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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愿娶有情娘-第7部分

小说: 愿娶有情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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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清楚。”他徐缓的说,伸手扶住她无力的肩膀,深情的眸子,定定锁住她。“一点都不清楚。”
         充其量,商家不过好狗运的收留了他们父女三人罢了,商尊浩用金钱偿还了夏文权庞大的债务,就妄想以此换取小净的一生。
         那债务并不是天文数字,区区几百万新台币,以他现在的能力,他可以双倍奉还给商尊浩,让她回到他身边。
         “我我……我要回家了。”
         两人肢体的接触,使她反应如着火般,慌忙跳开。
         有力的指掌托起她的下颚,他专注地看进她眼里,要她无所遁形。“你在怕什么?还是,你在逃避些什么?”
         她逃无可逃,在车与他之间,被他困住。“求求你放我走,我真的要回去了。”
         他挑起眉,与她谈条件。“我知道你的未婚夫不在台湾,要我放过你也可以,你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他要证明,证明小净还是爱他的。
         甚至他还要赌上对自己的自信,她不但还爱着他,也为他守身如玉,她没有对商尊浩献身。
         “什么地方?”
         出于本能,她知道就算跟他去了,往后他也不会善罢甘休。
         但她更知道,若不跟他去,他会固执地与她耗在这里,她永远也回不了家。
         弯刀从容的,勾起他们重逢之后的第一个笑容,“你去了就知道。”
         天母的单身男子公寓,从未有女性造访,这里连圆月也不曾来过,阳刚得十分彻底,也脏乱得十分彻底。
         玄关处亮着一盏晕黄的壁灯,看得出来是间高级公寓,装潢也很有品味,但屋内却杂乱得令她目瞪口呆,茶几上至少有十个空啤酒罐,还有一些空面杯没有收。
         “这是你住的地方?”
         一问出口,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渴望了解他这些年来过得如何,有没有好好的吃、有没有好好的爱护身体,又为何没有回石盘镇接掌凌门,反而在台北开了赛车场?
         若不是那天在银狐见到他,她还不知道他在赛车界占有如此重要的一席之地,令她十分吃惊。
         她真的太孤陋寡闻了,原来他也算是名人,关于他的消息在某些赛车志上常可以见到,她却忽略了这么多年。
         她对赛车一窍不通,开设银狐是尊虹的主意,颇有商业头脑的她看准了赛车场有潜力,因此商氏鼎力投资。
         因缘际会,使她与弯刀在茫茫人海中重逢……
         “高兴吗?我没有固定的女朋友,否则这里不会这么乱。”他盯着她,眼里的情欲很清楚。
         她突然感到心慌,回避他灼热的目光,低首摸摸沙发的扶手,又摸摸壁画的框沿,就是不敢与他视线相接。
         “你都二十八岁还没有女朋友,伯父、伯母不但心吗?”
         好不容易挤出这么一句话,她以为很安全、很得体,不料,下一秒竟被他狠狠扯进怀中。
         她惊呼一声,双拳抵着他胸膛。
         恼火的黑眸注视着她,冷冷地说:“我最心爱的女人失踪了十年,我找她都来不及了,怎么有时间再交别的女朋友?”
         他目光阴惊瞪着她,手臂将她扣得死紧,她一颗心几乎要蹦出喉咙。
         她润了润唇,小心翼翼的问:“不是说好我跟你来,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一笔勾销?”他扬眉一哼,有狂妄的霸气。“没有那回事!”
         “你答应我的……”她试图和他讲道理,虽然这很难。
         “我骗你的。”他清晰的回答她,长手将她的纤腰揽向自己,低头吻住他渴望多年的红唇。
         舌尖探入贝齿之间,深吮丁香小舌,不断纠缠翻搅。
         她忘情的闭上了眼睛,热烫的快感令她喘息不已。
         这感觉她并不陌生啊,如此熟悉的气息,只是多了一份成熟男子的味道……
         她放松了假装许久的心防,把自己全然交给他。
         他是她的恋人,最初的恋人……
         灼人的唇吻了又吻,终于心满意足的放开了她。
         她做梦似的望着他,心跳剧烈激荡,唇瓣肿肿的。大眼有些迷蒙。
         额头轻抵着她额头摩挲,他的声音里有百味杂陈的揪痛,“小净,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他喃喃低语。
         才粗喘渐息他又再度吻住她,宽厚大掌同时覆住她胸前。感受到比她少女时代更丰盈的酥胸,他再也忍不住了。
         在他身下,她仿佛还是当年那个十六岁的少女,那么真心诚意的将初次献给她最在乎的男孩……
         空了十年的缺口,终于补上了。
         好久没睡得这么沉稳,当鸟声啾啾,他一点也不意外自己醒后,再不见小净的身影。
         她走了。
         房子被她收拾得干干净净,居然连他不知道堆了多久的赃衣服也洗得雪白,晒在阳台上。
         衣柜里,形形色色的衣物被一件件分门别类地放好,衣架转了相同的方向,西装和衬衫都熨烫过了。
         厨房里,流理台光亮整洁,洗碗槽里连一个脏碗也看不到,她连抽油烟机也替他擦得光洁如新。
         地板全部拖过了,空气里有淡淡的爱地洁清洁剂的香气,两大片落地玻璃窗还原明亮,所有家具的灰尘全都不见了,他勾起唇角,藏不住笑意。
         这小女人,她是激情过后就爬起来劳动吗?不然怎么可能清理得如此彻底。
         他的笑意漾深,他真是崇拜她,非常、非常的崇拜。
         所以了,他要把她娶回家好好疼着,不然,他会抱憾终身,非常、非常的遗撼。
         他在室内游走一圈,一袋袋捆绑扎实的垃圾放在玄关处待扔。
         然后他看到了贴在大门上的纸条。
         他挑起眉,不管她留什么决绝的无聊话给他,他都准备当成耳边风,看看就算。
         反正他已经将她的作息、她的住所、她的手机号码掌握得一清二楚,不会再像十年前乍然失去她时那般手足无措了。
         果然,纸条上写着叫他皱眉的话。
         弯刀:缘尽于此,莫再苦苦相寻。诚心祝福你找到另一个值得你深爱的女子,能再见到你,我已心满意足,但无意改变目前平静的生活,望你体谅,珍重!
         他把纸条揉成一团,扔向墙角。
         要他照纸条上所言而行,除非等他自废功夫的那一天,如果他没有能力再保护她,他就会放她走。
         而现在,他的功力还深厚得很,所以他万万不放!
         下午五点十五分,人潮汹涌的台北忠孝商圈,一部很炫的改装车停在百货公司前的红线上,四只轮胎正好压住“禁止停车”的字样。
         他一点也不心急,悠闲的随着音响里的流行音乐哼唱。车内冷气充足,车子性能绝佳,造就舒适的私人隐蔽空间。
         他预估的时间分秒不差,五点半,夏净而从百货公司走了出来。
         她每周在丰采银饰工作三天,从上午十一点到下午五点,半个小时交接及换装,几乎一成不变。
         他轻快地打开车门,几个大步过去,挺拔身躯便挡住她的去路。
         “小净!我来接你。”
         薄唇弯起笃定笑意,再不复见先前的阴惊之气,那些郁郁寡欢的乌云,全被昨夜的云雨滋润给赶跑了。
         “你——”她倒抽口气,还不习惯他随时出现带给她的惊吓。
         她早该知道那张形同虚设的纸条对他一点用都没有,他还是又来了。
         她无法断绝自己对他的想念,希望由他做起,如果他不要再来找她,她就会慢慢将他忘记。
         而显然,现在她得承认这个办法行不通。
         “走!”神采飞扬地,他牵起她的手,很理所当然的往停车处走。
         她挣脱不了他的大手掌,急急喊道:“不行,我要上课!”
         她不能再跟着他走,怕自己会越陷越深,昨夜的激情已让她今天表现失常,站起柜来心不在焉,这样下去可不行。
         他不以为然的挑起眉,直接点破。“我查过了,你今天没课。”
         她张口结舌,好半晌才挤出一句,“可是我……有事。”
         “不要再说谎,跟我走就对了,我不会吃了你。”说完,他突然将她拉进怀里,贴近她耳畔,笑嘻嘻地说:“我好像说错了,反正我已经吃过你了,要是你执意不跟我走,我就在这里吻你!狠狠的吻!”
         商尊浩虽无法对他构成威胁,但好歹也算是个顾忌,他现在不在台湾,正好是他掳走她的最佳时机。
         他才不信她的心坚若磐石,也不信她不想见到他。
         他太了解她了,她的心肠柔软,容易感动,只要她跟他走一趟,她一定会回到他身边。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羞红的小脸非常尴尬,只想快快离开这个人潮汹涌的地方。
         他浓眉一挑,慵懒的说:“那就跟我上车。”
         俏脸染上一片霞红,她终究是在他胁迫下上了车。
         车身滑出马路,在车水马龙的下班车潮中,驶向交流道。
         车身回转,上了南下的高速公路,她终于不安地问:“弯刀,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分心捏捏她手心,露出淡淡笑容。“别担心,只是随便走走。”
         黑眸中笑意浓了些,一点也不像他所言,他的“随便”像有企图。
         柳眉轻轻蹙起,她突然感到害怕,害怕自己抗拒不了他的柔情。
         他太知道如何打动她了,自十岁起,他守护着她,像捍卫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天使。
         而她依赖他,视他如天神,以他为天,无所不依从。
         她轻轻叹了口气,自己问自己,天使如何战胜天神?
         车身急下交流道,两旁景物飞掠而过,弯刀把车开得像火箭,一路上夏净而都紧蹙着眉心,不是害怕,而是为他担心。
         他平时都这样开车吗?他知不知道这样有多么危险?
         她以为赛车手只在赛车场才求速度,没想到出了赛车场,依然开车像玩命。
         “弯刀……你开慢一点。”
         “你担心我?”他笑了笑,方向盘一转,又超越了三部车。“觉得恐怖吗?
         只要一次意外,你现在就不可能见到我了。“
         她打了个寒颤,背脊微凉,身躯瞬间像紧绷的弦。
         十年间,她其实不下数百次想像他的景况。
         想像中,他已接管凌门武道馆,成为年轻有为的新任馆主,带领着凌门发扬光大。
         她万万没想到,他过得如此放荡不羁,现在的他和过去那个成绩优异的凌弯刀犹如天壤之别。
         凌馆主未曾反对过他的生活吗?凌夫人放心独生爱子如此浪拓吗?
         其实她该知道,如果他们曾反对,对他来说也是无效的,他根本不会听任何人的劝。
         “为了你,我会考虑不再当个赛车手,只专心经营赛车场。”他温柔的问:“你说这样好吗?”
         她点点头,“好”字就要冲口而出,蓦然想到这要答应下来兹事体大,弯刀这番话……分明是变相的求婚,要求她许下终身的承诺。
         她及时住了口,脸颊热辣辣的,染上一片火红。
         她降下窗户,让风拍打她火烫脸颊,几分钟过去了,仍无法消除红晕。
         夕阳完全隐没之际,她发现她回到了石盘镇。
         这是她生长的地方,有她一切最甜美与最苦涩的记忆,曾经她以为她不会再回来,没想到再度踏上故乡的土地,是弯刀带她回来的。
         “我们为什么要回来这里?”她语音轻颤,热泪直往眼里冲。
         她这才知道,原来她这么想念自小生长的地方。
         “难道你不想看看小镇变成什么模样?”
         他假意没见到她眼眶里的泪水,熟练地将车驶进巷弄,来到一排她再熟悉不过的矮平房。
         “你瞧,大水沟还在。”他降下窗户,指指清澈的沟水。“我还清楚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你哭得好丑,是我见义勇为帮你爬下水沟捡布娃娃,你才不哭的。”
         她闻言破涕为笑,红唇弯起。
         “什么见义勇为?你胡说,那时你明明也很不乐意,我还记得当年的水沟有多恶心,不但恶臭冲天,还布满蚊虫盘旋。”
         “那你就知道我当年的情操有多伟大了吧。”他探过身去,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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