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追逐的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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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骆碠;冀更是气得牙痒痒。
他重哼一声,用力敲打琴键,气急败坏地又问了一次:“他是谁?”仓还寒心虚地拉拉裙摆,垂下脸始终不看向他。
“他是……”
见他又要开口问,仓还寒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让他套出话来,连忙转身往外跑,不顾身后传过来的那句咆哮—;—;
“他是谁?”
他是谁……他是谁……
半梦半醒之中,仓还寒总觉得耳边传来近乎质问的低吼声,虽是断断续续,但问话人语气里的坚持让她不由得睁开眼睛,下意识地看向躺在她身边的骆碠;冀。
“碠;冀?”她看着枕边人,试采地叫了两声,却没得到他的响应。
仓还寒摇头轻笑,大概是她睡迷糊,才会误以为他开口讲话。
又凝视了骆碠;冀平静的睡颜好一会儿,她忍不住俯首在他脸上轻轻印上一吻后,才坐起身,准备下床到厨房倒杯牛奶。
“你要去哪?”
她双脚才刚踩到地,身后就传来骆碠;冀饱含睡意的声音,右手也让他抓住。
仓还寒坐回床上,看向他笑道:“你醒了?”
“你要去哪?”骆碠;冀没有回答她的话,蹙着眉又问了一次。“很晚了,你要去哪?”
“我想到楼下倒杯牛奶喝。”她伸手轻揉他蹙紧的眉头,戏谑地笑道:“别老蹙着眉头,小心有皱纹。”
“那最好,正好吓走那群烦人的女人。”这两天老是有莫名其妙的女人以老妈的名义来探望他,天知道他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人,竟然还跟他称兄道妹!
“受欢迎还不好啊?”她坏心地轻笑一声,手指轻刮他的有颊,“我都不生气了,你气什么?”
“你当然不用生气。”他不以为然地瞟她一眼,缓缓坐起身,“被烦得想尖叫的人是我,不是你。”
仓还寒摇头轻笑,知道他不解风情,所以她对这两天上门来的女人没说什么。
“对了,刚才你是不是问我‘他是谁’之类的话?”
“他是谁?”骆碠;冀怔了下,纳闷地问:“谁是他?”
“我怎么会知道。”仓还寒好笑地看着他,“是你问我的。”
“我问你‘他是谁’?”他连谁是那个“他”都搞不清楚,怎么可能问她。
“你也不知道?”看他一脸不解,仓还寒了然地笑了,“八成是你在说梦话。你刚才作了什么梦?”
“我说梦话?”骆碠;冀沉思了半晌,突然开口说:“我想到了。”
“想到什么?”
“我知道我为什么会问你‘他是谁’了,我刚才梦到我们以前的事。”这件事他搁在心头很久了,今天刚好可以问清楚。
“你梦到什么?”
“他是谁?”骆碠;冀没有回答她的话,反倒是一脸质问地瞪着她,口气不善地追问:
“那家伙是谁?”
“谁是‘那家伙’?”仓还寒一头雾水地问。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肯告诉我吗?”当初他问了不下几百次,但她怎么也不肯跟他说。“那么久以前的事了,你就说出来听听会怎样?”
仓还寒纳闷地猛眨眼,“你到底在说什么?”骆碠;冀轻哼一声,误把她的不解当作心虚,故意逃避话题。“你就老实说出来嘛,我不会说什么,更不会胡思乱想,反正都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是吗?仓还寒很想回他这么一句。他嘴上说不在乎,却一脸狰狞的瞪着她,实在很难说服人。
“你究竟要我说什么?”不是她不肯说,而是她实在不清楚他在问什么?
“你还装!为什么不说清楚那家伙是谁?都这么多年了,我不会对他怎样!”他咬牙切齿地说。
仓还寒偏着头端详了他好一会儿,还是不知道他究竟在问什么。
算了,三更半夜的,他大概还没睡醒,误把梦境当现实,才会间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唉,他是病人,她也别跟他计较那么多了。
想到这里,仓还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倾身亲了下他僵硬的下颚,柔声道:“我要去倒杯牛奶,你想不想喝一杯?”
一听见他最讨厌的牛奶,骆碠;冀冷峻的脸孔陡地皱成一团,还嫌恶地哼了一声。
“不要。”这阵子那一团白白、味道恶心的东西他实在是喝怕了。“给我一瓶啤酒好了。”
“别想。”仓还寒想都没想便拒绝他。“你忘了医生的交代?”
“我连听都没听,哪会记得他说了什么。”谁理那个笨蛋呀。骆碠;冀不屑的暗忖。
“他交代过你不可以吃刺激性的食物,更不能喝酒。”
“你别理他。”骆碠;冀轻哼一声,吃味道:“那个蒙古大夫小头锐面,一双色眼老在你身上打转,天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注意到我?”
仓还寒轻笑一声,因他充满醋意的抱怨窝心极了。她轻拍他的手臂几下,安抚笑道:
“你别这么说,辛医生是你的主治医生,我看他挺不错的。”
昨天她陪碠;冀到医院复检,辛医生才跟她多说两句话,他马上气得脸红脖子粗,若不是她及时阻止,辛医生差点被他用血压计打昏。
“他哪里不错了?”他满脸不高兴地恶瞪她。
“我看他各方面都很不错。”她就事论事地说。
“哼!”骆碠;冀偏过脸,气呼呼地不回她的话。
“你怎么不说话了吃醋啦?”仓还寒好笑地看着他。
“我当然吃醋!”他气呼呼地回过脸,不是滋味地道:“那该死的家伙,一双贼眼直盯着我老婆看,我不应该吃醋吗?你竟然还帮他说话。”
“我没有帮他说话,我是就事论事。”她耸耸肩,不打算再为这事和他争执,昨天他们已经为此吵了一下午。
骆碠;冀瞪着她,一副她敢再多说一句就马上要她好看的表情。
仓还寒笑着在他唇上轻吻了下,“不想喝牛奶,喝杯水好不好?”
他白了她一眼,闷声道:“你每次都这样,害我们老吵不起来。”每次他好不容易才开个头,她都一笑带过,害他老觉得自己像个呆子。
“你就这么想吵架啊?”她也回了他一记白眼,无奈地摇摇头,“没见过像你这么无聊的人,为什么每天老想和我吵?”
“不然你要我干什么?你回来之前,我每天无聊到差点尖叫,现在好不容易有你陪我,你又老半天不说话。”骆碠;冀抱怨道。
“我喜欢听你说。”仓还寒甜甜一笑,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你又来了。”骆碠;冀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心头却甜甜暖暖的。“你这样我怎么和你吵?”
她柔柔一笑,没多说什么。
骆碠;冀轻叹一声,大手轻轻替她梳理落在颊边的黑发,轻声抱怨道:“你想闷死我吗?”仓还寒闭上眼,把脸靠在他温暖的大手中,轻笑道:“有那些莺莺燕燕在,你闷不死的。”
“幸灾乐祸的坏东西。”骆碠;冀笑骂一声,突然神秘兮兮地笑道:“你再得意好了,反正再过一阵子就没人会来吵我了。”
她睁开眼,不解的问:“怎么说?”
骆碠;冀轻拧了下她的俏鼻,开心地朝她笑道:“等我当爸爸之后,你说还会有女人来烦我吗?”
“当爸爸?你在外头偷生不成?”她好笑地说。
“我干嘛在外头偷生?”他神色暧昧地盯着她,嘴角扬起一抹邪笑,“我最近这么努力,想当爸爸有什么难的。”
“你—;—;”仓还寒羞红了小脸,没好气地啐道:“你很无聊耶。”
“我无聊?”骆碠;冀挑了下眉,贼笑道:“怎么会?我每天窝在家里努力‘工作’,哪会无聊?再说我都三十好几了,不趁现在多努力点,以后力不从心怎么办?”
“你还说!”仓还寒又羞又气地拿起一旁的枕头往他丢了过去,“你闭嘴啦!”
骆碠;冀眼明手快地接住枕头,得意洋洋地看着她羞红的小脸,促狭道:“骆太太害羞了。”
“你无聊。”仓还寒白了他一眼,拍开他伸过来的手,“我要去倒牛奶,你别指望我替你带任何东西回来。”
骆碠;冀开心地笑出声,跟着起身下床,在她走出房门前搂住她的腰。“我跟你一块下去。”
她拉开他的手,“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跟你去。”骆碠;冀又把手放回她的腰上,笑道:“我有东西要给你看。”趁她分神之际搂着她往外走。
“什么东西?”
“天机不可泄漏。”他故意卖着关子,搂着她往大门走去。“我本来是打算改天再给你的惊喜,不过择日不如撞日,再加上我也等不及了,所以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你到底要带我去看什么?”仓还寒拉着他停下脚步,一脸坚持的说:“你先说清楚我才要去看。”
“不行。”他摇摇头,不顾她的抗议,半抱半拖地搂着她继续前进。
仓还寒无奈地望着他俊逸的侧脸,任由他拖着走。
“你到底要拉我去哪?”她在院子里的回廊停下脚步,不肯再往前走。“我不喝牛奶总行了吧?我们可不可以回去睡觉了?”
骆碠;冀对她的抱怨听而不闻,见她不肯走,他干脆拖着她走。“待会等你看到之后,你会兴奋得连觉都不想睡。”
“在半夜三点?”她不以为然地轻哼一声,嗤笑道:“有什么事比睡觉更让我兴奋?”
骆碠;冀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她一时收不住脚,便一头撞进他怀里。
“你干嘛?”她捂着发疼的鼻子,没好气地啐道。
“想到睡觉你就兴奋……”说着,骆碠;冀邪邪一笑,眼光暧昧地在她身上打转,啧啧出声地调侃道:“骆太太,三更半夜的,你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我在想什么?”她白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想睡觉的事。”
“睡、觉、的、事。”他一字一顿的说,口气暧昧极了。
“想睡觉有什么不对的。”仓还寒握拳朝他肩上捶了下,“睡觉是天经地义的事,你那是什么口气?平时大白天,你不也拉着我一块睡—;—;”
她突然住口,又羞又气地赧红了脸,终于想通他在暗喻什么。
“你变态啊!”她气呼呼地朝他肩膀又打了一拳,羞愤道:“三更半夜的,你不能想些健康的事吗?”
“我是那个想得很健康的人。”骆碠;冀睨着她,戏谑道:“你才是想入非非的人喔。”
“骆碠;冀!”
“什么事?”他笑嘻嘻地回了句。“你若真的想‘睡觉’,咱们也是可以商量的。”
说完,他还暧昧地朝她眨了眨眼。
“三八!”仓还寒羞怒地推开他,径自向前走,边走边偏过脸轻声骂道:“你自己才想入非非。”
骆碠;冀不以为意地耸肩一笑,大步向前搂住她的腰。“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你不是有东西要让我看?”她微红着脸,不自在地带开话题,“东西在哪儿?”
“你别心急。”骆碠;冀邪邪一笑,看穿她的目的却没再多说什么。“待会你就会看见。”
说着说着,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院子最内侧。
她转过头看向他,“你到底要我看什么?”
骆碠;冀从睡袍里取出一把钥匙,牵着她走到一间四面全是玻璃窗的白色小屋前。“还记不记得这儿?”
仓还寒抚着门上金色的门把,有感而发地说:“我以为这里拆掉了。”两个星期前她刚回来时,忠叔告诉她这间琴室因为年久失修,有时雨下得大些,屋内还会漏水,所以妈要他找人把它拆了。
“谁告诉你它被拆了?”骆碠;冀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没你的准许,谁也没有权利拆了它。”
“可是忠叔说……”
“没那回事,你别胡思乱想。”不用她说明,骆碠;冀也心知肚明是谁的主意。“这间琴室是你的.没人有权利决定它的去留,就连我也一样。”她离开之后,不知是下意识的关系或是其它原故,十年来他没再踏进这间琴室一步过。
“谢谢你。”仓还寒感激地拥住他。十年前,姊姊坚持要他把琴室拆掉时,他也是这么说。
“为什么谢我?”他拥住她的腰,有些歉然地说:“我没替你好好照顾这间琴室,你该怪我才对。”
仓还寒柔柔一笑,“现在开始还来得及。”丝毫没有怪他的意思。
“是啊,现在开始还来得及。”就像他们俩重新开始一样。
骆碠;冀温柔地看了她一眼,把钥匙插入钥匙孔,侧过身子对她微笑道:“让你来开门。”
仓还寒奇怪地瞟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伸手转开门把。
她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做好心理准备迎接满目疮痍的琴室。
仓还寒缓缓睁开眼睛,待她看清眼前熟悉的景物时,双眸不禁因讶异而圆瞠着,整个人愣在当场。
“这儿怎会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眼前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