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里克战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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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觉得别人出的太简单了,就开始自己出。
在他五十岁生日上,他出了外面那道题给自己做礼物。可惜直到他去世,都没能做出来。唉!”
留里克叹道:“那道题确实很难啊!没想到竟能让先哲穷其一生都无法破解。”
“噢,并不是那样的。寿宴当晚他饮酒过量,中风去世了。”老人茫然地看着留里克,一脸无辜地解释道。
留里克很奇怪,是不是人年纪越大,表现得就越像个孩子。
留里克不想搭理他,西瑟尔不敢插嘴,众人沉默了。
过了一会,老人开口道:“你说的关于天堂的话,是很有问题的。那大多是你的臆测,完全没有根据。”
留里克答道:“没有根据?”说着站了起来,迈着步子念道:
“为何耶稣自小就知晓其使命?
为何他还有许多超人言行?
他在婚宴上将水变成好酒给人畅饮,
能在异地把病危的孩子治愈。
他在海面上行走,还能平息风浪,
他能使天生瞎眼的看见光明。
这不是得自他的父么?
难道是马厩里的马所传授?”
神父哑然,这些在《圣经》中确有记载。
留里克转了一圈,回到椅前坐下,平静地微笑道:“所以,您怎么能说没有依据呢?”
看似稳如宁湖,实则慌得一匹。留里克心中念叨:“别再扯犊子了!我就知道这么多了,唬不住你就完了。”
神父当然不满足,他可是一生都在信仰基督,哪会这么容易就被动摇。
于是他用出了德高望重者面对后辈冲击时常用的伎俩:“你这样的思想和保罗教派很像啊!”
留里克愣住了,神父很得意。“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什么是保罗教派?”留里克是个不懂就问的好青年。
其余三人皆是惊讶地看着他,然后神父说道:“你不知道什么是保罗教派?”
“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天主教和东正教。”
“好吧,你不是帝国人?”
“我是瓦良格人。”
闻言,三人神色都是有些异常,神父更是不显眼地移动了下凳子。当然是朝远离留里克的方向。
留里克自然发现三人神情有异,当下笑了笑,然后起身说道:“既然诸位视瓦良格人如洪水猛兽,那我也就不久留了。告辞!”
说罢便转身离开,西瑟尔张嘴想要挽留,可是回头看了看神父的脸色,还是住口了。
在留里克走到门口时,神父开口道:“保罗教派是一个邪教,有兴趣你可以去打听一下。想来帝国人都是了解一点的。”
留里克脚步一顿,便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麦克端着四杯茶走进屋子,一见只有三人,微微一愣,然后说道:“啊呀!浪费了!”粗犷巨大的嗓音在狭小的书房中回荡。
西瑟尔和医生都是捂住了耳朵,唯有神父泰然自若地说道:“没事,就算是你给自己泡的吧。”
西瑟尔小声对医生抱怨道:“神父耳背,我觉得一半是年纪大了,一半是被麦克吼的。”
医生唯有苦笑回应。
这时留里克走了进来,大家都很疑惑。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神父问道。
“那什么,能帮我开下门吗?”留里克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刚才转身离去留下的背影多潇洒,这回来找人开门就很没面子了。
麦克在一旁很失望:“我还以为又遇见一个能自己开门的家伙呢!”
说罢引着留里克往大门走去。
留里克问道:“你以前遇见过能自己把那门打开的人吗?”
“见过!大约是十几年前吧,也是个瓦良格人,不过年纪比你大多了!”麦克答道。
留里克惊讶问道:“还有瓦良格人来过这里?神父也很讨厌他吗?”
“就是从那个瓦良格人开始,神父才开始讨厌你们的!”
“咦?你知道为什么吗?”留里克问道,怕麦克不说,于是他接着说道,“想来你也不知道,神父不像是会跟他人分享内心的人。”
“谁说我不知道!这件事可不用神父告诉我!”麦克不服气地争辩道,“当时那个人来了之后,神父和他很谈得来!他和神父的教子也成了好朋友!后来他带着神父的教子一同出海,可是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教子死了!
自那以后神父就开始极度讨厌瓦良格人,再说了你们在帝国的名声本就不太好!”
“噢,原来是这样。你知道那个瓦良格人的名称吗?”留里克问道,心想着如果有机会,回部落以后一定要把他拉拢到麾下来。
“知道啊!他叫罗斯!”麦克答道,“你认识他吗?”
“哦!不认识,谢谢。”留里克冷着脸答道。还想着拉拢?那个老头要知道自己把暴徒玩没了以后,又把兄弟会弄得回不了家,怕不是要杀了我。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门口,麦克推开门,放留里克走了出去。
出门不远,就听见身后轰轰隆隆的巨响,门重又关上了。
留里克回首望去,只觉得这座教堂像是一个坟墓,埋葬了一个过去。
还是穿越来时的那片密林,走着走着,留里克忽然听见林中传来隐约的呻吟声。
好奇心探出了头,留里克循着声音向林中走去。沿路小心地警惕着周遭的动静,终于是来到了一棵树前。
只见农夫被绑在树上,双臂高高抬起,两根短树枝穿过手掌钉在树干上,九指都被砍去了,正哗哗地流着血。
留里克来到农夫面前,叫了一声:“嘿,你这是怎么了?被打劫了?”
等了一会农夫似是才反应过来面前有人,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留里克,哑着嗓子问道:“我做错了什么?”
留里克懵了,又不是我把你绑树上,我怎么知道你做了什么?
不过眼看他就要死了,还是回答一下他的问题吧。“因为你吃豆腐脑放盐。”
农夫没有在乎留里克说什么,依然自顾自地说着:“他们以前生活多苦啊,是我让他们去种田,我让他们过上了有饱饭吃的日子,我甚至掏出了自己的积蓄。
我没有压迫过他们,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过去十年了还是想杀我?”
他挣扎着动了动脑袋,抬起头看着留里克,说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只是在哀求一个答案,他想在死前心安。留里克明白他的意思,也明白他的要求。
“你没有做错,错的是他们。”听闻此言,农夫惨笑了一下:“那为什么死的是我?”眼睛还睁着,气息却停了。
留里克看着他,说道:“从一开始,你就错了。你带了士兵,而他们手无寸铁。为什么不立威呢?只要杀一半,他们就听话了啊。他们已经习惯懒惰了,心已经脏了,救不回来的。
这世道啊,善人遗骨荒野,恶人尽坐高堂啊!”说着抬手拂合农夫的眼睛,给他解开了绳子。
花了些时间把农夫埋葬了,在立墓碑的时候留里克才反应过来:“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终究是写了几个字,转身回村了。
青山总是埋忠骨,密林中一座坟冢新立,墓碑上写着:“一个妄图教化强盗的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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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无人在意的死者()
回到驿站,四个武士还在继续着酒宴。一个络腮胡子武士手中拿着半个甜瓜,而农夫的菜筐则摆在他们脚边。
留里克走进店门,说道:“你们吃了他的瓜,不怕农夫来找你们麻烦么?”
“嘁!不可能!”那武士轻蔑地哼了一声,哈哈笑道。接着又咬了一口甜瓜。
留里克心下了然,也不再深究。去柜台那儿买了一壶酒,提溜着出了门。
提着酒走入林子,来到农夫的墓前。
喝一口,撒一口。
半晌,酒尽壶干,日暮西山。留里克把酒壶放在碑前,哂笑道:“你这傻子,一群村民可没办法请来杀手。”
踉跄着起身,走了几步,又返身回到墓前,拿起酒壶。
“这东西还得还给掌柜的呢,可没法儿留给你。”留里克红着脸指着墓碑说道:“再说你也用不上,是不?傻子喝酒,越喝越傻。”
摇摇摆摆地走上来路,留里克醉醺醺地向前走着。
一路上喃喃道:“哟呵,以梦为马,越骑越傻唷!”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见了村里的火光。
来到驿站门口,却发现马车停在门口。西瑟尔和医生站在车外,见留里克走近明显松了口气。
车夫正焦急地踱着步子,看见留里克过来连声喊道:“谢天谢地,终于来了一个!可是剩下的那个农夫呢?他到底去哪了?该死的!”
“他死了。”留里克随意地答道,然后来到西瑟尔面前,“牧师先生,这是怎么了?”
“他准备夜里赶路,说是白天太热了,对马伤害大。等了你们两个很久了。你说农夫死了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车夫在一旁惊叫道。
声音把车厢里的武士们也吸引了出来。
“发生什么了?”武士们纷纷问道。
留里克一脸茫然地答道:“就是字面意思啊。农夫死了,就这么简单。”
西瑟尔和医生惊讶不已,武士们面露惊疑,而车夫则是愤怒地说道:“他没有死!”
“他就是死了,我亲手把他埋了。”留里克平静地答道。
“他没有死!”
“他或许是没有钱付车费逃跑了,或许是在哪个女人家鬼混,或许是去赌场欠了钱被抓住了。总之他不可能死了!”他歇斯里底地咆哮道。
留里克觉得有点累,村中麦酒的后劲太大了。
他走到一旁坐下,靠着马腿。马儿不适地动了动腿,他摔倒在地上。
医生一直围观着,这时也开口道:“虽说农夫在车上和你有些争吵,你酒后诅咒他死了也正常。但也没有必要说出来嘛。要不我们再等会儿吧?要是还不来就只能先出发了。我还去柯瓦搜集些药材呢。”
留里克不搭理他,他正躺在马腹下的草地上呢。
络腮胡子武士则是说:“谁管他是不是死了呢,咱们还是早点走吧!”
车夫连忙应和,众人纷嚷着,你一言我一语。簇拥着向马车靠近,连一点时间也不想再等了。
还是西瑟尔神父想到了留里克,回身把他搀起。不然一会可能就要殒命于此了。
留里克就着西瑟尔的支撑,摇晃地站着。他看着嘈杂说笑的众人说道:“车夫,你担心死人的事情传出去,哪怕坏了农夫的名声也不承认。
医生,你为了搜集药材,哪怕坏了我的名声也无所谓。
你们都有自己的利益需求,我理解,我也不在乎。可是你们呢?”留里克看向四个武士,“你们急什么呢?你们似乎毫不在意农夫的死活。”
“我们干嘛要在乎一个农民的死活?嗯?那只是个路人罢了。”络腮胡子武士刚想争辩,就被身旁站着的黄脸男拉住,然后他说了一番话。
留里克冷眼看着他,说道:“为什么我回到驿站的时候,你们还在吃着桌上的冷菜?”他指着络腮胡子,“为什么你的前襟上有着一片深色的点状印记?”
又指向黄脸男:“你衣摆上的草屑忘记拂去了。”指着左边穿着短衫的武士,“下次踩到狼粪记得擦干净,用过的树叶别随手乱丢。”
几个武士听着留里克的话,脸色越来越差。等到留里克说完,黄脸男阴沉着脸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杀了那个泥腿子?”
“我不知道。”留里克迷离着眼睛说道,“现在我只是个醉鬼罢了,看见什么说什么。事实究竟怎样,就不是我能了解的了。”
医生插嘴道:“唉,哥儿几个别较真嘛!一个喝醉的孩子说的话,能信吗?咱就当那农民死了,行不?还能早点出发呢!”
络腮胡子武士哼了一声,手指着留里克凶狠地说道:“小子,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再敢胡说八道,老子要了你的命。”
留里克还是靠在西瑟尔身上,含混地说道:“为什么他们可以这么坦然呢?为什么你们都不计较呢?呵呵,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说完,他似是清醒过来,看着武士和车夫等人,笑着说:“都是为了生活人吃人,我又有什么错呢?”
他爽朗的笑声在此时显得格外突兀,车夫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装神弄鬼!”短衫武士怒喝一声,上前就要抽留里克嘴巴。
“你们听说了兄弟会杀人事件吗?”留里克突然问道。
短衫武士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