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寂寞着的女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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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两天都和朋友早出晚归看海,我喜欢静静地站在海边,望着远处帆船点点,听着身后朋友们欢快打闹的笑声,什么都不去想,就这样静静地享受着海风的抚摸……
风言给我发了很多短信,有时候半夜三更还能收到他的短信,我能想象他过的有多么悲苦,心里面很内疚,被这些情绪困扰着,让我彻夜彻夜失眠,很苦恼。其实,我们是在互相折磨,只是,我又没法改变这种现状。
从三亚飞回来后,我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公司。本想去朋友家住几天,可又不知道如何启齿,害怕朋友追问原因,我又怎么能说的清这些事情?只好尽量泡到半夜,硬着头皮回家。
每天都是这样过着,清早出门,半夜才回。我象是个四处躲难的罪犯,整天琢磨着用什么方式拖延回家的时间……
风言不死心,在我又一次晚归时,将我狠狠摁倒在沙发上。
“骆珞,我再一次告诉你,我一定要娶你!不许你再出去放纵自己了!”风言象一头暴怒的狮子,愤怒的脸上,肌肉一抖一抖,眼里冒着可怕的寒光,从没见风言这样凶过,我的心底掠过一丝怯意。
“你爱我吗?你这么冲动的说要娶我,你为我想过未来吗?你的家庭能容纳我吗?你打算以后如何安置我?还是你纯粹只想做个救世主,准备舍身挽救我这个堕落的丑恶灵魂?”我咬咬牙,故作镇定,狠瞪着眼反驳。
风言愣了愣,傻张着嘴,低下头,沉默了,慢慢放开了按住我的手,坐在沙发上,呆呆发愣。
我的心无来由一阵疼痛,很痛很痛!
“既然不爱我,你扮什么伟人啊?你以为你舍身娶我就很伟大?我又凭什么要嫁给你?我算什么东西?风言,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口不择言,堵气似的吼着,既而泪流满面。
“骆珞,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风言平静下来,幽幽地叹了口气。
“喜欢不是爱,也不是可以娶我的理由,以后不要再给我提这种无聊的要求了,我不会答应的!”我随手抹一把泪水,头也不回走进自己的卧室……
第五章
我开始隔三差五带男伴回家,携着男人的手,依偎着做出亲密的样子穿过客厅,进我的卧室。眼角的余光,望到沙发上的风言,用愤怒的眼光狠瞪着我,象一把利剑直刺我的心脏,有着疼痛的感觉!
“那谁?你老公吧?”偶而,也有男伴看到风言失态的样子,好奇发问。
“呵,不是,我的合租者。”我努力放淡口吻,淡淡地笑着回答。
风言涨红着脸,恶狠狠盯我一眼,往卧室走去。重重关门的声音,震的耳朵轰鸣,也震碎了我的心。我在做什么?
其实,早在风言搬进来一个月后,我便不再和别的男人上床了,是风言那善意的关怀让我厌恶再和别的男人有肌肤之亲,又怎么会在夺走了他的贞操后再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呢?内心深处甚至希望风言是我生命中的最后一个男人,我好象己经厌倦了堕落,厌倦了这种游戏男人的生活,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着……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爱上风言了?或许不会吧,我是不相信爱情的,我也不愿意去爱人,怕了爱情带来的那种毁灭性的伤害,哪还有勇气再去爱情的场上赌那么一把?何况,谁会真心爱上我这样的女人?我更不配让风言这么好的男人去爱!
我带男人回来,仅仅只是想让风言死心,让风言觉的我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女人而离开我,去寻找自己的幸福。这个唯一真心对我好着的男人,我没有理由去毁他啊,怎可以让他娶一个曾经堕落的女子为妻,背上一生洗不掉的耻辱!
我在卧室里放了不少红酒,每次带男人回来就让他们陪我喝酒,我虚伪地尖笑,故意弄出很响的碰杯声,说着很暧昧的呓语。喝累了就将莫名其妙、很不甘心的男人赶走……
玩的最好的一位姐妹丽丽隐隐约约知道一些我与风言的故事,她劝我不要折磨自己折磨他人了,还是接受风言好好相爱吧,不要一味沉湎在过去。我说我没有办法抹去心底的阴影,我也无法克服内心的自卑,在这样的心情下去接受风言的感情,我会因为羞惭而活的很压抑很痛苦。
丽丽特请了一天假带我到了城效的一座庙里进香。那绿树环绕的半山庙里,梦幻般的梵音和丝丝缕缕的檀香,让我觉的自己的灵魂得到了一丝清洗。丽丽说,如果你觉的自己有罪,觉的自己肮脏,那就站在佛前好好的忏悔一下吧,不要再轻易去犯错了!
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尼姑朝我走来,清瘦的面容,很有仙家风范。我忽然有一种想请她指点迷津的冲动。老尼姑双掌合十,冲我作了一辑,薄唇轻启:“施主,心中有何难解之事?”
我虔诚的回了一礼,断断续续诉说了一下自己的往事,那些郁结在心中没法解开的结。我期望大师能拨开我眼前的迷雾,让我从无边的痛苦中走出来。
老尼又作了一辑,缓缓道:“施主之所以活的苦,只是太过执著于万缘罢了。人本来就是有情众生,陷入情海皆属正常。只是象施主这般因情生恨而百般折磨自己,就显得太痴了。如果把爱情的聚散当成因缘变化来看,明白’缘散则散,缘聚则聚’的道理,爱、恨便能在这一念之间转变、释怀。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施主何不试着放掉内心的那个恶魔,欢欢喜喜在阳光下生活呢?”
“放掉心魔?”我望着老尼,喃喃自语。是呀,我为什么放不开心底那个魔呢?爱过也好,恨过也罢,既然一切都己不复存在,那为什么不能好好把握眼前唾手可得的幸福呢?
回想自己这么久来,一直纠缠在爱与恨的苦海里不可自拔,不仅折磨了自己,也忽略了身边很多原本很美好的东西。我似乎有点明白什么了,只是脑子还是想不清很多问题。
老尼看着我有点迷惘的眼睛,又道:“人生的幸福来自于自我心扉的突然洞开,尘世间有很多看起来平淡无奇、或不可容忍的东西,如果我们用一个宽容,慈善的心去对待,便会成为幸福、快乐的片断。”
“是,大师说的好,小女子受教了!”我似懂非懂施了一礼。
老尼再次双掌合十,“阿弥陀佛,施主是个聪明之人,自能悟透其中的玄机,贫尼不多说!”说完,缓缓朝大殿后走去。衣衫轻轻掀动,飘然无声。
我呆呆的望着老尼的背影,又望望供桌后那微笑不语的菩萨,突然觉的自己的心里己经变的澄静如水,难道我真的悟通这一切了?
丽丽走过来,微笑着挽起我的手臂朝庙外走去。走了好远,我回过头去,庙宇己渐渐遥远成风景,我心里那重重迷雾却再次涌到眼前,是否我这一生注定了还要受这些情孽纠缠?
或许,我真的不是个聪明的女子,或许,属于我的红尘劫并没有受完,老尼的点拨并没有把我从过去的痛苦中解脱出来!
我依然摆不脱过去的阴影,依然早出晚归躲避风言,或者带男伴回家让风言死心。这种日子折磨的我心力憔悴,几近崩溃。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一个多星期,直到那晚回家,发现风言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手里握着一瓶未来的及喝完的啤酒,桌子旁边堆满了啤酒瓶,地上还有酒瓶的碎片。
我大吃了一惊,风言平时从来不酗酒的,怎么会搞成这样?赶紧放下包,去浴室拿过一条毛巾,弄了些冷水,扶起他的脑袋。
“骆珞,嘿嘿,你回来了,好,好啊……”风言努力睁开双眼,含糊不清嘟囊,醉意朦胧望着我,脸上有着古怪的笑意。
还来不及转任何念头,便被风言强行扑倒在地毯上。
“你不是喜欢堕落吗?你不是喜欢和男人上床吗?好,我陪你玩,让你玩个够……”风言不停冷笑着,粗鲁地撕扯着我的衣服,满嘴酒气熏的我头晕脑胀。
“风言,不要,不要啊……”望着风言陌生的样子,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奋起反抗,可是身子被他死命按着,除了手脚还能扭动外,身子连半丝挣扎也做不到。
风言根本没有在意我的抗拒,自顾手忙脚乱撕着我的衣服,目光阴沉的吓人!
转瞬之间便被剥的一丝不挂,我停止了挣扎,抽泣着可怜兮兮看着风言,泪水满腮……
风言望到我满是泪水的脸,愣住了,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吻着我不断涌出的泪水,柔声道:“骆珞,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该死,原谅我,好吗?”
我没有说话,伏在风言肩上放声大哭,哭的天崩地裂,似乎要倒尽这几年来所有的委屈。
风言更紧的搂着我,将脸埋进我的脖子里,身子微微抖动。我抬起头,看到了风言眼中的泪,这个曾经满脸阳光的男人,他,流泪了,为我这个堕落的女子……
此后,我不再带任何男人回家气风言。下班后直接进舞厅疯狂发泄,一支接一支舞的跳下去,疲惫不堪了,就坐在角落猛抽烟,呛的满脸泪水。依然玩到深夜才回。
风言每夜都坐在沙发上等我,象个执拗的孩子!
风言说:骆珞,嫁给我!
风言说:骆珞,我真的很喜欢你!
风言唯独没有说过:骆珞,我爱你!
风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少,眼里的忧郁越来越多,我的心也跟着越来越痛,我知道,我是爱着风言的,尽管我死活不愿承认,不愿让自己去面对这个事实。
因为爱,所以痛!
世界上有一些路如果走错了,是很难回头的,比如堕落。我可以忏悔,可以弥补,却永远抹不去留在心灵深处的那些肮脏,永远回不到那纯真的过去再重新来过了。
我己经失去拥有爱情的权利,特别是拥有风言这么好的男人,我只想不停的惩罚自己、惩罚自己,直到虚脱……
第六章
风言不再象往常一样,坐在家里傻等,而是下班后直接去我的公司门口堵我。
每次下班后,一走出公司大门,便看到他靠在墙柱上吸烟,袅袅烟圈笼罩下,那紧皱着的眉让我心里阵阵难受。
我并没有因此而妥协,冷淡的笑着,仍然往舞厅钻。喝酒、抽烟、跳舞,和陌生的男人嘻笑调情,全不顾坐在旁边铁青着脸随时准备扑上来揍人的风言。每当他受不了我与别人的暧昧,想拉我回去时,都会迎来我大声的呵斥、羞辱。
我知道我在残酷地伤害着风言,也在伤害着我自己。很多时候,我都在内心追问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我到底是在救风言还是在害风言?我真的己经分不清这些了。
我只是想让他尽快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离开肮脏的我,去过属于他的正常生活……
一幕幕,如影片般在我的脑里一一闪过,心又开始揪紧了疼,很疼。今晚,风言再一次被我无情的刺伤了,也是彻底地刺伤了,或许他从此会离开我了。
我究竟在做什么呀?明明是难己舍弃的,却又偏偏逼着自己去放弃。掏空了一切,就为了更深地伤害自己。
一串涩涩的泪水顺着我的眼窝滑了下来!
摸摸烟盒,空了,街上逐渐清寂,稀稀拉拉走着一些晚归的行人,都是脚步匆匆,或许急着赶回家去吧,夜,确实很深了。
丢下最后一根烟蒂,起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小心翼翼开门进去,鞋架上并没有风言的皮鞋,他的卧室门敞开着,里面空无一人,风言竟然没有回家。
我的心里升起一丝不安,会不会出事?风言从没有夜不归宿的习惯,也不喜欢晚上出去玩,都快到凌晨了,怎么还不回来?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老天保佑,但愿不出事就好!
泡了一个热水浴,穿着宽松的棉布睡衣躺在床上,瞪大两眼望着天花板,怎么都睡不着,满脑子尽是风言的影子。这个让我想要讨厌,想要赶走,又揪的我心痛的男人,这个我命里的克星!
难道我真的注定了要和他纠缠不清?注定我们会有一场解不开的情劫?注定了我还要一直痛苦挣扎下去……
我,真的受够了这种折磨,怕了这种日夜煎熬的感觉!
纱窗外射进一缕晨光,天亮了,而我一直没有合过眼。眼睛涨的酸痛,脑袋也特别沉重,整个人没有一点精神。
起来洗漱的时候,刚把牙刷放进嘴里,只觉一阵恶心,五脏六腑象在翻江捣海,趴在浴缸上呕了半天,泪眼婆娑,吐到黄胆都快出来了,难受的很。突然记起己超过半个月没来例假了,难道……?
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匆匆跑到楼下药房,买了一只“早早孕”。胆战心惊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