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不想斗(穿书+系统)-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晏锦阳脸上尽是失望与难过,她喃喃道:“您曾经说过,我是您最宠爱的女儿,您不会逼迫我做任何事的!”
“下个月正好是哀家四十大寿,哀家答应你,让你自己挑个驸马……除了乔璧暄!”
“可我只喜欢乔璧暄!”晏锦阳直直的看着她,轻声说:“母后,他是我的梦,追寻了三年的梦啊!”
太后一怔,摸了摸晏锦阳的脸颊,语气中不知含了多少心酸,“今日哪怕你喜欢的是一个乞丐,母后都不会如此,可你偏偏……”
“乔璧暄又怎么了?母后平日里对他的纵容爱护甚至超过皇兄与我,可见并无不满,反而甚是喜欢,女儿不明白……”
晏锦阳咬着唇,缓缓跪下,哽咽着说:“爱一个人错了吗?”
“锦阳,爱一个人没有错,只是……”太后欲言又止,神色哀戚,只是你爱错了人啊,傻孩子!
“只是什么?”晏锦阳逼问不舍,显然是铁了心的想要一个答案。
太后叹了口气,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别再问了,来人,把公主带回去,一个月内不准她踏出长乐宫半步!”
“是,太后!”有两个嬷嬷就上前轻轻扶起晏锦阳,“公主,回去吧……”
“不!”晏锦阳刷地挣脱,又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泣声不止,“不要,母后,我求你,不要逼我……我答应你,我不会再去司乐坊,求你不要让我嫁给别人,母后,我求求你……”
太后表情不变,似乎视若无睹,只是淡淡的道:“请公主回宫!”
两个嬷嬷使劲拖着晏锦阳离开,空旷的大殿里还回荡着她凄厉的哭号,“母后,母后……”
太后静静的坐在那里,良久,双手捂住脸,一字一句道:“都是……哀家造的孽啊!”
一直站在她身旁的刘嬷嬷这时忽然跪下哭道:“不是您的错,小姐,是先帝的错啊!”
“住口!”太后深吸了口气,喃喃道:“别说了,别再说了……”
太后说着,忽然大笑出声来,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寝殿,笑得直教人心如刀割,刘嬷嬷一抬头,分明看见了两滴泪珠落在地上,溅起水花,渗透了她那颗苍老的心。
刘嬷嬷身体一颤,闭上眼睛,无声的长叹一声,冤孽啊。
阳光照在湖面上,柳叶已经渐渐凋落,碧绿的草丛也泛出了黄色。
湖边,卫伊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亲,我不就是几天不在么,你就得抑郁症了?”系统久违的软萌声响了起来。
卫伊很平淡的就说:“喂,我忽然觉得很无力,很累……”
“废话,”系统没好气的回:“因为你发烧感冒了啊!”
卫伊:“……”
无语半响,她更没好气的说:“我难得想矫情一下,你就不能好好配合吗?”
系统瞬间语重心长的劝诫,“亲,这不是你的风格,你就别吓人了!”
卫伊咬牙切齿,“这里只有鬼!”
“哎呀,鬼也是有尊严的,你不要歧视他们。”
卫伊直接不想理它了!
“亲爱的宿主大人,你生气了吗?”系统嗲着声音问。
“懒得跟你生气,我只是在担心表姐。”
“哦,”系统又恢复了正常声音,“你担心她干什么?我说宿主,你总是在担心别人,有这个闲心不如多关心一下自己。”
卫伊想了想,认真道:“我虽然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也没父母教导,但也懂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表姐对我真心相待,我自然应该十分回报。”
系统沉默了,良久才道:“平时看你疯疯癫癫的,没想到还挺有原则。”
“其实说白了,人活一世,无愧于心就好了”卫伊低下声音,“只可惜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上加难。”
“唉,宿主,你别这样,我觉得你做得挺好的了……”
卫伊失笑般的摇摇头,“我可没在自怨自艾,只是最近事多,有些感慨罢了。”
“嗯,虽说是书中人物,可卫芯雅,乔璧暄,晏辰晖,晏锦阳……他们早已脱离书中,有了自己灵魂和生命,事实上,宿主,你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缠上了每个人的线,你要做的,只是一一理清这些线,至于线那头的风筝要飞向何方,就不是你能决定的了。”
闻言,卫伊一愣,随即微微一笑,“看来你还是有点用的么。”
“当然了,想不想抱住我猛亲一口,哈哈,我可是最智能系统哦!”
“啧啧,宝贝,那你也得有实体啊!”
“……又戳我心窝子!”
卫伊识趣的闭嘴,她其实特想问一句,你心窝子在哪儿呢?
不过为了系统气得程序错乱又得重启调整,还是算了吧!
“叮,宿主请注意,系统检测到十米之外正有人逐步接近……”
卫伊略略扬眉,果然没多久就有脚步声传来,她一转头,就见段淑蕾带着两个宫女走过来,观其装扮神态,显然也只是随意走到这儿散心的。
“璃妃娘娘?”卫伊还没说话,段淑蕾就惊讶的开口了,“听说太后下令让璃妃娘娘闭门思过三日,您怎么在这儿?”
卫伊嘴角扯了扯,“三日之期已过。”
“原来是这样,但您一个人坐在这儿,可真是……”段淑蕾倒是一直和颜悦色的,此刻恰到好处的露出一点担忧。
卫伊便道:“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清静。”
段淑蕾看了看她,就上前拉住她,笑眯眯的说:“正好臣妾也是独自一人,璃妃娘娘若不嫌弃,臣妾今日就与您做个伴?”
卫伊心觉奇怪,这段淑蕾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似得……吃错药了?
她刚想拒绝,突然想起卫芯雅那日的话,莫非是皇后……
想到这里,卫伊便点头道:“随你。”
段淑蕾闻言更是高兴,好声好气的和卫伊说起话来。
卫伊一愣一愣的跟她搭话,准备侯着她的冷嘲热讽,可等了半天,段淑蕾还是一副大家好姐们的架势……卫伊是真不解了。
这时,段淑蕾就叹了口气,黯然道:“昨日母亲进宫,对臣妾一番教诲字字在心,臣妾以前诸多不对,还望璃妃娘娘不要见怪。”
——段淑蕾若有异常举动,你只管配合就好……
卫伊扶额,芯雅姐姐啊,你是神算吗?
“璃妃娘娘可是还在生臣妾的气?”段淑蕾眼圈一红,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似得。
一个骄纵蛮横的少女突然变成了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卫伊揉揉胳膊,打了个寒颤。
她摆摆手,连忙道:“算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大家以后好好相处就是。”
这话一出口,卫伊自己都忍不住鄙视自己!
段淑蕾眼睛一亮,立即福了福身子,“臣妾谢璃妃娘娘,您真是大人有大量……”
说着,段淑蕾又蹙眉,“臣妾也想去向雅贵人道个歉,可雅贵人对臣妾成见已深,还望璃妃娘娘能帮帮臣妾啊。”
卫伊嘴角一抽,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看来真正目标是卫芯雅,她就是个踏脚石啊!
“璃妃娘娘?”
“哦,”卫伊回过神来,起身道:“本宫正想去拜访雅贵人,既然如此,你就跟本宫一起去吧。”
段淑蕾笑意更深,“多谢璃妃娘娘。”
前往文芷轩的路上,段淑蕾一直保持着满脸笑意,直到进了文芷轩,这副笑意才有了些许破绽,因为……
“参见皇上!”卫伊先是惊讶,随即淡定的行礼。
“平身吧。”
晏辰晖正在听卫芯雅抚琴,段淑蕾突然觉得这副场景似曾相识,犹记得那日皇后来此都没能为难到卫芯雅,而且皇上总是来这文芷轩,看来这卫芯雅是真的很得盛宠了!
神情微变,段淑蕾就笑道:“臣妾与璃妃娘娘本想来拜访雅贵人,未曾想到皇上在此,实在是……打扰圣驾了。”
晏辰晖倒是笑了笑,一派温和,“顺贵人不必多虑,正好是午时,不如就与璃妃一起留下用膳吧。”
段淑蕾惊喜交加,福身道:“谢皇上。”
卫伊瞥了眼晏辰晖,没说话,卫芯雅见此连忙起身走过来拉住她的手,悄悄使眼色,笑着唤了一声:“璃妃娘娘……”
“谢皇上。”卫伊低声道。
这边一派平静,另一边却是暗潮汹涌。
太后坐在桌边,不言不语,旁边只有刘嬷嬷和她一起静静的等着谁。
没过多久,有人背光而入,广袖青衫,声音轻淡,“太后安好?”
太后抬眼,对上了乔璧暄的目光,苦笑一声,厉声道:“哀家不好!”
乔璧暄站定,语气一如往常,“为何不好?”
太后仔细看着他,良久,却是忍不住问:“你的脸色……怎么如此苍白?”
乔璧暄一怔,垂下眼眸,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只好轻声道:“太后无需担忧,只是昨晚没休息好罢了,并无大碍。”
顿了顿,他又重复问道:“您为何不好?”
太后没急着回答,而是朝他招招手,“你先过来坐。”
乔璧暄便依言而坐,太后又吩咐刘嬷嬷,“上菜。”
刘嬷嬷点点头,出门片刻,就领着一群宫女依次而入,将饭菜一一摆放好,随后朝着太后示意,带着宫女退下。
大殿内,只剩下太后和乔璧暄两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抱歉,宿舍的网现在才装上,最近开学比较忙,有时间一定大章奉上,请小天使们谅解啊!还是那句话,如无意外,每天都会更的,就是时间不定,有事我会在评论区告知……鞠躬感谢支持!
☆、风雨:公主执念?
太后笑了笑,拿起筷子夹了菜放到乔璧暄面前的碗里,然后倒是颇有感慨,“难得哀家能跟你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吃饭啊……”
乔璧暄没有动,只是听着,一语未发。
太后放下筷子,伸手慢慢抚上乔璧暄的头,声音情不自禁的就带了点哽咽,“阿暄,孩子,是我对不起你……”
乔璧暄仿佛受惊一般的避开,随即顿觉失态,低声道:“太后,您又忘了,您对不起的人已经死了,我是乔璧暄。”
“你承认也好,否认也罢,”太后扯扯嘴角,却笑不出来,“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你的身上,流着晏氏皇族的血!”
乔璧暄神色微变,随即轻轻笑了笑,“您错了,那一年的冬天,晏辰暄流尽了身上的血,已经去了鬼门关,活下来的……是我,乔璧暄。”
太后捂着唇,瞬间流下了眼泪,恍惚间又看到了那场大雪,她躲在丛林里,看着年幼的孩子趴在雪地里,全身是血,对了,尤其是手腕上的雪蔓延着几乎到了她的跟前……而她只能看着,心如刀割。
太后呜咽出声,这么多年来,太多的痛苦压在了心头,说不出,放不下,只能一遍一遍的忘记又想起,一遍一遍的说着同一句……对不起。
乔璧暄默然,缓缓叹了口气,伸手碰了碰她的头发,“看,您都有白头发了。”
太后怔怔的看着他,乔璧暄眉目舒缓,唇角微扬,“晏辰暄曾经那么的怨恨你们,可乔璧暄看了这么多年,心中早已清明,昔日倾城绝色华发早生,昔日逍遥闲王独揽大权……太后,我不瞎啊。”
那些小心翼翼的讨好宠爱与纵容,他看着,又如何会不心酸呢?只可惜正如他所言,月似当时,人却已非,谁也回不到过去了。
太后闭上眼睛,良久,才道:“无爱亦无恨,你这般或许才是对我们最大的惩罚,阿暄,从小你就懂得怎样最能让人痛苦,你……”
话到此处,太后却有些说不下去了。
因爱生忧,因爱生惧,若离于爱者,何忧何惧?
说到底,还是放不下罢了。
长叹一声,太后又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只求你们安好,昨日锦阳在此声泪俱下,可她不知我比她更痛,她更不知她爱上的是……是她的……”
“我还奇怪太后今日怎么提及往事,原来是为了晏锦阳。”乔璧暄眼睛一眨,眨去了悄然闪现的水光。
“不止为了她,我也为了你,”太后紧紧攥着拳头,“我不能看着你们……犯下大错!”
“大错?不,这或许就是报应!”
“若是报应就冲着我来好了,锦阳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最无辜的啊!”
乔璧暄摇摇头,讽刺的笑了,“谁不无辜?只是命运弄人罢了。”
“阿暄,你救救锦阳,你断了她的念头,让她死心吧。”太后神情痛苦而疲惫,忍不住伸手抚上眉心。
“好啊,”乔璧暄轻轻一笑,“太后不如赐我宝剑,让我去亲手杀了她。”
“你……”太后一时竟无言以对。
“您看,三年前,或许我就不该救她,就该让她溺死在那莲花池里,死了干净,对吗?”
太后一拂袖,桌上的碗筷啪啦碎了一地。
乔璧暄漠然道:“话说到这份上,您该明白了,我从未让晏锦阳有任何的误会,只是她为了逃避噩梦,一味的将感情寄托在我身上,我断不了她的执念,除非时光倒转,回到三年前。”
太后心中大恸,喃喃道:“那么,只有那一个办法了……”
乔璧暄不置可否,神色似嘲非嘲,目光看向窗外,蓝天白云,剔透而明净。
——阿暄你看,这是小锦,是妹妹,你将来要保护她啊。
——她好小,娘,她对我笑了……
一段一段的回忆像潮水一般涌动而来,忘记?大概只有卫琉衣那个傻瓜才会相信他是真的忘记了所有吧……
乔璧暄看了看出神的太后,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