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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我的大学不恋爱-第27部分

小说: 我的大学不恋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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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了——这杯酒——哥你就满——25岁了。哥——你一定要给小菜这个——面子。”

    又是一口喝完。酒还没完全下肚,就感觉到阵阵反胃,但我咬紧牙没吐。一杯是我敬我哥的,一杯是我替我哥喝的,我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吐。我把两只空杯狠狠地砸在地上,双手捂着脸。所有的悲伤,所有的不舍和难过,已经像肚子里的酒那样,满满地,满满地溢了出来。我开始像一个惊慌失措的孩子,睁着无望的流着泪的眼睛,茫然四顾,并歇斯底里地叫着:哥!哥!哥!!!

    他们马上就围了过来,服务员也围了过来。信海欣一手抓住我的手腕,一手朝服务员挥了挥,嘴里说着,没事没事,喝醉了。高老头抱着我,用手揽着我的头,靠在他臂膀上。

    高老头十分动情地说:“小菜,我知道你一定会恨我,但是我还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原谅我。即使她告诉我,更多的时候,她只是当我是你哥,可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放不下她。”

    前面半截我还听得迷迷糊糊,不明白高老头在对我罗索些什么,但听完后半截,我沉重的大脑却瞬间清醒了过来。她,是指白玲玲。高老头误会了我,他以为我是在认定了他和白玲玲的关系后在发疯,于是他干脆借着酒性向我坦白。也或许,这一切都在他的精心策划中,他早就期待有这么一场大醉。

    信海欣和盛可以都听到高老头所说的了,但她们只是定定地站着。白玲玲叫了杯热茶,端在我嘴边,叫我喝下去醒醒酒。我突然又大叫了一声哥,再反手把高老头推开,再一次哭得昏天黑地。如果说刚才哭是因为想到死去的蔡小财而心超重岁,那么现在,除了抹杀不了的悲痛,还加了不可阻遏的愤怒。这一切,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盛可以也哭了,不过她嗓门没我大,哭得自然没我轰轰烈烈。她咬着嘴唇,她用手有力地半掩着脸庞,像要把自己毁容。猝不及防地,她端起面前那杯没来得及喝的酒,狠狠地朝白玲玲泼了过去,接下来便是一阵咆哮。

    “高老头,你这个王八蛋!!”

    她再看了看正拿着纸巾揩身上的啤酒的白玲玲,嘴唇微微嗫动,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口。她愤怒难当地转身,然后愤怒难当地冲出了酒店。除了高老头了个想追出去的动作倾向,其他都没动。信海欣叫了两声盛可以,却也没松开紧握我的手。

    或许是盛可以的愤怒鼓励了我,对我起了表率作用,我拿着桌上那个才倒了不到一半的啤酒瓶,猛地砸向高老头。我其实砸得很没准头,但高老头以为我砸得很准,十分敏捷地躲了一下,不偏不倚,正好用脑袋把那个飞速飞过去的啤酒瓶给接住了。啤酒瓶破了,高老头的脑袋也破了。我看见有血开始出现在他的额头上,我看见白玲玲手慌脚乱地抱住了他。信海欣也想放开我,过去看高老头要不要紧,但是我把手一反,紧紧牵住了她。

    “我们走,我不想再看到他们。” 我说。

    “高老头他……” 信海欣迟疑着说。

    “他死不了。我叫你快走,你听见没有!”我的语气有点像命令。

    后来高老头和白玲玲在酒店是怎么收的场,我已经不知道。不过从第二天高老头头上缠着的白色纱布来看,他们结账后马上就去了医院。我拉着信海欣,出了酒店就走得飞快,也没有方向。我只是想走得快点再快点,也许是醉酒昏了脑袋,也许是这个特殊的日子太想念蔡小财,我好像觉得蔡小财就在离我不是很远的地方,我走得快点再快点就能见到他,就能抱着他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见我好几次都险些摔倒在地,信海欣要送我回寝室,我不肯,我怕高老头也回了寝室,我怕我看到他依然会愤怒到失去理智。我们坐在操场边上,选的是国旗杆下面那个用大理石砌起来的大石阶。我软软得坐不稳当,信海欣就紧挨我坐着,用半个身子挡在我后背,手绕过来把我环住。严格意义上来讲,这已经属于最最暧昧的拥抱了。可是我当时醉成那样,感觉上跟枕了个木头好像也没有很大的区别,只不过木头硬些,而信海欣的身上肉多,靠起来软绵绵的,活像真皮沙发。

    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信海欣已经被我枕得血液循环不正常,估计浑身都酸痛难忍,而我的酒却还没怎么醒过来。我端正了一下坐姿,信海欣借机把两只手晃了晃。

    “我送你回寝室吧,都10点多了。”

    “我不回,你回去吧,不用管我。”

    高老头的性格(3)

    “那怎么行?你一个人呆在这里,我不放心。”

    “反正今天晚上我不回寝室。”

    “那我就陪你坐到天亮。可是你冷不冷啊?我怎么感觉你全身都发抖?”

    我刚说了句不冷,身体却很不争气地连打两个寒颤。信海欣再次劝我回寝室被我拒绝后,掏出手机来打了个电话。电话打到班里的女生宿舍,找的是盛可以。

    “可以,我跟蔡小菜在操场边,就是国旗这里,他不肯回去,你帮我把我的盖被抱出来好不好?”

    “……”

    “枕头不用拿,把被子抱过来就行。”

    “……”

    “好的好的,装一壶水。我桌上不是还放着半袋饼干吗?你也一起拿过来,怕他半夜三更饿。他吐了好几次,估计把吃进去的东西全吐出来了。”

    没一会,盛可以来了,还真抱着一床被子。她和信海欣一起,用被子把我裹了起来,就像小的时候我妈用那种旧棉衣裹我。我坐着不动,两只手像被擒拿住的罪犯,老老实实地搭成个十字架捂在胸前,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我在向上帝祈祷什么。脑袋斜在肩膀上,眼睛呆滞地看着她们对我进行打包。

    我说:“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包起来啊?”

    盛可以说:“蔡小菜你没事吧?我们把你送回寝室去好不好?”

    我说:“我不回去。”

    信海欣说:“不肯回去就要包起来。”

    我说:“是不是包起来就可以飞了。”

    信海欣说:“当然可以,浇点汽油,点把火,就可以了。”

    我说:“飞起来是不是就可以找到我哥了?”

    胡乱说了一通,信海欣叫盛可以先回去。盛可以可能是看见信海欣重又坐在我身上,隔着被子抱住我,觉得有第三者之嫌,交待了我几句便走了。

    “你冷不冷?冷的话,就让被子把我们一块包起来。”

    “包你个头。”

    “包头?没去过。”

    “我是说我不冷啦。别说话,你快睡一会。”

    “我一个人睡啊?”

    “我也睡。”

    “好,那就是我们一起睡,对吧?那你抱着我。”

    “我的被子抱着你,我抱着我的被子。”

    “你以前睡觉也抱着被子?”

    “以前都是我的被子抱我。”

    “那现在你的被子为什么抱着我?”

    “它喜欢你!”

    “哦,那高老头为什么要喜欢白玲玲?”

    “他神经病!”

    “他妈是神经病,他爸是神经病,生下他也是神经病。”

    “那我和你,生下来的会不会也是神经病?”

    “蔡小菜你说酒话吧?我为什么要给你生啊?”

    “我喜欢你。”

    “啊……”

    “你神经病!”

    这天晚上,就真在国旗下面坐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我的酒醒了,操场上开始有加强体质报效祖国的栋梁之材出来跑步晨练。信海欣一直抱着我,我们的暧昧隔着一床被子那么厚的距离。被子里面的我,被子外面的她,像是两只刺猬,无法靠近,不敢贴近。温馨的空气中弥漫着酒的味道,弥漫着说过也可以不算的话。酒就像黑夜,总在夜幕被揭开的时候,让许许多多的东西变得无影无踪,比如晨露,比如梦境。有些人,有些故事,只在宿醉和黑夜中上演,永远拗不过黎明。所以当后来信海欣告诉我,这天夜里,我说过我喜欢她,说过要她给我生崽崽,我怎么也不肯承认。其实,说过的每句话,我都记得。

    时间刚刚让我离蔡小财的死所带给我的痛苦远一点,高老头不可理喻的行为又把我推进底谷。我不理解他和白玲玲之间所谓的感情,就像我不理解蔡小财为什么要去死。面对这样一个猝不及防的现实,我脑子里涌现的,只有乘人之危,趁火打劫,胡作非为这些一个个跟王八蛋似的词。高老头曾经对我的好,曾经那些情同手足的关心和照顾,瞬间已灰飞烟灭。看见他头上缠着纱布,我不同情他,一点都不同情,甚至都没有丝毫做错事的内疚。

    白玲玲打电话过来,跟我说对不起,我什么都听不进出。我骂她狐狸精,骂她臭婊子,她在电话那端保持沉默,没有反对,没有提出任何的异义。就算她反对又怎么样?反对无效!本来在我哥这事上,我似乎已经对她没了恶意,连先前那些不好的印象都在消失,可现在那些东西又翻身做了主人,在我看来,她就是一个精心打扮过的狐狸精,所有的善良都是伪装,所有的内疚都是做作。害了我哥,现在又跟高老头搅上了,我实在想不通一个女人怎么可以有这么大的口气,像要一口把天下男人吃光。

    寝室里的同学问高老头脑袋是怎么回事,高老头说是女朋友生气的时候失手给砸的。他没揭穿我这个真凶,对此我还比较满意。他却因此被大家取笑,要他把秦琪送到动物园去改造改造,有的还说估计是秦琪内分泌严重失调,得赶紧灌太太口服液给静静心。他们都以为他所说的女朋友是秦琪。其实在他过生日之前,我也这么认为,可是现在我懂了,高老头压根儿就是把秦琪当一道具,做做样子,摆给我看的。

    后来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正是那次收到莫名汇款,高老头无意中泄露自己与白玲玲保持着频繁交往引起我的怀疑后,他才违心把秦琪重又拉回身边的。男女游戏里,很多人就是一个道具,被利用,或者被把玩。秦琪终究是可怜并且悲哀的,连狗尾把草都有春天,她的初恋却一头栽进了粪缸里。我说得不算过分,这个时候的高老头,在我眼里已猪狗不如,一堆臭不可闻的狗屎而已。忍不住对秦琪抱起同情心,而我自己,除了愤怒,似乎别无选择。

    高老头的性格(4)

    高老头不把我这个犯罪分子在寝室里供出来,可大家取笑秦琪的那些话太难听了点。他们围着高老头转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脸朝墙壁。然后我听见黑麻子说要在秦琪脸上写“母虎发情,请勿靠近”时,我腾地跳下床来。

    “高老头你他妈的有种就实话实说,你告诉大家啊,是我拿酒瓶砸的你,你说啊!”

    “小菜,你咋没睡着呢?快睡吧,别逗他们了。”

    “逗你奶奶的两块,你赌不赌我把你脑袋剁下来?!”

    “等伤好起来了再剁,等伤好起来了再剁。”

    高老头想让气氛轻松点,说话的时候还强迫自己笑了笑。这让我非常恼火,像面对一个犯了滔天大罪却还嬉皮笑脸的无耻之徒。我粗略回忆了一下金大侠小说里一些偷袭的招数,乘其不备从后面掐住他的脖子,死死地把他推到床架上。

    我的样子一定凶神恶煞极了,大家很快就看出我并不是跟高老头在闹着玩了,纷纷过来劝架。我一顿怒吼之后才松手,这时高老头的半边脸已被铁杆挤得变形。他一声不吭地起出了寝室,而我在大家问我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什么也没说。直到毕业,寝室里依然没有任何人知道我和高老头为什么突然就翻脸成仇。

    走在雨后的校园里,我觉得自己很孤单,像被海水冲散的一片叶子,找不到枝头,找不到同伴,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驻足片刻的角落。

    我们能够感觉到的,要么是幸福,要么是痛苦。孤单不是幸福,却也那么深地让我感觉到了,那它就是种痛苦了,一种眼睁睁地看着熟悉的事物瞬间毁灭的矛盾和不甘不愿。痛苦的时候,找不到一个肩膀或者一个怀抱,一切便只能独自承担。

    听说盛可以把高老头叫到没人的偏僻角落痛骂了一顿。虽然没看到现场,但我觉得光这行为就值得赞扬,是应该骂,骂得非常好,而且方法也很不错。在没人的地方骂,骂得狗血淋头也不会有人同情。如果事先盛可以通知了我,我一定会去看看现场,如果允许,我还愿意花钱去买个扩音器借给盛可以用,让她对着高老头耳朵狂噪。

    为了暂时避免和我正面冲突,高老头连续几天躲得不见人影,不回寝室,也不上课。信海欣天天拉着我一起玩,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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