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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桃花错-第9部分

小说: 桃花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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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点交出解药来,否则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胡老六眼见纠缠了这么久,还奈何不了蒙面老者,不由得心烦气躁。

    “谁要让谁死无葬身之地,还是个未知数呢!”蒙面老者气定神闲。冀连城中了他的“毒心掌”,现下掌控全局的人是他,不是冀连城。

    “听你在放屁!”胡老六再迟钝也晓得情况愈来愈危急了。

    冀连城本来还可以宛若无事地攻向蒙面老者,但打久了不免血气运行快速,使他的体力渐感不支,手中的偃月刀无法再快速地施展开来,双腿甚至开始发软,无法站稳。

    衣幻羽发现他的情况不对,忙走到他身边搀扶住他。

    “呵呵!毒性发作了!”蒙面老者洋洋得意的大笑。

    “大哥,你没事吧?”胡老六分神关心问。

    “没……我没……没事。”事实上,冀连城眼前望去是一片灰暗,但因不想让胡老六担心,所以他没说出真实的情况。

    胡老六心想再这样下去不行,光凭他一人的本事绝对打不过蒙面老者的,何况蒙面人的同党很快就会赶过来,就算他拼了一死也得让冀连城安然脱身才行。

    “你还愣在那里干么?还不快带我大哥走!”胡老六怒斥反应不过来的衣幻羽。

    “好!”衣幻羽也晓得冀连城留下唯有一死,忙照胡老六的吩咐,扶着冀连城要离开。

    “不!老六,要走一起走!”冀连城坚持不肯离去。

    “你快点带我大哥走!大哥你放心,我胡老六命硬得很,算命的说我可以活到八十岁,这个龟孙子要不了我的命的!”胡老六拼命地抵挡蒙面老者的攻势,为冀连城和衣幻羽争取逃离的时间。

    “哼!你们一个都别想走!”蒙面老者可不许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出手更加狠毒凌厉。

    “走!”胡老六对着冀连城和衣幻羽大喊,迫于无奈,他只好把大哥交给衣幻羽照料了,希望她是混蛋群里最好的一颗蛋,别让他为今天的决定感到后悔,否则不管上天下海,他胡老六都会将她揪出来!

    衣幻羽狠下心不去看胡老六,命自己别去想胡老六会有怎样的遭遇,扶着虚软无力的冀连城离开客栈。

    “你别……别……”冀连城连说话都感到困难了。

    “冀大哥,你别阻止我,胡爷他不会有事的。”她说着违心之论,吃力地带他离开。

    “谁也别想走!”蒙面老者不许他们自眼皮子底下逃开,掌风凌厉地劈向他们。

    胡老六一跃而起,为他们挡下这一掌,庞大的身躯硬生生被蒙面老者打飞出去,身体方落下,顾不得身上的痛楚,就连忙爬起,以手上的刀劈向蒙面老者,不让蒙面老者阻拦他们的去路。

    衣幻羽使尽全身的力气带冀连城离开,她走得辛苦、走得吃力,却不断地自我鼓励,告诉自己她办得到。她曾暗地里发誓要保护他的,她的决心绝不会有所改变。

    就算前途有多险恶、就算会赔上她的性命,她都会紧紧地守护他,不会让相同的事再发生。

    她好恨自己,真的好恨!如果不是为了救她,冀大哥根本不会受伤!他为何要救她?不理会她的死活不是更好吗?

    懊悔的泪水不住地流下,她却不敢哭出声教他发现。中了毒之后,他的身体变得非常虚弱。无法取得解药,不晓得他能撑多久?

    经过马厩时,看见马儿,她灵机一动,打开栅栏,以马鞭抽所有马儿的腿,要它们快跑。马儿四处乱窜,各自跑往不同的方向,正好可以扰乱敌人视听,为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你……哭了?”冀连城尽管虚弱,但耳朵还算灵敏,察觉到了她细微的啜泣声。

    “没,我没哭,是染了风寒。”她摇头否认。

    出了小客栈后,她不知该何去何从。外面多的是要抓冀大哥的人,他们可有办法躲过恶人的追缉?

    “躲起来!”冀连城耳尖地听到不远处传来一群人跑动的声响,忙命令衣幻羽。

    衣幻羽立刻扶着他闪躲到堆放了一堆杂物垃圾的不起眼暗处,她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快给我找!冀连城中了我的『毒心掌』,一个女人扶着他跑不了多远的!”蒙面老者号令赶来的手下立刻出发找人。

    “是!”手下马上散开来,顺着马蹄印骑马逮人去。

    “大人,胡老六给跑了!”又有人来报。

    “不用理他。记住,要活捉冀连城,其他人若是胆敢阻拦,革杀勿论!”蒙面老者拿下蒙面黑布巾,下达命令。

    “是!”接到他的指令,没有人敢怠慢,全数人马搜查冀连城去了。

    衣幻羽早先已看过蒙面老者的面貌,这时再见,仍觉得他看起来凶得吓人。

    中了毒的冀连城甩甩头,竭力以微弱的视力看清老者的模样。

    “三只小耗子居然敢妄想和我斗?嗤!”除下黑布巾的老者冷冷嘲笑他们的不自量力。

    他的右臂先前被冀连城的偃月刀给砍中,教他痛得蹙起眉。本以为可以轻松地将这件事给解决,没想到冀连城真是有能耐,竟然能伤到他,莫怪先前派出的人马全都吃了瘪,往后他是不能再小觑冀连城了。

    “大人,您的伤……”贴身护卫将他的马儿牵来,关切地看着老者流淌着血的手臂。

    “不碍事!走,跟我一块儿去围捕嘴硬的小耗子。”老者俐落地上了马,不将手臂的伤势放在心上。

    “是。”贴身护卫这回紧紧地跟在他身边不敢离开,就怕会有意外发生。

    老者威严十足地纵马奔驰,不一会儿所有人就全走光,除了几声鸟鸣声外,再没其他声响了。

    衣幻羽和冀连城依然躲在暗处,她偷觑着冀连城的侧面,在他未开口之前,她不敢先开口。

    和他这么靠近,令她很紧张,先前急着逃跑,搀扶着他时并未有其他想法,可当危机暂时解除,四周又恢复一片宁静祥和之时,思绪不免往不恰当的地方飞驰去。她抿着唇,低垂着头,深怕会被他看出心里的想法。

    他应该已经知道她喜欢他了,他会有怎样的感觉呢?觉得她很烦?还是觉得她不自量力?她怕得不敢奢望知道答案,担心会遭到严重的打击。

    等了好半晌,确定所有人真的都离开后,冀连城这才松了口气,精神不再紧绷。

    “我们往西走。”由那群人口中得知胡老六在他们离开后也找机会逃走了,总算使他放心。

    既已逃走,日后会有机会再相见的,对于胡老六的能耐他很有信心,必要时胡老六会滑溜得像只泥鳅,对方要想顺利抓到他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往西?”他们一路走来不都是往北吗?怎么会突然改变方向?而且他受了伤,唯今之计得要为他找个大夫诊治才行。

    “他们定是猜想着我们会往北行,并在往北的几条道路上拦劫我们,所以我们要先往西走,避开他们。”倘若他没有受伤,自是无须避道,但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一再地以这句话告诫自己,别为了逞一时之勇而丢了性命,使得长年来的努力付诸流水。

    “嗯。”她真笨,怎么会没想到往北的路上多的是人等着抓他们呢?

    “由这里往西去二十里之处有一座『幽冥山庄』,我得上那里去想法子解身上的毒才行。”

    “那我们得快点。”一听到有人能帮他设法解身上的毒,她迫不及待想马上动身。

    “不,你先听我说。『幽冥山庄』的庄主对『衣家庄』的人并无好感,你去的话不会受人欢迎的,所以你……”他想着,除了“幽冥山庄”外,她还可以上哪儿去?

    “没关系,我不在乎。我们一起去。”她笑着扶起他。只要能解他身上的毒,就算会被全天下的人厌恶,她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他们会对你很不客气。”他提醒她。

    “没关系。”她仍是一句没关系,扶着他便往西方前进。

    这一路走来,她始终表现出坚强与无畏的精神。可以抱怨时,她并不抱怨;可以丢下他独自一人逃走时,她不逃走;当生命受到威胁时,她依然挺直腰杆,绝不低头,而她之所以会如此勇敢,是因为……喜欢他?

    是这样吗?真是这样吗?喜欢一个人就可以为对方付出一切,甚至连性命都不顾,就是为了守住她的爱?

    突然间,她在他心里的模样愈来愈清晰,他亦不再觉得她惹人厌,仿佛可以将她和“衣家庄”划分开来,她是她,“衣家庄”的人是“衣家庄”的人。虽然她也姓衣,但并不代表她会和她的家人一样,行事卑鄙无耻。

    从今以后,他会视她为衣幻羽,单单纯纯的衣幻羽,如纸一样洁白无瑕的衣幻羽,不再以她家人做过的错事来讥讽她。

    “在这世间总会有几个讨厌自己的人,我不可能让所有的人都喜欢我的,不是吗?”她故作轻松地笑道。冀连城不是个危言耸听的人,他既已说了“幽冥山庄”的庄主不喜欢“衣家庄”的人,以他的个性恐怕是说得含蓄了点。“幽冥山庄”的庄主应当是非常不乐于见到她的出现。

    可不管对方有多不乐意见到她,她都要陪同冀连城一道前往“幽冥山庄”,哪怕会被赶出来,更少他能获救,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你想得可真开。”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衣幻羽娇憨地轻笑,要自己先别为尚未发生的事担心,眼前有更重要的事要担心,那就是——她得有体力搀扶着他走上二十里路到“幽冥山庄”才成!

    行道难,道难行。

    衣幻羽总算尝到搀扶着一个大男人走上二十里路有多艰难累人。害怕后有追兵,她不敢走大道,净是挑小路行走,但小路崎岖不平,教她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吃足了苦头。

    一双脚走得疼痛不堪,却不敢停下来休息,怕的是会让追兵追上。她竭尽所能地向前行,走得汗流浃背也空不出手来拭汗,全身狼狈不堪。

    “停下来休息会儿吧。”倚靠着她的冀连城困难地说着话。时间拖得愈久,毒液就愈加侵入体内,幸凭着他点住了心脉周身的大穴,方不至于毒气攻心。

    他很明白若再拖延下去,性命即将不保,再也无法为家人报仇,可是他更清楚的是她所做的努力。明明就要撑不下去了,她却仍咬着牙继续往前走;明明扶着他的纤细手臂在颤抖了,她却仍不放松;明明她的双腿已经抖得快无法再站立了,她却仍可以再向前迈进。

    他的心因她的付出窜流过奇异的感受。当他还是“冀家庄”的少庄主时,多的是人抢着为他付出;可在他落魄之后,个个皆避他如避牛鬼蛇神,连见他一面都不敢了,更甭提为他付出,可她却肯为他付出牺牲,并且不求回报。

    他无法再讨厌她,无法再以尖酸的言词苛责她,他想告诉她,已经够了,她为他做的够多了,不需要再无止尽地付出。

    但话却梗在喉头无法说出,他无法再要求她离开,反倒很想自私地要求她留下,就待在他身边,哪儿也别去,他的心渴望能得到更多的温暖。

    “不要紧,我一点都不累。呵!我很有力气呢!”她可以再撑下去的,什么是疲惫她可不晓得。

    “幻羽,已经够了。”

    听他唤她幻羽,她的泪差点夺眶而出。好久不曾听他这么亲切地唤她了,她是否可以将他的呼唤视为他们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呢?

    “冀大哥,我不会累,我一定可以将你安全送达『幽冥山庄』的。”她用力眨去眼眶中的泪水,不教他发现她的感动。

    “你累了。”他轻轻叹息,心,为她揪疼着。

    “才不会呢!我很清楚自己能做到哪儿,冀大哥你就别为我担心了,我不会有事的。”她故作轻松,不让他知道她的脚已由原先的又痛又麻到了现在的毫无知觉,她一心一意仅想快些赶到“幽冥山庄”,倘若迟了,她将一生都活在痛苦、自责当中。

    “你别看我像是不长肉,其实我很有力气的,扶着你对我而言再简单不过了。”怕他担心,她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的。

    “你何时变得这么能言善道了?我怎么都不晓得?”冀连城喘着气笑道。

    “你离开太久了,才会没发现我的改变。”不,该说从前他的眼里始终没有她,所以她是怎样的一个人,他根本没多大印象。

    “是啊,我已经离开太久、太久了。”冀连城仰望灰暗的天空,现下他的人生就和这片天空一样,灰暗得没有希望。

    “冀大哥,你别说话,保留点体力。”她气喘吁吁,抖着唇要他别将力气都花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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