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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后宫翻身记-第84部分

小说: 后宫翻身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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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晏帝怜惜地握了握她的手,“有那么一两个忠心的奴才也就够了,朕瞧着云娇和安德子都不错,是可以信任之人。”
一直跟着馨妃而来的翠环和佩环这会儿总算是明白了个大概,有人加害于三皇子,而馨妃并未将此事告诉他们,只是让云娇一个人暗中查探。佩环头愈低,心里有些失落,但是她不怪主子,都是墨月害得主子不敢轻易相信旁人,墨月那狼心狗肺之人,为了一己之私竟然背叛了多年的主仆之情!
尚衣局的掌事嬷嬷听闻皇上和荣宠正盛的馨妃亲自光临此地,立即出来接驾,让尚衣局中所有正在浣衣的婢女都避了开,生怕她们那糟乱样儿触犯了龙颜。而云娇听闻馨妃和大晏帝来了此处,才又回到了馨妃身后,旁人没有注意的时候,眼睛微微朝馨妃眨了三下,馨妃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眼中冷意划过。
王嬷嬷一直弓着身子,连眼睛都不敢往前面瞧。“皇上,这里便是专门清洗下人脏衣裳的水池。”王嬷嬷指了指跟前的三个大池子。
池子里的水有些浑浊,大晏帝微微皱了皱眉。
“所有下人的脏衣裳都在这里洗?”大晏帝淡问。
王嬷嬷低头哈腰,恭敬回道:“回皇上,这里是专门清洗伺候主子的那些奴才们的衣物的,右边那个则是专门给那些大宫女准备的,最左边便是那些最低等下人的衣物,是由管制的嬷嬷和公公每隔一段时间统一送来清洗。”回完话,王嬷嬷额头已有冷汗渗出,却愣是不敢擦拭一下,只任由那颗颗的汗珠子往下掉落,一直沿着鬓角滑到下巴底下。这天大的主竟然来到了这旮旯地儿,定是他们尚衣局出了什么大事。王嬷嬷在后宫呆了数年,自然是有些眼色的,这两个主儿面部冷硬,接下来绝不会有她们的好果子吃。
“长乐宫伺候三皇子的乳母,她的脏衣是在哪一个池子中清洗的?”大晏帝问话的时候看了李福升一眼。李福升会意,走至那三处池子细细查看了起来。
“回……回皇上,是最右边的那个池子。”王嬷嬷小心应道,“因为乳母的身份要比其他下人高了一等,便与那些大宫女归在了一起。”
大晏帝看紧紧盯着池子底的李福升,声音毫无起伏,“李福升,可有什么发现?”
“皇上。”李福升连忙回头,“奴才确实在池子底看到了一些杂草,只是池子里的水有些深又比较浑浊,看得不甚清楚。”
王嬷嬷见大晏帝这大主儿兴师动众地只是为了池底的那些杂草,心中不由一松,忙接了李福升的话,道:“回皇上,那些草是专门负责往皇宫里运水的小太监送水时顺便带进皇宫的,好像叫香梓茗,洗衣的时候加上这种草,脏衣上的污渍容易去掉。老奴也只是在清洗宫女太监们的衣裳是才准那些个浣衣的婢女用这种草,因着这草虽香,老奴怕后宫的主子们不喜欢这味道,不敢随便使用。”
大晏帝哦了一声,声调微扬,“不知这什么香梓茗是谁建议嬷嬷的,这法子还真是不错。”
那似笑非笑让王嬷嬷心中咯噔一下,不敢作它想,只毕恭毕敬地说了实话,“虽然老奴记性不太好,这件事却是记得清楚,是上回彦妃宫里的小太监黑子送脏衣过来时无意间提到的,因为黑子长得比较黑,老奴也就记住了他。后来,老奴也只是跟负责送水的太监说了下,没想到那负责送水的太监还真带了很多来。老奴让女婢们用了,感觉不错,就一直用着了。”
“现在,放了池子里的水,朕倒要看看那是什么草。”大晏帝负手站在池子外一丈之处,冷声道。
王嬷嬷哪里敢怠慢,连忙指使两个粗壮的婢女将那池子里的木塞子拔了,放了池子里的水。待到池子里的水只剩小半,李福升朝两个小太监挥了挥手,小太监立即跳入池子中,将池子里断成几截的杂草捞了起来,交予李福升,李福升便用绢帕包好,站到大晏帝身侧。
大晏帝只瞥了一眼,森冷的目光又盯向了王嬷嬷,“现在可还有此草储备?”
“有的有的。”王嬷嬷连声道,很快遣人将一个木桶提了出来,里面绿油的一片。“皇上,老奴怕这香梓茗提前干了,便让人捣成了碎末,掺了水放着,用的话便将这汁水倒进池子里。”王嬷嬷解释道,偷偷瞄了大晏帝几眼,头不敢抬得太高,只看到那紧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如同衔着两片薄冰,赶紧又低下头,后背汗水涔涔。
“张子宜,立即去尚医局将薛太医、李太医等几个叫来。”大晏帝道。
“属下领命。”张子宜一句话干脆短促,几大步已经离开尚衣局。
“霜儿,不要急,这件事情的**到底如何,朕一点点地剥开它。”大晏帝朝馨妃道,执住她的手一起坐在了下人早已备好的两把椅子上。
“一切但凭皇上做主。”叶灵霜回握住他的手,自己的却有些微微发颤,“皇上,妾有些害怕。”
大晏帝轻笑一声,笑中尽是噬骨冷意,“莫怕,不管这背后之人是谁,这一次……朕决不轻饶!”
叶灵霜嗯了声,低垂的眸子中狠光掠过——
作者有话要说:我只是为了多更一点才晚了些哦……乃们明白滴……么一个




☆、115、临近真相

115、临近**
尚医局以薛太医为首的几个资历深的太医连同吴太医一齐被张子宜叫了来。张子宜去得匆忙;一干人皆悬着心,不知道这后宫又生出什么变数;竟能让大晏帝亲自插手管起了后宫之事。吴太医一直低着头;攥起的手轻轻颤了两下。
大晏帝目光很快掠过几人;指了指眼前那一桶早已被捣烂的绿汁水,“去瞧瞧,看这一桶东西里有什么?给朕瞧仔细了。”
这随口说出的话蕴含深意,几个老太医下意识地对视一眼;多年的经验已经让他们看出了端倪,这桶里的东西定有猫腻。
薛太医当先走了过去,从桶里捞了一把混杂着叶茎的汁水放在鼻下认真闻了起来;其他太医也纷纷效仿起来;有的太医干脆伸出舌头舔了舔。桶中或多或少有一些未完全捣烂的叶子;再加上那草的味道,几位太医只片刻便确认了桶里有什么草。
薛太医扔了手中的杂草茎叶,用自带的绢帕拭了拭手,才走到大晏帝跟前,抱拳躬身回道:“皇上,臣没看错的话,桶里最多的当属香梓茗,此草乃是民间用来浣衣时常用的一种野草,除此之外,香梓茗中混杂了一种药草,唤作番头草。”薛太医顿了顿,似乎是思量什么,才又道:“番头草外形跟香梓茗有些像,但是叶子小一些,这种草毒性较小,误食了一两次对身子无恙,只是反应变得迟钝,诊断的时候也极难发现的。但是吃的多的话,日积月累可能对人的头脑有害,导致神志不清或者痴傻。”
注意到大晏帝越发黑沉的面色,跟前的馨妃也是震惊而又激怒地盯着他。薛太医垂了头,这话还没说完,两个主子就开始发怒,这后面的话要是说出来……薛太医觉得等会儿势必要承受大晏帝的滔**火。
“皇上,薛太医所说无误,只是臣等还发现了别的东西。”见薛太医话说一半却不急着说完后面的话,李太医便接着道,“皇上,这香梓茗和番头草里还掺有少量的马钱子粉末,剧毒马钱子!”
其他太医在这一刻皆死死埋着头,马钱子那可是剧毒,闻多了都可能死。
大晏帝心中怒不可言,脸色几乎冻成了一块冰。目光在一群太医脸上划过,嘴角忽地挂起一抹似笑非笑,“番头草?马钱子?这人不仅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更是早早就伸出了脖颈,等着朕砍呢,既然迫不及待地想死,那朕就成全了她!”开始还是软语轻调,越说到后面,语气越是低沉冷硬,听的人心尖上似乎都覆盖上了一层薄冰。
“李福升,找人去晨曦宫,将那个叫黑子的太监叫来,张侍卫,你去内务府让这几日负责往宫中送水的小太监也统统过来。”两人应是,忙各自行动。
李福升心里明白,这件事皇上怕是要追查到底了,何况这还牵扯到三皇子和馨妃,当初有人刺杀二皇子的时候,皇上已是怒不可遏,现如今是比二皇子还要小上许多的三皇子,心里强忍着的怒气别说有多可怕了。三皇子不过几个月大而已,那些女人也能下得了手,真是作孽啊!
李福升去晨曦宫传黑子时,彦妃直觉事情不妙,通常这总管太监不会平白无故替大晏帝传唤一个人,特别还是一个毫不起眼的下人,除非这人犯了什么不可轻饶的大罪。
“李公公,不知皇上传唤本宫宫中的太监是为何事?”彦妃忍不住问。
李福升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客套笑意,只敷衍了两句,“回彦妃,奴才也不甚清楚,似乎是跟三皇子有关。”
彦妃心里突突一跳,正欲再问,李福升已经带着人离开了晨曦宫。方才见黑子的时候,便看见他双腿微微打颤,眼里的恐慌根本瞒不住旁人。
“娘娘,是不是黑子背着娘娘干了什么坏事?”春桃也不是个笨的,当即便看出了不对劲。彦妃身为三妃之一,伺候着的下人总共六个,像春桃这样万事比较通透的婢女自是深得主子满意,而有的奴才说不上聪明也谈不上蠢笨,如太监黑子,平日里也只是干干一些杂活,自然是不能喝春桃这样的婢女相提并论的。如今,这种不起眼的奴才被皇上身边最重用的李总管叫走了,彦妃如何不懂这其中的玄妙。既然有人算计到她的头上,她再躲着可就是缩头乌龟了!
黑子软趴趴地跪在地上,在看见这强大的阵势后,一路上编造的所有谎言如今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尚衣局的管事嬷嬷,尚医局的各位太医,甚至连送水的那些个小太监都叫了来,黑子再傻也明白所有的事情都败露了。
“皇上,奴才有罪,奴才有罪,但是奴才也是**的,皇上饶命啊――饶了奴才吧,奴才上有老,下有小……”就如所有的罪人一样,明知自己求饶无用,但是仿佛这般求饶才能够压住心中的恐惧,这太监便一个劲地磕头求饶。
“你做了什么,自己说罢。”大晏帝的目光已是如同看着死人,说出的话都仿佛带了一股死气。
“奴……奴才不该建议王嬷嬷用了香梓茗。”
见他话音顿住,大晏帝勾唇,阴测测地盯着地上的蝼蚁,“就这些?大晏国刑法诸多,你这狗奴才若是想都尝上一遍后再死,朕也不是那小肚之人。你可想清楚了,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黑子双眼布满了惊恐和惧意,早已是呈狗爬式趴在了地上,低头沉默了片刻,颤颤巍巍道:“说,奴才都说。是、是……是彦妃让奴才做的这些事,娘娘让奴才往那运进宫中的香梓茗中混杂了番头草,至于那草什么作用,奴才是真的不知,奴才未进宫前有个好友叫二蛋子,奴才让他将那香梓茗和番头草都准备好,每次让运水的太监顺便给带进宫来。”
“哦?那你为何今日会专门来这尚衣局一趟,难道不是心虚?不要试图在朕眼前说话,朕最厌恶的便是那种企图为自己开罪的小人!”话中尽是嫌恶。
黑子心神一慌,忙道:“奴才所言句句属实,是彦妃听说了馨妃闯入苍銮殿一事,心中生疑,才令奴才前来看看这边的异常,本来奴才是准备将那香梓茗中的番头草拣出来的,熟料看到了长乐宫的安德子和吴团,更没想到王嬷嬷已经将那些草都捣成了汁水,奴――”
“皇上休要听这狗奴才胡言乱语污蔑妾!”彦妃从远处急急行来,难掩怒容,宫女春桃紧跟在她身后。
“妾见过皇上。”彦妃简单行了礼,急切解释道:“皇上,这狗奴才纯属胡言,妾从未派他做过任何事,这狗奴才性子蠢笨,在妾宫中也只是做些打杂的活儿,妾是万不可能让他做什么祸害事,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妾不知,但是妾指天立誓,妾绝未让这奴才做过什么害人之事!”彦妃说得义正言辞,一脸愤概。只可惜,后宫中的女人是惯会做戏的,凭这片面之词,大晏帝不可能完全信她。
大晏帝淡淡扫了彦妃一眼,“彦妃莫激动,你我多年情分,朕岂会只听这奴才的片面之词。”
虽如此说道,可彦妃还是了解他的脾性,口上虽这般说着,心里怕是已经信了几分。毕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没有说谎的道理。
“你这狗奴才,本宫是哪里对不住你,竟然这般污蔑本宫!本宫前几日才派了春桃给你家中送了银两,你就是这样回报本宫的!”彦妃愤慨而言,因为浑身的怒意越说越走近那地上之人,恨不得在那奴才的头上啐上一口唾沫。正又是因为这个,那移动到黑子面前的身子堪堪挡住了大晏帝和馨妃的视线。宽大的袖笼对准了黑子低垂的眼,袖中的一块小金锁印入黑子眼中。他猛地抬头,对上彦妃眼中的警告和隐隐闪烁的狠辣。
只片刻后,彦妃又移开了自己的身子,对着大晏帝,“皇上,妾确实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妾绝不容许自己宫中的狗奴才吃里扒外,污蔑妾!”
此时的大晏帝还是坐在椅上,和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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