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掳娇妾-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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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微愣了一会儿,表情古怪地盯著她,似乎要研究她是何许人也,为何会得知武林几近失传的狮子
吼?
「你是谁?」神情犀利的秦乱雨走到她跟前蹲下,手指似抚似刮地扣住她的下颚。
她身子一僵,镇定的垂下眼。「启禀王爷,奴婢是杨愚儿。」「或许你连名字都是欺瞒。」他愤怒的
说,眼与眉都染上戾色。
「奴婢不敢。」她不卑不亢的语气等於在点燃他蕴含腹内的怒火。
「看著我。」她不驯地扬睫一掀,难掩的光芒冲击著他平静的心湖。
「她对你而言很重要?」柳未央静默不答,她可以加以否认不受人掌控,但是不懂心机的杏花儿会因
为她的违心话而受伤,让无形的言刃所伤。
「她的五脏六腑已被我的狮子吼震移了位,你想救她吧?」他胸有成竹的朝她一笑。
「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不会用卑鄙的手段逼使微不足道的小婢屈服才是。」她暗喻地说。
复杂的神色升上秦乱雨的眼底。「你很聪明,不过改变不了我的决定。」
「也许我能救她呢?」医谷传人的她能轻易治疗狮子吼,只是她不能自曝身分。
「除非你有相当深厚的内功修为以及过人的医术。」他注视著她微妙的波动,似在压抑什么。
「你到底想要什么?」她不想折服,无心梅当栽在幽谷中。
「装傻,你在愚弄自己,拖延不代表你能脱身。」他伸手欲拨她覆发的左脸看个仔细。
反应极快的柳未央立即侧脸,以掌心一挡。「不要。」
「不让我看?!」
「奴婢的左脸曾遭烈火灼伤而面目半毁,请王爷宽容奴婢的不堪。」
「你……」他有股想杀人的冲动。「谁伤了你?」
谁?她很想放声大笑。「权势。」
「权势?!」
这是什么回答?
「人人都有贪、疑、嗔,愈是高位者愈不知足,王爷不正是在做这件事?」她言语中满是讥讽。
秦乱雨冷笑地扭断已中狮子吼的杏花儿的手臂。「要她代过并不难。」
「你……」她焦急的冷著脸,耳边净是杏花儿的哀泣声。
「要救她吗?」
不该有弱点的。「是。」
「很好,吻我。」他不信攀不下她的高傲。
「是。」
冰冷的唇毫无温度地印上他,柳未央用无动於衷的表情睦视,明显的拉开心与心的距离,咫尺却天涯
,冷漠得教人气馁。
不过,她的抗拒击不垮秦乱雨固执的强横,他嘴角一扬地将她拦腰抱起。
「她是我的小妾,你们还有意见吗?」他挑衅地一睨,表情十足的邪魅。
段玉稍有些不甘的说:「小人,你的手段太卑劣了。」
「我只求结果不问过程,她是我的。」卑劣又如何,他从来就不自认是君子。
「勉强摘下的花不香,你在摧残她的美好。」应晓生责难的说。
「记下你的百谱册,她的人我要了。」谁说她不香,一股冷梅味正微微飘动。
「你确是杨愚儿吗?我的笔下无虚假,写不了你的佚事。」对她,他有种似曾相识感。
秦乱雨低头一视她倔强的眼眸。「你说呢?」「世人皆愚者,要名何用?」她根本无选择的余地。
「哈……说得好,我的愚儿是浊世清流,别忘了标明这一点。」他对百谱先生言之。
是何姓氏不重要,他有的是时间和她耗,不相信挖不出她的心肝肺。
狂肆的笑声彷佛在嘲弄柳未央的无奈,她骨子里那股天生傲气群起窜流,不愿臣服的冲向内腑四肢,
激起冷悍的气流。
「王爷,请接合杏花儿的断肢。」她绝对不会任自己输个彻底。
「杏花儿?!」他不解的挑眉。
「她。」柳未央纤手一指。
已陷入昏迷的杏花儿低吟声不断,提醒著他为达目的的残酷手法。
「你要我亲手救她不成?」他用不屑的目光一眄地上的小婢。
「除非你对我这个丑女没兴趣。」她冷淡地拨发覆面,态度泰然。
「不许再说自己丑,我不爱听。」他口气略带纵容地低喝。
「王爷虽掌一方权势,亦难杜悠悠众口,请纡尊降贵地救个小婢女吧。」不爱听不代表无人讲。
「你……」他气恼地将怀中的她放下。「本王一定要驯服你这颗顽劣的「」
「奴蝉会祷香上苍,愿王爷如意。」她扶起杏花儿,以恬适神色凝望他。
「哼!我会让你心甘情显的跟我一生一世。」该死的女人!竟敢小觑他。
我不允诺永远,柳未央的眼中如此说著。
喀达一声,秦乱雨迅速的接回杏花儿折断的手臂,而昏迷的她痛得睁开眼,无法置信地看著他转身,
随後一掌抵在她後背,她顿感体内一阵阵热气涌入,五脏六腑全在移挪中。
忽地,剧痛让她身一弓,热气骤失。
「好了,你满意了吧?」长臂一伸,秦乱雨再度揽她入怀。
「奴婢不敢置言。」该怎么逃离这段脱节的混乱呢?她无意久留。
「你会不敢?!」他狂霸地瞟向春管家。「带客人去红涤院休憩,再派几个下人去服侍。」
「是。」
无置言余地的段玉稍和应晓生两人相视苦笑,秦乱雨自负的背影大步地离去,毫不在意他俩的感受。
「百谱先生,你认为他能得偿所愿吗?」微眯著眼,段玉稍有一丝邑郁。
「可能,只因他比我们早出手一步。」如果是他先遇上她……应晓生落寞的摇摇头。
命中注定的遗憾,一时的动心怕是永恒的相思。
「你甘心吗?」他非要试上一试。
他正色的说:「玉稍,别让自己陷得太深,有些事是无法扭转的。」「违逆一次天命吧!她值得我粉
身碎骨。」正如那小婢所言,他看见花开的感动。
一种不可言喻的神秘,紧紧揪住他放荡的心,那瞬间的美迷惑了他的神智,似凌波而至的袅袅仙子,
清新出尘地洗涤他不堪的尘身。
头一回他有想将人占为己有的渴望,恨不得手刃伤害她的人。
或许,会跌得很惨吧!
子乱向来厌女亲近的态度大为反转,为她不惜开罪两位相交至深的好友,生怕联手抢夺地连忙将人带
走。
是敌?是友?他也分不清。
但有一件事他绝对清楚,就是他已倾心於人们口中的丑女。
明珠在椟,美玉在朴,未经细心琢磨,谁看得出它的内在光华灼灼如璨。
天青云轻,风淡水冷,水鸭尚且能优游江波绿野中,而原本只是镇日藏身在有如冷宫的红涤院不问世
事,安安静静地扫落叶的她,为何天雷偏要选定她来劈?教人百思不解。
难道当个平凡人是如此维艰,狠心划下的刀痕依然挡不住「不凡」的到来?
母亲的殷监历历在目,因她过人的容貌惹来无谓杀机,爹为了娘力拚抢其爱的恶人,最後虽杀光所有
掠夺者,自己也因负伤过重而辞世。
在爹胸中一刀时,素有女观音之称的娘亲已有求死一念,一瓶鹤顶红点滴不剩尽入喉中,将她往暗墙
一推。
生死相许的夫妻情义令天地悲鸣,可是却自私地让她独活於世,一次又一次地经历美丽所带来的红颜
劫,甚至拖累义父一家百来口。
平平淡淡过完一生不行吗?
为了断绝男人觊觎的野心,她毅然决然地抽剑一划,在众目睽睽之下自残容颜,以为自此可免寻芳狂
徒的骚扰,但是……
她错估自身的光彩,即使隐身於黑暗中,仍能散发玉质润色,微微挑动夜行者的注目。
「不要。」
秦乱雨握紧她挥动的手心,感觉有点细茧,不高兴她拒绝他的抚摸。
「王爷的戏弄适可而止,奴婢的丑容会玷污你的高贵。」她不喜欢旁人随意触摸她脸颊的凸疤。
「我说过不许再拿你的脸做文章,来排斥我的亲近,你的一切全是我的。」他贴近地说。
跌坐在梳妆台前,浓重的男人气味袭击著柳未央,松动的心防有一丝惶然。
「王爷——」「叫我的名字,子乱或是乱雨。」他轻柔地撩拨她的发。
「王……於礼不合,奴婢不敢造次。」身子一滑,她旋身与他隔了张圆桌。
「你有什么不敢?你都敢威胁本王出手救个毫无举足轻重的丫鬓。」浪费他的功力。
「杏花儿罪不致死,何况她并未触犯王府的规矩。」生命无贵贱。
「哼!我才一说完你就反驳,你根本不畏惧任何人,包括我这个冷颜王爷。」他冷哼地落坐。
不急著抓她的秦乱雨露出狂妄神色,狡猾的猫儿哪逃得过猛虎五爪,带她回房不过是杜绝好友的贪恋
目光,不想与他们正面冲突。
以前他十足厌恶女人这种无骨动物,因为他的俊伟外表和地位就偎了过来,嗲声嗲气地投怀送抱,宽
衣解带就要跳上他的床。
不过,他不纳侍妾并不代表他的身体不需要女人,通常他宁可上青楼找花娘解决欲望,对於这些寡廉
鲜耻的女人他敬谢不敏,打心底瞧不起她们为了富贵而甘於低贱己身。
可是愚儿的出现让他震撼,一刹那之间夺去他的呼吸,让他迫不及待要拥有她的全部。
「奴婢不懂得伺候人,只会惹王爷生气,你……王爷,放开手。」她没有挣扎,只是冷然地望著他。
她牢记著此刻的身分,不轻举妄动地任由他环抱,皇榜上还有她与仲弟的缉捕令,大意不得。
「叫我的名字。」他威胁地要拨开她左脸的发,指腹勾撩著。
「子……子乱。」
「很好,我的小妾,别忘了你的工作是取悦我。」秦乱雨的指头抚上她的鲜艳唇瓣。
柳未央微微一颤地闭上眼,「我不是妓女,不会取悦人。」「放心,我会教你。」他的手往下滑,来
到她滑细的颈项。
「王……子乱,花儿多刺,何必要强摘伤人伤己?」失了身,两人会更加纠缠不清。
「我皮厚不怕刺扎,你以为你还逃得捧吗?爱妾。」他开怀地吻上她闭起的眼皮。
「你……你现在就……要我?」她问得很轻,似情人的喃语。
秦乱雨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本来并无马上吃了她的念头,纯粹是先将她纳入羽翼,再一步步攻占她
的身体和心,使她退无可退。
可是她的低柔哝音十分煽情,胯下一阵热地硬了起来,催促著要他解放。
「我想要你。」他用下体偎向她的小腹摩擦,明显表达欲望。
「我……我不行,我会让王爷失望。」她微咬著下唇,睫羽轻抖。
「叫我的名字,你要是真技巧熟练,我才要发狂了,你可是我一个人所有的至宝。」他轻笑地吻著她
的耳。
他无法忍受有其他男人的魔掌伸向她,肯定他独享的权利。
柳未央星眸半掀地凝视著他。「要了我会很麻烦,你一定会後悔。」
既然逃不过,她只有放弃与之对抗。
自从以刀划向肉里,她就不寄望能有个男人来怜宠,抱持著独身一生的念头,好好地为义父抚育仲弟
,来日古寺长佛,了却罪恶之身。
意外的遇上惊猛的临淄王爷,她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他能保她多久呢?
罢了,就让她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