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我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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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我们很忙,忙于应酬,晚上我们也很忙……
半夜,阮巡把我叫醒,说小便颜色很红,我吓了一跳,阮巡总对我说自己的肾不太好,原因是小的时候拍戏让冰水给激着了,我不知道这是否有科学根据。还是他为了安慰我,怕我担心日后我们性生活反差太大而编出的谎言。总之,在这方面,他很呵护我,让我处处感觉到他给我的宽松和温暖。
第二天,好朋友带着我们去当地的部队医院检查,看他沮丧的样子,我们都很紧张,很快医生拿着结果出来了,
“没什么事,就是有点炎症,吃点药就好了。”医生说。
我们都松了一口气,大家又开始取笑我们,说把阮巡给累惨了。
为了预防,我也跟着吃了消炎药,这药吃得让我后来非常后悔。
就要离开长春,离开阮巡,我俩都很难受。短暂的、甜蜜的、浪漫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
我到上海做节目,阮巡执意送我去机场,好客的朋友在机场的附近又请我们吃了一顿著名的鲜族风味的狗肉。大家看阮巡低落的情绪,顾不得再三敬酒,只剩下安慰他的份儿了。
我始终不敢看阮巡深情的目光,其实,这不过是短暂的分别,但对于热恋中的人,确实有些伤感,特别是对阮巡这样的男孩来说,显得有些无助。
第一次的探班就这样结束了,我想,也许这是我们今后生活的一部分。分别、相聚、再分别……这就是我们的生活。
再探班
没有料到《军歌嘹亮》拍摄的时间很长,差不多四个月。我离开长春快一个月的时候,阮巡说要来探我的班。当时,我正在安庆做百集黄梅戏《戏缘》的后期。很矛盾,一是怕他花费太多,二是旅途也很不方便,长春没有到安庆的直达飞机,也没有到合肥的航班,只有到南京,而南京到安庆就不是那么方便了。我心里非常想见到他,但又很矛盾,阮巡不管这些,坚决要来,冲动而不顾一切。
怕阮巡到了南京找不到北,特地找朋友要了一辆车到南京机场接他。本来以为四个小时就会到安庆,我可以等他一起吃晚饭,结果,到晚上十点左右他才到安庆。我到大堂接他的时候,他是那样的兴奋,焕发着热情,笑得那么青春灿烂,所有思念都写在了脸上。我被感染了,心也随着他飞扬。
这一次是他探我的班,这也是给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探班。
问他想不想吃点东西,他说:“不想。”
此刻,我和阮巡最需要的不是食物。
“你可以呆几天?”等一切平静下来,我问他。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我抬起头看着他,“你没有请假吗?”
“我请假了,他们说不行,可我就是想你,我一定要过来看你,制片只好让我等他通知。”
“你这样太没有计划了,因为这里不是北京随时有航班,我们必须提前定票,还要安排车送你到南京……”我有点急了。
“没事的,老婆。”他已经这样直接称呼我了,“我太想你了,哪怕是只有一天的时间,我也是要来看你的。”阮巡说着把脑袋深深的埋进我的怀里,拼命的呼吸着。“你干什么呀?” 我推开他。
“我太想你身上的味道了。”他说。我心头一热,紧紧的抱住了他。
早上8点,我们开始配音工作,阮巡也跟着陪我,知道他也很累,不想他起那么早,但我并没有说出来。向他介绍了每一个合作的同事,大家都很喜欢他,特别是当他给我买来早点的时候,我看到先生们赞赏的目光,女孩们羡慕的眼神,我的虚荣心有些膨胀。
这天,配音的男演员来晚了些,我说:“阮巡,你把这几句话给配了吧?”
“不行不行,我说不了你们黄梅戏的话。”阮巡头摆的像拨浪鼓似的。
“怕什么?很简单的。”大家起哄,非要他配不可。
我们的音响总监大帅(是我很好的朋友)还特别事事的样子,把话筒摆了又摆,试了几下,我们取笑阮巡说,这也就是大腕儿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阮巡感觉实在推脱不了,只好硬着头皮站在了话筒面前。
“好了,好了,不就两句话吗?看把你紧张的。”大帅说。
其实真的很简单,就是喊一十……二十……这是我扮演的剧中人在公堂挨打时衙役们喊的。
阮巡看看我又看看大家,很认真的鼓足了气喊道:“一十……二十……”
实在忍不住,我们笑喷了,阮巡不知所措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喊这个的一般都是很有劲的,而且,声音扬起来,他倒好,往下出溜。阮巡的嗓音天生就比较粗,有一些磁性,这也很是迷倒不少人,尤其是很多女孩。
阮巡看我们笑得不行,说什么也不想再来一遍。
“来吧”,我拉着他的手说,“让我的黄梅戏里面有一点你的声音,我会高兴的。”
探班的日子(3)
阮巡被感动了,动情的看着我,又录了好几遍。
尽管还不是很满意,但百集黄梅戏《戏缘》里面真的有他喊得那两嗓子,我很开心。
大帅在安徽很有些名气,他除了对音响这一套系统很精通,对电脑也是率先熟悉的,这令阮巡羡慕的不行。每次,总有十万个为什么要问大帅,大帅有积极的教阮巡上网查看各种奇妙的东西,还开玩笑说要带他歌厅、桑拿一条龙服务什么的。阮巡跟孩子似的兴奋的不得了。由此,他对电脑,上网有了极大的兴趣。
同事们开玩笑说,可别让阮巡学坏了。
在这些问题上,我们彼此是给予充足的空间的。任何人对于未知的东西,都会充满好奇,特别是年轻人,阮巡才二十六岁,他要了解的东西太多了,他不会电脑已经让我觉得他很是跟不上时代,能够让他对电脑产生兴趣,用什么手段或形式并不重要。后来,他真的想和网友见面,我也没有阻拦,不过他处理的很好。
在安庆我们形影不离,晚上,阮巡总是拉我到外面转转。说心里话,我是觉得有些累的,可我又不想薄他的兴致。我们走在江边,微风轻拂,一家家的小吃摊儿摆成一长条,有烤肉,麻辣烫、各种小吃,卡拉OK也各争地盘,每一家都把音响开到最大,唱得大都是黄梅戏,没有人在意我的出现,也只把我当做一个黄梅戏爱好者,想过把瘾而已。
“如果他们知道你是吴琼会怎么样?”他常问这种弱智的问题。
“知道我是吴琼就让我唱一段呗。”
“嘿嘿,他们不会相信的,因为你这样披头散发穿着睡衣,谁会相信你是黄梅戏大腕儿呀?”
“那就对了呗。”我们就这样紧紧的靠在一起,这家铺子看看,那家铺子尝尝,最后,把肚子吃得溜溜圆,才回房间。
慢慢的,接受了阮巡这样的方式,深夜里漫步街头,尝尝各地的风味小吃,看看当地的夜景,说说情话。我想是他影响了我,让我学会放松,也让我体会到爱情的乐趣。
后来,我确实发现,在夜幕下有更多的情话可以说,情话是那么的容易脱口而出,把彼此的心说的暖融融的。怪不得我演出的古装戏总是有那么多的爱情戏是在花前月下中表现的,也怪不得有那么多的恋人不顾寒风凛冽而坚决的伫立在风霜雪月中。
不知不觉一个星期过去了,我们开始担心剧组会来电话,每次阮巡的手机响的时候,我们都好紧张。
探班终归是探班,剧组来电话明确了阮巡回长春的时间,我俩都很郁闷,好象刚刚温暖的春梦忽然被摇醒了一般。
阮巡即将回长春的前一天,我应中央电视台《乡村大世界》剧组的邀请,参加江苏临水的一个节目。阮巡不放心我坐那么长途的汽车,一定要陪我。这样,剧组中午派车到安庆接我们,阮巡收拾好东西,和大家一一道别。没有想到,汽车一直开到晚上十一点还没有到达。过了南京以后,想起南京边上有一个很有特点的吃饭的地方,叫朱坝。这里曾经吸引了周边很多城市的人来吃饭,最有特点的是小鱼儿锅贴,他们的锅贴做得真好吃,又脆又薄,有芝麻的,萝卜丝的,鲜藕的,各色各样,还有出名的小龙虾。
临水的司机非常好客,把我们带到了朱坝。夜已深了,原来灯红酒绿的各家餐厅几乎都打佯了,剩下的酒店也寥寥无几没有什么人,我们停在了一家热情的酒店老板面前,要了几样特色菜,因为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吃东西,每个人都很饿,阮巡更是被这些香喷喷的饭菜给震住了,直到肚皮差点要撑破。直到现在,阮巡都特别想吃朱坝的小鱼儿锅贴,龙虾倒是更爱吃合肥的小龙虾。
阮巡对于“吃”是极为爱好,非常讲究的,甚至可以说是追求完美。比如吃火锅吧,要是缺少一样东西哪怕是一根香菜,那么无论如何,多远或是多晚,他都会把它买到的,否则,这一顿饭吃不好。这和我完全不相同,对于吃什么,我觉得总是可以凑合的,面包,苹果,一个鸡蛋,一杯牛奶,都可以对付,他不行。他说,一天吃一顿象样的饭是必需的。好吧,我又一次妥协,适应了他的讲究,好在,他从不让我去打理,或是去买,那我还有什么可说或抱怨的吗?吃的完美,谁不高兴?
第二天,在临水演完节目,我们各奔东西。又看见那褐色忧郁的目光,他紧紧的抱着我,让我实实在在感觉到离别之痛。热恋就是这么厉害,不到两个月,我们便经历了探班再探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一句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我可能怀孕了。”
怀孕风波(1)
我觉得自己是很小心的,可是,怀孕原来是可以这样不经意的发生。
迟迟不肯到医院去检查,因为害怕。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越来越紧张,越来越不安。
“买一张试纸试试吧?”当我把担心告诉妹妹时,她这样对我说。
结果是两条红杠,我的头脑一片空白。
“留着吧!”妹妹说,尽管妹妹对阮巡不了解,也不满意,但是,她还是劝我留下我和阮巡的爱情果实。
我烦极了。
“为什么不开心呢?你都这么大了,该有一个孩子。”
我无语。
“你是担心阮巡?”妹妹小心地问。
“说不出来,我心里一直觉得这不可能,我确实是在安全期呀,怎么可能怀孕呢?”我心里不服。
尽管是两个红杠,还是不甘心,我要去医院看看,原打算去我们合同医院,下午正好路过一家部队医院,心想,何必总这么担心呢?去证实一下得了。
挂上号,做了药检。
医生看了化验单,头也不抬的说:“怀孕了。”
这个时候,我倒是冷静了。
“医生,我在这个期间吃过药,会影响吗?”我问。
“那要看吃了什么药?”医生总是冷冰冰的。
“就是消炎的药,叫弗派酸,我和我爱人都吃了。”我说我“爱人”的时候磕巴都没有打,真奇怪,人这东西,原来都具备撒谎的天赋。
“哎呀,这个药确实不好。”
“会影响孩子吗?要紧吗?”
“当然会有影响。”医生看我失望的表情又加了一句:“也不好说。”
“那我该怎么办呢?”现在想起来问的真是废话,可当时真的很无助。
“这个你们自己决定吧!”医生带着明显的职业口吻说。
我说了声“谢谢。”走出了医院,心情很糟糕。
怎么办?坐进车里,我恨恨的砸了几下方向盘,喇叭声惹得路人向我投来莫名其妙的目光,气闷闷的开着车,心里恼火极了。
全是无名火,谁也怨不着,都是自己的错,当一个人恼火,而谁也怨不上的时候,真的是越想越火。
告诉妹妹医生确诊的结果,妹妹再次劝我留下孩子。
其实,我是多么想留下我和阮巡的孩子,可我不能不考虑万一孩子有什么不健康的地方,我岂不是要一辈子痛苦吗?也许,我把问题想的太复杂了,但是对于一个已经41岁的女人来说,这种谨慎不过分。
“你到底害怕什么呢?没有结婚也没有什么,以后再补就好了。”妹妹说。
“不是,我担心这个孩子不那么健康。”我把那天我和阮巡吃药的事,饮酒过量的事告诉了妹妹。
“那你们也太不小心了,你也不小了,做流产将来会影响再怀孕的。”妹妹像长辈似的口吻责备我。
唉,我叹了口气。
“阮巡怎么说?”
“我还没有告诉他呢。”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跟阮巡说,去长春探班的时候,他一再问我是否是安全期,我总说没有问题,这件事情上我显得太自信了。其实,我发现自己虽然已经41岁了,对于妇女应该知道的东西还是了解太少,也许没有人相信,我一直不知道有一种药是可以立即终止怀孕的,我也不确定,通常人们说的“前七后八”安全期是指月经后的八天还是包括月经在内,现在,我很后悔自己懂得太少。
我是真的想要一个孩子,我和阮巡的孩子,可我不想带着担心,怀疑甚至害怕的心情来揣测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晚上,我在电话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