨儿姑娘的题已到我手中,如果谁能回答上来就能目睹天下第一美人的风采,如果未能答上请恕红娘我也无能为力!”剎那间,红颜院因为红娘的话安静了下来。
望了望顿时安静下来的人群红娘不紧不慢地摊开纸条用力地念到:“什么东西最容易满足?”
“这……”一颗颗头颅在得到问题后面面相视,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那各位请回吧!”红娘收起条子转身走了。
三天了,仍未有人能见上兰馨儿一面,但来红颜院的人却是越来越多,品位为一睹芳人的风采。
新儿闲闲地伸手取来木木端上的茶,好整以暇地喝一口在琴边坐下,优美动听的声音刹那间传来。
木木站在二楼房间门外望着楼下焦急等待的人群说道:“我们小姐的问题依然是什么东西最容易满足?”
好半晌人群依然是一片沉静!
“竟然这样,那各位改天再来吧!”木木灵巧地转身准备走了。
“等等,是袜子!”三个声音同时夺口而出成功地阻止了木木快要踏进门的脚步。
顿时琴声嘎然而止,“让他们进来!”一道甜美的呼声从屋子里传来,木木转向人群目光聚集之处露出迷人的笑容:“请问你们哪一位先去?”
人群顿时在幸运之人面前让开一条路来,一时议论纷纷:“这位是京城三大才子之一陆与凡,他身后的也就是杜文杰和林楚生,我看啊,能见上兰馨儿的也非他们三位莫属了!”
三大才子之一的陆与凡在一双双羡慕的视线中神采飞扬上了楼进入木木所指的房间,留下一大群人等翘首以待。
不多久,陆与凡便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下来了。
“怎么样?”杜文杰迎了上去连忙问出所有人关心的问题。
陆与凡摇了摇头,他这个风浪才子居然不如一个小女子,教他有何颜面?
林楚生向杜文杰眨了眨眼,然后抬起头自信地穿过人群上了楼,在进门前林楚生还不忘望了望楼下众人一眼优雅地进去了,却不一会儿便羞愧难当地下了楼。
“如何?”杜文杰问道。
林楚生立即双眼泻气说道:“千呼万呼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我是比喻不出来啦,换你上吧!”然后乖乖走到陆与凡后面去了。
杜文杰望了望身后两个好友有一些不可置,至于吗?再怎么样他们也是京城三大才子,怎么那么容易被一个小女子打败。骄傲地抬起胸,杜文杰挑衅地上了楼,就不信自己堂堂一个才子比不过一个风楼女子。
过了半晌三步一回头而下。
“情况不会太差吧?”陆与凡与林楚生抱着一丝希望问挚友,希望他能为他们可怜的自尊扳回点面子。
“足下蹑丝履,关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着明月铛。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形容,杜文杰只得借用孔雀东南飞里优美的诗句来形容楼上的可人儿。
一听杜文杰的形容,一群未曾见过兰馨儿的人全部不服气转向楼上的木木:“再来!”
“各位公子,请回吧,我们小姐累了,大家明天再来吧!”传达完主子的命令,木木优雅转身关紧那道众人欲进的门。
“各位,今天小姐的题是有个富人养了一只狗,并且从來不帮狗洗澡,为什么狗不会生跳蚤呢?”
楼下众人一片沉默。
木木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的无能为力正准备转身。
第六节
“因为狗只会生小狗,不会生跳蚤!”一个声音宏亮响起。
木木转过身,怔怔地望住容貌极为俊美但却有着咄咄逼人的深邃眼眸的主人。只见衣衫华贵的男子一脸似笑非笑,周身的绫罗绸缎一眼就可以知道他出身官府世家。
“姑娘,可否让在下一睹芳容?”男子文质彬彬转向楼上紧闭的门扉。
“请!”馨儿的声音清脆地传了出来。
范文峰笑了笑上了楼,房间里,馨儿陶醉在自己的画中,门外想起木木的声音:“小姐,范文峰范公子求见!”
“啪!”毫无预兆的画笔落地,馨儿望着已经成形却不合适地沾了几点墨水的水有一些泻气。馨儿深吸一口气,平息了下慌乱的心跳平静地开口了:“进来!”他没见过她女装,应该不会认得她吧?
听到主人的应声,范文峰才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透过一层粉红色纱布隐隐约约望见坐在桌边的一个人影。馨儿未望向范文峰只是用手绢粘去画上多余的墨水说道:“公子请坐吧!”来者是客,她没有理由不欢迎不是吗?
范文峰优雅地坐下转向纱布里神秘的人儿笑了笑:“在下这几日日日听说姑娘的芳名,今日特此前来,为目睹姑娘芳容,希望馨儿姑娘可别让在下失望哦!”
“范公子别急,小女子还有题呢!”想见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馨儿提醒到。
范文峰扬起眉:“哦!那请姑娘赐教了!”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年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馨儿站起身,不紧不慢念着李清照的声声慢。
没有半点思索,范文峰站起身接下下半段:“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么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相见难时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馨儿口吟李商绝的无题隔着轻纱望着看似书生气很重的范文峰,这样的他很难与印象中那个凶残之人联系起来。
“晓镜旧愁云鬟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莲上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范文峰马上应答道,一边用赞赏的眼光望着纱巾里的人儿。
“莫愁前路无知己。”
“天下谁人不识君!姑娘,可否?”范文峰挑了挑眉问道。
事已至此,馨儿不再多说欣开纱布细步而来,就在视线对上馨儿那一刹那,范文峰再也移动不了视线,望着倾城之姿的馨儿傻傻地愣在原地。
待客之道她不是不懂,所以馨儿微笑着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气宇轩昂神情中流露出狂放不羁气势的人,直到注意到他呆呆的表情于是好心地提醒到:“不知道公子是要吟诗呢还是作画?”
范文峰回过神,望了望眼前的可人儿,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不由得露出一丝迷人笑容:“姑娘说做什么就是什么吧!”
馨儿望了望桌上干净的纸张会意地对范文峰说道:“公子,请!”
范文峰拿起笔在干净的纸上不停的舞动,馨儿笑了笑接过木木递上的笔也在另一张桌上神情专注地描绘优美的一幕。木木便安静地退在琴边,为两人送上动听的曲子。
范文峰不时抬起头望着认真的人儿嘴角泛起了笑意。
琴声在两人同时完工的时候停下,木木安静地退回到馨儿身边。
满意地看着画中人的倩影,范文峰一抬眼即对上跟画中人笑得一样美丽动人的馨儿,惊喜与佩服,在他心中交替,这样的女子是他所未曾见过的啊!回过头,范文峰吹干画上的墨细心地将它卷好放入衣袖中。慢步至馨儿傍边望着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