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温柔点 作者:绾绛(晋江2012.12.25完结,宫廷侯爵)-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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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所以你们注定要各分天涯。”勾唇,笑得肆意。
“匆匆一瞥,只如昙花一现。”舒子妤失声流泪,痛楚遍布百骸,“终究要各分天涯么?”失落之感,无人能懂。
“你还是乖乖的跟我回封地,我保证你们还有一次见面的机会。”昶王的眼里含着笑。
舒子妤倏然抬头看他,眼里分明质疑。
“下一次你们见面,便是在战场上,我倒是很期待,那将会是一个怎样的情景?”昶王扬唇一笑,森冷无比。手臂一紧,他抱着舒子妤旋身而下。落地之时,一阵脆耳又火辣的耳光闪到了脸上,顿时一阵错愕。
随之落地的莫一和蓝儿见到此景,更是震惊。
r》 昶王回过头,阴着眼,静静的看她——
第一次,舒子妤不惧怕他阴冷诡异的目光,而脸上只有愤怒,“殿下,恐怕你会很失望。”字字铿锵,坠地有声,“因为我绝不会、更不可能让你有这个机会!”
在众人愕然之注视下,舒子妤凛然回身,向树林外的大道走去。
摸了摸五指印闪现的脸颊,昶王居然勾唇噙笑,没人看得懂他笑为何意,只是愈发阴寒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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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离开树林后,舒子妤一觉醒来,只觉脑袋格外的晕乎,左右环顾一眼,方觉这地方十分陌生,正欲下床走动,蓝儿则打了盆热水走近来。
“夫人,您终于醒啦!”霎时急忙阁下水盆过去搀扶,“您身体虚弱,气色未有好转,还是别下床了。”蓝儿脸上可见忧虑。
舒子妤抚了抚额际,甚觉晕得厉害,“我这是怎么了?这儿又是哪里?”
蓝儿恐她再晕倒,急忙扶着她躺下,絮絮叨叨道:“夫人您定是不记得了,那日离开树林不久,您走得急便动了胎气,接着便晕倒了。”她用热水沾湿了一张毛巾,给舒子妤的额头敷上,“马车没了,二殿下便一路抱着你,咱们赶了一夜的路,才找到了这间茅舍。这儿的主人本是一对老夫妇,莫侍卫给了一锭银子便将他俩打发走了,殿下说要等您醒来咱们才能上路。”
舒子妤轻哼一声,“他何时这么关心我了?怎看都不像是良心发现。”
蓝儿转头看了看房帘,见没人进来,才轻声劝道:“夫人,您这么说,二殿下就有点冤枉了。”见舒子妤扫来冷淡一瞥,蓝儿仔细替她掖好了被子,叹了叹,“咱们赶路的时候又下起了大雨,衣裳都湿透了,是二殿下一路上照顾着你——”
房帘外突然传来一声重咳,蓝儿听到吓白了脸,紧忙站起身端着水盆道,“夫人,蓝儿还有事儿做,先出去了。”
舒子妤躺在床上,怔怔看着蓝儿走出房门,蓝儿临去时回头望了她一眼,眼神似忧虑又似提醒。舒子妤看着自是明了,纵使如此,那也无法改变昶王留给她的坏印象。自始自终,他都不可能会成为一个好人。
幽幽一叹时,房帘又被人掀开了,走进来一个修长的身影。昶王面色似有些许苍白,进屋时握拳又咳了一声。他走近了几步,嗓音有些喑哑,“本王累了。”
舒子妤睨了一
眼,“不劳二殿下看望,二殿下累了便回去休息。”说罢翻了个身,往内侧去,心里一股厌恶挥之不去。
昶王轻笑一声,接着坐到了床沿,动手欲脱鞋子。
舒子妤见床边有异动,顿时大惊,“噌”地从床上坐起,一把甩开额上的毛巾,叫道:“你想干什么?!你你你——堂堂王爷欲行非礼呀?!”紧忙双手护胸。
瞧她那番如临大敌之态,昶王先是一愕,随后扯出一个讥笑,漂亮的眼睛里显出不屑与无奈。他慵懒的在床上躺下,慢声道,“这座茅舍就这么一间闺房,本王乃万尊之躯,自然要睡主卧。”说着,不忘扯了扯身边的被子,却被舒子妤紧张的护在身上,昶王不悦的皱眉。
“可是这房间已经属于我了,你怎么可以、可以这么不要脸!”舒子妤愤愤的叫骂,用力攥紧了被子裹住身体。
抢不到被子,昶王气得坐起身,低声咆哮,“舒子妤,你可别忘了你的命捏在本王手里,莫要惹本王生气,否则后果自负!”
“你——”舒子妤深吸一口大气,恨得牙痒。纵使万般不甘,也得咬牙忍着,“好!这里你最大,你当然是想怎样就怎样了!我走——”宁愿在路上晕死算了!说罢狠狠的踩过昶王的双腿,气愤愤下了床,虽然脑袋晕乎的紧,但也不愿面对这只半男半女的基基,唯恐不小心动了胎气。
“你胆敢走出这个房门?”昶王横眉冷喝。
“说话要言而有信,我说走,就走!”舒子妤头也不回的掀开房帘。
“你不妨试试看。”口气平静,却冷了几分。
收到危险信息,舒子妤刹住脚步,无可奈何的回身,“你到底想怎样?窝都让给你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昶王眉头一挑,拍了拍床板,示意她过去。
舒子妤切切咬牙,眼神狠狠一刮,面上赴死之色般,万般不情愿的走了过去,不知他意欲何为。走到面前,便一屁股重重坐下,将头甩向一边。
昶王无声一笑,两指并起迅速一点,舒子妤瞬间动弹不得,便大惊叫道:“你——不会想对我那个那个吧?!你不是喜欢男人吗?!”混蛋!急得欲哭无泪。
昶王慢慢靠近,撅起眼前一缕长垂青丝,送至鼻尖轻闻,甚是享受,“谁说本王只喜欢男人?”
“不会是男女通吃?”双性恋?舒子妤吓得冷汗涔涔。
“你算是聪明了一次。”昶王将头挨得更近,勾起的30度薄唇,轻轻擦过舒子妤惨白的脸颊,声音魅惑如妖,“本王忽然发现,你的刁蛮直烈更惹本王欢喜,尽管高天凛曾是本王心中不可动摇的神。”
舒子妤听到后面,全身鸡皮翻江倒海,心都冷透了,“你这只基,变态!”心里暗骂着,自是没胆叫嚷出声。昶王诡异得很,性格喜怒无常,她从不知他口里说出的话,究竟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无论真真假假,皆不敢莽撞犯上,否则定是小命难保。舒子妤唯有紧紧闭上眼睛,当是什么都没听见。
见她不予理睬,昶王自是没了兴致,倏然将她抱起放置床上,“给本王好好的躺着,莫要再胡思乱想,更不许打扰本王休息。”说罢从身旁直直躺下,拉过被子,闭眼睡去。
舒子妤冷冷撇去一眼,看昶王侧颜貌美如妖,平静的睡颜使之心中微微一动,顿时感叹这人世间怎就生得如此一个绝色男子来祸乱苍生?若是她不认识高天凛,若是昶王没那么诡异古怪,说不定她真会对他改观。。。
这一夜,疲病的舒子妤失眠了。被昶王点穴一个时辰后,她的穴道自动而解。辗转难眠,思绪纷乱,穿越自此发生的种种事情在脑海中凌乱闪现。舒子妤微微一叹,望望身侧熟睡的男人,不由想起了高天凛,那个曾经爱她、弃她的男人,忽觉心中一阵酸楚,抚了抚微微隆起的腹部,不由两眼湿润。
她径自小心翼翼下了床,生怕惊醒了身侧的昶王,穿上鞋子,掀开房帘,此时蓝儿已靠在茶几上睡熟了,唯有莫一还在火堆旁添着柴火。
“你怎么出来了?”莫一有些意外。
舒子妤及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轻点儿,千万别吵醒了他们,你就容许我在这烤烤火、暖暖身子吧。”说罢,在火堆旁的矮凳上坐了下来。
莫一看了她一眼,抿着嘴不再说话。
“莫侍卫,二殿下真的是要秘密赶回封地与朝廷对峙么?”舒子妤眼下最关心这个问题。虽然昶王深谋远虑、诡异难辨,令人摸不透猜不着,在河北一带又拥兵自重,势力遍达禊河以北五省,他若是真正要起兵造反,朝廷定当莫可奈何。
“妇道人家,问来作甚?”莫一看了她一会儿,方淡淡一哼。
“就算二殿下兵力强盛,可是真要与朝廷对峙,欲要江山易主,恐怕是以卵击石。”舒子妤幽幽说
着,望着火堆眼睛不眨,“高天凛统率的西北边关大军毕竟不可忽视,若是河北一带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一定会亲自率军从五省西北方越豫江而镇压。”
莫一撇来一眼,却是大怒,碍于恐惊醒昶王,唯压低声音威胁道,“夫人的意思是二殿下是自不量力,高将军定会战无不胜,踏平我河北五省异军了?哼!就凭你是高天凛的女人,我莫一便可亲自将你手刃!”说着举刀指去。
舒子妤纹风不动,出奇的冷静,“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想让你劝劝你家主子,莫要轻举妄动,安守本分有何不好?难道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才能彰显英雄本色么?”
“妇人之见,你懂什么?你没有资格对二殿下说教。”莫一拾起一根柴火,往火堆重重一抛,惊起了一堆弹起的火星。
“我就是没有资格,所以才让你劝劝,我不希望任何一个人死。”说罢叹气一声,起身慢慢往门外走去,幽幽道,“如果没有战争,天下不是太平了么,坐拥江山是为了造福百姓,还是拿百姓的生命做自私的赌注?”她知道,一个有野心的男人,岂会是劝得动的?当是发发牢骚罢了。
“自古以来成大事者必当有所牺牲,若像你这般妇人之仁,何以统治天下?”莫一面流讥讽之色。
舒子妤哀哀一叹,慢慢走向门槛,“如今天下就不太平么,何必非要弄得民不聊生方可罢休?”倚在门柱边,若有所思,“所谓的成大事者,不过是踏着鲜血在野蛮里祸害苍生,更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的一个借口。”
莫一沉默了许久,只望着火堆怔怔出神。忽觉一丝动静,抬头看去,竟见昶王默默站在房帘外,妖美无瑕的俊脸平静得出奇。莫一欲起身行礼,却被昶王罢手示意,莫一心领神会,无声坐下,继续往火堆里添柴。
昶王将视线移向门槛,望着那一抹绿影静静不语。
舒子妤抬头望天,雨后的空气依是湿润。曾记离开将军府的那一夜,亦是下着瓢泼大雨。她第一次愿意对之付出所有的男人,终究是厌弃了她么?抚了抚腹中的骨肉,哀伤遍布全身,红唇轻启,低低唱起了一曲《天若有情》:
原谅话也不讲半句,此刻生命在凝聚
过去你曾寻过,某段失去了的声音
落日远去人祈望,留住青春的一刹
风雨思念置身梦里,总会有唏嘘
若果他朝此生不可与你,哪管生命是无奈
过去
也曾尽诉,往日心里爱的声音
就像隔世人期望,重拾当天的一切
此世短暂转身步过,萧刹了的空间
只求望一望,让爱火永远的高烧
青春请你归来,再伴我一会。。。
“天凛,请你归来,再伴我一会儿,好吗?”舒子妤轻声呢喃,冷风卷过,亦卷走了满心的落寞。明日即要启程赶路,越过禊河便是隼城,在那里就是昶王的天下。与天凛相见,终究是避不过在战场上么?
不知过了多久,舒子妤回房时见昶王还在睡着,倏然几声闷咳响起,昶王微微翻了身,似是睡得并不安稳。昨日他抱着她一路冒雨,必是因之而受了风寒。舒子妤一时心悯,拉过被子替昶王掖好了,方走至桌边伏身睡下。
一间小小的茅舍,住在里面的人都睡去了,唯有寝闺里一盏油灯忽明忽暗,睡在床上的男人倏然睁开眼,望着油灯暗光笼罩下的一抹绿影,怔怔出神。
油尽灯枯,一室幽冷。人世间的情爱,便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即将大结局。
☆、Part51:非非是是
子夜时分的隼城十分寂静,只听有梆鼓之声偶尔回荡在夜的上空。
昶王一身轻袍缓带,桌上一盏油灯几近熄灭,脑中一抹人影浮起,便放下手中卷轴,对着油灯出神。
此时门外却有人通报,“启禀殿下,高夫人求见。”
胸中一阵窒闷又泛起,昶王咳了几声,沉沉道,“让她进来。”说罢起身步至卧榻躺下。
门“吱呀”一声打开,舒子妤端着托盘轻盈走入,见昶王正闲定的闭目养神,往前走近了几步,“纵使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风寒的摧残。殿下,喝药吧。”
昶王开了眼,侧头看了桌案一眼,再看看舒子妤,淡淡道:“呈上吧。”接过药晚一口气喝下,仰头看她,轻笑道,“本王只是小小风寒,竟劳驾高夫人亲身服侍,你应该很憎恶本王才是。”从那俊美容貌上,竟找不到往日的阴厉。
舒子妤将托盘搁置桌案,“恨一个人只会折磨了自己。”旋身在旁坐下,目光流连室内简雅的一景一物,意外道,“你一个堂堂王爷,这偌大的昶王府也不见得有多奢华。”转头对他轻哼一笑,“真是完全出乎我的预料。”
闻着身旁飘来的淡淡体香,昶王邪魅一笑,一把扯她入怀,“你亦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闻着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