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情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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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她被迫搬出了西跨院。
匆促得连打包都随随便便,之前巧丝忙着指挥几个来帮忙的仆妇收拾东西、还没什么时间反应,等到陪着小姐来到新居时,巧丝先是一愣,然后,眼圈儿就红了。
什么新居?根本一点都不新!这儿,根本就是柴房改的几间陈旧小屋呀!离主屋很远,在第三进;毫无人烟,安静到几乎是萧索了。
傅宝玥本身倒是没有什么激动反应,只是看了看四下环境,长长眼睫便掩垂下来,遮去眸里所有的情绪波动。
“小姐……”巧丝的声音都发抖了,带点哭音,“怎么会……怎么会让小姐来住这儿呢?会不会是弄错了?”
“大概是之前闹了事,想要避免再次发生吧。”傅宝玥淡然说着,彷佛置身事外般,云淡风清。“我的身分已经够特殊,现在又有宫里的人注意到我借住在这……想想姨父在朝任官,这样确实会让他难做,姨母的考量是情有可原。”
“那都不是小姐的错呀!”巧丝义愤填膺。“又有谁帮小姐想过?”
傅宝玥笑了笑。
是呀,每个人都有苦衷,都该为他们想想;但,又有谁帮她一个毫无背景支柱的孤女想过呢?
除了贴身服侍的巧丝之外,就只有雁宇瑎了。
那个可以坐拥天下美女,却独钟她一人的男子。
“没关系,将来六爷接了小姐过去,就不用再受这种委屈了。”红着眼的巧丝一面不停手地忙碌收拾张罗着新住处,一面碎碎念着。
说着说着,巧丝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担忧地看着自始至终都淡然以对的主子。“小姐,我们这样匆匆忙忙搬地方,又搬到这么荒凉的角落,六爷会不会找不着?”
闻言,傅宝玥突然笑了。是真真切切,打心里透出来的笑。
笑容娇柔绝艳,彷佛阴霾乌云中透出的皎洁月光,令人几乎看傻了眼。
“才不会呢。”回答是甜丝丝的娇嗔。“他那人最贼了,哪会找不着?”
傅宝玥果然没说错。
几天之后的夜里,当前面正屋的热闹谈笑声还隐隐约约传来时,更衬得后面掩藏在浓密树林里的小屋非常安静。
虽然安静,却一点也不冷清。
小屋经过收拾,已经略具规模。书、衣服都归位,被套椅套全换过,窗前小书桌上摆好了笔架和颜料,角落几枝寒梅插在素雅花瓶里,吐着淡淡清香。房间中央,一个火炉正熊熊烧着,带来可喜的温暖。
不过就算没有火炉,傅宝玥也一点都不冷,因为,情人的怀抱比火炉更好用。
他果然寻来了。才上灯没多久,便见他一派潇洒地走进来,寒伧的旧房间好象突然变成华丽富贵的宫殿。
傅宝玥当时正在理书,听闻门声轻响,一回头,就看见长身玉立的心上人站在那儿,微笑凝望,随即展开手臂,对她说:“宝儿,来。”
几本书册落地,裙襬飞扬,她投入了专属于她的怀抱。
“想不想我?”低声呢喃在她耳际,痒痒的,惹得她格格轻笑。
笑归笑,扑入坚实怀里的人儿还是乖乖点头,承认这些日子来的相思。
“乖宝儿。”雁宇瑎低头轻吻她的头顶。“换了新房间?在哪画画?帮妳搬张桌子过来,好不好?”
这个男人便是这样,大方气度在轻描淡写间流露无疑。
分别多日后相见,没有婆婆妈妈问她琐事,就算看她换了地方住,也没有追问来龙去脉。
“还说呢,你送的那些东西,巧丝和你派来的人,在入夜之后,抬了好几趟才搬完,要不是这儿人烟稀少,马上就给人发现!”傅宝玥闷在他怀里抱怨。
事实便是,雁宇瑎一切都帮她想得好好的。
她身边总暗中安排着人守着,顺便传递讯息,所以,他第一时间就知道傅宝玥换地方住了。小姐她迁居,派随从来帮忙。吃的用的不管少了什么,只要开口,不,连开口都不用,他一定帮她准备。
“你不要真去搬张桌子来!”傅宝玥不放心地仰头叮咛,追加一句。
照他的个性,说是搬张桌子来,一定就会搬来一张紫檀木精雕镶钿还压金丝的前朝古董桌,价值连城的那种,说不定还附上椅子、书架、笔架、全套书房用品。
这个人宠起女人来,根本是没有尽头的!
“我也只是随便问一句,看妳紧张成这样。”雁宇瑎轻笑着,俯头捕捉她柔润艳红的小嘴,把她接下来的抗议都吞进口里。
“唔……”娇软的轻吟不由自主逸出。
相思如此催情,很快地,两人的身体热了,呼吸快了。傅宝玥的衣服被扯开,男人的大掌抚上她柔软丰盈的前胸,隔着肚兜,感受她好急好快的心跳。
“妳越来越甜了,宝儿。”雁宇瑎吻着吮着,还低低赞叹,伴随着低哑的呻吟。“真不想离开妳……”
浓情蜜意中,傅宝玥却是一愣,乌黑的大眼睛眨啊眨,望着眼前略略泛红的英俊脸庞。
感觉到怀中人儿突如其来的僵直,雁宇瑎捧着她脸蛋的右手,轻轻抚摸花瓣般的脸颊。“怎么了?”
“你……又要走了?”
“嗯,元宵一过就要南下。”漫不经心回答着,他另一手灵巧地去解那件艳红缎面的肚兜,寻求更亲密更贴身的接触。
“早知道,不如去跟别人算了。”静了好半晌,傅宝玥才闷闷说。
也省得这样牵肠挂肚,老是才见了面就又要分离,根本没办法厮守!
不知道为什么,两人越来越分不开,这一次听闻他要南下,傅宝玥的心,莫名地慌了起来。
“怎么可以!妳不跟我,还能跟谁?”他轻轻松松地把她的埋怨给驳回了。
片刻之间,雁宇瑎已经把她的衣衫卸了大半,拦腰抱起半裸的心上人,往大床走,轻轻放下。
“妳最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一样?”他的薄唇随着长指,游移在雪嫩的女体肌肤上,来回品尝爱抚,彷佛在鉴赏最美味的佳肴一般,一面还要好坏好坏地问。
有什么不一样?他还好意思问?
傅宝玥的脸蛋红了又红,红得像是要着火了。
从不识风月的单纯闺女,变成已解人事的小女人,这样的转变还不够大吗?
开始知道相思滋味,从心到身体都渴望他,以前头一沾枕就能唾,现在都要辗转反侧好半天,想他的吻、他的拥抱、他的气息、他亲昵的爱语……想得自己脸红心跳,睡也睡不好,梦里都是他,这算不算“不一样”?
什么都不一样了!
“没有吗?真的?”他尝着殷红挺立的可爱蓓蕾,逗弄着,让她全身酥软无力之际,还是继续追问,“仔细想想,宝儿。”
这种时候,谁还能仔细想什么呀!分明是、是欺负人!
“别欺负我……”讨饶声娇滴滴、可怜兮兮的,惹人爱怜不已。
“是谁在欺负妳?嗯?”低沉男声依然含笑,但是气息也明显地不稳了。
衣衫终于尽褪,精壮的身子与雪白柔腻的娇躯交缠,紧紧相拥,强硬与柔软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空隙。
不但没有空隙,更有甚者,他是慢慢、深深的侵入她,两人根本已经成为一体。
她感受着他的强硬悍然,也感受到他隐藏在热情之下的微微焦虑。
好象要不够她,又像是急着慌着,想要确定什么。
像这样什么都有、凡事笃定淡然的男子,到底有什么不确定、没把握的呢?又在急什么?
红润小嘴咬着,忍住难受又舒服的呻吟,她捧住他已然汗湿的俊脸,律动间,深深凝望他深黑到几乎不见底的眼眸。
她深深、紧紧包容着他,接受他的一切蛮横侵略,甚至无言地在抚慰他,承受住所有的焦躁与冲动。
“宝儿……”面对这样一朵荏弱又坚强的花儿,雁宇瑎恨不得把她吞进腹中、深深压进身体里,到哪儿都带着她。
攻势越来越猛烈,她敏感而柔嫩的私密此刻已是一片湿滑通红。狂野浪潮以一种令人透不过气、也没空档透气的气势汹涌冲至。
销魂酸软从身体核心被逼出来,扩散又扩散,直至全身,直至她哀婉破碎的吟哦,回荡在房间里……
“啊、啊……”只有在这时候,她会用最甜蜜缠绵的嗓音喊他,“瑎……”
“再叫一次。”他的喘息粗重,声音沙哑,几乎已经要克制不住满腔火热滚烫的爱意。“宝儿,再叫我一次。”
那样甜媚入骨的嗓音,他定要牢牢记住,携到梦里夜夜温习的。如此,南下孤枕难眠的难耐时日,才熬得过……
压抑的嘶吼中,他在她灼热的包容里,释放了最私密浓烈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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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又是分离。
越来越难受,越来越不容易。难分难舍。
临别,又是寅卯之际的漆黑夜色,雁宇瑎要硬生生逼自己离开温暖的床、娇美柔软的心上人;在重新面对冰天雪地、酷寒刺骨的天气、长途跋涉的辛苦之前,他忍不住亲了又亲那红扑扑的睡颜,把累得娇慵无力的傅宝玥给吵醒了。
“嗯……”好梦被扰,傅宝玥还迷迷糊糊,却不自觉地伸手推拒,“别吵……”
“不许推我。”雁宇瑎抓住了柔软小手,按在她头的两侧,硬是吮咬住她柔嫩红唇,恣意偷香,缠绵流连。
火热的吻好不容易结束,他俯在她身上,额抵着额。“宝儿,我该走了。”
“嗯。”她已经完全醒了,长长的睫毛搧啊搧,怔怔的。“什么时候回来?”
“至少几个月吧,匪乱最近又有越来越严重的态势,比较麻烦一点。去年夏天歉收,之后就会有匪乱,这是预期得到的事。若不是要回朝禀报、加上又过年……我实在应该留在那边的。”
傅宝玥乖乖静听着,没有多说。
而雁宇瑎说着,突然扯起薄唇,露出个有点无奈的浅笑。“当然了,再不回来,有个千金小姐也不会饶过我……”
“谁不饶你?明明是你执意纠缠……”刚睡醒的小猫发脾气了,不依地挣扎着,小脚踢啊踢,扭着想要挣脱情郎的怀抱。
雁宇瑎笑了,低沉笑声在胸腔震动。他收紧怀抱,制止小猫的挣扎。“好了好了,都是我纠缠妳,可以了吧?别闹,让我抱一抱,我真该走了。”
不甘愿的小姐这才安分,雪臂缠上他的颈,抱紧。
“自己要小心。”片刻后,她埋在他耳际,小小声叮咛。
“我知道。”深呼吸着熟悉的清甜香气,雁宇瑎温柔回答。“乖乖的等我回来,我会让信差送信给妳。”
他安排的秘密信差,每隔十天,定会忠实把他的相思送到她手上。
“嗯,不过,别再花银子买东西了,只要有信就好。”她主动献上樱唇,要求着也传递着情人间的允诺。
浓情蜜意,终须一别。傅宝玥起身披衣,直送到房间门口。留恋惆怅的目光,则是送他挺拔的背影没入门外廊上的黑暗之后,还恋恋不舍。
他又走了……
好几个月才会回来……
突然,酸酸的味儿直冒到鼻子,她眼圈儿发热,心里直发慌。
在他面前,她决计不会露出如此软弱、让人担心的模样。雁宇瑎是怎样的地位、背负怎样的责任,她非常明白,也清楚知道自己的身分。
只要他来,她便是满心欢喜地迎接;但他要走,她绝不会哭泣挽留,导致他无法放心离去。
聚是欢喜缘分,散是注定必然,聚散之间,柔肠百转,外表显露出来的,却是刻意的淡然,她不要成为他的负担。
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她又懒洋洋地躺回已然半凉的衾被里,没一会儿,便又闷闷睡了。
这一睡,又到近午方醒,而且,还是被重重拍门声给吵醒的。
午前的阳光经由铺天盖地的大雪一反映,亮得刺眼;房间小,拍门声彷佛就在耳边爆开,傅宝玥吓得惊醒猛坐起来,一时之间,还彷佛梦中,分不清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现在又是什么时辰。
拍门的人没有得到响应,开始不耐烦了,几下猛撞之后,简陋的门被撞开,寒风乘势刮了进来,带着些许雪花。
傅宝玥拥着被子,愣愣地望着,她还没完全回神。
门口,几位丞相府里的护院矗立在那儿。看见表小姐还在床上,都有些尴尬地转开视线,不敢直视春睡乍醒,慵懒娇美得令人心疼的她。
“是不是这儿?是不是?找到没有?”尖锐的嗓音由门外传来。
“夫人,没有。”带头的秦护院留着落腮胡,粗豪壮硕,令宵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