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情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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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傅宝玥觉得似乎睡了好久好久,但又异乎寻常的疲累,全身泛着古怪的酥软,私密之处更是有着难以言说的、羞人的感受。
稍微困难地转了身,她在枕边看见了一条汗巾。
汗巾是男用的;雪白的府绸,绣着隐隐的云纹,精致贵气。看到那汗巾,傅宝玥的粉脸便火辣辣的烧起来。
昨夜──或该说是今晨──有人温柔地用这汗巾,轻轻为她拭去身上的薄汗,以及……其它该擦拭的。
那人身分如此特殊,打出生至今,都是被服侍的贵人命,要他亲手服侍人,根本是毫无可能的事。
但他做得心甘情愿,仔细又小心,像是怕碰疼她似的,眉眼、嘴角一直带着微微笑意。
那笑啊,该怎么说呢?
幽幽月光下,他笑得好得意,又带点不舍……
光想到他看她的眼神,傅宝玥便觉得那暖洋洋、带点酥麻的甜蜜感受,又开始在全身奔流。
她翻了身,把烫烫的脸蛋埋进被褥中。
即使房里只有她一人,所住的厢房附近更是静得连人声都没有,她还是恨不得能躲在床上、被子里,躲个十年八年不要起来见人最好。
万一让人发现、万一被看出来……哎呀!光想就羞死了!
那个始作俑者……当然不能像她一样躲在深闺房里,他要怎样保持平静如常、去面对宫里的种种繁文缛节、人来人往呢?
他是不是完全都没受到影响?她忍不住胡乱猜想着。
当然,傅宝玥猜错了。
首先发现异常的,是雁宇瑎身边寸步不离的侍卫青河。
下午,由皇后寝宫请安结束之后,雁宇瑎缓步走在长长回廊上,若有所思的神态,全都落在青河以及身旁众人的眼里。
雁宇瑎沉稳老成,加上才从事多如麻的南方回来没多久,确实有不少事情烦心,所以这若有所思的模样,照理说不是太奇怪。
但,今天六爷……实在有点不一样。
他在微笑。
很浅的笑意,一直在薄薄的唇际萦绕,若隐若现。原本就俊美无俦的脸,更是耀眼得令人无法移开目光。
“你们六爷,最近春风得意啰?”青河身边,突然出现好奇询问的话声。
皇子身边的侍卫,绝不可能随便让人近身,所以,能这样到青河身边放话的,当然也不是等闲身分──
“七爷。”青河放慢脚步,恭敬躬身。
来的是七皇子雁宇瑔。他和雁宇瑎年龄相仿,只差了几个月,虽然不是同母所生,但在众位兄弟之间,算是和雁宇瑎最接近的。
此刻,打扮得衣履光鲜的雁宇瑔,正一脸好奇的凑上来,和青河一起观望着几步之外的俊美皇兄。
“他看起来心情很好。怎么了?刚刚去皇后那边,听到了什么好消息吗?”
这种看似无心的问话,其实相当可怕,只要答得不好,马上就是一场风波。
本来儿子向母亲请安,是天经地义的事,但雁宇瑎的母亲是当今皇后,她对儿子说了什么,让雁宇瑎如此开心?很难不让有心人起疑是不是和封王,甚至传位等大事有关。
何况,在众皇子中,老六雁宇瑎的地位人尽皆知,眼红嫉妒、找到机会就想打击他的人不在少数,自然要更谨慎小心。
待在高手如云的宫内多年,青河深知有关主子的事,随从绝对不准多嘴多舌,所以,他当然闭紧了嘴,连大气也不敢出。
倒是雁宇瑎自己听见了,停步回头,微微一笑。“老七,你是在为难青河吗?”
“什么话嘛!我只是很好奇,你心情很好吗?刚刚看你一路走过来,笑容都没停过。”雁宇瑔赶快跟上去,追问道。
雁宇瑎只是微笑,没有回答。
可是那个笑法……真是令人心痒难耐!
已经这么明显了吗?雁宇瑎面不改色,心里却忍不住在想。
要不是面前有人,他还真想伸手摸摸自己的脸,确定自己是不是像皇弟所说,正在微笑。
“是不是皇后对你说了什么?这次你从南边监督治水有功回来,父皇一定很开心,有重重赏你吧?”
听到这样的猜测,雁宇瑎的笑意敛去,看了异母弟弟一眼,淡淡回答,“要是有重赏,宫里早就传遍了,你不会不知道。”
“那不然,到底是在开心什么?也说给我听听,好不好?”
雁宇瑎沉吟了片刻。“于丞相府上……”
才说了几个字,做弟弟的立刻眼眸一亮,非常兴奋地接下去。“我就知道!最近听说你对于丞相的千金非常殷勤,怎么,你终于也动凡心了?”
“我又不是和尚,什么动凡心?”雁宇瑎啼笑皆非。
“谁不知道六爷最是心如止水,美女送上门也不要。这几年来,你自己说,书房角落堆了多少王公贵族送上来的闺女画像?你连看也没看,更别说是认真选定一个婚配对象了。大家都在讲,有一天,六爷一定会狠狠栽在哪个小姐手上,老天才算公平!”
眼看弟弟越说越慷慨激昂,雁宇瑎的浅笑就越来越莫测高深。
“这么说……你们都在等着看好戏?”
雁宇瑔点头如捣蒜。浓眉大眼的青河则低下头,装作完全没有听见。
“如果我说,于慧朱不是我的目标呢?”雁宇瑎似笑非笑。
闻言,雁宇瑔傻住了。“不是她?那……难道你去丞相府,真的只是去找于丞相谈公事?”
青河忍不住咳了一声,引来四道目光射中他,只好赶快谨慎地退后两步,和雁宇瑔的随从站在一起。
主子,说话当心哪!青河只能在心里吶喊。
富丽堂皇的长廊上,兄弟俩对立,一个神色自若,一个满脸困惑。
谈公事?看六哥那春风得意、神采飞扬的样子,哪有可能是因为谈公事?雁宇瑔仔细端详了哥哥好半晌,眉毛皱得都快打结了。
“你该不会……是……”雁宇瑔毕竟不是笨蛋,他很快想到了。
丞相府里,还住着另一位年方少艾的绝色女子,但她的存在多年来都隐讳莫名,鲜少有人敢随便谈起。
所以,他又摇摇头。“不可能,你不会那么笨。”
“哦,怎么说?”雁宇瑎反问。
“如果你真是看上了……『她』,我劝你立刻回头。”雁宇瑔的神色越发凝重,声音也压低了。“跟傅家扯上关系,就是跟四皇叔扯上关系。父皇对四皇叔之前的叛变有多痛心,你又不是不知道。聪明的话,就速速断了念,连提都不要再提起。六哥,我是说真的,这件事,不是闹着玩的!”
雁宇瑎只是笑笑,不过,笑意只停留在嘴角,他的眼神很冷。
“传说傅家当年有大笔宝藏、财物没被抄到,藏在无人知晓的隐密地点,不过那都是传说而已。六哥,你不会是对这有兴趣吧?”雁宇瑔担心地追问,“你打小就喜欢挑战,连治水这么困难的事都能揽上身,不肯做个富贵闲人,可是这一次,你可要听我一句劝,别沾上这大麻烦!”
口气如此严重,神色如此紧张,若换成是平日正经严肃的皇兄们有此反应,雁宇瑎还不会觉得太诧异,但,这可是他的七弟,天塌下来也无所谓,只关心哪有好吃好玩的七弟!
雁宇瑎沉默着,没有答腔。
“我是认真的,六哥,你去南方治水、平灾就算了,但像跟四皇叔、傅盛这些人扯上关系,那可是比你只身南下还要凶险千万倍呀!”雁宇瑔声音都变了,毫无说笑之意。“你千万、千万不要再跟姓傅的有任何纠葛牵扯了,切记!切记!”
因为太过激动,声音有些大了,引来在一旁守候的侍卫们诧异地抬头张望。雁宇瑎对弟弟使个眼色,要他噤声。
宫内各派人马的耳目众多,谁也不知道附近有没有人在听壁脚、虎视眈眈。雁宇瑎虽不是皇太子,但绝对是最受宠的皇子,对他有忌惮戒心的人不在少数,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雁宇瑔立刻住嘴,紧张地望望四周。
“不用担心,我知道轻重。”最后,雁宇瑎只是淡淡说。
本来想对弟弟透露些端倪的心情,完全都灭了。
连一向最乐天、和他最接近的雁宇瑔,才嗅到蛛丝马迹,都这样气急败坏了,他还能指望其它人什么?
雁宇瑔此刻急得快跳脚。听他六哥的口气,分明就是没被吓阻的样子,反而像是要一意孤行。
大家都知道,温文尔雅的六皇子,看似随和、好说话,但碰到他的逆鳞时,可是惊人的顽固执拗。
那张俊脸上,表情虽然淡淡的,但一双鹰眸中透露出来的,却是不容动摇的钢铁意志。
雁宇瑎如果想要做什么,老实说,放眼朝廷内外,还真没人挡得了他。
一个忤逆犯上的罪犯,到底生出了怎样三头六臂的女儿?能让一向挑剔难讨好的六皇子,这样另眼看待?
这,实在太令人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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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寒冬,夜深人静时分,一片阒黑,四下无声。
若仔细侧耳倾听,还是可以听见丝丝暧昧不明的声响。
好象是风声,吹过紧闭的门窗,或是吹动了结了冰的树梢,枝头轻颤。
也或者……都不是。
佣人们都已休息,而如此寒夜,除了巡夜的家丁,也不会有人随便出门。丞相府西侧的独立院落,离主屋颇远,就算有什么声响,也没人听得见。
但即使如此,厢房里的人,还是尽力压抑着。
“不要嘛……”压抑的嗓音娇滴滴的,让人听了,骨头几乎都要酥了。
“乖,听话。”男人含笑诱哄着。
厢房里不但有着暖洋洋的火炉,厚厚暖帐也放了下来,密密遮掩住绣床。不过,床上此刻正是春色无边,关也关不住。
如初雪般细白的娇躯,被半哄半骗地脱得几乎一丝不挂,只剩一件樱红色的薄薄肚兜,衬得肌肤更是胜雪。
“真好看,我就知道这颜色适合妳。”雁宇瑎精壮的身子,密密压住娇软无力的情人。兜儿布料虽软,在她敏感滚烫的胸前磨蹭,却足够让她频频呻吟,不知是难受还是舒服。
她一双雪臂攀着雁宇瑎的颈,他哄着她把腿儿乖乖盘上他腰际,身下怒张的坚硬在她湿滑的禁地来回磨弄,逗着她,却不肯就这样一举占有。
“别说了……别这样……”她几乎要喘不过气,红馥馥的小脸埋在男人颈侧,吐出可怜兮兮的讨饶,“会有人听见……”
“谁?有谁会听见?”他笑问。
“青、青河呀!”想到他的贴身侍卫,或是自己的婢女可能就在厢房外,把所有羞死人的声响都给听进去……傅宝玥就羞得像是全身都要着火。
“宝儿,妳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还叫别的男人的名字?”
宠溺的责备轻轻的,伴随着缓缓侵入她身体里的坚硬,让傅宝玥仰起小脸,吐出一口灼热的气。
这段日子来,夜深人静里的缠绵,总是偷偷进行着。两人秘密的恋情,已经持续了一年多。
白天,她是一个安静端庄,只躲在自己院里的小姐。而他,则是英挺斯文的六皇子,被众人簇拥,周旋在尔虞我诈的宫中,自在优游。
但到了夜幕低垂之际,他便会悄悄来到。不管只是短暂逗留,还是留宿到寅卯之际才离去,夜夜到访,几乎不曾间断。
别说像七皇子雁宇瑔所劝诫的避开她了,他们的纠葛牵扯,越来越剪不断、理不清、分不明。
即使频繁相聚,但他对她的迷恋似乎有增无减。她在他的怀里,感受到前所未有、连想象也想象不到的浓情蜜意。
“啊、啊……”
娇弱的她,居然能承受他一次又一次,越来越猛烈的冲撞侵占,这带着喘息的呻吟,居然会是自己的声音,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令人几欲昏厥的狂猛风暴席卷而来时,她几乎灭顶,只能攀着情人的肩,宛转娇啼,甚至落泪──
“又哭了?”令人晕眩的极致欢愉之后,雁宇瑎吻着她带着泪痕的小脸,又怜又爱,不管自己也正气喘吁吁,“没弄疼妳吧?”
傅宝玥一双大眼水汪汪的,好委屈好委屈地道:“讨厌……”
“讨厌?”还是紧搂着心上人的他,笑得更得意,更坏了。“那妳怎么还抱我抱这么紧?”
她又羞又恼地咬了他肩膀一口,换来低沉的笑声。
缠绵缱绻,良宵苦短,傅宝玥真不知道这男人浑身上下的精力由何而来,明明外表看来斯斯文文,怎么一靠近她,就统统不一样了──
子时已过,她累得全身软绵绵,都快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