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说爱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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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什么?笑我被你耍得很可笑吗?笑我在你面前傻BB的说我爱你吗?你当时听到这句话是不是也在背后这么地笑我?
方均桠腾得站起来,拿起话筒吼'你们俩还站着干什么?给我打!给我把他两条腿打断!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打手们慌乱的扔掉手里的鞭子,从一旁的刑具里挑出两支棒球棍粗的木棒来。
宫藤骏恐惧的瞪亮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两个拿着木棒的男人如黑白无常似的走过来。他摇着头,从缓慢到激烈,疯狂的扭动着伤痕累累的身躯想要拒绝男人的靠近。
不要…。不要过来…。
他仿佛可以预见自己骨头被生生敲碎的声音,断裂的剧痛被自己的恐惧放大再放大,那未知的疼痛让他想缩起身子逃避可却无处可逃。
'不…。。不要…。不要!你杀了我!我求你你杀了我,不要再折磨我了!求求你一枪毙了我一刀捅了我,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受不了…。。'宫藤骏嘶哑的哭叫着,吊在半空的身躯像弯过的铁丝一样发着剧烈的颤抖。
打手们咬了咬牙,两人举起对准两条腿的膝盖同时狠狠挥下。
'啊!!!!'裂帛一样的惨叫,如杜鹃啼血。
方均桠跌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走进刑房里时,方均桠便被那浓重的血腥气熏得忍不住干呕起来,他并不是没有闻过血的味道,以前甚至有过自己亲自动刑去挖一个人的膝盖骨,但是今天他却对这种味道格外的敏感。
'老板,没事吧?'林枫有些担心。
摆摆手,表示自己还好。他站起了身,一步步地走到那个残败的人身前。
完全没有血色的脸可以说与死人无异,红肿的脸已经看不清曾经的容貌,就连平常樱红的唇瓣也似中了毒一样的黑紫,下嘴唇被咬的血肉模糊,嘴角还在不停的流着血丝。整个身体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完全看不到一块完好的肌肤,下半身的两条腿无力的垂着。
'把他放下来。'他命令道。
打手解开绳索,宫藤骏的身体落倒在地,像一只被射死的小鸟。
他看到那白洁的手腕上两道深深的勒痕,血肉中可以看到白色的骨头。
方均桠蹲下身,伸手想抚摸那张唯一完好的脸。
'别碰我。'低低的,却是分外有气势。
方均桠缩回了手。
'你还没死么?'
'抱歉,阎王还没打算要我。'
'是么?看来我对你还是太好了。'
'嗯,从来没有人这么‘爱’我。'宫藤骏像是想到了个天大的笑话,咬着牙忍着痛,沉沉的笑着。
方均桠看着他那扭曲的面容,身子抖得像秋风中的残叶。
'你觉得玩我很有趣对么?'他平静地问他。
宫藤骏抬起汗湿的脸看了他一眼,然后叹了口气般说道'是啊,我一直在玩弄你,充当你嘴里所说的间谍,假装和你交好,然后盗取你公司的机密,转手卖给别人获取金钱。'哈哈,多么老套可笑的剧情,他临死前倒是很想知道是谁将这么没品味的设定给了他。
'你终于承认了?'双眼开始泛上寒冰。
'是,我承认了。所以你还是快点了结我吧。'让他死吧,他现在已经生不如死了,至于什么清白,算了吧,人在痛苦面前永远是软弱的,他不是刘胡兰也不是夏明翰,他只是个怕疼的没种男人,屈打成招对于他是很容易办到的。
宫藤骏闭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方均桠笑了,笑得明媚动人,又如恶魔临世。
'你以为我能这么便宜你吗?我亲爱的老婆,你可是我跪下双膝求到手的啊。'
宫藤骏张开眼也笑了,嘴角轻轻弯起,那是一抹没有任何渣滓的笑容,仿佛看透了人世般,纯净得让人心疼。
绝望的笑容。
那一抹笑,火烙般印在了方均桠心中的最深处,那是他看到他的最后一抹笑,直到后来每次每夜想起,撕心裂肺的感觉都让他喘不过气来。
只是今日,他被这笑惹怒了。
'啪!'甩了一个巴掌,为自己刚才的失神而懊恼。
'贱货!'他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对一个打手说'去把那个拿进来。'
'是。'
宫藤骏躺在冰冷的地上,心里想着那人还要拿什么方式来折磨他。也许是尖刀,想要一刀刀剥他的皮?还是什么老虎凳辣椒水?这是他脑中想过的唯一几个比较算刑法的东西了,以前知道最痛的是五马分尸,这里没马,大概分不了吧。也许可以用五台车来分他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算了,不管怎样随他折腾好了,只是一瞬间而已,受过了棒敲他已经不认为还有什么能让他害怕的了,剧痛来过只是一闪而已,下一次不是被疼痛逼晕便是直接逼死,没什么好怕的了。
但是,当宫藤骏看到两个打手手上拿的东西时,他还是惊恐的无法发出声音来。
四条蛇。
方均桠知道他最怕蛇,怕到甚至一到夏天便会做有关蛇的噩梦来,尽管只是小时候被蛇爬上床一次,但是他还是将那时的记忆永远的刻在了心里,之后只要是长长的条状物,他连看都不敢看。晚上睡觉更是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就怕蛇会像小时候一样钻进他的被窝,爬上他的身体。
方均桠很满意地看到他那惊弓之鸟的表情,报复的快感让他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把蛇放下。'
两人将手中的蛇放在地上,四条花花绿绿的长虫像有意识般全部向宫藤骏的方向爬去。
宫藤骏的身体颤抖着,他支起上半身向后挪去,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向自己奔来的恶魔。
不要靠近我…。不要过来…。不要再过来了!!
'走开…。走开!!走开啊!!'他尖叫着,伸手想抓什么去打却什么也抓不到。他越来越靠近墙壁了。
'不要过来了!不要过来了!!不要!!'后背靠着墙壁,他的双腿已经残废根本动弹不得,两只手狠命的抠着后背的墙壁想要站起来。
'走开…。呜呜…。求求你们让它们走开…。求求你们走开…。。呜呜…。妈,妈,救我!妈…呜呜…救我!求你救我…。。呜呜呜…。'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说什么,眼中只有那四个向他猖狂进攻的恶魔,想起那些东西缠绕他身体的感觉就让他浑身止不住的乱颤,泪流满面的头疯子般的不停甩动,嘴里呜咽着叫着这世上唯一真心对他好过的人…。。
他哭了…。。他被吓哭了…。。
方均桠第一次见到宫藤骏哭得这么心寒,那全然无措的样子全然看不出曾经的冷傲,那个让自己都要放弃尊严的男人,那个自己爱到疯狂的男人……方均桠傻掉了,他呆呆的看着宫藤骏激动的表情。
抠墙的十指被水泥磨出血来,指甲也被过大的力气抠掉,鲜血模糊了斑驳的墙面。
'啊!!啊!!啊…。!'蛇爬上了他的腿,宫藤骏歇斯底里的哭叫着。
'老板…。'身旁的打手实在看不下去了,嗫嚅的叫道。
方均桠被这一叫回过了神,他立刻冲到宫藤骏面前狠狠甩掉爬到他腰间的蛇,紧紧地抱住他。
'没事了,没事了,我把它们都扔了,没事了。宝贝。'他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
宫藤骏死死的抓着方均桠,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墙边被摔死的蛇,浑身依然颤抖得不停。
方均桠明白过来,命令道'把蛇拿出去!把它们统统给我拿出去!!'
恐怖的东西终于离开了视线,宫藤骏瘫倒在方均桠的怀里,昏迷了过去。
抱着虚软的身体,方均桠怔愣地坐在地上,眼睛失神的望着那张在睡梦中依然泪流不止的脸。
我到底在干什么?
我到底在对你做什么啊?!
第九章 失去
天色微明的时候,宫藤骏从昏迷中醒来,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整整六天,睁开眼的时候,眼前一阵白花花的恍到了眼睛,但是他却只是睁着,接近自残般的。
眼睛渐渐适应了初升的日光,他看清自己所在是一间卧房。
躺在柔软舒适的床铺上,身体的痛也减轻了许多,他试着动了动腿,麻木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的腿已经定上石膏了,虽然说以后走路没问题,但是已经不可能像以前那样蹦跳自如了。也就是说,你的腿已经半残废了。至于身上的鞭痕,我想只要我不介意,也就没必要花重金来修复吧?'墙角的沙发上,传来冷冷的声音。
宫藤骏无言,仍然目光呆滞的看着房顶。
方均桠施施然的走过来,低头俯视着他。
依旧没有血色的脸,两只凹下去的眼空洞地看着上空,但是目光没有任何的焦距。身体从下巴开始全部绑着白色的绷带,整个人看起来死气沉沉。
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个人已经毁了,身心俱毁!
像是不服气般,方均桠一把揪起那人的头发,迫使他的双眼看向他。
一片空洞,什么都没有。
'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他怒吼着命令道。
依旧一声不吭的毫无反应。
方均桠怒火中烧,他狠狠地摔下那人的头颅,使他整个身体随着床的反弹而上下振颤着。一把掀起盖在身体上的棉被,将他赤裸的下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宫藤骏眼中闪过些什么,但是很快归于平静,专心于研究他下体的男人并没有捕捉到这一刻。
方均桠爬上了床,他架起了那麻木的双腿,最大限度地弯到了宫藤骏的胸部。
身后粉红的穴口呈现在眼前,方均桠肆意地大笑着,充满着恶意的凌辱。
'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杀你吗?因为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很好处置你的方法。这种方法不但不用费事的处理后事,而且还能满足我的需要。呵呵呵,也许对于你来说,做为一个性奴是个不错的结果呢。你说是不是,我亲爱的‘老婆’?'邪气的声音一落,粗大的欲望直接进入了。。。。。。
眼睁睁地看着他爬进了浴室,在那人费力的将门关上的一霎那,方均桠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浴室里不久便传来水流的声音。
方均桠坐在沙发上发着呆,手里的香烟静静的散发着呛人的气息…他本来是不抽烟的,因为宫藤骏讨厌烟味,但是最近却又像是赌气般重新抽了起来,大多数时间也只是看着烟发呆并不送嘴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当方均桠再次从呆愣中回过神时,才发现宫藤骏已经进去了很长时间。一个半小时……应该洗干净了吧,难道是在浴缸里出不来了?
方均桠疑惑的看向浴室的门,在发现一点异样时他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靠近浴室门的那处地毯竟然被染成了红色!
一种恐惧的心情充斥到了心头,他一个剑步踹开浴室门,在看到浴室内的情形时,双腿直直的跪了下来。
满满的浴缸全是鲜红色,宫藤骏躺在血水里安详的闭着双眸,搭在缸壁的手腕上血肉横翻,黑红色的血正汩汩地向外流淌,和在不断流下的水流中溢出了浴缸,流淌得满地赤目的鲜红。
浓重的血腥气充斥着整个浴室。
方均桠像被夺了魂儿一样死死的盯着躺在浴缸里的宫藤骏,那令他魂牵梦萦的人此刻像熟睡了一般,嘴角浅浅的勾起,荡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迷一般的表情至始至终困扰了方均桠的一生。
一个猛然的回神,方均桠趔趄的跑上前,撕下自己的一块衬衫包上那令人心惊肉跳的伤口,抱起血水里的身体拼命的向外飞奔。嘴里不停吼叫着'叫医生,叫医生!给我叫医生!医生!!'
众人一阵忙碌。
急救室的门外,方均桠赤红着的双眼如鬼煞般瞪着被自己抓着衣领提起来的白大褂。
'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他恶狠狠地说道,咬牙切齿。
医生满头冷汗。'是,是,我说我说。病人虽然失血不多但是他的血型是极为罕见的Diego(b)阴性型血,目前我们血库中这种血型的存量很少,而且美国血库中也不足。其他有这种血型的血库只有加利福尼亚州的肯桑德医院,但是路途遥远,我们怕……'
'怕什么?'方均桠一字一顿。
'怕…。怕拿到了血,病人就因失血过多而…。。死亡。'咽了口吐沫,四十来岁的医生很没出息的滴落了大颗冷汗。
死亡……。
多么简单的两个字,在那人轻轻的一刀下就将这个字印证到了自己的头上。
你是故意的吧?你知道自己是稀罕的血型所以才会没有割深动脉,即使没有因当时失血而死也会因为抢救时没有匹配血型而束手无策。你是在惩罚我吗?还是想让我亲眼看着你死去然后生生心痛而死?你的那个笑容是不是就在嘲笑我?不!我不能让你死!我绝对不能让你死!我要你醒来给我解释你那个笑到底是什么意思!!
'告诉我他还能拖多久?'他放开医生的衣领开始恢复平时的冷静。
'大概…。。两个小时。'
'好!你给我好好看着,不准在这两个小时内有任何闪失!'
'是是,一定一定。'哇啊啊啊,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人……如果里面的人真的去见上帝了,估计他也要跟着去见圣母玛利亚了。
方均桠转身对林枫下命令'立刻派派专机到加利福尼亚的肯桑德医院取Diego(b)阴性型血血液,不管多少全部取出!再包下一架飞机飞往中国将骏的所有直系亲属全部拉来,六个小时内我要看到他们出现在医院的采血室!'
'是!'林枫应声转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