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转昆仑之萌萌仙尊-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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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乡情怯,昆仑山已经在视野当中,初云反而顿了脚步,不敢再往前。
“后面有人。”
柏玄微蹙了眉,忽然出声,手揽初云,转过了身去。
片刻之后,小金扑翅嚷道:“是陈华那老家伙追来啦!”
穿山小兽即刻弓起背,怒目磨齿。
“不知死活,竟然对本座不敬!”话声未落,一身大袍宽袖的陈华,赤目现身在初云柏玄跟前。衣袂飘飘,祥光萦身,真正仿若天神降临,只不过,徒有天神的排场,却无天神该有的仪态与荣光。
“不知死活的是你。”眉心黑气隐现,柏玄诡异扬了唇角。
“死到临头还不自知,本座这就送你们去与昀儿陪葬!”袍袖怒扬,风云变色。
柏玄笑着上前一步,将初云护在了身后。
疾风猎猎,小金身形难稳,手脚并用的与穿山小兽抱作一团。初云见两个小家伙形容狼狈,遂将它们收入了丹田之内。
“你说的昀儿,是他?”
柏玄从容摊开了手掌,掌心立着个拳头大小的发颤小人儿,赫然是陈昀受惊的魂魄。
“昀儿!”陈华又惊又喜的大叫一声,慌忙道,“把昀儿还我!”
柏玄微笑着摇头拒绝,缓缓握拢了手掌。
“慢着!”又是一声失态大吼,陈华慌忙忙上前几步,又即刻恢复傲慢之态,负手睥睨道,“你若是将昀儿魂魄交还本座,本座可以饶你们不死。”陈华料想,对方此刻拿出他爱子魂魄,定是要借此向他讨饶,求得活命之机。
只可惜,大罗上仙陈华这次,恐怕是要估算失误了。
“不用了。”
眉心黑气频频跳跃,柏玄再度诡异扬了唇,忽地收拢手掌,猛地将掌内陈昀魂魄,捏散成了几道轻烟。
魂魄消散成烟,这天上地下,再也没有了陈昀这号人物,即便是大罗金仙出手,也无法让陈昀回魂重生。
“柏玄!”初云眼角一跳,担忧诧异的望向了柏玄。
“昀儿!我的昀儿!还我昀儿命来!”
狂声悲嚎,双目血流,带着毁天灭地之怒,陈华犹如怒狮一般,冲撞向柏玄,直要将杀子仇人,一块块撕裂咬碎。
“不自量力。”柏玄护住身后初云,不躲也不避,只是不屑冷哼一声。在天界之时,他不是不能杀他,而是不想在众目睽睽下杀他。而今他自己送上门来找死,他自然是要成全他。
天地之间,黑气忽然间就翻涌起来,白昼刹那间就变作了黑夜,光明尽去,下界之人无不惊慌,就连昆仑山的修道之士,也纷纷踏出房门,御剑腾空,惊忧查看这天地异象。
杀子仇人如泥偶般坐以待毙,陈华猩红双目,狰狞狂笑。
柏玄隐在黑云深处,狂妄扭曲了嗜血的妖冶容颜。
“柏玄不要!”
初云担忧出声,双手从后拥紧柏玄腰腹,拥着他,脱离开这茫茫黑雾之中。她不能让柏玄,再深陷魔障。
嗜血的快意,忽然被打断,柏玄恼怒扬手,欲要挥开那胆敢坏他好事之人。但那劝诫之声,是如此熟悉亲切,他识得,那是初云的声音。
恼怒之气瞬间消散,柏玄反过来拥了初云,带她避开陈华的癫狂攻势。
黑气逐渐散去,但劲风却是不止,癫狂陈华的狂乱攻势,搅动出千年不遇的暴雨狂风。
下界遭劫,无数屋舍被吹毁淹没,无数老弱妇孺被洪水吞噬卷离。
哀鸿声遍野,直冲云霄。
修道之士纷纷施法抵御,无奈道行过低,根本无济于事。
“陈华,你在作孽!”初云在柏玄怀中怒吼。
“哈哈哈,死几个下贱之人,算得了什么!”陈华被仇恨掩盖心智,如何能听到下界惨哭求教之声,“要是你们乖乖受死,那些卑贱之人也不用因为你们遭罪!他们死,都是因为你们,因为你们!作孽的不是本座,是你们,是你们!”
“初云,让我杀了他?”柏玄淡淡询问。
“我来吧,柏玄你不能再积攒戾气。”祭出初云剑,初云别过脸,冷声道,“去。”
朴实无华的初云剑光芒一扫,光芒所及之处,云分雨断,而陈华狰狞狂笑的头颅,也在光刃之中,悄无声息分离开颈项,坠落下了凡尘。
躯干直立云头,不倒不坠,怨气不散。
“都散了吧。”
初云悲悯下望,扬袖,将漫天风雨,收入了袖袍当中。
云收雨歇,光明重回人间,而下界的哀嚎之声,也因此变得更为凄惨震耳。
“大罗上仙陈华,因你一人失子,而害天下千万余人子散妻离。”初云含泪出声,“不论冤仇如何,此世冤仇已尽,勿带入来世之中,你也去吧。”
陈华无头之躯,依旧不坠。
“让我一把火烧了!”小金跃跃欲试。
“陈华,你何必执迷不悟,”初云再度规劝,因果循环,她不想下一世再与之纠缠,“你当知,生死关头,出手伤命,都是迫不得已。”
“是一定得死。”柏玄扬袖,将陈华的碍眼之躯挥落。但凡伤害初云的,一定得死。
☆、第一百六十三章 消劫
“那个陈华的躯干直立不倒,我看还是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小金从初云丹田内出来,带了点畏惧和小激动,围着陈华躯干打转。大罗上仙就是大罗上仙,只剩了躯干,威严和气势都还在。
“他之所以躯干不倒,是因为怨气未消,”初云蹙了眉,望着因万民怨气而凝的雪花,悲声道,“相较陈华你个人的丧子之痛,底下千千万万的百姓,他们妻离子散,何尝不比你痛千倍万倍?陈华,你若还有一丝愧疚悔恨,就倾倒一下躯体,往下望一望。”
众人噤声,半晌之后,果见陈华无首的笔直躯干,往下倒斜了一点。
大雪纷扬,对才遭遇过暴雨疾风的万千生灵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怨气冲天,惊扰了天界。
“有人下界查探,初云我们走。”
不便多言,柏玄揽了初云,望昆仑山而去。
而他们刚离去不久,陈华笔直躯干一晃,双膝一弯,以忏悔跪姿,在风雪之中,往下界坠落而去。
头扎双髻的粉嫩小女孩儿,出现在了云头之上,喃喃一句:“这雪掺了怨气,不好吃。”话音落下,粉嫩的小嘴儿一张,深吸一口气,便将这纷纷扬扬的大雪尽数吸入了腹中。
柏玄初云落到昆仑山山头,却见山中寂静,极少见到人影,也很难听见人声。
“山上的人去哪里啦?”与原本想象的欢腾盛况迥然不同,倍感冷落的小金,郁郁道,“我们失踪两百多年才回来,怎么一个老朋友的踪迹都没发现?”
“救难去了,”初云凝望着坍塌的八卦院,伤感道,“连番遭劫,师兄妹们,都下山去救难了。柏玄,我们要不要去尽些心力?”
柏玄耳听四方,眉心黑气隐现,勾唇道:“不急,山门弟子尽出救难,山中空虚,我们留下来守护。”
“有人趁机攻占我们昆仑山?”初云亦凝神静听周方,果然听见山脚之下,有数千人在蠢蠢欲动。
“哇,好不要脸的小门小派!我们昆仑山去救难积功德,那些小门派居然来趁火打劫!”小金扑腾着翅膀,骂骂咧咧道,“居然狼狈为奸,要来瓜分我们昆仑山!嘿嘿,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烤了烤了,一把火烤了!”
柏玄面色忽然一变,沉了眸,携了初云,往昆仑山上的跌水崖而去。初云亦察觉到不妙,握紧了柏玄日渐冰凉的掌心。
跌水崖,七道跌水磅礴如故,最中间那道最跌水后,住着昆仑山上历代最厉害的元婴尊者。
“咦,没人?”
跌水后的空寂山洞内,小金感觉到柏玄身上的寒气,识趣放低了尖亮的嗓音。不过,原来昆仑山上的尊者,住如此寒碜之地,在它小金看来,算不得什么好福气。
“尊者,孙儿与初云一道回来了。”柏玄眸色黯淡,对着一方积尘的小石台,跪下身去,恭敬跪拜。
初云伴在柏玄身边跪下,与柏玄一同磕头行礼。尊者已逝,昆仑山无人坐镇,无怪那些宵小鼠辈敢打昆仑山的主意。还好,她们回来得及时。
“哇,男主人女主人都跪了,我们也要跪一跪,拜一拜。”小金拽了眼泪汪汪的穿山小兽,在柏玄初云祭奠之后,赶紧跪下作揖行礼,恭敬唠叨道,“师祖,你的好孙儿柏玄呢,已经和我们主人初云有情人终成眷属,结成了道侣,而且,再过不久,就要替你添曾孙子!师租您老人家含笑冥界,不要替你家孙儿孙女担心,他们两个都是老天爷的大手笔,不会随随便便就去冥界找您老人家。还有啊,您老知不知道,小妮子肚子里装的是天界哪个大人物?!这个嘛,小金我偷偷告诉您老人家,小妮子肚子里是……”
“够了,小金,”初云将喋喋不休的小金收入丹田之内,轻叹道,“隔墙有耳,无论如何,这秘密只烂在肚子里就好了,千万不要说出口去。还有不知好歹的人要上山惹事,该是时候出去料理。”
“我也要露面参与!”在初云丹田内翻着筋斗折腾,小金大声嚷嚷。好歹在天界混了两百多年,修为大涨,怎么也得出去逞逞威风。
“你太不知轻重,好生在里面待着。”说话间,初云柏玄已经落到了山巅。
山巅万年积雪不化,小时候冷得让人望而却步的山巅,初云求着八个师兄带她去的山巅,如今却也成了来去自如之地。
初云还记得,她曾经坐在老大乾天肩头,飞去脚下那个小小的矮山坡摘星星。星星没摘到,却摘到了满满两手的快乐。
柏玄望着眼眸湿润的爱侣,柔声道:“初云,想乾天他们了?”
“嗯。”初云点点头,将头放在了身边人的肩头。
“怀孕的女人就是这样啦,动不动就哭!”欲逞威风不得的小金,怨念道,“这短短半个时辰,哭了三四次,真是受不了。等她将小主人生下来,什么都好了。”
初云嘴角微微抽搐,眯着眼威胁道:“小金你再这么心直口快,我便将你所有毛病,全部都‘心直口快’的,告诉你美丽无双的莲霞姐姐。”
“好吧,你这招够狠,我今后尽量当哑巴就是。”小金悻悻闭了嘴。
“这才乖嘛,向墨汁儿多请教请教。”初云满意浅笑,一扬手,冰封住数千正猛冲上山的宵小之辈。再一扬袖,将数千神态各异的冰雕人像,送作一堆,囚困在了山中大殿之上。
☆、第一百六十四章 忧情
“一把火烧了多好,永绝后患。”昆仑山上肃穆寂静的大殿之内,小金斜眼瞧着一个个面目鬼祟的冰人,不屑撇着嘴道。
“万物生灵皆贵,尤其是人命。”初云不得不对小金的淡漠观念进行教导,“鸟惜鸟命,人惜人命,你如今修成人形,也算得半个人,如何能对自己同类下毒手?更何况,不随意杀人伤命,是大功德一件。”
“坏人难道不该死?”小金据理力争,“你今天放他们回去,等他们回去之后,得了机会,又勾结着攻上来!纵贪虎归山,小妮子,就你这般好心肠,你问问柏玄……柏玄男主子,男主子心里是不是打算将这些人通通灭了?”
初云望向了柏玄,以眼神询问。
柏玄揽着初云,淡淡道:“你们女主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口是心非!”小金轻声嘀咕,它才不会相信柏玄有如此好心。说不定,柏玄那家伙对付这些人的手段,比它厉害残忍。
初云伸手拍在小金头顶,叹息教导道:“知不知道什么叫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们今天杀了这些人,他们那些妻子儿女父母兄弟又聚集起来报仇,我们杀他们妻子儿女父母兄弟也容易,但如此杀戮下去,杀到何时才是尽头?”
小金立马接了口:“杀到无人再能报仇,杀到春风也吹不出来新芽!”
初云以瞧朽木的目光,瞧着小金,吐了口郁气,才道:“照你的意思,到时候,天下修道之门,就只剩了我们昆仑一家。”
“那好不是好事!”小金语带激动。
“好什么好?”初云蹙眉,手指点着小金脑袋,佯怒道,“杀许许多多人,积攒许许多多仇怨,就只剩我们昆仑一家。即便到时候,我们昆仑一家能强大一时,不久也会分崩离析,你看过那片大海里,只有大白鲨一种鱼?”
小金词穷,又不愿开口承认,只得扭开脖颈,悲戚抱怨道:“初云你拿什么打比方不好,偏要拿大海!你难道不知道于我而言,大海那蓝汪汪的玩意儿,是最恶心的!”它小金此生最大的噩梦,就是那片一眼望不到边的汪洋大海。
“就是让你长长记性,记住得饶人处且饶人!天理昭彰,报应不爽,陈华陈昀父子,就是再好不过的例子。”见小金受教,初云松口气,浅笑道,“过往种种不去计较,以后多做些积德行善之事便好。”
“初云你说得倒轻松,”久久不见有昆仑山弟子来接待他们,小金倒是有大把大把时间尽情张嘴说话,“那我之前还没修成人形的时候,每天都要捉好多虫子来吃来玩,杀的生做的孽,没有百万也有十万。你说说,我杀了那么多生,做那么多孽,下辈子是不是还要做只鸟?”说着说着,小金就低垂了脑袋,摆出一副沮丧之态。
“那不一定,”初云倚在柏玄怀中劝慰,是劝慰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